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宏給師叔祖磕頭了!”


    嚴宏簡直太實在了。


    說著說著就地跪下,咚咚的又給薑嘯磕了三個響頭。


    “打了我們,你犯了門規,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在這兒給他磕頭!”


    “是你們先欺負我師叔祖的!”


    腦袋不靈光的嚴宏,驀然間似乎變得靈光了起來。


    就連說話,都變得不結巴了。


    “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大早上的打上門,才是犯了門規!”


    腦袋不靈光的嚴宏,再次站在薑嘯麵前,用身子去保護薑嘯。


    “欺負我嚴宏行,但是欺負我嚴宏的師叔祖就不行!”


    薑嘯眉頭,舒展開了。


    嘴角上揚,露出了淡淡微笑。


    這個徒孫,憨厚得越發有點可愛了。


    這大義凜然夾雜著門規的話,都能說出來,絕對的大智若愚!


    “你小小的雜役弟子,竟敢對我們正式弟子動手,必將受到執法堂嚴懲!”


    “滕師兄的哥哥就是執法堂的,你……還有你,就等著執法堂的鞭刑吧!”


    兩位黑衣的正式弟子,色厲內荏地喊道。


    話說得很勇氣,但是身子卻在不自覺地後退。


    主動躲在了主人滕師兄的身側。


    剛才的巴掌,打得他兩現在還在懷疑人生呢。


    關鍵的是,嚴宏說的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的確是他們大清早地打上門來的。


    “聒噪!”


    “啪……啪……”


    這次薑嘯放下了手中筷子,雙眸中露出了冰冷。


    緊跟著,嚴宏仿佛收到了指令,在青牛符的加持下,上來就給那兩位一人一巴掌。


    “有我嚴宏在,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欺負師叔祖!”


    嚴宏越來越可愛了。


    還每次都故意把師叔祖三個字說得特別大聲。


    他看向薑嘯的目光裏充滿了自信,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真的可以保護師叔祖了。


    “你……你……你們好好的給我等著!”


    滕師兄也懵了。


    惶恐不安的,止不住的兩腿顫顫。


    他雖然也是核心弟子,可他這個核心弟子是通關係走後門弄來的,修為還不如那兩位。


    問題是嚴宏說得很有道理,真的是他們先打上門來的,執法堂來了也要先鞭他們三個。


    “站住!”


    薑嘯冷冷一聲。


    邁起腳步要跑的滕師兄,真的站在那兒。


    眼睛卻在不停地,看著他身旁的兩位跟班,暗暗地尋求幫助。


    “你家長輩師父沒有告訴過你,見了長輩師叔要三叩九拜嘛?”


    “這……”


    早就嚇得腦袋一團懵的滕師兄,哪還有什麽主意。


    在薑嘯的厲聲責問下,轉過身來,真給薑嘯來了一個三叩九拜。


    自然的,他的兩個跟班,也在懵逼了一會兒,乖乖地給薑嘯三叩九拜。


    “薑師叔,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吧?”


    滕師兄徹底沒了脾氣,真的踢到了鐵板。


    “說吧!”


    “說……說什麽?”


    滕師兄一臉的懵逼,一時之間沒明白薑嘯這話什麽意思。


    “你們三個大清早的,沒事跑來打破我家大門,難道僅僅是為了給我這個師叔三叩九拜?既然你師兄是執法堂的,自然也知道私自打破長輩師叔的大門該當何罪,鞭刑不止吧?”


    “這……”


    滕師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師叔寬宏大量,滕飛知錯了!”


    “說吧!”


    薑嘯還是這一句話。


    看向滕飛的表情裏,有不耐煩的意思。


    “如果你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或許我可以大量!”


    “好好,我說我說!”


    “還是我來說吧!”


    一陣風吹過,滕飛的麵前多了一個人。


    細長臉。


    膚色黝黑。


    身體超長,一雙明眸大眼。


    再配上幾根山羊胡,往那一站,特別能給人壓迫感。


    伸出右手,把地上的滕飛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宛若汪洋水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撲通……”


    自信滿滿以為可以保護薑嘯的嚴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被來人,生生地按壓在地上。


    “一個小小的雜役,竟敢對兩名正式弟子動手,誰給你的膽量?”


    細長臉這位說著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


    目光,卻一直都在那邊吃著飯的薑嘯那兒。


    “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量?”


    細長臉神識再次碾壓。


    撲通一聲,這次嚴宏直接趴在了地上,嘴巴被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就別揣著明白當糊塗了,很明顯是我給他的膽量,怎麽,你就是滕飛的哥哥?”


    “砰……”


    薑嘯吃飯的桌子,倏忽之間四分五裂開來。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所依仗的熊兆,因為擅離職守被撤了職,他已經沒有資格保你做核心弟子了,所以這座院子根本不屬於你。在沒經過批準的情況下,你擅自住進來,這本身就是大罪。再加上你指使一個雜役弟子打兩名正式弟子,我代表執法堂將對你進行執法!”


    “呼啦……”


    強大的波動,直直地延伸開來。


    劈裏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神識宛若一把把刀,斬向了那邊還在坐著的薑嘯。


    元嬰大圓滿。


    一言一行,都有法則符文映現。


    這才是元嬰期高手的風範。


    比之那個半吊子元嬰的熊兆,不知要高上幾何呢。


    “嗤嗤……”


    斬向薑嘯的神識大刀,在空中遇到了另一把神識大刀。


    兩把大刀,在空中打起了太極,你推我攘我攘你推的。


    “砰……”


    打太極的兩把神識大刀,各自歸位。


    一個人高馬大的身影,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看起來木木訥訥的,腦袋一點都不靈光。


    薑嘯都不用細看的,就知道是誰。


    拋去年齡,嚴宏嚴鳴賀至少有七成相似,嚴宏是標準般的返祖孫子。


    “師侄嚴鳴賀來遲,請師叔責罰!”


    “起來吧!”


    薑嘯輕飄飄地說道:“他們說我沒資格住在這兒,還說我違反了門規,這是怎麽回事?”


    “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我剁了他!”


    嚴鳴賀眉毛輕佻,甕聲甕氣地說道。


    這個霸氣勁,倒是嚴宏所沒有的。


    “是你說的?還是你個王八羔子說的?”


    嚴鳴賀目露凶光,右手點指兩名早就嚇得似篩糠的黑衣弟子罵道:“我剁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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