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又是那個噩夢···”


    噩夢中驚醒的蕭洺擦了把額頭的汗,拉開窗簾看向外麵,外麵很黑,偶爾有幾輛汽車從樓下駛過,心有餘悸的他披上外套走下床來到書桌前坐下,書桌上的台燈沒有關上,散發著幽幽的燈光照亮了桌麵上的檔案。


    他打開筆記本,通過手指的敲打調出了一張張照片,劃到一張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的時候停了下來。


    照片中是一對夫婦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四個人笑的都很燦爛,但蕭洺卻感到後背陣陣陰涼,環顧四周後索性摁開了屋裏的燈。


    剛他又做了那個噩夢,自從調到德哈就經常夢到一家三口從一條血池裏麵爬出,三人黑黝黝的眼洞留著黑色的血,沒有舌頭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嘶吼著朝自己撲來···。


    就在自己要被拖進血池淹死的時候,總是有個窈窕的身影出手救了他,夢裏看不清她的模樣,但直覺告訴他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十二年前照片中的一家四口去西海自駕遊,途中小女孩因為高原反應留在賓館,爸爸和媽媽帶著小兒子花洛出去買東西,中途還錄了段視頻記錄了捎載一對路邊母女搭便車發到了網上。


    本來應該是買完東西就回賓館和女兒匯合的,結果這一家卻離奇的失蹤了,汽車停在德哈市西五公裏的地方,車內沒有絲毫的異常,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是在副駕駛有一團被包裹在塑料袋裏血淋淋的肉團,經過鑒定市女人的子宮。


    這件事當時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傳聞市變態殺手幹的,專盯年輕女性下手,一時間人心惶惶,輿論之下隨後當地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可奇怪的是這三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除了乘坐的汽車和那團血肉之外,再沒有絲毫線索,加上每年西海都有數十個不聽勸的驢友失蹤,這案子就慢慢的成了懸案。


    時間回到半個月前,二十五歲的蕭洺剛剛繼承老父親留下的這間靈異事件事務所,為什麽事務所會調查這些案件,還有這些案件的完整卷宗,因為有些事情明麵是不好調查的,怕引起社會恐慌,所以民間機構就是成了最好的選擇。


    他無意中看到這件卷宗,失蹤的一家三口竟然和自己夢中的三人一模一樣,心驚之下仔細研究了那段互聯網上的視頻後,覺得很有問題。


    視頻中那對站在路邊的母女在上車的時候,兩人極快的對視了一眼,母親隨後朝著女主人看了一眼,乍一看沒有問題,可是在男主人停車搭她們的時候,女主人是出聲阻止過的,理由是在這無人區突然冒出兩個人很奇怪,小心一點好。


    而且大人的膚色呈現一絲不正常的墨綠,基於這一點,蕭洺將視頻放慢了三倍,一點一點的看,果然發現母女上車的時候,母親似乎對小女孩說了一句話。


    他自己猜不出,於是請了相關的唇語專家看了這段視頻,專家表示這是臧語的一個分支,雖然畫質略微有些不清,但專家依然很肯定的表示,當時母親說的是:


    “先幹掉這個婊子···”


    隨後蕭洺組織骨幹力量找到了當年那輛汽車,為這事還引起了事務所元老老劉的不滿,他說當年他們對汽車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了,不可能再有新線索,認為蕭洺這個年輕人質疑他們的能力,想要借機裁掉他們。


    老劉叫劉春景,今年四十二歲,以前當過兵,後來轉業到了西海,屬於那種想心氣高,喜歡偷懶卻不會pua的人。


    “小子,你這是質疑我們當年沒辦好這個案子嗎?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整個偵異的老前輩有意見?”


    “別忘了,你父親當年也是參與過調查”


    蕭洺沒有理會他的不滿,隻是淡淡說了句:“十二年了怎麽都沒找到人或屍體?更沒有查出真相,我們要對委托人負責,不能放過一絲解救他們的機會!”


    劉春景憋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話:“嗬···,愣頭青!不聽老人言,你就等著出洋相吧!”


    私下劉春景又對其他人說:“別說西海了,這全國每年失蹤的人不多了去了?幾十年破不了的舊案更多?他就是想出成績,討好上麵,就是在作秀!”


    也有其他人勸蕭洺別碰這案子,很邪門,但蕭洺堅持對汽車進行了仔細的探查,整個汽車確實是被翻的一根頭發都不剩,為此他坐在後排獨自關在汽車內三天三夜,試圖帶入小男孩的視野。


    那對母女上車是坐在後排,那小男孩的感受是最直觀的,他假設了無數種可能,但跟車中幹淨的布置又充滿矛盾。


    看著坐在車內的蕭洺,劉春景嘲笑道:“年輕人剛接手就想幹出點成績,這咱理解,但把自己搞成神經病就不好了···哈哈哈···”


    就劉春景等人看他笑話的時候,蕭洺的女朋友李雪一句話點醒了他。


    “真奇怪,難道是被外星人給擄走了?車裏看著都沒點劃痕···”


    對!看不到劃痕不代表沒有劃痕,蕭洺帶著李翡用手一點一點摸索,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反複確認終於發現了那處細微的劃痕,看劃痕深淺的樣子應該是小男孩劃上的。


    “1/c?g?”


    劉春景嘲諷道:”你真是想出成績想瘋了了,自己開車還會劃了、碰了呢,就這點劃痕說明不了什麽。“


    蕭洺依然沒有理會他,隻是組織了幾名鑒定專家進行了比對,結果就是這劃痕是刻意的劃上的去,老劉聞言不可置信想要說什麽,卻被幾個專家白了一眼,隻能訕訕的笑了笑。還真是線索?這小子怎麽就這麽好運呢,便宜他了。


    回到現實,蕭洺靠在椅背上在想這是什麽意思呢?小男孩是想傳達給世人什麽訊息呢?


    不由的聯想到這裏以前殘忍的習俗,西海自古地處臧區和中原王朝的連接點,深受臧區影響,這裏信奉的宗教在以前可以說是慘無人道,奴隸在這裏毫無人權可言,跟豬狗差不多的地位,信奉活剝女人的皮、骨頭製成的法器供奉所謂的神,尤其是用那些十六歲以下少女的皮和骨。


    蕭洺微微皺眉,這些事情已經遠去,現在再追究也沒有什麽意義,當下最重要的是把注意力放在手頭上的事情上。


    加上近些年西海失蹤案與日俱增,尤其是前幾天在西哈市西三公裏的地方,一對母女回家路上被歹徒困住了,前去解救的tj跟歹徒發生激戰,那幫人竟然身中數槍都不倒下,犧牲了三名tj才將這幫人擊退,隻留下了一具身體黑綠相間長滿晶體的屍體。


    "那個搭便車的女人膚色似乎也有些墨綠色,是巧合嗎?“


    看了眼表···淩晨3點整,蕭洺披上外套來到了事務所,那具詭異的屍體就停放在事務所特製的實驗室,他隱隱有種預感這怪異的屍體和十二年前的失蹤案並不簡單,而且自從重新調查這起舊案的時候,就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事務所門口的保安老張聳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蕭洺覺得奇怪,雖然這10月的天不算冷,但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這個點就出來了?也太敬業了吧。


    他慢步走過去朝老張打招呼道:“老張,昨晚喝茶喝多了?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


    蕭洺搖搖頭,估計昨晚是喝大了,於是取下外套給老張披上就走了進去,卻沒有注意到老張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


    蕭洺走進實驗樓,立馬察覺到不對勁,這裏麵飄著一絲血腥味,而且值班室空蕩蕩的也沒有人,隨機小心了起來。他走到值班室門口,推了推門,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他心裏一緊,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房間裏空無一人,但桌子上的文件卻讓他目光一縮。那是委托李雪去找的搭便車女人的資料。


    他一腳踹開門,立刻拿起文件翻看,發現每一頁都被塗滿了墨綠色的液體。他心中一震,這些液體和那具屍體上的極為相似,突然意識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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