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瓜群眾的嘻嘻聲中,


    薑嘯顧夢璃在人高馬大嚴鳴賀的帶領下,徑直走進了大殿。


    “師叔,剛才你要是不攔著,我非拔下嚴家那小子一層皮來不可!”


    都走進大殿了,嚴鳴賀還在為薑嘯放過,被攔門外的罪魁禍首滕衝,而憤憤不平。


    “一個小孩子,跟他一般見識幹嘛!”


    薑嘯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就跟剛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目光,卻看向了大殿中央的一座雕像。


    足足有十幾丈高,仿若一個巨人。


    惟妙惟肖,生動逼真。


    “天劍大殿是師尊親手打造的,為了紀念師尊不世之功,宗門特地造了這個雕像!”


    “這是南風師尊?”


    顧夢璃美眸中泛出詫異。


    他作為天劍閣弟子,作為南風一脈的弟子,自然聽說南風天師的大名。


    也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雕像是他們的師祖。


    “要是被我查出來是哪個王八蛋把師尊的眼睛挖了出去,我定要把他剁成十萬塊!”


    嚴鳴賀義憤填膺,一雙眼睛裏都要噴出火光來了。


    薑嘯神識逸散而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南風雕像的兩隻眼睛不見了。


    “原本師尊雕像塵垢不染光耀萬丈,自從被挖去了那雙眼睛琉璃天珠,就漸漸地失去了威儀神聖,再也無法阻擋世界塵垢的汙染。弟子恨不能把賊人挖出抽魂剝魄,以亮師尊之光!”


    “琉璃天珠被人偷走了?哪個天殺的賊人偷走了師尊的眼睛?”


    顧夢璃也禁不住義憤填膺,一雙明眸大眼泛出了滔滔怒火。


    如此功參造化的一代大師,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落得個身落名敗的下場。


    可恨又可歎。


    “老祖……”


    顧夢璃習慣性地又稱呼薑嘯為“老祖”了。


    “老祖,你怎麽了,你在看什麽?”


    薑嘯自從進來看到南風雕像,就一直在看,似乎在尋找什麽。


    “想不想讓你師尊再次塵垢不染光耀萬古?”


    “當然想了,師侄做夢都想讓師尊塵垢不染光耀萬古?”


    反應有些木訥的嚴鳴賀眼睛動了幾下,撲通一聲給薑嘯叩了三個響頭,“請師叔為師尊光耀。倘若能讓師尊再次塵垢不染,即使讓我嚴鳴賀的一雙眼睛,師侄也在所不辭立刻獻上!”


    “老祖,你說你可以……”


    一旁的顧夢璃,也是激動不已。


    她可是親眼見過薑嘯布置出靈陣的。


    在裂雲山脈,薑嘯布置出的那幾個靈陣,連那些元嬰真人都能瞞得過去。


    “嗯,隻要給我兩顆琉璃天珠,我就可以讓它恢複如初再現榮光!”


    薑嘯淡淡地一個點頭。


    “你嗯個屁,大言不慚!”


    一位身穿青色衣服的親傳弟子,走了過來。


    後麵跟著,暗下拱火取笑為難薑嘯的滕衝。


    以及,那位充當炮灰的翩翩公子。


    “真是不知不畏,南風天師之所以能塵垢不染光耀萬古了,並不是因為沒有那兩顆琉璃天珠,而是因為沒有靈陣的靈性了。不然以我天劍閣的深厚底蘊,再加上天師的不世之功,再找出兩顆琉璃天珠,讓天師再次光耀萬古又哪會是難事,還妄想榮光再現,愚蠢至極!”


    “哦對了,你好像是天師的關門弟子,不僅是核心弟子,還代行天師供奉一職,說不定真的有通天神通,真的可以讓天師再次塵垢不染光耀萬古,讓你們天師一脈再次雄風大展!”


    “你……歐陽凜,你不要說話帶刺話裏有話!”


    嚴鳴賀怒聲說道:“我師叔還這麽年輕就已經可以布置出三級靈陣了,假以時日成為宗門天師自然指日可待。我天師一門不久的將來,也必定再次崛起光耀宗門,再現不世榮光!”


    “是嗎?多久?一百年,兩百年,五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


    歐陽凜言語譏諷。


    在嚴鳴賀的怒火下,絲毫不讓一步一步向前。


    空氣中,彌漫著十足的煙火味。


    “他無知無畏,你作為天師一脈的中流砥柱,你難道不知道鏗鏘十二音的意義?沒有天大的事情,怎麽可能齊聚核心弟子?又怎麽可能會重啟天劍榜?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縱使有妖孽天賦又如何?縱使氣運天子又如何,一切也隻是垃圾而已!”


    “重啟天劍榜?”


    四周的吃瓜群眾滿臉的都是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天劍閣齊聚核心弟子在此,竟然是為了重啟天劍榜。


    “這樣的內部消息都有,歐陽公子不愧為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天師!”


    有人直接拍了歐陽凜的馬屁。


    “嘿嘿……”


    薑嘯冷冷一笑,靈紋天眼開啟。


    撐死了,不過是三級靈紋師。


    跟薑嘯人前的水平,一個線上。


    別說十絕陣了,就是三才陣,他也撐不過五息的時間。


    “你們天劍閣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成為天師。就他這半吊子水平,還天師,簡直是對天師的一種侮辱,是對我們靈陣天師的一種侮辱,更是對天劍閣的侮辱。”


    說話之人,不是薑嘯。


    而是一位自來卷黃發的少年。


    穿著一件誇大的白色袍子,腳上穿著一雙半拉拖鞋。


    每一句話都有一個符文產生,每走一步都有一個靈動漩渦出現。


    額頭上一個燃燒的巴掌太極圖,那符文漩渦正是太極圖裏引流出來的。


    “天策殿?”


    “不會他就是天策殿那位自稱氣運之子的聖子吧?”


    有見識的吃瓜群眾,已經從這位的裝扮上,大致認出了他的身份。


    天策殿雖然是黯黑勢力,但是背後的真正大山卻是中州天國皇朝,底蘊深厚稱霸黯黑。


    “你個天策殿的……”


    “砰……”


    歐陽凜剛要走過來說話,就被這自然卷腳下的一個符文,給踹到了一旁。


    一個親傳弟子,在這位的手上,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靈陣師的威力。


    一言一行皆是法,一舉一動皆是力。


    “我……”


    “聒噪!”


    又是一個符文閃爍,歐陽凜連說話的能事都沒有了。


    他的嘴巴,被這位天策殿聖子的符文給封住了。


    “這位道友留步!”


    天策殿聖子緊跟一步,追上轉身就要走的薑嘯。


    “道友,你不想說兩句為你們天劍閣要點麵子嗎?”


    “麵子不是要回來的,而是自己掙回來的!”


    薑嘯說話之間,右手輕輕揮動。


    一個符文閃爍,直直映入歐陽凜的嘴巴。


    他被封印的嘴巴即刻被解印,當場就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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