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見電腦停留的文件夾的頁麵,梁漱從昨晚積攢的疑慮瞬間就打通了,傅玄為何會變相地軟禁自己......無非就是做賊心虛,無非就是顧忌自己調查當年車禍的真相,牽扯出對他不利的證據。在當年的事故當中,無論作為哪種角色,這事兒肯定跟當時還是高中生的傅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梁漱艱難翻過身,望著窗外的霓虹夜景,下意識撫摸著禁錮在他踝骨處的腳鐐,眸色變幻幾瞬,變得晦暗不明。傅玄再進臥室時,梁漱正側躺著望著自己的手機發呆,他將藥膏和晚飯放在床頭櫃上,俯身輕輕地觸碰梁漱:“梁哥,我給你上藥。”梁漱冷著臉偏過頭去:“滾。”“會發炎的。”傅玄沒理會梁漱的拒絕,將他翻過身來給那隱秘的地方著擦藥,語氣還是那麽的溫柔:“塗這種藥膏能愈合得快些。”這賤人沒什麽臉皮可言,梁漱也沒多餘的力氣踢他踹他罵他,索性就隨著他去,否則自己可能會發燒燒死在這地方。抹完藥,傅玄擦了手,又去給梁漱端飯,梁漱打昨晚就沒進食,肚子早就餓癟,看見白米飯眼都綠了,搶過來就急著往自己嘴裏塞。他嘴裏本來就沒什麽味兒,這碗冒尖的破米飯更是淡出鳥,扒了兩口後倒出嘴問傅玄,“沒菜啊。”傅玄見他餓極的樣子,忍不住笑笑,覺得這人心還真是大,被莫名其妙拷了腳鐐關在這地方還有心情跟自己要菜......他拿起勺子往梁漱的飯碗裏舀了兩勺提前準備好的白糖,“今晚吃白糖拌飯。”梁漱一聽臉立馬垮了:“這他媽也叫菜?”“怎麽不算菜,我吃了三年呢。”傅玄接著道:“自我五歲記事起,就被關在市中豪華別墅的倉庫,那裏堆著很多過期的白糖,每回阿姨送飯過來的時候,我就拌點過期白糖當菜吃。”梁漱問道:“家裏阿姨虐待你嗎?”傅玄神情輕鬆:“是我爸讓的。”“那你一定特別恨你爸。”傅玄瞧著梁漱哀愁的表情笑笑:“我為什麽要恨他,他給了我生命,讓我擁有京圈上流社會傅家少爺的身份,以及如今的地位財富,我很感謝他。”梁漱聽完喉頭一哽,神色複雜地看了笑容周密的傅玄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埋下腦袋,繼續瘋狂地往自己嘴裏扒飯。傅玄見狀笑得更歡,“梁哥,我跟我父親關係特別親密,你也別想著套我的話。”心思被戳破,梁漱剜了他一眼,“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麽時候?”“不好說,我可能跟梁哥在一起一輩子。”“你敢!”傅玄安撫他:“梁哥你別生氣,這東西沒那麽智能,釋放的電流時大時小,要是傷了梁哥,我會心疼。”梁漱咬牙看著他,不弄死你我他媽跟你姓!第75章 在辦公室不行的自總統套房那晚打過電話,俞寂已經四五天沒有梁漱的消息,他隻簡短說跟同事度假,後續便沒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俞寂並未過度深思其中的原委,報社編輯的工作性質使然,梁漱以前有出外勤的時候,跟他開玩笑說是權當度假。或許隻是工作太忙沒時間,他還特意帶崽崽去了趟梁漱的老家,看望過他年邁的祖母,給老人家買了些日常用品和營養品。兩人的感情極其要好,隔段時間俞寂就會拎著大包小包替梁漱往他的老家跑一趟,就像他懷孕時梁漱寸步不離一樣......“俞主管,俞主管?”工位對麵的同事低聲喊了俞寂兩句,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那同事搖著腦袋歎息道:“咱們傅總又喊你去他辦公室呢。”現在是下午三點,離下班還兩小時,而今天傅朝聞已經以各種蹩腳的理由把俞寂喊到辦公室六遍。俞寂慢吞吞地站起來,埋著腦袋收拾桌麵的文件夾,按照腦子裏想出來的理由囁嚅道:“可能這次投資的材料還要修改。”同事滿眼同情看著俞寂,沒懷疑他的話,“辛苦俞主管,今天希望能按時下班。”俞寂紅著臉點點頭,就鑽進了電梯,心道他是夠辛苦的,三番兩次的往返,傅朝聞簡直比他家魚崽兒都折騰人。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俞寂下意識屏住呼吸抬手敲了敲門,裏麵應聲進他才推門進去。傅朝聞不知在跟誰打電話,俞寂進辦公室他也正好結束通話,臉上的煩躁不自覺褪掉,笑著招招手讓俞寂來他身邊。看見傅朝聞前俞寂還有埋怨,但現在心裏隻剩甜絲絲的,便放下文件走到傅朝聞身邊。小美人將將挨近,傅朝聞就一把攬著對方軟軟的細腰,臉頰湊近腹部蹭來蹭去。白色羊毛棉衣觸感不錯,從內而外透出俞寂熱乎乎的體溫,沾染著淺淡槐花的體味兒,惹得傅朝聞好想就這樣埋在他身上不起來。最近傅朝聞剛接手集團的生意,各方麵需要協調的地方不在少數,天不亮就往公司趕,工作到很晚就將就睡在辦公室。枯燥乏味的數據鋪天蓋地,同事和生意夥伴的關係利字當頭,俞寂的溫度和溫柔的氣息是他忙裏偷閑最想得到的安慰劑。摸著傅朝聞近來變得憔悴的麵容,和疲憊不堪的眉眼,俞寂同樣心疼得要命。俯身親昵地吻了吻對方的發頂,“少爺喊我有什麽事情?”傅朝聞懶洋洋道:“給我充電。”爾轉團破產單純的俞寂按字麵意思理解的,自然地接過傅朝聞的手機,“哪裏有插座或者插排嗎,桌子這裏的接口不太好插。”有力的手掌滑到俞寂的大腿輕捏,性感低沉的嗓音悶悶道:“我的意思是,給我充電。”俞寂撓著頭發笑笑,覺得傅朝聞這說法還蠻新鮮的:“給少爺充電要怎麽充?”隻聽那人低笑道:“像你說的,插進去充。”“插進去”三個字,咬得格外重,眼神滿含曖昧又帶著赤裸的情i色意味。俞寂眨巴眨巴眼睛,幾秒鍾才反應過來,臉頰紅得頓時像被人揍了好幾巴掌。傅朝聞饒有趣味地仰頭看著俞寂,看著他的小臉但由白變紅,眼裏升騰起委屈的水霧。最終不好意思地推推傅朝聞,把臉偏到旁邊故意不看傅朝聞:“不想再跟你說話了。”傅朝聞溫柔地笑笑,把羞憤難當的美人拉到自己腿間站著,也沒再拿葷話逗弄俞寂。隻揉著他的後腰道:“沈璧提過你的腰傷不能久坐,他給你找的專家怎麽說的?”“專家說是生產後受涼落下的病根,以後每周都要去做激光治療,中醫院開的膏藥也要繼續貼,症狀減輕後就不用總是貼著了。”說著說著,俞寂的視線不自覺開始飄忽,兩邊兒的臉蛋變得更紅,“專家還說不要太經常......”傅朝聞挑了挑眉,語氣相當不善:“什麽?”俞寂立刻搖頭:“沒什麽。”然後紅著臉認真地跟了句:“專家說的又不一定對......”傅朝聞見他正色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仰頭拿鼻尖去蹭俞寂:“小狐狸精......”兩人單獨相處時,相隔的距離總是會在十厘米以內,不知不覺就相互擁抱著親起來。就算是在集團的辦公室,就算是隨時可能有不長眼的敲門打攪,也還是情不自禁。傅朝聞吻過俞寂帶著甜味的唇瓣,啃咬著嫣紅的舌尖,酥麻疼痛的觸感直頂天靈蓋,惹得俞寂難受不已。唇瓣未分,彼此的身體也是若有若有地觸碰著,對傅朝聞而言是難言的興奮。他不動聲色地按著俞寂的後腰,邊啃咬著他的唇瓣吸引他的注意,若無其事地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幅度很小,俞寂又惱又羞並未察覺,隻摟著傅朝聞的後脖頸被動地接受他熾熱的親吻,從臉蛋紅到脖子根,都快出汗了。傅朝聞的手悄無聲息地拉開俞寂的領帶,熟練地單手給他扯開幾粒扣子,想伸進去的時候卻被俞寂的手忽然摁住。俞寂逐漸平複著呼吸,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跟傅朝聞說道:“今天午休的時候我終於搶到了那片湖景別墅參觀的名額。”“那裏好像是為京圈富豪們預定的,其他人想進別墅區參觀的話,要在官網搶名額。”笑得眯起眼睛的俞寂埋進傅朝聞頸窩裏,高興得晃來晃去:“我搶到的還是有銷售講解的呢。”傅朝聞捏了捏俞寂的屁股蛋,隻覺得又好笑又心疼:“怎麽不跟我說,讓齊司封給你弄個名額不就行了。”俞寂羞澀地抿抿嘴唇沒有說話,他不習慣動用關係,更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麻煩別人。傅朝聞早就知道他有這毛病,再細微的事情也喜歡自己扛,無奈地揉了揉俞寂的頭發,又湊近嫣紅漂亮的唇瓣親吻他。在接吻的美好體驗中,俞寂暢想著隻有傅朝聞和他自己,還有他們的崽崽的家庭,那真是做夢都能笑醒的畫麵......不過漫無邊際地暢想著,很快俞寂就察覺出有點不對勁兒,這還是在辦公室呢,傅朝聞怎麽有逐漸不受控製的趨勢。猛然一陣天旋地轉,俞寂就被放倒在背後的辦公桌上,傅朝聞隨即欺身過來。俞寂心裏一慌,忙按住傅朝聞的手,一個勁兒地搖頭道:“不行的少爺......”傅朝聞滿頭是汗,扭頭看了眼鍾表:“寶貝兒聽話,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能完事兒......”說罷徑直扯開了他的腰帶。“不要!”俞寂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高興地撅著嘴巴兀自提起褲子,躲到牆角係好襯衫紐扣。他不敢看傅朝聞,麵對著牆壁,委屈巴巴地小聲嘀咕:“我說了不可以......”根本不是能不能完事兒的事情好不好!很多事兒俞寂都依著傅朝聞,但上班時間在辦公室絕對不行。傅朝聞是集團的總裁,在公司應該行端坐直以工作為重,上班時間跟員工廝混算是怎麽回事。再說他自己豈不是成了勾引上司墮落的壞狐狸精,要是有人發現可是要被口誅筆伐的!看瘦削的身影可憐兮兮地逼在牆角,傅朝聞又好氣又好笑,但他也確實有點後悔了。倒不是為自己欺負俞寂的變態行為後悔,而是後悔自己實在有些操之過急,都忘了俞寂這家夥臉皮多薄,又太遵守那些條條框框。想著傅朝聞不免歎息,他計劃裏那些場景什麽時候才能跟這家夥玩兒上......趁傅朝聞滿臉愁苦地看著自己,俞寂忙說了句他還要忙工作,然後匆匆忙忙落荒而逃。下班的時候,俞寂沒有直接回祖宅,而是去了他好不容易搶到名額的湖景別墅參觀。銷售人員熱情接待了俞寂,給他介紹了別墅的整體規劃,兩人邊聊邊往樣板間走。其實說是聊天,俞寂基本扮演的是傾聽者的角色,但隻是聽著俞寂都完全淪陷在裏麵,憧憬著他們住在這裏的場景。當銷售試探俞寂的意向時,俞寂垂著眼睛顯得有些為難,“請問大概要多少錢?”銷售抖也不抖地說了個數字,俞寂掐著自己的大腿才沒表現出異常,這數目他短時間湊齊一半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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