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還彌漫著輕鬆的氣氛,會議時間剛到,大家就聽到高跟鞋敲打地磚的聲音漸近。“淵文的總監來了。”雀雁提醒大家,會議室安靜下來。然而高跟鞋的聲音後還跟著一串不疾不徐的皮鞋腳步聲,眾人不由地疑惑對視。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總監倩影浮現,她卻沒有關門。下一秒,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本來就安靜的會議室陷入徹底的死寂,輕鬆的氣氛瞬間消失,變得像張繃緊的弓。文懷君淡淡掃視一圈,不動聲色地在許晝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穩重地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淵文的文懷君。”雀雁在心底喊出一聲巨大的“草,大大大大老板怎麽來了!他不是忙得飛起嗎!”她麵露惶恐地與同樣驚慌地同事們對視,環視一圈,發現竟然隻有許晝一臉淡定。許晝在心裏罵這人要來也不打一聲招呼,在一眾沒反應過來的同事裏挺身而出,公事公辦地說:“文先生好,我是許晝。”其他人很快也收拾好情緒,掛上得體的微笑,開始簡短的自我介紹。“嗯,那開始吧。”文懷君淡道。會議內容和平日別無二致,氣氛卻嚴肅許多。文懷君幾乎不講話,隻是平淡地看ppt,其他人仍然如芒在背,坐姿僵硬。j女士不在,全場最灑脫的就成了許晝,他流露出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從容隨意,甚至在文懷君提出問題的時候喝了一口水。雀雁瞪著許晝,心歎好牛啊,大客戶文總在提問題,許晝居然敢分心喝水!這是怎麽做到的!等文懷君問題說完,全場安靜兩秒,沒人敢第一個開口,於是許晝再次挺身而出,很自然地解答了他的問題,兩人還問答了兩句,許晝從容應對,半個結巴都沒打。雀雁默默給許晝鼓掌,年紀輕輕,上得了台麵,在大人物麵前也毫不膽怯,牛逼。被許晝帶著,其他人發現文懷君好像也沒那麽可怕,他應該也不是來突擊檢查的,於是會間氛圍都鬆快了一些。出乎意料地,文懷君這次沒提太多要求,平時要聊兩個小時的會今天隻開了一個小時。“大家辛苦了。”文懷君站起身說,其他人也忙站起來寒暄,說沒有啦,不辛苦,文先生也辛苦了,還專門跑一趟。文懷君泰然自若地問:“這個項目的主設計師是?”眾人靜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許晝。雀雁提心吊膽地加了一句:“是許晝先生。”文懷君略一點頭,目光輕輕落到許晝身上:“許先生,方便跟我去一下淵文科技大樓嗎?有些項目細節想找你確認。”許晝答應著“可以的”,心裏卻在翻白眼,還“項目細節”,裝得人模狗樣的!雀雁的心髒真的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許晝還隻是一隻初入職場的小羊羔啊,直接被大佬叫走,不會被批評得狗血淋頭吧,這不是把小羊送進虎口嗎?於是雀雁自告奮勇:“我可以和許晝一起去,可能可以幫上忙。”幫倒忙,文懷君心想。文懷君平靜掃視她:“一個人就行了,不麻煩你。”雀雁一顆心亂抖,我的媽,文懷君居然怕麻煩她,她還能有什麽異議,立刻把嘴閉上了。許晝沉默地跟在文懷君身後走出了dpose,雀雁半是擔憂半是鼓勵地偷偷朝許晝豎大拇指:“晝,加油!別怕!”許晝遞給她一個笑,突然覺得身後那些同事們看自己的眼神,統一整齊的關切,他們都在給許晝做口型,說著“等你回來”,“不會有事的”,“應該不會罵你的”,像是在送別被妖怪抓走的小和尚。許晝神色複雜地看著文懷君挺拔正經的背影,默默磨牙,他毫不懷疑文懷君沒打什麽好主意。手放進兜裏,突然觸到雀雁剛剛送給他的絲絨盒子,觸感絲滑。這裏麵到底是什麽?許晝疑惑。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不會晚了!嗚嗚嗚 對不起!!滑跪請三位小天使吃甜品ww第72章 辦公室裏文懷君一般都是從停車場的電梯直達辦公室樓層, 不會走大廈正門,但今天不知怎麽的,他默不作聲地走向了正門大廳。許晝不知道文懷君的習慣, 所以跟在他身後也不覺得奇怪。但總監再傻也看出來了, 文總今天一反常態地親自去dpose開會,又把許設計師帶回了公司, 他們倆肯定不隻是甲方乙方的關係。文懷君步伐稍緩, 等了一下許晝,不動聲色地落後了他半步,氣勢弱了幾分。一張卡片被塞進了許晝的手心, 許晝回過頭去,聽到文懷君跟他說:“是進大樓的卡, 歡迎許工隨時來。”許晝牽了一下嘴角,不敢笑得太明顯, 小聲回他:“我才不來。”前台的工作人員和來來往往的員工看到文懷君都驚了一下, 文總很少出現在正門口。他們無一例外地和文懷君打招呼,許晝感到很多道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讓許晝有些不明所以。許晝不太在意, 兀自刷卡進了大廈,身後響起“滴”的一聲,文懷君跟在他身後進來了。有時候職場禮儀是很微妙的,上位者應該走在前麵, 進門時也應該讓上位者先走。文懷君在淵文是絕對的老大,除了他爸就沒有能爬到他頭上的, 但這個陌生麵孔的青年卻一直走在文總前麵, 文懷君還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感受到半廳人微訝的目光, 文懷君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就是想要別人知道, 有個人能管著他,比他地位還高。兩人低調地穿過大廳進入電梯,前台已經小小地沸騰了。一個女生掐自己人中,搖晃同事的肩膀:“是他,就是他,上次給文總送花的就是他!”“我的天,這麽快就成功了啊。”同事咋舌,“這是文總第一次接受花吧。”一個社會經驗更豐富的主管笑眯眯:“沒準是文總主動的,你們看他剛剛一直走在那個男生身後,可寵著呢。”總監扯了個理由先離開了,文懷君帶著許晝一路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末了問一句:“記住了嗎?”“什麽?”許晝疑惑。“來我辦公室的路。”文懷君說,“你以後可以直接進來。”許晝一進門就看到了文懷君擺在窗台邊的雛菊,頗為驚訝:“你還留著?”“我送你的向日葵你不也留著?”文懷君悠然反擊,“做幹花還挺好玩兒的。”“以後再送你新鮮的。”許晝檢視一圈,變成幹花的一小籃雛菊有些縮水,但顏色一樣鮮豔。許晝不自覺笑出聲:“文總,今天把我從dpose薅出來,就是為了帶我認路?”“當然是要說正事。”文懷君一本正經地坐下,還真打開了一冊打印好的方案計劃書,“說了有細節要確認。”許晝服了他,坐到文懷君對麵,伸手去拿那冊計劃書。計劃書就放在文懷君麵前,指尖剛要觸到的時候,冊子就被文懷君抽遠了。許晝抬起頭催他:“給我看呀。”文懷君悠閑地把方案放在自己手邊,桌子很寬,許晝坐在對麵根本夠不到。圖窮匕首見,許晝這下算是摸清了文懷君在打什麽壞主意,幹脆遂他的意,慵懶地站起身,繞著桌子走了半圈,細白的指尖劃在木質桌麵上。許晝在文懷君身邊站定,一手拿起方案,一手撐著文懷君的肩膀,單腿抬起,跨坐到了文懷君腿間。文懷君明顯呼吸一滯,他倒也沒想到許晝這麽主動,他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有呼之欲出的掌控欲。“文總,哪裏要確認?”許晝吐氣如蘭,尾椎骨不明顯地磨蹭著西褲,像隻靈動魅惑的白狐,不像是大所的設計師,倒真像是來投懷送抱的。文懷君本來隻想逗逗許晝,看他羞紅臉,被迫膩在自己身上看方案,沒想到許晝徹底奪取了場麵的控製權,讓文懷君幾欲理智飛散。既然文懷君自己說是要工作,許晝便貫徹落實老板的要求,一條條細細分析過去,說完還要蹭蹭身下的緊實大腿,滿意地感受到文懷君肌肉敏感地一跳。許晝得意又驕矜,一個問題答得極盡勾纏,文懷君被釣得要投降,破功地扶上許晝的腰,隔著單薄的襯衫摸到他薄韌的肌肉。“這是什麽?”文懷君從許晝衣兜裏摸出一個絲絨小盒子,拿在手心把玩。“誒,別!”許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伸手去奪,文懷君卻已經眼疾手快地打開了盒子。許晝心叫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文懷君臉上玩味的表情更是讓許晝心髒一沉。文懷君指尖一挑,細碎叮鈴鈴的聲音響起來,挑起來兩隻精致的銀色小夾子,夾子底下還墜著一顆小鈴鐺,兩隻夾子中間牽著一條閃爍的銀鏈。“你喜歡這個?”文懷君眯起眼睛審視許晝,“尾巴還不夠?”輪到許晝慌亂,他想奪,卻連觸碰都害羞,顛三倒四地洗白自己:“這是雀雁送的,她在昂爾買的!我沒有……”文懷君一手掌住許晝纖瘦的背,拇指正好卡在他胸前,開始明知故問:“這麽小的兩隻夾子,是用在哪裏的呀?”許晝抿唇不答,耳紅麵熱,胡亂地躲。文懷君撩起眼看一眼辦公室門,鎖著,便欺身而下:“許工故意帶著這種東西到我辦公室,是什麽意思,嗯?”“我不是故意的,是雀雁塞我衣服裏的。”許晝還在盡力分辨,文懷君卻已經不聽,方案被掃到一邊,許晝的後背被迫貼上寬大的書桌。許晝推他,卻沒用什麽力氣,眼尾氤氳,欲拒還迎:“文總,這是在辦公室。”他本來也沒指望文懷君把他叫過來就是單純講方案,騙誰都不信啊。隻是許晝本來以為頂多打個擦邊球,沒想到雀雁送的小玩意兒直接讓文總潛了個全套的規則,像往火堆裏澆了汽油。鈴鐺聲撞在桌麵上,感官的刺激已經超過極限,偏又是在正兒八經的工作時間,許晝前所未有地緊張,天花板有節奏地晃動,眼前光影模糊一片。很難忍住,許晝揪著文懷君的領子,用他的唇堵住自己的聲音。蝴蝶骨硌著堅硬的桌麵,許晝目光渙散地發散思考,文懷君實在是很喜歡在桌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形成的這個癖好。許晝提心吊膽,畢竟是在淵文大老板的辦公室裏,全身隻有一件扣子散開的襯衣,鈴鐺還細碎地響,怎麽也停不下來,一動就叮鈴鈴,在空曠的空間裏清晰地回蕩,大剌剌地昭示著正在發生的一切,無處可藏。此時猝然響起敲門聲,秘書的聲音近在咫尺地在耳邊炸開:“文總,我可以進來嗎?”許晝瞪大眼睛,連神經都猛地絞緊,渾身肌肉全繃起來,一動也不敢動。許晝不敢動,不代表文懷君不敢動。他捂著許晝的嘴,節奏分毫不亂,甚至故意放緩,勾著唇淡笑,汗珠甩到桌麵上。這樣俯身的文懷君性感至極,富有侵略性,許晝毫無征兆地被逼至絕境,鈴鐺不受控地鬧起來,尖銳的呼吟難捱地吞進肺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鰥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來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鱷人行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鱷人行山並收藏鰥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來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