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遊戲持續輸的事情,也激起了段乘鳶的好勝心,接下去幾天幾乎是天天找齊白對抗,可是偏偏她從第九局開始,還真沒怎麽贏過。


    已記不清輸了幾局了。


    段乘鳶:……


    哭~


    眼看著賭債越來越多,直到第一天的二百五十次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後,次數快接近五位數了,段小肥啾才幡然醒悟,捧心悔恨,賭這個東西還真是害人……害鳥不淺!


    禁止賭博,從我做起。


    段乘鳶:“……”


    “唧唧。”阿鳶小寶貝~


    齊白蕩漾的聲音傳來,他蹦跳了一下,背對著段乘鳶,身體微微扭了一下,顯然,他需要段乘鳶的撓背服務了。


    小樣兒,姿勢都已經擺好了。


    漆黑又圓溜的眼睛盯著段乘鳶,亮晶晶的,帶著某種催促意味,像是在說:來呀來呀,快點來呀~~


    他發出些叫聲,聽上去軟啾啾的,尾音拖得老長老長,這是在撒嬌。


    “唧唧。”就來。


    熟練的梳理羽毛工段乘鳶無奈的飛到齊白那兒,彎下自己的頭顱,喙伸進這位特殊的顧客的羽毛之中,認命的開始幹活。


    顧客要求也刁鑽,要每一根羽毛都服服帖帖的,裏麵不能有一隻蟲子,要是有羽毛髒兮兮的,也需要洗洗幹淨。


    勤勞的段小肥啾還能怎麽辦呢,願賭服輸呀。


    齊白舒服的眯起雙眸。


    最近這隻叫做齊白的小鳥精神煥發,整個看著得意的不行,天天去齊玥和葉謙那裏去炫耀,接近傍晚的時候,過去隻是為了和他們說,今天阿鳶小寶貝和自己玩遊戲又輸給自己了。


    誒呀,她老是輸給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的呀。


    齊白隻是想找個小夥伴分享分享這個消息,至於小夥伴的態度嘛……不重要。


    齊玥和葉謙:“……”


    兩隻小鳥剛想開口附和些話,結果一陣風吹來,對麵的北長尾山雀已經振翅飛走了,就像他過來的時候一樣,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齊玥:啊啊啊受不了了了,他們兩個到底是在玩什麽遊戲啊!


    葉謙:咱們兩個都搬出來了,還要往他們這裏撒狗糧,可惡!


    隨著段乘鳶遊戲輸給齊白的次數越多,齊白來找兩隻小鳥分享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齊玥和葉謙終於不能忍受了,他們兩個決定向齊白提出挑戰。


    “唧唧。”挑戰?


    段乘鳶和齊白都一愣。


    她下意識的看向齊白,你又怎麽招惹你的兩個後輩啦?


    “唧唧。”挑戰什麽呢?


    齊玥和葉謙當然是做足了準備過來的。


    各個方麵從小被齊白碾壓,要是正常情況下,他們兩個當然不會有這個狗蛋去挑戰齊白,可是時也命也,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齊白,他失憶啦!


    失憶啦~


    不僅失憶,就連心智都退化到幼童時候了。


    多好的機會呀。


    是時候該贏回來了。


    給過去的一個一個有力的交待,讓他們看看自己也是可以贏的,而且還是會贏的漂漂亮亮。


    兩隻小肥啾想著想著,越發自滿了起來,胸脯挺起來,看著驕傲極了。


    段乘鳶看著這兩個小家夥眼中的得意都快要溢出來了,而且他們兩個心裏麵想的什麽,全都寫在臉上了。


    她:“……”


    她又看了眼齊白,齊小肥啾還是可可愛愛的,鼓著兩邊臉頰歪著頭看對方,黑溜溜的眼睛時不時眨一眨,不知道在憋著什麽壞主意呢。


    似是感受到了段乘鳶的目光,齊白扭過腦袋。


    段乘鳶眨眨眼,齊白也跟著眨眨眼,齊玥和葉謙驕傲,他何嚐也不驕傲呢,更何況,他的驕傲就是和段乘鳶這麽多局的遊戲贏起來的。


    段乘鳶:???


    可惡!


    我承認我菜,但你憑什麽老是提?


    氣死鳥了,下次不跟齊白玩這個遊戲了,換一個,趁著還能贏的時候多贏幾把,段乘鳶都想好了,沒想到被齊玥和葉謙他們兩個的事情捷足先登。


    “唧唧。”阿鳶小寶貝,我給你贏好不好?


    贏啥呀?


    段乘鳶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但是齊白沒有再回應自己了,而是認真的開始和齊玥葉謙商談玩什麽遊戲了,既然是挑戰,那麽彩頭不妨大一些。


    齊白提出這一點的時候……


    齊玥和葉謙對視了一眼,嘎嘎奸笑了起來,隨後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說道:


    “哦,我親愛的表哥,你能這麽想,真的太好了。”


    “是啊是啊,這樣吧,你要是輸了一局,每個月給我們兩個的零花錢就多五十萬。”


    “不要問零花錢是什麽,我親愛的表哥,你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


    “我們隻要這個。”


    “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兩個就給你和表嫂當一個月的奴隸!”這個是齊玥和葉謙商量出來的,最合適的東西了,因為低了表哥看不上,高了他們兩個又覺得不值。


    哇塞,當奴隸,玩這麽大?


    段乘鳶內心小小吐槽了一句。


    齊白安靜如雞,段乘鳶也沒有想要插口的打算,這讓等待著他的回應的齊玥和葉謙有些尷尬,氣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唧唧。”所以,玩什麽?


    咩?


    齊玥和葉謙歪著腦袋。


    過了三秒鍾之後,他們兩個反應過來,紛紛喝彩,提前慶祝了起來,表哥這是答應了他們提出的彩頭了。


    “唧唧。”我們來玩五子棋怎麽樣?


    “唧唧。”玩完五子棋,再來圍棋!


    齊白的反應皆是笑著歪起腦袋:好呀好呀,就玩這個。


    第一局,不負眾望,齊白輸了。


    段乘鳶蹲在旁邊觀看,作為家屬,她被禁止參賽以及透露棋子未來走向,齊玥和葉謙二者有一個閑著,就是挨在她邊上,生怕她給齊白作弊。


    對此,段乘鳶想說的是,你們想多了。


    而第一局贏了的事情,讓齊玥和葉謙他們兩個信心倍增,第二次信心滿滿,又是贏了,二鳥相擁,這實在是太棒了!


    與此同時,齊白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個,似乎對於自己輸了的事情,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齊玥和葉謙一開始戰戰兢兢的,以為這家夥有什麽後招呢。


    結果第三局第四局,緊接著連贏五局之後,這種顧慮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


    謹慎?


    這是什麽,不存在的。


    他們兩個都賭紅了眼。


    五子棋與段乘鳶和齊白玩的那個遊戲不一樣,這個能踩的坑就多了,玩法也多了,齊白一連輸了十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段乘鳶心裏莫名就不會擔心。


    大抵是相信失憶了,就算是心態神智退化了,但是聰明的人小時候肯定也是聰明的寶寶,加上她親身經曆的,之前也是前麵贏了幾把,然後後麵……後麵就再也沒有贏過了。


    想到這裏,段乘鳶看了一眼齊玥和葉謙,心中為他們兩個點了一排蠟,看來這是要當一輩子的奴隸了。


    或者連下輩子的份也要一塊兒輸掉了。


    果然,如段乘鳶所想,在第十一局的時候,齊白贏了。


    但是在前麵連贏十局的情況之下,齊玥和葉謙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左右他們兩個贏的錢是不會拿來抵消的。


    兩隻小肥啾快樂的這麽想著,心中的念頭無比堅定。


    “唧唧。”來吧!


    這一整天,齊白都在與他們兩個玩遊戲,玩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齊玥和葉謙他們兩個感覺像是要死了一樣。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幹了什麽?


    “唧唧。”阿鳶小寶貝,你算了嗎?我贏了多少局?


    齊白親昵的貼著段乘鳶問道。


    段乘鳶心中承認,她自己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見這兩隻小肥啾如喪考妣之樣,笑容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她:數了數了,一直記著呢,寶寶你一共贏了一百局。


    哇塞,那不就是一百個月了?


    齊白心中暫時沒有年的概念,但是知道這個時間很久很久。


    他看向了齊玥和葉謙,雲淡風輕道:明天還來嗎?


    齊玥和葉謙:“……”


    兩隻小肥啾趕忙搖搖頭。


    不來了不來了,他們兩個是腦子有病,才會想著還來第二次。


    犯蠢這樣的事情來一次就夠了。


    來自於齊玥和葉謙血淚的教訓~


    就這樣,段乘鳶和齊白多了兩位忠實的奴隸。


    “唧唧。”這果子太酸了,你快去,我要甜一點的。


    “唧唧。”你們兩個,跳個舞給我看看。


    “唧唧。”我餓了,你們快去找食物。


    ……


    段乘鳶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對於齊玥和葉謙看過來的視線,直接無視,開玩笑,她待會兒還要給齊白梳理羽毛呢。


    風過梢頭,溫暖又細密的陽光傾瀉而下,夏天過去了。


    今年無疑是覺得無比漫長的一年。


    冬天的時候,齊白大發慈悲,就免了兩隻小肥啾的伺候,但是冬天的時間不算在裏麵。


    對麵粗壯的大樹上,粗糙的樹皮上寫了好幾個“正”字。


    這是段乘鳶交給齊白基數的方法。


    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就知道過去了多少天。


    一開始,段乘鳶對這件事情覺得很正常,因為她記得自己以前是教過齊白這個方法的,當然那個時候,齊白也沒有恢複記憶。


    或許是連續的甜蜜日子侵蝕了她的神經和敏感度,也或許是她覺得齊白有沒有記憶都無所謂,反正人是對的。


    某天,當齊白讓齊玥葉謙他們去給“正”字加橫,有了奴隸幹嘛不用,還要自己苦兮兮的去劃。


    這件事情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到了的,所以讓齊玥和葉謙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晚了些。


    “唧唧。”表哥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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