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有保姆和女傭在來回走動,稍微仔細些就能看見白花花的身體,相互摩擦和接吻不斷刺激人的感官。而那種隨時會被人看見的提心吊膽,以及不得不壓低放輕的喘息動作,會讓俞寂更緊。除此以外,頂樓的露天泳池,飛機頭等艙的座位,入夜後中央公園公共健身角的秋千,外麵高檔餐廳的廁所間,電影院的後排......傅朝聞都想試試。但是他還沒有也不可能跟俞寂說,否則非得把人嚇跑不可。俞寂是個絕美尤物,性格好脾氣好,做飯也好吃,這樣的人他要好好擁有著。陳姨采買食材回來時已經六點,便趕緊進廚房做飯,對衣帽間發出的咣當聲也沒在意。做好飯打電話到傅朝聞臥室沒人接,再打往俞寂臥室,是梁漱接的。梁漱自來熟,也討人喜歡,跟陳姨見過兩麵就哄得她眉開眼笑,說什麽都要留他吃飯。為不耽誤大家吃晚飯,俞寂百般懇求,傅朝聞才停下來。兩人若無其事地從衣帽間出來,正撞上給魚崽兒去吧台拿奶瓶的梁漱。兩人是前後腳,都是發梢帶汗喘息未定,梁漱滿含深意地斜了他們一眼,意有所指道:“兩位這是吃飽了?”俞寂的臉騰地紅了,局促地接過梁漱手裏的大奶瓶,煞有介事地回應道:“還......還沒有吃......”然後別扭地整了整衣服,頂著張大紅臉逃似的跑開。衣帽間前麵轉眼就剩梁漱和傅朝聞,梁漱望著俞寂驚慌的背影道:“他對你死心塌地。”“他這人單純善良,又認死理,他全心全意這麽長時間,你不覺得他很值得被愛嗎?”傅朝聞眯了眯眼,沒應聲。梁漱垂下眼眸,難得有幾分嚴肅的神色,歎息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辜負他。”“婆婆媽媽的......”傅朝聞低頭笑著整了整領帶:“你有跟我瞎扯的功夫,不如多教他點角色扮演y。”嚴肅的氣氛都被傅朝聞的笑聲打破,梁漱如鯁在喉,氣得牙根發癢,媽的,真不要臉。這頓晚飯吃得時間久些,將近九點梁漱才離開傅家祖宅。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外麵氣溫逼近零度,傅朝聞洗完澡後就早早上了床。但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傅氏股權的事情就像塊石頭壓著他,由此帶來的焦慮使他難以安眠,越想睡反而越來越清醒。在他因為失眠難受的時候,臥室門被輕輕推開道縫隙。這種時候敢悄悄溜進來的隻有俞寂,傅朝聞悄無聲息地閉住眼睛。他覺得小狐狸精不會再來這兒,他忙著陪魚崽兒那煩人的小東西騎馬,還要哄他睡覺。傍晚在衣帽間做時又累得要命,傅朝聞以為他會早休息。公,中,好,四瘦削的黑影兒輕輕靠近床邊,伸手探了探傅朝聞的額頭,“少爺,你明明沒有睡著......”黑暗中傅朝聞睜開眼睛,仿佛夜色裏綻開的兩顆星辰,他握著俞寂的手放在唇邊摩挲:“我裝得那麽明顯。”俞寂趴在床沿道:“我猜少爺會失眠,就想過來看看。”煩躁的情緒好像憑他幾句話就得到撫慰,傅朝聞猛然抱住俞寂,連帶著他滾到被褥裏。清爽幹燥的睡衣,溫暖細滑的皮膚,把俞寂抱進懷裏仿佛冬天都沒有那麽冷。傅朝聞把俞寂壓在身下,在他白皙的脖頸和臉蛋細細親吻著,手不斷沿著脊背往下摸:“所以你來陪我睡覺。”俞寂一聽,後腰和屁股又是陣疼痛,急忙辯解道:“不,不是的,我覺得少爺聞聞我的味道可能睡得快些。”“嗯......”傅朝聞笑笑,沒力氣再嘴賤跟俞寂調情,疲倦地歎了口氣鑽進對方的頸窩裏。呼吸著清淺但能令人安心的雨水味,沉沉地睡到天色大亮。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傅朝聞幾乎泡在傅氏集團的會議室,拉著窗簾翻各種資料。俞寂不敢貿然去打擾,頂多借著送午飯送果汁的機會,懷著私心去看看傅朝聞。他來的時候,傅朝聞會把俞寂拉著他的手膩歪片刻,不管旁邊有沒有其他人,吃過午餐很快又去和陳鬆以及齊司封翻找資料。傅朝聞的狀態有時候看起來很不好,熬的眼睛通紅,總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除去拜訪過那幾位董事,俞寂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隻能駐紮在公司的公共廚房換著樣的給傅朝聞做飯。到最終表決大會那天,上午所有的董事都來到公司,在各自的休息室做準備,傅朝聞在穿衣鏡前整理著西裝。齊司封忽然推門闖進來,臉上的喜色把這些天的疲憊都衝沒了:“老板,找到了!”傅朝聞猛然回頭,也是一喜:“快說!”“六年前,葉良民做過一筆假賬,他批出自己股份的百分之三,幫那裏邊兒幾位當官的洗黑錢,前後差出來的全進了他的腰包。”“現在那邊兒查得正嚴風聲正緊,他想攀傅家高枝兒也說得過去,要是查到他腦袋上,別說股份保不住,他進去是遲早的事兒。”“我查了這事兒跟集團沒關係,跟您父母和大哥也沒關係,隻要我們能找證據咬出葉良民,他十年八年都不夠判的。”傅朝聞扯著唇角笑笑,抬眼間眸色陡然變得深沉起來。他不是任人擺布的人,葉良民提出跟葉清聯姻本身沒問題,錯就錯在用錯了方式。如果跟他坐下來好好說,而不是現在這種半斜脅迫的狀態,說不定他會接受這段聯姻。但傅朝聞自己的安排被別人掌控時,那意思就截然不同,既然不能勸說對方回頭是岸,他便不介意斬草除根。像傅氏集團的股東董事們,手底下多多少少沾過些髒事,隻要深挖是能挖出來的。何況葉良民的膽子太肥,居然六年前就跟裏邊兒的人牽上線。傅家把打點各方麵的利益關係看得很重,尤其是能暗地裏為他們助力的。他們時代為商雖不說絕對幹幹淨淨,但命令禁止跟zf牽扯上關係,更別提雙方明目張膽的利益輸送。傅朝聞摩挲著手裏的黑絲絨盒子,若有所思道:“拿下這案子,咬出葉良民,要多久?”齊司封斟酌道:“至少兩個月。”傅朝聞望著窗外:“那要過年了啊......”“老板,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齊司封看得出傅朝聞的心思,“隻要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把葉良民送進去,所以您和葉小姐的聯姻......”暫時的聯姻還是要進行的,既能將集團股份拿到手,也不失為穩住也葉良民的好招。但這段聯姻有期限,葉良民身敗名裂鋃鐺入獄之時,就是跟葉清的聯姻結束的時候。第68章 寶貝兒想死我了“訂婚宴定在華爾頓頂級酒店的婚宴廳,酒水和蛋糕從德國法國空運過來,你跟清清也盡快做準備。”葉良民臉上的喜色根本掩飾不住,翻看著台式日曆,“日子我找大師看過,結合你們倆的年齡和屬相,就月底二十八號最合適。”傅朝聞玩著手裏的黑絲絨首飾盒,眯著眼勾了勾唇角:“等結婚的時候再算日子不遲,哪有訂婚就算日子的。”“我可就這麽一個優秀的寶貝女兒,萬事都得仔細著來,從訂婚到結婚都不能出差錯,小到餐具都得我來親自把關。”“海鮮也空運吧,通知澳洲那邊的代理,所有海鮮都要從海裏現捕撈,到國內必須保證活蹦亂跳的。”“賓客名單確定下來後就發到印社,提醒他們要用金粉印,就當我們兩家提前送他們的小禮物。”葉良民興致勃勃地說著,轉頭看向拿著平板的齊司封:“齊助理,都記下來了?”齊司封周密地露出個笑:“葉總,我記得清楚著呢。”現在是午休時間,走廊裏很安靜,即使他們的說話聲沒有刻意放高,也聽得特別真。俞寂頹然地後退兩步,收回了已經握住門把的手,到最後事情還是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說不心痛是假的,說不眼紅跟傅朝聞擁有受法律保護的婚姻也是假的,俞寂作為股權紛爭的無名小卒,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但這已經比他最開始的打算強太多,他本來想攢夠房租和寶寶的奶粉錢就離開傅家的。現在有傅朝聞赤裸裸的偏寵,以及兩人間濃烈的感情和默契,俞寂不敢也不願離開。不敢奢望跟那樣耀眼的人並肩而立,能在他的背後默默支持,待他疲累時給他做頓飯,被他抱在懷裏俞寂已經心滿意足。這時候門突然被從裏麵拉開,看見俞寂後葉良民臉色一黑,隨後囑咐沙發上的傅朝聞。“他雖然是翰城壹號出來伺候人的,跟誰睡覺都是睡,我也沒有要求你跟清清有感情,但是在外人眼裏他是你嫂子。”“在你傅家關起門來玩歸玩,千萬別鬧到公司和媒體麵前,否則到時候可不好收場。”傅朝聞點頭:“好,葉叔,我知道。”葉良民發完怨氣就揚長而去,俞寂局促地站在休息室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傅朝聞揮手,齊司封就自覺出去,然後他懶洋洋地朝俞寂招手:“過來。”俞寂慢吞吞地剛走近,傅朝聞就像頭餓狼似的撲上來,摟住俞寂的細腰原地轉了個圈。使勁兒往他嘴唇上親了口:“寶貝兒你可想死我了。”俞寂被箍得難受,隻好伸手扶住傅朝聞的腰穩住身形,被迫承受著熱烈的親吻。現在的傅朝聞,跟俞寂最初印象裏的傅朝聞相去太遠,那時候是個高冷俊帥的變態,現在是個跟魚崽兒爭寵的黏人精。他拉著俞寂坐在沙發上,不老實地照著他的大腿摸來摸去:“今天中午怎麽沒來送飯,他們訂的餐難吃得像草。”俞寂緊緊閉著腿,低垂著眼睛:“被工作絆住了。”“嗯......”俞寂鑽進傅朝聞的懷裏,仰著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少爺看起來很高興。”傅朝聞揉了揉俞寂的頭發,又低下頭深深淺淺地吻著他,舌尖習慣性探進溫熱的口腔,把俞寂親得喘息不定。他輕輕撫摸著俞寂泛紅的眼尾,邊笑道:“集團股權拿到手,當然高興。”俞寂笑了笑,心間擁堵的心緒陡然消散,往傅朝聞的頸窩裏埋了埋,隻要傅朝聞高興,他就高興。“給我戴上。”說著傅朝聞打開了他手裏的黑絲絨盒子,裏麵躺著俞寂送他的二十五歲生日禮物。那是枚亮銀色的領帶夾,低調奢華,俞寂覺得跟傅朝聞很像。俞寂的動作很嫻熟,垂著眼睛將領帶夾固定在西裝上,弄好後抬頭衝對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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