會讓溝通的效率大幅度提高。事實也真如此,這群董事鴉雀無聲,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封華已經離開了。他上車時,張寒策坐在駕駛位,葉封華沒有力氣跟他計較,隨他去了。張寒策見他臉色不好,本來想關心一下,但是葉封華已經閉上了眼睛,他便沒有出聲。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葉封華還閉著眼睛,張寒策轉過頭,安靜地看著他。“過來。”他閉著眼睛,淡淡地說了一聲。張寒策揣摩他的心思,爬到副駕駛,拉下他的拉鏈。他足夠熟練,和葉封華接吻時做好準備,吞下他。………………葉封華的身體逐漸回溫,終於舒坦了不少。他抬起眼,看到張寒策臉上薄薄的一層汗,他從張寒策身上汲取了能量和熱度,也給對方帶去了不少好處。葉封華驟然不滿足,一口咬住了張寒策的脖子。腹腔裏的熱度很高,柔軟的內部打入烙鐵,張寒策揉著葉封華的臉。在一陣緊縮下,兩人同時抵達頂峰。張寒策剝掉他身上的髒衣服,換上幹淨整潔的襯衣。葉封華懶得動,任由張寒策給他穿衣,他有些困倦,閉上了眼睛。他沒有休息多久,推開張寒策,開門離開。張寒策跟著他,問道:“公證的事情,是你做的吧?”葉封華頭也沒有回,淡淡地說道:“我做的,怎麽了?”他像是急著回家一樣,張寒策跟了好幾步,都被他甩得越來越遠,“如果能讓你高興,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隻要確定是葉封華,他便放心了,不用再費心思去提防別人。如果毀掉他,能讓葉封華高興,他願意自焚。葉封華歎息一聲,突然轉過身,張寒策沒停住腳,直直撞在了葉封華身上,“抱歉......”葉封華被他撞得向後倒了一步,頓時眼冒金星,又煩躁起來,“我做這些,隻是不想讓你太閑,有機會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已,和我高不高興,和我是不是在報複你,沒有任何關係。”張寒策一愣,葉封華的語速太快,他捋了捋,好像隻是鬧別扭。怎麽突然不高興了呢?剛才不還好好的……可是葉封華說完,微微彎下了腰,捂著剛才被張寒策撞到的地方,血氣驟然上湧,壓不住,咳了出來。張寒策見他突然咳血,連忙扶著他,要叫醫生,卻被葉封華一掌打開了手機。“滾遠點,要不是你撞我那一下.......我何至於此,滾。”方才合修時,他的心亂如麻,自暴自棄,又不甘心墮落。心法用得亂七八糟,才惹出這檔子丟人事兒。葉封華揮開他的手,卻因身體乏力,不僅沒把張寒策推開,反倒把自己推倒在牆邊。“別強了,我扶你上去。”“我不用你扶。”葉封華無力地打開他的手,想要扶牆站起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張寒策無奈地看著他,覺得葉封華其實沒有變多少,還是那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德行。最後他也不多說了,直接把葉封華背了起來。“我不扶你,隻背你,好不好?”葉封華趴在他背後,沒有說話,反正都已經被背起來了,還問他好不好有什麽意義。張寒策背著葉封華回去,張伯開的門,頓時有點驚訝,不像是和好的意思。“他咳血了,不知道情況。”走這一路,葉封華已經昏睡過去了。張伯連忙把葉封華扶到了沙發上,用法力試探他的靈脈,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一摸他的手,才明白,沒什麽事情,就是凍的。“哎,沒事,就是冷,熱乎起來就好了。”張伯打算給他拿條毯子,而張寒策直接抱著人上樓了,張伯愣愣地看著他......這小年輕的事情,他也不好管......而張寒策進了葉封華的房間之後,卻沒有看見那個小孩子。今天他也派人去查了葉封華在海外待的地方,沒有和嬰兒相關的東西。張寒策開始懷疑,那個孩子,是葉封華騙他的。現在他看著葉封華蒼白的臉色,心疼壞了,輕輕撫摸他的臉。“封華......”他很希望葉封華對他發脾氣,對他摔東西,打打罵罵都行,一直這樣憋著,裝作早就不在乎的樣子,其實生著悶氣。他緩緩俯下身,湊到了葉封華麵前,偷偷親吻了他的嘴角。而葉封華毫無察覺,被張寒策抱在懷裏,將他冰冷的身子捂熱。半夜,葉封華才緩緩醒來了,可一動彈,就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暖呼呼的,很舒服,他一嗅就知道,是張寒策。葉封華頓時臉色一凝,將他推開。早在他醒來的一刹那,張寒策也醒了,隻是沒想到,葉封華居然這麽果斷。葉封華坐起身,靠在床頭,扯著被子,挽留住身邊的熱氣,在黑暗裏,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張寒策。“出去。”張寒策猶豫了一瞬間,葉封華就失去了耐心,直接使用空間術法,將張寒策從房間裏轉移到了門外。張寒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驚訝了一下下,然後無奈地下了樓。沒想到,張伯居然正好醒了,在客廳倒水喝,看到張寒策走下來,一下就猜到了原因。“呀?被趕出來了吧,我就猜到了。”張寒策談不上低落,抱到好久沒有抱過的葉封華,他還是高興的。“小張先生啊,我還是勸你一句,封華性格很執拗的,你在他心裏確實留下過很深刻的感情,但是......他最恨的兩件事情,你占了個遍,不如不要再相互糾纏了。”張伯好心勸他一句,但張寒策放心不下葉封華,哪怕他知道他抓不住這個人,他也不想放手。他為數不多的眷念,全給了葉封華,他甚至不知道離開葉封華之後,他該為什麽而活著。他沒有目標了。從前,他想著,鬥垮了他的父親,再解決掉林滄笑,最後奪得勝利。可在這些計劃裏,每一步都少不了葉封華,每一步都讓張寒策感到後悔,但義無反顧地去執行。他得到了一切,卻因為對葉封華的傷害,也毀掉了一切。毀掉了葉封華的感情,毀掉了葉封華的安穩人生。張寒策無地自容,沒有回應張伯的話,獨自離開了這裏。在路上,他陡然想起了單重華和裴醉玉。如果他對葉封華再好一些,如果他們之前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會不會也和那兩個人一樣,安穩、溫馨、溫存。可是一切都被他給毀掉了。如果不是看到了單重華,張寒策都快要忘記,葉封華曾經也是一個活潑天真的人。是他親手殺死了曾經的愛人。張寒策坐在車裏,抬手捂著臉,他捧著碎了一地的感情,偏執地想要將那一地狼藉一點一點拚湊回曾經的樣子。一個自己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另一個自己也告訴他:一切都太晚了。可他們共同組成的那個張寒策,依舊蹲在地上,固執地把那些碎片拚起來。明知不可能,卻放不開,舍不掉。張寒策走了之後,葉封華靠在床頭坐了很久,身邊再次變得冰冷至極,怎麽都捂不熱。他手腳冰涼,冷到骨子裏,再也無法入睡。葉封華拿起了命盤,沒由來地想推算一下他和張寒策的未來。經過漫長的推算,命盤卻告訴葉封華:他們會糾纏一輩子。葉封華生氣地丟開了命盤,恨不得砸爛了它。他不信。在他努力冷靜下來的時候,收到了助手的消息,已經是深夜了,這個時候找他,一定是非常要緊的事情。他煩躁地處理完事情。將亂七八糟的桌麵收拾幹淨,重新回到了床上,怎麽都睡不熱乎,渾身冷到發疼。本來就是一直存在的問題,他以為神鉻等級夠高了,靈脈不再貪婪,就會好一些。可是……竟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身上越來越疼,他隻好拿出了手機,看到張寒策的聯係方式,沒有再猶豫,撥了過去。恰好張寒策沒有走,他在車裏坐著發呆,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本以為是騷擾電話,沒想到側目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