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小孩。那是他們的兒子,魚崽兒。燈光控製係統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線也自動調得更亮,嚇得俞寂扯過掛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嚴實的裹起來。魚崽兒無辜的坐在床邊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著兩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幹什麽,更不懂爸爸為什麽要光溜溜。但他會興奮的張著蓮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說著嬰語要俞寂抱。其實看不明白這場麵的不止魚崽兒,好事兒將近就差臨門一腳,卻得強行憋回去的傅朝聞也不明白。媽的這小崽子怎麽會憑空出現在這裏,大半夜他怎麽這麽精神,都不睡覺嗎?!現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直接心軟地跑過去抱他哄他了!傅朝聞沉著脾氣反複呼吸,但靠著門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隻限你明天的時間,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兒去。”腦袋裏轉了好幾道彎,俞寂才明白傅朝聞啥意思,嫌魚崽兒壞他事情要把他送走。他頓覺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便壓了壓唇角,一本正經道:“他爸爸不喜歡他。”期待已久的好事兒再次被打斷,傅朝聞煩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歡,煩道:“小崽子住這裏不夠礙事兒的。”俞寂什麽都能隨著傅朝聞,就是看不得他說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興地撅著起嘴巴親了親魚崽兒的發頂,小聲地嘟囔:“他爸爸還罵他。”作者有話說:傅狗(禮貌圍笑):寶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魚崽兒:阿巴阿巴...第42章 給俞美人裝監控傅朝聞默默地倚著門框,滿臉幽怨,就那麽盯著俞寂抱著崽崽,疼惜地軟聲軟語哄著。這場麵多少有點離譜,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該躺在他懷裏。該是肌膚淡粉,雙眼迷離,眸含著熱淚,腿和腰身皆搖晃得厲害。而不是嚴實的裹著睡袍,對著隻會阿巴阿巴說嬰語的家夥,親親摸摸抱抱地溫柔安撫。這時候徐姨拿奶瓶走進來,看到俞寂傅朝聞都在有些詫異,她下樓本來就是找俞寂的。半夜魚崽兒睡醒,就鬧著要找爸爸,平時乖軟的寶寶委屈著怎麽都哄不好,徐姨便隻能帶他找俞寂。誰知俞寂卻並不在房間,徐姨就用遛娃帶綁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頭那邊的牆壁,活動的範圍直徑不超過半米。隨後徐姨乘電梯下樓尋找俞寂,但是找遍底樓也沒看著影兒,就衝好奶粉又回到房間。聽完徐姨的解釋,俞寂後背出了層冷汗,陣陣的後怕,幸虧徐姨沒走樓梯......見傅少跟俞寂都在,徐姨想抱魚崽兒先回嬰兒房睡覺,但小家夥像橡皮糖般黏著俞寂,哼哼唧唧的怎麽都分不開。俞寂最喜歡魚崽兒黏他,就接過奶瓶讓徐姨先回客房,摟著他家崽崽心軟得一塌糊塗。他這邊正父愛泛濫,傅朝聞則咬牙切齒,看向始作俑者魚崽兒的眼神更加幽怨。小狐狸精自然能察覺到傅少的怨憤,他抱著寶寶走過去,心虛喊道:“少......少爺......”傅朝聞眉眼間裹挾的全是不悅,聞言冷冷淡淡地垂眸。他頓了頓,繼續把沒說完的話接上:“少爺......我們改天好不好......”現在這種情況,俞寂不能放著纏著自己的魚崽兒不管,反而跟傅朝聞去做那件事情。聽俞寂這樣說,傅朝聞神情沒多大變化,緩緩抬手,掌心攬住他的脖頸剛剛急躁灼燙的喘息已經平複,撲麵襲來的是略有些清冽的味道:“俞寂你最好記住,這是第三晚。”這話出來,俞寂的腦袋慢慢轉過彎,是傅朝聞那晚給他發短信,拖一晚加一次的威脅。麵對如此近距離曖昧且強勢的對視,俞寂能做出的反應,就隻有紅著臉蛋慌亂地點頭。照著通紅腫脹的唇瓣,結實地猛親了親,傅朝聞才平複呼吸離開俞寂的房間。燈光調暗躺在柔軟被褥裏,俞寂急躁出的熱汗漸消,卻仿佛還處在擁吻帶來的快感中,摟著魚崽兒胡思亂想著入睡。次日清晨下了場雨,俞寂醒得很早,在餐廳吃早餐時並沒有見到傅朝聞,卻意外見到他的助理齊司封。齊司封說明來意後,俞寂更是詫異。作為傅朝聞的助理,齊哥怎麽會順路送自己上班?心裏打鼓歸打鼓,俞寂沒有其他的選擇,就跟齊司封坐上那輛豪華高端商務車。這輛商務車俞寂曾經坐過,胃痙攣那回被送去醫院,傅朝聞就是用這輛車來接的自己。短短半小時的回家路簡直不堪回首,那變態趁給自己抹藥的功夫,手不容抗拒地伸進褲腰肆意作亂......當時俞寂實在忍不住喉間喘息,不知道齊司封和司機聽沒聽見想到這裏小狐狸精偷偷抬眼,看對麵的齊司封戴著耳機,正在靠著車廂閉目養神,便稍稍放鬆精神專心手裏的活。傅景明前天下班的時候,囑咐俞寂交的崗位日結報告,一直拖到現在才有時間寫。大約二十分鍾後,商務車停在傅氏門口,齊司封卻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還周到的把俞寂送到他的辦公室,甚至送到他的工位。現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隻有俞寂到崗。“小俞。”不知為何,齊司封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抬手擦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珠問道:“有水沒?”雖然覺得奇怪,俞寂還是應了聲去茶水間啟動飲水機,取紙杯給齊司封倒水。見俞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環顧左右辦公室也沒有人在,齊司封迅速從包往外掏東西。齊助理顯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他要給俞寂的工位安裝隱形攝像頭。他不清楚傅朝聞這樣做是為防傅玄,隻感歎他老板是愈發的變態。給漂亮小嫂嫂偷偷安裝攝像頭,進行遠程實時監視什麽的,背德違法算是都占全了......隱形攝像頭體積極小,貼在牆壁海報的縫隙裏不易被察覺,角度正好對準俞寂的位置。完成任務後,齊司封就迅速撤離,毫不知情的俞寂慢吞吞地坐回座位,準備開始工作。與此同時,傅家祖宅。窗外陰雨綿綿,顯得房間光線昏暗,紙質材料和文件有條理地堆在桌麵。中間的筆記本電腦發出悅耳的啟動聲音,屏幕散發出幽藍的光。男人慵懶地靠在軟椅裏,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冷峻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情欲。屏幕畫麵很是單調,裏麵的人正在垂著眼睛手寫材料,時而皺眉時而抿唇,纖長的睫毛有時候還會輕輕顫抖。就算偶爾端起水杯喝水,目光也是錯也不錯地盯著電腦或材料。他玻璃杯裏泡的是紅茶,淡紅色的液體潤濕殷紅的唇瓣,殘餘的就被舌尖卷進去,細微的動作他做起來都很性感。陳鬆來找他交代工作時,說話的嗓音是堅定而溫柔的,這才到崗第二天就已經能和董事反饋材料中存在的問題。翻閱過的文件他總是禮貌地雙手遞,然後習慣性給對方送個甜甜的笑。眉眼彎彎的,仿佛星辰都掉進他眼睛裏,笑得屏幕這邊的傅朝聞牙根直發酸。本來是很正常的職場社交,在傅少這兒就是怎麽看怎麽別扭。他恨不得直接把那東西從屏幕裏拽出來,偷偷藏進房間永遠鎖起來,不給別人看。印象中的小狐狸精總是羞澀的,這樣禮貌得體又進退有度,確實是傅朝聞不曾見過的。“朝聞哥。”傅朝聞被道敲門聲打斷思緒,恍然抬頭,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盯著屏幕快半小時。推門進來的是昨天剛回國的葉清,她懷裏抱著台筆記本電腦,以及兩本厚厚的資料。她來傅家並不是簡單找傅朝聞,而是有正經的工作要接洽。前段時間簽的情趣用品線下.體驗店訂單,對方派專業導演團隊來京城拍攝。葉清恰巧就是該項目的負責人,這也是提前半月回國的原因。她現在戴著金絲眼鏡,更顯得高貴清冷,輕笑道:“看什麽呢,那麽聚精會神?”在葉清進來的瞬間,傅朝聞就不動聲色地摁掉監控畫麵,她就隻看到滿滿當當的桌麵。傅朝聞搖頭不言,葉清也沒緊揪著不放,把筆記本和資料放在傅朝聞麵前,就自顧自坐到旁邊的沙發裏。傅家和葉家在京圈是出名的世交,傅朝聞和葉清自小關係就好,在他的房間也很隨便。傅朝聞垂眸瀏覽著腳本策劃,臥室裏瞬時就隻剩紙頁翻動的聲響。葉清優雅地端著高腳杯,盯著傅朝聞無瑕的側臉片刻,又不著痕跡地轉而盯天花板。半晌過去,她緩緩咽掉嘴裏醇香的酒液,忽然沒頭沒尾地問道:“伯母和伯父的墓地都在碧江陵嗎,明天我去看看她。”聞言傅朝聞敲鍵盤的動作一頓,緊接著仿若無感地劈裏啪啦地繼續敲,淡淡地嗯了聲。“伯母在時,總是念叨著咱倆結婚,那時候竟然就不假思索地答應。”“還說要給伯母抱孫子,現在回想起來已經過去五六年了......”說到這裏,葉清擱置高腳杯,笑得明豔:“這麽多年你還單身嗎,有喜歡的人沒有?”朋友間涉及到這種話題很正常,傅朝聞順著葉清的話想,腦海裏逐漸浮現出模糊的臉。說實話,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誰,畢業晚會那場荒唐情事裏的生澀男孩,是他對喜歡的初體驗。盡管對方的模樣他沒有印象,過程中除去交纏的呻吟和喘息,兩人甚至都沒有任何的交談。人不就是這樣,越未知就越是渴望,就越是泥足深陷。恍然間,腦海裏場景變幻一張臉逐漸呈現出輪廓,臉蛋的肌膚白皙裏透著粉,漂亮的長眉杏眸,小鹿般濕乎乎的眼睫毛總是低低垂著。那是俞寂。傅朝聞對俞寂有近乎偏執的占有欲,讓他的眼睛裏隻能裝著自己,這是霸占,應該不算喜歡的......這些想法也就是幾秒鍾的事,表麵看不出任何思索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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