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庭跟著喊:“我靠啊,我居然當著文教授的麵要許晝再找一個!誰來給我一刀?!”周術語提醒她們:“何止啊,再仔細想想,我們以前都瞎猜了些什麽東西啊啊啊!”此起彼伏的喊聲從外麵傳進來,斷斷續續的,卻感染力十足,聽起來就透著巨大的絕望。許晝惡狠狠地掐住文懷君的下巴:“你得賠償她們精神損失費,都被你嚇死了。”文懷君乖巧點頭:“嗯,好。”許晝手指動了動,目光凝在文懷君臉上,看到他眼底的血絲:“怎麽瘦了,而且你昨晚才睡了幾個小時?”“睡了覺。”文懷君避重就輕。許晝手上的力道重了點,大拇指虛虛地按著他的喉結。“好好,我說實話。”文懷君無奈投降,“我想早點來找你們,就熬了點夜,把工作趕完了。”許晝想生氣,又生不起來,逞凶的目光一寸寸柔和下去。他想著文懷君這連軸轉的幾個星期,兩人一麵都沒有見,心裏突突地酸疼:“累不累?”文懷君放下微笑,渾身的肌肉都鬆懈下來,很慢地點了點頭。“那怎麽辦?”許晝故意問他。文懷君輕聲答:“你看著辦。”許晝瞟一眼外麵,那幾個人還在外麵接受現實,便仰起臉,嘴唇飛快地在文懷君唇上貼了一下。文懷君露出委屈的表情:“太快了。”他得寸進尺地靠近半步,把許晝整個人攏進陰影裏。文懷君低聲請求:“再讓我親一下好不好…我沒電了。”“最後一下。”許晝宣布道,單手按著文懷君的後頸把他往自己身前帶。文懷君順著許晝的力道俯身,許晝這次微微側過頭,啟唇迎上去,舌尖碰著舌尖。十秒鍾,親了個濕的。幾個人在外麵做完心理建設,互相打氣,鼓勵對方說: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然而她們剛進門,拐彎,兜頭便看到這一幕。他們的吉他手許晝先生,正強勢地按著剛剛攜公司上市的豪門大佬文教授的後脖頸,接吻。草,老天爺,還有沒有活路了!酒吧帷幕後那個六分半的吻又閃回所有人的腦海,隻是這次清晰地安上了許晝和文教授的臉,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又塌了。許晝半闔著眸,餘光看見幾個人回來了,飛快地離開,唇上還閃著水光,耳後一片紅。“咳,不好意思。”許晝差點結巴。“不不不,沒事,沒關係。”薑藍比他更結巴,鼓起勇氣看向文懷君:“那個,文教授…對不……”仔細看的話,文懷君頸後也有些紅。他柔和地打斷薑藍:“不用道歉了,你什麽都沒做錯,我還要謝謝你們很照顧許晝。”“去跳傘嗎?”文懷君笑著問,“作為許晝的前男友…我說話算話的。”作者有話要說:嗯…一輩子很快的六位小天使要不要來一起跳傘!第51章 雙人跳傘文懷君說自己會說話算話, 這句話立刻讓薑藍再次崩潰,後背直冒冷汗。因為她不久前才說文懷君“說話不算話”和“他把我們鴿了”,還要許晝“明天就把他忘掉”。薑藍好想快進這段人生。文懷君要工作人員去準備跳傘用具, 指著桌上的一堆飲料, 嘴角帶笑:“你們不喝嗎?好像是薑同學要求的。”文懷君其實完全理解此前他們對自己的敵意、覺得自己是渣男、對許晝不好,因為文懷君在他們麵前展現出確實是這樣的形象。薑藍才二十出頭, 還是自己的學生, 文懷君自然不會故意刁難她,更談不上報複,因此語氣格外溫和。但這句溫和的話落到薑藍耳朵裏完全變了味道, 教授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是在啪啪打她臉,“薑同學”三個字更是直接讓薑藍恍如站在課堂裏被公開處刑。暴君教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薑藍卻毫無知覺地在他頭上蠻橫了那麽久,罵他渣男, 說他不負責任, 還心想等見到他一定揍他一頓。越想越是心頭拔涼拔涼的,薑藍慫得不敢動, 還喝什麽飲料啊, 頭都不敢抬一下。許晝瞪了文懷君一眼,意思是你怎麽還嚇她?文懷君無辜,用眼神表示我沒有!許晝歎了口氣,塞了一瓶椰汁到薑藍手裏, 壓低聲音跟她說:“其實我在外麵就想跟你說清楚是文懷君的,但是你沒給我機會。”薑藍淚汪汪地抬起臉, 心裏把自己罵了一百遍, 對著許晝哭:“怎麽辦啊……我的期末成績……”許晝拍著她的後背, 薑藍這時候還記著期末成績, 讓許晝差點笑出來。沒想到文懷君都聽到了,認真地說了一句:“你的期末成績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和其他同學一樣公平算分。”薑藍肩膀一抖,語無倫次,成語亂蹦:“那個,文教授,我我,之前是小的有眼無珠,我不該妄圖揣測、橫加指責、棒打鴛鴦……不不是,啊,總之,對不起啊對不起啊老師!”文懷君本來還想安慰她,但薑藍太搞笑了,文教授在心裏默默想著要不還是給她偷偷加點期末分吧?許晝不能看著好朋友受這麽大心裏刺激,對薑藍說:“你別想太多了,他不在意的。”說完許晝又向文懷君招招手,高大嚴肅的教授就這麽乖乖地走了過來,像隻聽話的大狗。文懷君瞬間領會許晝的意思,跟著向薑藍保證:“我沒在意,我就是你好朋友的前男友,你該怎樣對待就怎樣對待。”薑藍難以想象上課時嚴厲的教授能講出這樣的話,心裏吐血三升,教授,我做不到啊!薑藍還在被許晝安慰著,顏羽庭和周術語卻仗著自己不是文懷君的學生,已經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興奮和刺激感,眉飛色舞地在一旁竊竊私語。周術語上午才信誓旦旦地說“文懷君的對象肯定是我們不認識的豪門大佬”,當天下午就發現居然豪門就在我身邊。“許晝和文教授怎麽認識的?他們年齡也差太多了吧!”顏羽庭低聲問。“不知道啊,許晝家很厲害嗎?他完全沒說過,不會是隱藏富豪吧。”周術語和她咬耳朵。“最主要的是,文教授是許晝的前男友,前男友!這意味著他們之前就認識了,而且談過戀愛。”“文教授一直不結婚是不是就是因為許晝?”這是兩個看起來完全沒有交集的人,為什麽會淵源深刻至此。兩人的八卦之火越燒越旺,簡直壓不住,心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奈何又不敢問。顏羽庭看著文懷君在許晝麵前乖順的模樣,和報道裏那個擁有極強壓迫感的男人完全是天壤之別。她好想問問這個世界,你們知道豪門大佬背地裏是這個樣子的嗎?“臥槽。”顏羽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我們當時樂隊排練的時候,文教授帶了很多甜品給我們吃,許晝抽到了那個最特別的,這不會是黑箱吧!”顏羽庭音量沒控製住,所有人都看向她。周術語記起來了,也“我去”了一聲。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瞞的了,文懷君大方地點頭。“許晝喜歡吃水信玄餅。”薑藍呼吸一滯,絕望地挪向許晝,腿肚子打顫:“我當時還去搶你的吃的……”顏羽庭突然發出尖叫雞的聲音,一疊聲的“我就知道,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我當時還納悶,文教授幹嘛不讓薑藍和許晝交換甜品呢,原來是特別準備的啊哈哈哈哈。”薑藍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周術語跑過來大聲幸災樂禍,哪壺不開提哪壺:“老薑,還記得顏羽庭過生日那天嗎,你在電話裏命令文教授趕緊來接許晝回學校!”一樁樁一件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全浮上心頭,薑藍“嗷”地一聲,尷尬得無地自容,她怎麽如此罪孽深重、罄竹難書啊!這下換成許晝和文懷君一個勁兒地安慰她,說沒事的,我們不在意,你別想了,昂。當事人的安慰越發讓薑藍窒息,她脫力地癱到沙發上,虛脫道:“讓我緩一下。”工作人員早就把跳傘穿的衣服拿來了,文懷君拿出一套,對薑藍說:“跳個傘吧,換換心情。”“跳傘跳傘!”顏羽庭已經完全恢複了,對文懷君和許晝故事的好奇心占據心頭,她心情亢奮,飆升的腎上腺素無處發泄。幾個人穿好衣服,許晝拖著薑藍幫她把衣服穿好,幾位跳傘教練走到他們身邊。每個人都有一位tandem教練,會帶著他們跳雙人跳傘,作為享受者,他們什麽都不用管。許晝的教練是位身材健碩、金發碧眼的西國人,他熱情地和許晝打招呼,“嗨帥哥,準備好了嗎?”金發教練伸出手,想幫許晝檢查身上的設備。文懷君卻突然攔住了教練差點碰到許晝衣角的手,平淡地對他說:“我有tandem教練資格證。”許晝抬頭看向他,文懷君說完後半句話:“我帶他飛。”跳傘中心檢查了文懷君的資格證,向他核實信息:“文先生,請問您進行過多少次高空跳傘?”文懷君淡道:“1523次。”周術語和薑藍驚訝地對視一眼。“您確定作為許晝的教練進行這次雙人跳傘是嗎?安全問題將由你們自己負責。”文懷君轉向許晝:“你信我嗎?”人類對於從高空跌落的恐懼是天生的,從幾千米的高空跳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教練是最專業的,因為相當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他手中。許晝毫無猶豫,抓過筆就在紙上簽好了字,反問文懷君:“你說呢?”顏羽庭酸得掉牙,偷偷跟宋楚吐槽:“憑什麽他能有專屬教練?”眾人坐到飛機裏,高度逐漸拔高,紅褐壯觀的大峽穀慢慢縮小拉遠,低空雲層飄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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