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捉弄你,我說的是真的,我愛你,你要怎麽才信我?”黎錦一步步逼近,單膝抵在床邊,又微微俯下身,刻意拉進和白沫的距離。出於對危險警覺的本能,白沫悄悄的縮起身子,嘴上卻不示弱,發泄著心裏的不滿,“我不信!又騙我,你太壞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黎錦似乎是被白沫話裏的嫌惡刺痛到了,俯身將他壓在床上,泄憤般在人唇上咬了一下,啞聲問,“是不是要我將心掏出來,放在你麵前,你才肯信?”他什麽都願意為白沫做,可真的要做什麽的時候,才發覺無從下手,生出了幾分局促和無力感。“白沫,可不可以原諒我?”他無奈的抿了抿唇,然後低頭吻上白沫顫抖的眼皮。?第七十九章 “白沫,我們可不可以……嗯?” 正文完醉酒後的白沫膽子大了很多,在黎錦低頭吻他的時候,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還會時不時揪一下黎錦的頭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唔…不要……”白沫原本是想推開黎錦的,但似乎被這個吻給弄迷糊了,呆愣愣地保持這個姿勢,卻遲遲沒有動作。單看這個姿勢,倒是有幾分迎合的意思。聽著低軟甜膩的呻吟聲,黎錦下腹像是猛的燒起一股火,眼裏的欲色更濃,大手順著白沫微微敞開的領口輕輕揉了一把。“唔…你別鬧……”白沫含糊不清的撒嬌,聲線軟的不可思議,聽著很是嬌軟勾人。白沫醉了,意識也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地以為回到了四年前,那時候,黎錦對他還很好,###也愛哄著他……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也有五年時間了,可在白沫記憶裏,他和黎錦在一起最愉悅的時間隻有三個月。那三個月,是黎錦對他保持新鮮感的時間,讓他品嚐到了無盡的歡愉和甜蜜,午夜夢回的時候,白沫也常常會想起那段日子,在滿心苦澀中回味出一點點的甜。那個時候,他們就像每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人一樣,不吝嗇耳鬢廝磨和情話綿綿,他也全身心地依賴黎錦,會對他軟聲撒嬌,袒露出最柔軟的一麵……“白沫,我好想你。”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情欲和眷戀,黎錦深深地看著白沫################。他的確太想白沫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瘋狂叫囂著迫切擁有。黎錦的大手揉捏著白沫的腰臀,先不說酥麻感,最讓人難忍耐的就是癢意,白沫扭著身子想躲,半是撒嬌半是生氣的說,“癢,你別鬧,我想睡覺,別欺負我了……”黎錦的動作一頓,似乎也是想起了四年前,如此生動可人的白沫,和那時候一模一樣。折騰了一會兒,白沫的臉色更紅了,喘息微急,閉著眼睛去推黎錦,似乎是連一句話都沒力氣說了。哪怕是身下的人實在可口,黎錦也沒敢真刀真槍的做什麽,白沫還沒原諒他,要是他這時候趁人之危,白沫就更不會原諒他了。幫白沫脫了外衣,又給人蓋上了被子,黎錦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肉肉吃著黎錦準備的早餐,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黎錦,一臉鄭重的問,“叔叔,你是不是喜歡我爸爸?”聽到肉肉喊他叔叔,黎錦多少還是有點難受的,很快便露出一個溫和慈愛的笑容,認真點了點頭,“肉肉看出來了?”肉肉輕哼了一聲,驕傲的揚起下巴,“有很多人喜歡我爸爸呦,肉肉都知道!”黎錦臉色黑了一點,笑容不變,佯裝出驚訝的模樣,“很多人喜歡啊,都有誰啊?”肉肉看了一眼白沫房間的方向,然後掰著小手指跟黎錦說自己的“秘密”,半真半假的,倒是說出了不少人的名字。黎錦眼睛暗了暗,幾乎要被醋給酸死。過了一會兒,黎錦看著肉肉,又酸溜溜的問,“那你知道爸爸喜歡誰嗎?”肉肉用小肉手托著下巴,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有點難過的說,“爸爸沒說過,因為爸爸要賺錢,還要養我……”聽著肉肉的話,黎錦心裏酸酸的,伸手揉了揉肉肉的腦袋,柔聲問,“那讓叔叔來照顧肉肉和爸爸好不好?叔叔不會讓你爸爸再辛苦了。”肉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小臉兒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有些生氣的問,“你之前是不是對我爸爸很壞?害我爸爸哭……”黎錦一愣,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肉肉怎麽這麽問?”“爸爸有時候會在夢裏哭,還會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大壞蛋。”雖然爸爸囑咐過他,讓他不要在這個叔叔麵前亂說話,但是他能感覺出來,爸爸對這位叔叔是不一樣的。黎錦如遭雷擊,頓時愣住了,“白沫會在夢裏哭?那些傷害該是深入骨髓吧……”看著肉肉,黎錦突然就沒有信心了,要是肉肉不願意接受他,白沫原諒他的機會就更小了,別說現在就希望渺茫。“肉肉,那你還會讓我喜歡你爸爸嗎?”黎錦小心翼翼的詢問,屏氣凝神地看著肉肉。肉肉一臉認真地反問,“那你可以保證對我爸爸好嗎?”“我保證!”黎錦心裏一喜,沉聲道。當白沫睡醒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其樂融融的畫麵,嚇得頓時就清醒了,有些慌亂地對著黎錦質問道,“你怎麽在我家?”白沫很少喝酒,酒量不好,醉酒後發生的事也想不起來,倒是讓他少了很多尷尬。“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了。”黎錦毫不躲閃白沫的視線,隻是笑容略帶深意,看的白沫隱隱有些慌亂。白沫手足無措地站了半晌,幹巴巴的說了句,盡管很是不情願,“謝謝。”“不客氣。”黎錦笑了笑,很是愉悅道。那天晚上的事,白沫隱隱發覺出不對,但黎錦沒有提起過,他當然也不會主動問,陰差陽錯般默契地達成了統一。原本平靜的生活中多了個黎錦的參與,白沫從最初的不適,漸漸的也就習慣了,習慣了有一個人纏著他、接他下班、和他拌嘴、幫忙照顧肉肉……自從白沫放任了黎錦參與他的生活,黎錦就放肆地“滲入”到了他生活的各個角落,想要讓白沫習慣他的存在,再一點點攻克他的心房。這樣平靜地過了近兩個月,白沫對黎錦態度軟化了一點,頂多也就是朋友的地步,但這也足夠黎錦高興的了。他拋下黎城的一切,不管不顧地窩在這個小城裏守著白沫,伏低做小,討好賣乖,外人看著很是荒唐,黎錦卻覺得甘之如飴。隻要白沫不趕他,他願意一直這麽下去,哪怕副總已經快累死了,天天對他電話轟炸。平常總是在酒館外等著白沫下班,這次黎錦心血來潮打算進去坐一坐,有可能的話,再小酌兩杯。上次胃出血折騰的很厲害,黎錦的胃口差了很多,這兩個多月來,更是滴酒不沾,今天不知怎麽了,很想進酒館待一會兒。民謠酒館,聚集了很多民謠歌手,三三兩兩一桌,有人彈吉他,有人跟著唱著民謠曲子,倒是有種肆意的感覺。黎錦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杯低濃度的酒,隨意打量著四周,看到白沫端著酒盤去送酒的背影,視線落在他勁瘦的後腰處,隱隱有些口幹舌燥。下意識想喝口酒壓一下,但湊到嘴邊,黎錦又停下了,大概是因為有了在乎的人,所以就惜命了。酒館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更加火熱,很不湊巧,白沫又被兩三個喝大的人給攔著了,鬧著他喝酒,雖然沒有特別的惡意,但的確給白沫造成了困擾。“抱歉,我還在工作,不能喝酒。”白沫頭皮微微發麻,保持鎮定,禮貌的拒絕了。兩個人一唱一和,鬧著要讓白沫喝一杯,就在白沫猶豫著要不要妥協的時候,黎錦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他酒量不好,也不會喝酒,不然我替他喝行嗎?”黎錦攔著白沫的肩,遊刃有餘地跟人說場麵話。那些人不過是圖個樂子,倒也不介意有人替白沫喝酒,黎錦端起酒杯,白沫適時攔住了他,小聲道,“醫生說,你不能喝酒了。”“一杯酒,沒事的。”黎錦示意他安心。黎錦利落地喝了酒,表現的很有氣度,白沫卻似乎看透了他強撐的偽裝,眼裏浮現出點點擔憂的神色。單身漢對人家的戀愛最感興趣,那幾個人喝醉了,看他們親昵的模樣,一臉打趣地問起了他們的關係,好在說的不過分,黎錦也沒生氣。“酒我已經替他喝了,我和他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你們喝酒了。”黎錦摟著白沫的肩,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但並未直說,隻是笑容中飽含深意,白沫被黎錦拉著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就看見黎錦微微擰著眉,也不說話,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麽。想到黎錦剛剛為他解了圍,他也不好就這樣把人丟下,“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有一點。”黎錦沒有隱瞞,胃裏有一種灼燒感,化為一種惱人的疼痛。白沫有點慌了,胃出血也不是鬧著玩的病,“不然你去洗手間吐一下吧,萬一胃再……”“好,你陪我一起去。”黎錦眼睛閃了閃,不知道是在打什麽壞主意。洗手間很大,也沒什麽人,倒是方便了黎錦。黎錦拉著白沫進了最裏麵的隔間,從背後攔住他的腰,白沫慌張地要逃離,顯然是想起之前在洗手間那段不愉悅的情事了。“白沫,我們可不可以……嗯?”黎錦意有所指的問,聲音刻意壓的很低,流露出幾分曖昧的暗示。白沫用力掙紮了幾下,突然頓住了,緊繃著臉沉默不語,可黎錦就是知道他害羞了。黎錦低笑了一聲,又含住白沫紅透了的耳垂,又低低說了什麽,白沫轉身捂住了他的嘴,眼裏有著說不清的情緒。良久,白沫低不可聞道,“等我下班……”?第八十章 江沉&阮曦然(一)深仇大恨 被迫揣崽的報複看著黎錦意味深長的眼神,江沉眉心一跳,但還是神色平靜地接過那遝資料,有些不解的問,“這是什麽?”“你跟阮曦然的恩怨。”黎錦淡淡的說。江沉臉色一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對黎錦的行為有些不悅,“你找人調查我?”黎錦打量的視線落在江沉身上,過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看好戲的笑,幽幽的說,“看看吧,你會感謝我的。”說罷,便大步離開了醫院。江沉看著沙發上,因為高燒而奄奄一息的阮曦然,眼神一暗,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將人送去了急診室搶救。無論有什麽恩怨,阮曦然至少得先活著,才能承受他的報複,以及男性生子的實驗。老實說,阮曦然傷的很重,除了肋骨斷了三根,左腿骨折,身上還有很多鞭傷,再加上長時間的高燒,人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看著阮曦然被推進手術室,江沉轉身便回了以及的診室,神色冷漠,就仿佛不認識阮曦然一樣。讓人毫不懷疑,若不是因為想報複阮曦然,還要讓他當男性生子研究的試驗品,江沉根本不在意阮曦然的死活。所以讓江沉像其他家屬那樣,焦急地守在手術室外自然是不可能。靠在辦公椅上,江沉打量著那一遝黎錦留下的資料,眼神晦暗不明,有疑惑也有好奇,可心裏又莫名覺得不安。他和阮曦然的恩怨?除了因為白沫,他和阮曦然的恩怨也算不上多深,就是十分看不慣阮曦然嬌縱跋扈的性格,覺得特別厭惡而已。沉思了良久,江沉打開了文件袋,映入眼簾的是幾張淡黃的照片,還有一些報紙和其他的紙質材料。看到最上麵的那張照片,江沉心口一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連呼吸都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