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鰥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來後 作者:鱷人行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昨晚文懷君垂頭給他吃, 姿態放得很低,露出虔誠拜倒的寬闊脊背。許晝悶著喘, 想投桃報李, 什麽形式的都可以, 但他剛俯下身就被文懷君拉起來, 剛解開腰帶就被文懷君按回去,剛摸到那個小瓶子就被文懷君堅定地抽走。方才舒服過的腦子裏一片漿糊,一絲不滿的情緒卻越來越清晰地浮現。“不要?”許晝眉尖輕皺。文懷君吻平他的眉心,滾燙的手心抓住許晝的手腕,含糊道:“這裏不方便洗。”“你今天在台上,彈琴很好聽。”文懷君咬著許晝耳朵上那個耳夾,輕輕吹氣,一邊撫弄許晝那雙彈琴的手,想象修長五指在弦上靈巧撥動的模樣。文懷君誘哄著:“來,我當你的琴。”“你握著吉他的這個部分,是不是叫琴頸?”許晝被蠱惑,琴頸沉甸甸地落在手心,分量很足,燙手。他頭暈眼花,心頭啼血,文懷君把這兩者聯係起來,以後讓他還怎麽彈琴?其實不需要是多麽技巧高超的琴師,隻要是許晝,一切都變得很容易。樂器悶出渾厚的低音,弦顫著,聽得許晝心癢。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抵,嘴唇相抵,其他地方也是。兩人都覺得陌生,一個人是摸著十五年後的,另一個人是隔了十五年沒摸。挺奇異的感覺,熟悉裏帶滿了刺激。久別重逢的滋味,一嚐起來就沒完沒了,跟上了癮似的。文懷君手口並用地讓許晝去了三回,自己的戰線卻拉得很長。他最後堵著許晝吻,不遠處恰好一朵大浪撞在礁石上,一聲悶響,濺起千萬片潔白的潮花。許晝眼神發直,越過那一大堆花白的紙團,盯著那兩盒安然度過一夜、居然還沒被開封的東西看,喉嚨莫名其妙地發癢。手上好像還殘留著沉甸甸的滾熱觸感,它像有自己的生命般散著熱氣。許晝縮進被子裏,臉不正常地紅,咂摸著那感覺,一手圈不住,又把記憶裏那東西的年輕版本拉出來做對比。許晝心裏頭一突一跳的:這玩意兒過了二十歲還能長嗎?總覺得比以前的還要大。壓在身上的手臂突然收緊了,像捕蠅草似的把許晝拖進懷裏按著。“想什麽呢?”文懷君醒了,半眯著眼,聲音慵懶倦怠。許晝腦子裏還塞滿著不健康的東西,有種被抓了現行的羞恥感,看著文懷君的半邊身子,慢吞吞地說:“下次還是用雙人睡袋吧,你跟沒蓋被子一樣。”“嗯,好。”文懷君清醒了點,湊近看許晝。唇是腫的,臉側還有些晦暗的白痕,文懷君抬手幫他擦了,心裏對自己的表現還挺滿意。夠克製,夠清醒,沒瘋,把人伺候得夠舒服。但其實文懷君有幾次差點沒把持住,手上力道也重了,讓許晝腿上落了點掐痕。除此之外,一切都很規矩。文懷君撐起身子蹭過去,鄭重地吻許晝的臉:“生日快樂。”身子抵著,文懷君早晨的生理反應就格外明顯。許晝偏了下頭,睫毛還很潮濕:“你昨晚…飽了嗎你?”談何飽,簡直是隻開了個胃,文懷君故意勒著褲腰帶讓自己餓,半饑不飽地守著理智。他沒辦法,這地方太危險,隻能這麽做。帳篷太薄,四周都是人,萬一他失控發瘋,大抵能連人帶帳篷地幹翻,直接衝上國際新聞。文懷君不說違心的話,反問許晝:“你飽了嗎?”被提醒了,下腹又開始抽著酸脹,有種被掏空的感覺,許晝驕矜道:“還行。”兩人晃悠著起來收拾東西,白天的海水果然已經變回了樸素的樣子,昨晚像個幻夢一樣散了。海風涼絲絲,肩並肩在海邊散步,閑散得不行,身子骨都舒展開了,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所有的差距啊溝壑都不存在了。文懷君帶著許晝去海邊吃了頓早午餐,然後開車啟程回學校。文懷君發動車子:“這就是我準備的全部了,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生日驚喜,隻能帶你看看風景,挺俗的對吧。”許晝瞪他:“你怎麽還說得出這麽生分的話。”你明明知道,隻要是你,便怎樣都可以,我都會高興。晨風吹拂,許晝饜足地蜷在座位上,打開手機準備查郵件,昨天一整晚他都沒時間看。結果剛開屏手機就卡了,微信消息不要命地往外蹦,樂隊群最吵,三個人刷了99+。許晝沒細看,直接劃到最新消息,是早晨十點半薑藍發的一條:“大家早,老許失蹤的第十三個小時,一點都不想他。”許晝順手回複了一條:“早,俺回來了。”顏顏顏:………你是哪位???薑還是老的藍:你還知道回來!!!術語本語:十三個小時,老許身體吃得消嗎?薑還是老的藍:你不交代清楚就別回來了!!!!許晝回了個“?”,怎麽一覺起來,看不懂他們說的話了。薑還是老的藍:你是不是還沒看論壇,也還沒看聊天記錄。許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翻上去看聊天記錄,他們連著發了好幾條視頻,然後底下是感歎號和問號刷屏。手指一抖,許晝點開一個視頻,赫然是hex的酒吧舞台。兩道黑色的影子糾纏著,旁若無人地在發亮的帷幕後接吻。視頻有七分鍾,親了六分半,背景聲是持續不斷的尖叫和各國語言的“臥槽,牛逼”。許晝眼冒金星,點開論壇,不出意料地全是他倆的影子熱吻視頻。甚至有人開了一個“六分二十一秒熱吻挑戰”,號召廣大情侶打破這個時長記錄,下麵已經有不少人踴躍回複,滿屏幕都是激情的吻。許晝腿軟,毫無波瀾地對文懷君說:“要不咱們先靠邊停個車。”文懷君看著屏幕上的內容,罕見地也陷入沉默。“啊啊啊,我怎麽不知道hex的帷幕是透光的啊!我以為拉上就看不見了!”許晝叫道。“對不起,是我沒控製住。”文懷君搶先道歉:“你一開口唱那首歌我就忍不住了,隻想親你。”許晝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文懷君還能講情話,一下子啞了,嘟噥:“這有什麽好道歉的……”文懷君拿出手機,熟練地登上論壇,看到大部分人的評論都是啊啊啊,嗷嗷嗷,祝福,好甜,好猛之類的,安心了點。“你會覺得困擾嗎?”文懷君認真地問,“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是許晝,但不知道我……他們可能會八卦你,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站出來,因為主要是我沒忍住。”許晝狠敲了一記文懷君的額頭:“你還嫌不夠熱鬧是吧!如果你站出來那就不是學校論壇的事了,等著上西國華國新聞頭條吧。”誒,確實。文懷君一心不想讓許晝一個人扛八卦,卻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沒考慮。他們都心知肚明,向所有人公開離他們還太遠了,他們倆自己尚且沒掰扯清楚,曖曖昧昧的,不穩定。況且這本來就是隱私,其他人也沒權利知道,肯定先捂著。但捂得了吃瓜群眾,捂不了樂隊同謀。顏羽庭凝練道:“所以這人是誰,我要認識他。”薑藍痛心疾首:“幾個月了,到現在我們連你姘頭姓什麽都不知道!我上一秒還在擔心你被渣男pua,下一秒你就和他激吻六分鍾加胡搞一整晚!”周術語嚶嚶嚶:“我們在你心裏沒有地位嗎?沒有信任了嗚嗚。”文懷君坐在許晝身邊,看著他群裏的消息,沒忍住笑了下。許晝不知道怎麽回複,一臉“你說說怎麽辦吧”的表情看著文懷君。“那就找個機會告訴他們吧。”文懷君笑著說,“反正也都是熟人了。”嗯,看過表演,給過甜品,還有一個人在他班裏上課,雖然上課認真,但次次考試都不及格。確實是熟人。怎麽想現在都不是個好時機,許晝把文懷君推回去開車,低頭在手機打字:“不是不說,時候未到。”至於什麽時候,許晝也不知道,或許是在他們真正找到統一步調的那一天,許晝也希望這天快點到來。群裏噓聲四起,紛紛說許晝小氣,但他們也不做多糾纏,知道尊重別人的私人界限,插科打諢地鬧過去了。薑藍酸道:“知道你男人肯定給你去給你過生日了,但許老師今天有空賞光讓我們請你頓飯嗎?”許晝樂了:“我請你們吃飯。”群裏一片假惺惺的綠茶言論: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哎呀那豈不是占用你們的約會時間了,哎呀那你老公是不是要生氣啦?許晝樂得在座位上打抽,這幾個人戲太多了。四個華國胃湊到一起,薑藍抱怨說最近西餐吃太多,嘴裏都沒味了。於是他們最後選了家火鍋,熱熱鬧鬧湊在一起。點鍋底的時候,許晝提議說點辣鍋?薑藍挑眉,目光往許晝身下一送,意有所指:“你吃得了嗎?”許晝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麵紅耳赤:“能吃!沒到那步呢。”“你們沒做啊?”薑藍驚道。“確實,今天老許脖子上還挺幹淨的。”顏羽庭打趣,嘴不留情,“但你過生日誒,這麽關鍵的時候怎麽又不上了,他是不是不行?”許晝心想,其實脖子被啃那次也沒做,但顏羽庭簡直說出了他的心聲:“我也想問。”一提這種帶顏色的話題周術語就來勁了,分析道:“往好處想,他肯定是怕你三天下不來床,但你明天還得上課。”“可能以前太禽獸,現在準備做個人,走純情路線把你追到手。”薑藍說。顏羽庭幽幽道:“走純情路線還狂親六分半啊……”許晝露出絕望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誒,你真害死我了知道嗎?”顏羽庭拉著許晝的袖子,故作苦惱地炫耀:“宋楚非說要超越你們,按著我親了十分鍾,計時,我氣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