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對於段乘鳶來說,已經很變得很尋常了,她不怕等待沒有結果。


    就是害怕捕捉獵物的時候,齊白會和母熊媽媽打起來,沒由來的一種直覺,她也說不上什麽感覺。


    直到看到齊白朝著自己這邊跑過來,跑到了自己的麵前。


    段乘鳶支起腦袋朝著齊白身後看去,咦,母熊媽媽沒跟來嗎?她帶著疑惑的視線看向齊白。


    齊白:她在看海豹。


    這個她是誰,很明顯了。


    段乘鳶:露西,我的母熊媽媽她的名字叫露西,你如果不想叫名字,也可以叫她伯母。


    北極熊沒有給自己取名字的習慣,他們連交流都不能順暢的交流,隻能發出一些代表基礎情緒的聲音,比如憤怒,恐懼,高興。


    而且它們個個都是獨行俠,自己能養活自己,一隻熊就可以走遍天南海北,就算取了名字,有用嗎?


    所以段乘鳶目前對於母熊的代號,能想出來的竟然是人類為她取的露西,雖然跟翠花一個等級,但好歹是個名字。


    聽著段乘鳶的這些話,齊白明白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來不是隻有自己和小熊是有名字的,小熊的母親也是有名字的。


    他湊過去拱了拱段乘鳶的身體,黑亮的眼睛裏麵滿是笑意,告訴小熊趕緊過去。


    雖然那邊有母熊一熊守著,但萬一中途犄角旮旯裏麵跑出一隻北極熊來搶食怎麽辦,或者是一群不長眼的海鳥。


    還是要速度點,吃東西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齊白帶著段乘鳶往母熊那兒跑去,跑到一半路程之後,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他停下來。


    這一停,後麵跟著的段乘鳶沒刹住腳,直直的撞了上去,摔了個屁股蹲,倒頭翻了一圈,暈乎乎的。


    怎麽了怎麽了?


    怎麽又臨時停下來了?


    趴在冰麵上懵逼,眼前的景物有些重影,段乘鳶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跑到旁邊探出腦袋一看。


    欸,是她的母熊媽媽欸。


    “嗷嗷。”段乘鳶開心的跑了過去。


    而且母熊還叼著一隻海豹,見到崽崽往自己懷裏麵鑽,立刻鬆嘴放下海豹,往前跑了幾步,將小熊抱個滿懷。


    因為太高興,嘴邊臉上還有些血跡,母熊蹭段乘鳶臉蛋的時候,也將這些血跡全蹭上去了。


    “……”


    段乘鳶鼻子抽動了幾下,爪子撓撓臉邊,低頭一看,爪子上麵的毛發沾上了些紅色。


    小熊臉上的毛發沾著血跡,段乘鳶平時恨注重保養自己的毛發,所以很幹淨很潔白,此刻沾上了些血跡,紅白交雜,也不難看,那幾根毛發像是挑染了一樣。


    段乘鳶這一愣神,在母熊看來,以為小熊又生氣了,生她將血跡蹭到自己臉上的氣了。


    但是母熊會覺得抱歉嗎?當然不會,她隻會再蹭幾下,多蹭蹭,等到小熊不耐煩了,看著她炸毛氣呼呼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


    可惜這一次她想錯了,段乘鳶並沒有覺得不滿,也沒有想要責怪她的意思,現在生活水平不高,過得糙一點就糙一點唄。


    所以,當母熊再次抱起段乘鳶,狠狠對著她的臉蛋蹭來蹭去,都要把小熊的臉蛋給蹭變形了,她聽到了小熊開心的聲音。


    母熊動作一頓,一臉詫異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剛剛沒有聽錯吧,再聽一次。


    咦,還是笑聲。


    她沒有聽錯。


    母熊雙目頓時閃亮了起來,她下意識看向對麵的齊白,目光略有得意,看吧,崽崽還是最喜歡她。


    隻是一瞬,注意力很快便跑回了海豹身上,沒辦法,被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根本沒法忽視。


    齊白才不會和母熊搶這個呢,他覺得自己沒有這麽幼稚,左右小熊又不會跑,抱抱親親的隨時都可以。


    在母熊與段乘鳶親昵的時間裏麵,齊白已經撕下了一些肉,恰好符合段乘鳶此時的食量,然後他轉頭看向段乘鳶,招呼她趕緊吃飯。


    至於母熊,阿鳶小寶貝說的露西媽媽,這都是隻大熊了,自己吃吃就好了,當然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母熊擁著段乘鳶來到海豹前,見對麵那隻北極熊已經將肉撕開,她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為是給自己準備的。


    這樣特意撕下來吃的肉塊,是為了照顧小熊。


    她將段乘鳶放到那堆肉塊前,便不再理會她了,埋頭吃這隻海豹,這是她與齊白共同獵到的海豹,當然有資格吃。


    段乘鳶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是她還是先看向齊白,對上那雙眼睛,心中不由得感歎這雙眼睛真漂亮。


    與熊貓不同,雖然熊貓齊白也很厲害,但是介於物種習慣關係,那雙眼睛看著就圓溜溜的,可愛有餘,霸氣不足。


    北極熊就不一樣了,競爭激烈的環境,使得他造就了一身的血氣,捕獲食物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與智慧,純粹的野性與純真。


    不同的環境所造就的性格不同,但是內核卻是一樣的,段乘鳶思維又開始發散了,直到齊白略有些關切拱了拱她的肚子。


    他沒開口,但是那雙眼中的意思在問:你為什麽不吃?


    “嗷嗷嗷。”對不起,我剛剛想起了些我們從前的事情。


    段乘鳶連忙抱歉,湊過去親了一口齊白,吃飯不積極確實是影響很大的。


    從前的事情?


    段乘鳶這句話漏洞百出,按理來說,齊白應該多問問的,可是單純的他,腦子裏麵所想的事情隻有三樣:生存,食物,阿鳶小寶貝。


    從前的事情是什麽事情,重要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重要,所以他不關注。


    段乘鳶趴下來用爪子摁住肉撕咬了一口,一口下去,全是脂肪,口感很好,怪不得北極熊都喜歡吃海豹。


    母熊和齊白的進食速度都很快,大口吃肉,好不豪氣,段乘鳶見此,不由得被感染上了這股氣勢,咀嚼食物的速度也不由得著急快速了些。


    兩大一小北極熊吃完了這隻海豹,但明顯是不夠的。


    雖然海豹骨頭上還粘著一些肉,但是對於北極熊來說,這點肉還是算了吧,塞牙縫都不夠。


    為了繼續填飽肚子,他們三隻北極熊繼續往前出發。


    途中,他們一行碰巧遇上了另外一隻帶崽兒的熊媽媽。


    當那隻熊媽媽看著這隊組合時,徹底淩亂了。


    一對母熊帶崽,這很正常,但是旁邊的那隻雄性北極熊是什麽鬼啊?


    她狐疑的又嗅了幾下空中的氣息,沒錯啊,就是雄性的,還是一隻身強力壯的雄性北極熊,這組合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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