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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成精的耗子感情薄!


    哪怕麵對的是舊主,也仍舊能很快清醒過來,刀兵相見!


    換了我,我自認為不行。


    這時,我和萍子還有伊詩婷三人基本上已經廢了,伊詩婷和萍子倆人都已倒地,尤其是伊詩婷,特別酷,被那股力場衝擊,鬼使神差的竟然飛進了左側的一個牢籠裏,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堆骸骨之間,疼的直哼哼,萍子倒是離我不遠,就在我右手邊躺著,但呼吸聲沉重,眼看已經喪失戰鬥力了,但傷勢應當還是我最終,可能我之前釋放陽怒,耗空了自己的元氣,受了衝擊後反應格外的劇烈,最開始的時候就是胸口劇痛,可後來頭暈眼花氣緊,再加上落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磕在了什麽地方,頭上應當是有一個地方開了口子,沒過一會兒工夫粘稠的血漿就流下來了,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一個照麵,我們仨就廢了!


    這百麵婆娑的凶戾程度已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那種絕望程度比我麵對藥師的時候還要高上太多太多了,估摸著怕是藥師來了也未必能對付得了。


    所以,對這鼠仙兒,我還真沒那麽看好!


    和我們一起上該多好?沒準兒在我們與那百麵婆娑糾纏的時候它就已經得手了,現在可好,早不上晚不上的,這節骨眼兒上,這是要和人家單挑呀,打贏的幾率能有多大?


    不過,這鼠仙兒的成敗關乎著我的性命,我雖渾身劇痛,就像骨頭被人活生生的拆開了一樣,但還是強忍著坐了起來,一邊擦著頭頂留下來的血水,一邊努力的睜大眼睛看鼠仙兒的“表演”。


    還別說,這鼠仙兒確有一些手段,隻是之前不肯在我們麵前表現罷了!


    隻見,它雖然是朝著那百麵婆娑衝了上去,卻沒有像我們仨一樣,上去就與之近身肉搏,大抵有了我們的前車之鑒,它已意識到白麵婆娑近身搏殺之強悍,幾乎不可敵,很聰明的沒有選擇衝上去送死,而是在距離白麵婆娑不足十多米的地方就停下了,張嘴“噗”的噴出一口白煙,那是它的靈氣。


    白煙嫋嫋升騰,速度卻不慢,趁著那百麵婆娑咆哮的工夫,“嗖”的一下子鑽進了生死門裏麵。


    嗡!


    蛟骨與佛骨幾乎在同一時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那個地方紅繩牽了兩根骨頭,立了生死門,陰陽已亂,寒暖交替,鼠仙兒這一口白煙過去,算是來了個雪上加霜,頃刻間那裏陰陽更加混亂了,佛骨放白光,青氣席卷,蛟骨冒烏光,黑氣盤旋,爭鬥不下,於是陰陽逆亂,隻聽得“轟”的一下子,那凶狂到極點的百麵婆娑登時慘叫一聲,身上的黑氣都有那麽一瞬間變得不穩定了。


    沒辦法,生死門釘在了百麵婆娑沉睡的位置上,一旦陰陽逆亂,它必然會首當其衝,而且,迄今為止,百麵婆娑雖說基本掙脫了生死門的控製,可多多少少還會受到一些牽製,這也給了我們機會,要不它早衝上來活吃了我們幾個了,現在鼠仙兒玩的這一出,愣是又一次加重了生死門對百麵婆娑的控製,甚至傷了百麵婆娑一下。


    不得不說,包占山的這個生死門立得絕妙,這百麵婆娑被其牽製,簡直就一活靶子,隻要我們不衝上去,暫時還可保無樣!


    而這,還不算結束!


    生死門下定生死,蛟蛇佛骨一相遇,當真是火花帶閃電,威力無窮,受鼠仙兒刺激後一下擊傷百麵婆娑後,那生死門上繚繞的氣息非但不消停,還更加的凶狂了,陰陽二氣就像是沸騰了一樣,張牙舞爪,不多時,這陰陽二氣竟然凝聚成了兩根巨大的門柱,中間一道紅光相牽,猶如一道巨門一樣,直接把白麵婆娑卡在了中間,陰陽二氣繚繞,如同一條條繩索一樣,又一次將亡神煞給束縛了!


    “妙極!”


    鼠仙兒看到這一幕,興奮的兩隻眼睛都閃閃發光的,明顯很驚喜,大概它也不會想到,竟然能再一次將亡神煞給控製住。


    雖然,看樣子隻是暫時的。


    那亡神煞看起來像是被吊在了陰陽二氣凝聚出來的大門上,實則掙紮的很劇烈,讓大門晃動的十分劇烈,隨時都會破滅!


    不過,鼠仙兒卻是不著急了,反而掉頭朝包占山跑了去。


    包占山似乎還是沒能從內心衝擊中緩過神來,仍舊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看著就跟一癡呆症患者一樣,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他尚在繈褓中的時候就父母雙亡,一直跟著鼠仙兒,鼠仙兒吃一口啥他吃一口啥,那麽一丁點的孩子又能記住什麽呢?怕是早就忘記了自己父母的模樣,那麽他又是如何認出自己父母的?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骨血相連,擦肩而過彼此相忘於江湖的隻能是陌生人,親人做不到,羈絆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尤其對於修行者來說,感應更加強烈,敏感程度可能是尋常人的十倍、一百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鼠仙兒跑到包占山身邊以後,也沒有去搭理包占山,反而連拉帶拽的打開了包占山的背包,從裏麵叼出一個碗。


    這碗模樣比較古怪,長得像一個茶杯,口略大,杯子周圍繪有五嶽真形圖。


    這種碗叫做甘露碗,又稱水盂、水碗或清水碗。在道場上用來盛裝法水,又稱甘露。在古代的時候多是用竹子做成的,如今大都用黃銅,可是包占山的這枚甘露碗看著灰不溜秋的,上麵析出了大量的銅綠白灰,分明是一個青銅器,應當有些年月,怕是不出意外應當是秦漢時期的老東西了,也不知道包占山是從哪裏搗鼓來的,膽子也忒大,搞青銅器可是重罪,被逮住了坐牢都能給屁股磨出老繭子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東西。


    這種甘露碗是個很靈的東西,做出了真東西,就是法器,修行者使用能吸納修行者身上的靈氣,會變得越來越可怕,這枚甘露碗是秦漢時期傳下來的老東西,看樣子應該不是地下出來的死人陪葬品,怕是一直用到了現在,代代相傳,也不知道過了多少修行者的手,現在怕是靈驗到了可怕的地步,像這樣的碗,用來淨化道場已經是大材小用了,收了法水以後,再用楊柳枝潑灑,那是能夠淨化一切汙垢的,說白了就是連亡魂都能超度!


    看鼠仙兒取出了這東西,我都有些犯嘀咕,莫不是這鼠仙兒要用甘露碗淨化了亡神煞?


    可,這枚甘露碗雖然厲害的很,但亡神煞更厲害呀,它超度一般的冤魂惡鬼的還是有可能的,但超度亡神煞,就有點那啥了……


    反正我不抱有什麽希望。


    不過,等鼠仙兒真的動手的時候,我才知道,它根本不是用來超度亡神煞的,是用甘露碗來戰鬥的!


    隻見,這鼠仙兒拿了甘露碗,臉不紅氣不喘的徐徐走到通道中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對著正在瘋狂掙紮的亡神煞,兩條小短腿往褲襠裏一摟,來了個標準的盤坐,而後鼠仙兒兩隻前爪拖著甘露碗,喝道:“甘露流潤,遍灑空玄,拔度沉溺,不滯寒淵!”


    這發號源自於《太上全真晚壇功課經》,瞧的我眼睛都值了,心說了老耗子還真有能耐,明明是一畜生成了精,結果把道門的功課倒是研究了個透徹,一聲法號過後,兩隻小眼睛變得更加的明亮了,就跟黑暗中亮著兩盞led大燈一樣,口中念念有詞,至於到底在念叨什麽,咱就不知道了,但我明顯能察覺到,這鼠仙兒身上的靈氣在躁動。


    漸漸的,鼠仙兒嘴巴兩側的胡須翹了起來!


    一根根的立著,是衝天而立!


    這……


    這是鼠燒香!


    我看的隻覺十分有意思,鼠燒香,祈天運,畜牲修仙最厲害的便是此處門道了,據說能得蒼天庇佑的!


    而後,鼠仙兒的腦袋上就開始冒白煙了,就跟燒開的湯鍋一樣,當真可以說是煙霧繚繞,它腦袋上的毛之前被屍王揪的一根不剩,光溜溜的,都能看見粉紅的皮了,這一下子冒了白煙,竟是有種搞笑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伴隨著鼠仙兒的施法,它腦袋四周白煙繚繞,漸漸的,衝天翹起的胡須上麵竟然凝聚出了大量的水珠兒,這些水珠兒順著它的胡須往下滑落,“啪嗒啪嗒”全都掉進了鼠仙兒捧著的甘露碗中……


    而且,胡須上凝聚的水珠兒是越來越多,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不多時,那甘露碗中就累積了小半碗水了。


    這赫然是天霖呀!


    天霖,便是法水中的一種。


    甘露碗是用來盛放法水的,甘露碗本身的材質和來曆是影響淨化效果的一個因素,可甘露碗中盛放的法水也一樣會影響,甚至,法水的重要性大於甘露碗!


    法水是什麽?


    這個種類就比較多了,但也有講究。


    道門施法,用的最多的法水是雨水,道門認為,雨水從天而降,屬天地精華,可滋養萬物,是故,用雨水做法水,會有一定的淨化效果。再者,法水也會常用到山泉,山泉源於大山,道門認為這是山野之血,也是很好的法水,效果要好於雨水。三者,法水會用露水,夜寒凝露,是遊離在天地之間的精華而成,效果極好,好於雨水和泉水。


    這就是最常見的三種法水了,當然,如果有道士施法時,碗中放的是井水或者自來水的話,那麽亂棍打死就行,絕對是個騙子,沒有那麽用法水的!


    而除了雨水、山泉、露水這三種水之外。


    很牛逼的一種法水,叫做天霖!


    天霖便是厲害的修行者,甭管是人還是什麽,上達天意,從天地之間引來天地神華,凝聚成水,則是天霖了,是最厲害的法水!


    天霖之上,便是天水和神霖了……


    隻是,這兩種屬於傳說!


    神霖是神靈的童子尿,這玩意怎麽找?且不說世間到底有沒有神吧,就算有,恐怕在西方也找不到什麽童子神靈了,知道西方神話的人都懂,西方的神靈見啥日啥,一言不合就跟凡間的東西生下孩子了,哪裏還有什麽童子嘛,倒是東方或許能找到一些,如來佛祖絕對有……


    而天水,就是傳說中的神龍的口水,也叫龍涎!


    這兩種東西更沒地方找,所以說,天霖其實就是最厲害的法水了。


    鼠仙兒也厲害的很,眨眼的工夫就在甘露碗中弄出了一大碗法水,它手中的那枚甘露碗再加上天霖,威力……


    我很期待!


    我隻能這麽說了。


    鼠仙兒這時候終於停下了,再看那亡神煞,已然快從生死門的束縛中再次掙紮出來了。


    “老朋友,這一次,你們慢了!”


    鼠仙兒捧著甘露碗,盤坐在地上,看著真有那麽點高手風範,輕輕一歎,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和你們的魂魄交手,我們修行者死了大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畢竟壞了太多的天地規矩,到了下麵誰知道會被怎麽折騰,就算捱過來了來世也做不了人,或許會轉生成了一個屁,噗的一下就被人噴出去了,然後一世結束,去下一世輪回,或許下一世還是個屁,於是就這麽生生世世被人‘噗噗’,真的很難受,所以,修行者陽壽盡了,大都寧可連魂魄也滅了,永不入輪回,誰讓咱們走上了修行這條絕路呢?我們都沒有選擇,我以為,你們也一定會這樣,誰知道……你們竟然還存留在世間,我們竟然還能相遇,那……就怪不得我了,人死燈滅,前緣就盡了,畢竟,你們死了,我還活著,我不想死,你們來鬧我我隻能反抗不是?你們也得理解……算了,不說了,老了,總是廢話比較多一些……”


    其實,平心而論,這廢話何止是多?


    反正,鼠仙兒說了半天,我不知道它自己煩不煩自己,不過,說了這大半天,它似乎終於不再厭煩自己了,找到了心裏的平衡點,隻等說完,直接就出手了,小眼睛一瞪,一聲大喝,起身端著甘露碗就朝著亡神煞潑了去,看樣子,擺明了是衝著包占山的父母去的!


    “吼!”


    那亡神煞登時怒吼了起來,似乎十分懼怕天霖,黑霧翻滾,化出好幾條手臂,兩隻手臂捂住了主魂的臉,其他的手臂去拍開那些天霖!


    天霖與亡神煞一接觸,登時就“滋滋滋”的冒出了白煙,那白煙惡臭無比,就像是爛肉的味道一樣,而亡神煞則淒厲的慘叫了起來,幾條手臂紛紛被擊穿,身上黑氣搖曳,就跟即將要潰散一樣,不過還是很硬朗,愣是沒事,劇烈掙紮反抗下,天霖四處潑灑,倒是真的沒有落在主魂的臉上,但其他處就很狼狽了,幾條手臂潰散,腹部的無數人臉上都沾染上了天霖,接二連三的“噗噗”炸開,黑水四濺,場麵觸目驚心,而且,像爛柿子一樣炸開的那些臉再沒恢複,留下了一個個的黑窟窿,還耷拉著一張張的臉皮……


    這一幕看的我很憂傷,我玩了命就劈掉了幾張臉,鼠仙兒這一下滅了一大片!


    那一張張人臉,就是一個個怨魂呀!


    破一張人臉,就是一個怨魂魂飛魄散!


    “嘖嘖……這都不死!”


    鼠仙兒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句,垂頭一看,甘露碗中還剩下小半碗天霖,頓時搖頭道:“老朋友,你這又是何苦呢?就讓我來一下子嘛,你不死,我睡不著呀……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犯賤了。”


    說完,它又忙活了起來,


    不得不說,它的行為,真的很賤。


    天霖所剩無多,它再沒有潑,也沒敢撲上去找不痛快,隻是拎著甘霖碗跑到了亡神煞的近前,恰好就在人家攻擊不到它的地方,然後用爪子蘸了天霖就對著亡神煞彈,每一次彈過去,亡神煞都劇烈掙紮慘叫,瘋狂躲閃,隻可惜被控製在了生死門上,哪裏能掙脫?雖然主魂被保護住了,可其他魂魄躲不開啊,腹部的臉一張張的被戳破……


    “哈哈哈哈……”


    鼠仙兒刺耳的大小聲在牢房裏回蕩著,它捧著甘露碗圍著亡神煞狂奔,沒玩沒了的對著亡神煞彈天霖,直把亡神煞折騰的慘叫連連……


    這……已經是一場虐待了。


    我看著鼠仙兒的犯賤式表演,心其實已經懸在了嗓子眼兒上,每一次鼠仙兒彈出天霖的時候,我都跟著心跳速度加快,我是多麽的希望鼠仙兒能命中主魂一次,可始終未能如願。


    鼠仙兒倒是心大,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已經忘記它到底在幹嘛了,也不知道方才看見主魂身份後悲傷的就跟死了媽一樣的到底是誰,說它不是個好東西大概不會有人有異議。


    正所謂樂極生悲吧,鼠仙兒越玩越開心,亡神煞掙紮的越來越劇烈,終於還是出事兒了!


    哢嚓哢嚓!


    毫無征兆的,兩聲脆響在牢房中響起。


    蛟骨和佛骨,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斷了……


    鼠仙兒的笑聲戛然而止……


    時間在這一刻,瞬間靜止了……


    ……


    作者楚墓說:祝大家國慶、中秋雙節快樂,今天月初,大家手裏都有基礎鮮花,伸手送個花唄,令,今天還有,這是一章五千字的大章,承諾大家的大量更新因為前兩天有事未能做到,今天開始會做到的,謝謝各位不噴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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