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萬人嫌啞巴的竹馬是校草 作者:薑烏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好像從最開始在幼兒園認識時,他們就屬於同個頻道,正是因為他們同頻,他們才會相互吸引、彼此靠近,陳潯風接納他,他接納陳潯風,這是他們在幼兒園就在做的事。高速的冷風下,他們居然滑出汗來,好幾個來回後,他們找了處雪堆靠住休息,兩個人靠在雪堆的背麵,避開了山下所有人。陳潯風坐在雪地上拉開周靄的外套看了看,他替周靄拍掉衣服裏層堆積的雪粒,邊摸他裏層的衣服邊說:“等會雪化成冷水,冰著你,看看衣服有沒有濕。”兩個人早上都穿了速幹的打底,但周靄並不阻攔陳潯風,隻坐在原地任他檢查,他同時也將手從陳潯風外套底下摸進去,摸陳潯風的衣服有沒有被雪打濕。確認雪都拍掉後,陳潯風給周靄重新拉上衣服,他直接拉到最高處扣好,嚴絲合縫的將周靄脖頸都擋住,然後陳潯風向後倒在雪地裏,並且順勢拉下來周靄。周靄被拉的靠在陳潯風前.胸上,陳潯風慢慢拍著他的手臂,說:“躺這歇會。”人群都在遠處,他們躺在安靜的雪地上,正午的日光灑在他們身上,頭頂天空是澄澈的藍色,他們輕輕的平複運動後的身體機能,兩個人有半分鍾都沒說話,周靄側著臉墊在陳潯風衣服上,他恍惚聽見風吹過的聲音。陳潯風隔著厚衣服拍著周靄的手臂,周靄隻能感覺到很細微的觸感,觸感細微,但持續不停,過了會,他才終於聽見陳潯風的聲音,陳潯慢聲問周靄:“以前沒問過你,你是想我跟你說話,還是更想我用手語跟你交流?”周靄轉過臉看陳潯風,陳潯風也垂了視線,兩個人安靜對視上。陳潯風說的是今天在電梯上,他和那個聾人女孩之間的交流,周靄靠在陳潯風身上,陳潯風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這是個不需要思考的問題,周靄沒讓陳潯風等太久,他坐起來,認真給陳潯風打出了句完整的手語:我喜歡你的聲音,我可以感覺到自己時刻都被你的聲音包圍著。第87章 陳潯風落地機場已經是下午四點,他上了助理安排的車先回公司,剛進公司沒停腳的又直接往樓上會議室裏去。陳潯風腿腳長,稍快加快走路的步頻,就會顯得步速極快,助理小跑著跟他上電梯才將將喘了口氣。他們是家相當年輕的公司,雖然主營偏向工業的製造和儀器,但公司的整體風格是簡潔又利索的,公司的老板也年輕,帶動的整個企業文化的節奏都快,老板出差回來沒歇氣就找人開會,助理將新打印的材料拿進會議室時,老板正在聽個主管講話。他挺隨意的坐在座椅裏,話不多,目光望著身後放大的光屏,他臉上總是沒太多表情,就顯得格外冷淡,他身上這種冷淡在會議室裏壓著人,沒有人不服這位過於年輕和英俊的老板。開完會已經是6點多,陳潯風回自己的辦公室換了套衣服,他把身上的襯衣和西褲換成寬鬆的衛衣和牛仔褲,助理過來敲門問需不需要訂晚飯,陳潯風將電腦裝進書包裏,說:“不用。”把東西裝好後,陳潯風拿了車鑰匙直接下去車庫,他把自己的行李扔後座,然後上車往周靄的學校裏開。到學校剛趕上周靄下課的時間點,校園裏來來往往的全是學生,但陳潯風還沒收到周靄的消息,所以他下了車,逆著人流往周靄上課的教學樓走,他上到五樓501的階梯大教室,從教室後門終於看到周靄。他沒進去,就靠在門框上看站在講台邊的周靄。今年是周靄碩博連讀的第二年,他的導師每年都會給院裏低年級的學生開門專業課,這學期輪到周靄去做課程助教,所以現在已經下課,他還站在講台邊幫幾個學生登記作業情況。春末夏初,空氣裏已經有了炎熱的氣息,周靄今天穿了件淺藍的長袖襯衣,襯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裏麵白色t恤的領邊,他後背是教室的玻璃窗,窗外綠色的樹影就灑在他身上。周靄微低著後頸垂著眼睛,他拿著筆在記錄,手上的動作沒停,圍著他的那群學生偶爾在笑,人群裏的周靄隻淡淡搖頭。最後那群學生陸陸續續散開,隻有個卷發女生還停留在原地,她將手機遞到周靄眼前。教室裏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所以後門處的陳潯風也能聽見女生聲音,女生想通過周靄加上他們實驗室某位碩導的聯係方式,但周靄的私人賬號隻在課程群裏發布消息,他不通過學生的私人聯係,所以女生想先加上周靄的私人號碼。陳潯風的視線隔著整個教室,就放在周靄身上,他看著周靄聽完女生講的話,看他在手邊的電腦上輕敲幾下,然後將電腦屏幕轉向旁邊的女生,女生臉上隨之露出點尷尬的笑,她沒再多說,隻邊看屏幕邊往手機裏輸入那位老師的郵箱。女生離開教室後,陳潯風才踩著階梯下到最前排,周靄站在講台上關投影儀,陳潯風坐在第一排撐著下巴等周靄,他看了眼旁邊周靄的電腦屏幕,屏幕上是他們實驗室的官網頁麵,頁麵上整齊的列著各個老師的研究方向和聯係方式,陳潯風收回視線,模仿那些學生的方式叫周靄:“周師兄。”周靄早就看到他了,現在隻轉頭看他一眼就收回視線,他轉回去的眼睛裏藏了點淺淡的笑。陳潯風淡淡挑眉:“周師兄不理人。”周靄給講台上的多媒體櫃上鎖,“哢擦”聲後,他從講台上下來走到陳潯風旁邊,隔著張課桌,他抬手摸了下陳潯風的臉。陳潯風順勢捏住他的手腕,同時以手掌壓著他襯衣的袖口,陳潯風有些用力,把周靄本來整齊的袖口都壓皺了,他在用這股力道表達自己出差五天的想念。他們在空曠的教室裏一坐一站,陳潯風用自己的下巴抵了抵周靄的掌心,教室安靜,所以陳潯風說話的聲音放得低,他問周靄:“我怎麽就這麽想你啊。”陳潯風淡淡補充:“離不了。”橙紅色的夕陽透過玻璃窗灑在他們側臉上,周靄的耳廓被染成豔色,教室裏不能擁抱也不能接吻,所以他用另隻手輕輕拍了拍陳潯風的肩膀,這像是個安慰,也像在表達讚同讚同他自己也是這樣。學校裏種了許多樹,校園四季都籠罩在綠色裏,出了教學樓,兩個人走在條林蔭道下,樹葉掩映在他們頭頂,夕陽的光追在他們後背,陳潯風單手提著周靄的電腦,另隻手拉著人,他轉頭問周靄:“晚上想吃什麽?”周靄將自己的校園卡遞到陳潯風眼前。陳潯風笑了下,他輕晃下周靄的手:“食堂?我以為你今天會請我吃貴的。”周靄隻看陳潯風一眼,他並不解釋,空氣中有春天沒散幹淨的柳絮,有片粘到陳潯風的衛衣帽子上,周靄抬手給他摘掉,然後把人往食堂裏牽。陳潯風本科畢業後實在顧不上學校裏的事,所以他將自己的讀研計劃往後推遲了兩年,他現在並不算是個學生,但他太年輕,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衛衣,輕鬆就跟著周靄融入到大學的人流裏。但去年冬天,他們還因為穿衣打扮這件事吃過次虧,那次陳潯風出差回來就過來學校接周靄,那回工作場合嚴肅,所以陳潯風穿了整套的西裝大衣和皮鞋,他就著這身打扮等在周靄的實驗室樓下,在群穿羽絨服和棉服的學生裏顯得格格不入。陳潯風總來接送周靄,所以實驗室裏跟周靄相熟的人都知道陳潯風的存在,他們路過西裝革履的陳潯風隻是輕鬆調笑一番,叫聲陳總。但周靄的導師不同,他先前並不知道周靄的戀愛關係,而陳潯風那天的打扮實在張揚,所以連周靄的導師都注意到他們。當天晚上周靄跟陳潯風剛回到家,就收到導師的詢問,導師隱晦的問他是不是在跟社會人士談戀愛。那次算是個有點尷尬的誤解,但兩個人之後確實注意了,學校算是個相對簡單的環境,所以過於突出時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陳潯風和周靄兩個人不願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他們就想在人群裏不受影響的過自己的生活。周靄把陳潯風牽到食堂二樓,陳潯風相當熟悉周靄學校的食堂,他看了看各個窗口上新換的菜色,突然反應過來,他問周靄:“前天立夏,換季你們食堂上新菜了?”周靄朝他輕點了下頭。陳潯風問他:“好吃?”周靄隻把校園卡放到他掌心裏。周靄在實驗室正常的工作時間是到晚上9點,前段時間陳潯風不在家,他就連續幾天都在實驗室加到11點,所以今天,他在7點吃過晚飯就和陳潯風離開了學校。但回家他也沒能騰出空來休息,12點多,他和陳潯風才從浴室裏出來,不過這天晚上他在陳潯風懷裏睡了個極好的覺,比前幾天都要好的覺。第二天早上陳潯風先醒,周靄睜眼的時候,陳潯風已經洗漱過換好衣服,他換了件幹淨的白色襯衣,嚴格版型的襯衣箍出他肩頸和腰腹的線條,周靄坐在床上幫陳潯風打好領帶,陳潯風抬手將周靄抱進了浴室。周靄在浴室裏洗漱過,陳潯風給他拿了今天穿的幹淨衣服,他靠著洗手台,用手指摸了摸周靄側頸,說:“今天給你拿了件中領的打底,可能有點熱。”陳潯風湊近周靄,低聲說:“遮下。”第88章 這是陳禎住進醫院的第4天,也是他放暑假的第4天。早上主治醫生帶著一大群學生來查房時,又提起那個讓他樂此不疲的話題,年老的醫生指著陳禎的腿,給身後的學生介紹說:“看這調皮的,暑假第一天就把自己作進醫院來。”醫生身後的學生都在笑,陳禎順著他們的笑聲看過去,他再次與人群裏那雙平靜的眼睛對上視線,那個人依舊沒有笑。前幾天放暑假,陳禎被人喊出去賽摩托,他玩這些有點瘋,那天晚上又有點心不在焉,過個急轉彎時他打了滑,連車帶人都被慣性力甩進旁邊的草叢裏去。他出事後,那些總跟他混的人都害怕擔責,他們那個三流的賽車俱樂部也原地解散了,這兩天再沒人敢發消息聯係他,他們都害怕陳禎的背景,但實際上,陳禎住院這事,他遠在國外的爸爸完全不知情。陳禎自己在病床上躺了4天,他連護工都懶得聯係,醫院裏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戴擋臉的大口罩,所以4天過去,陳禎隻記住了兩雙眼睛,一雙是屬於年老的主治醫生的長滿皺紋的眼,一雙則是隱匿在人群後方,格外平靜冷淡的眼。護士適時過來給他抽血,陳禎仰靠在病床頭,依舊偏頭看著那個人的眼睛,那個人的眼睛很黑,裏麵什麽情緒也沒有。手臂在此刻傳來尖銳的刺痛,但陳禎沒低頭看,他就看著那個人,直到對方跟著醫生轉身離開這間病房,護士在旁邊叫他壓棉簽,陳禎抬手用棉簽壓住血管,他閑聊似的問身邊的護士:“他們全都是這裏的醫生嗎?”護士邊給他換要輸的液體,邊解釋道:“當然不是,他們有的是來規培的,有的是跟著錢醫生實習的,還有的是旁邊大學的學生,暑假過來做課程小學期的。”陳禎將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裏,淡淡“哦”一聲。他身上的傷嚴重,等真正能下地時,已經又過了半個月,下地後他被醫生允許在樓層裏走動,有天中午沒輸液,他閑逛到這層樓的安全通道,他自己在樓梯間練習上下樓梯,練累了就隨便坐在級台階上。安全通道的門被人從裏推開時,陳禎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他微仰著頭,猝不及防對上雙熟悉的黑色眼睛,那人正邊往外走邊摘掉掛在臉上的口罩,對方看見他,似乎也頓了下,陳禎住院20來天,終於在此刻看見那個男人的臉。陳禎大剌剌的坐在原地,沒有給對方讓出路來,他的目光放在那個人的臉上,像是在觀察,然後他皺了下眉,問:“你為什麽總是盯著我看?”那時的陳禎還是副蒼白的少年模樣,他身上混雜著精致的貴氣和病後的消瘦,日光透過頭頂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他就坐在原地,皺著細細的眉毛仰臉看蕭慎。那是他跟蕭慎之間的第一句話,但陳禎當時的發難很沒有緣由,因為眼神的相接需要雙方的參與,是他自己總去看蕭慎的眼睛,是他自己先莫名其妙記住別人冷淡的視線,他卻先搶理的問出來。當時的蕭慎完全沒有理會他,視線在他身上隻輕一停留,就沉默的拉上門從原路離開。蕭慎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從最開始陳禎就知道,如果人能被具象化,那麽蕭慎該是塊冷硬的石頭,陳禎在醫院住院二十來天,他眼見著蕭慎獨來獨往,他跟身邊的同學都不接觸交流。可能是在醫院的生活太枯燥無聊,也可能是蕭慎這個人太特別,抑或是常人總對美麗的東西特殊以待,陳禎記住了蕭慎口罩下的那張臉,他越來越在意蕭慎的眼神,連帶著他對蕭慎這個人也越來越敏感。然而就在他的好奇心漸濃時,蕭慎他們結束了在醫院的學習項目,陳禎還沒出院,蕭慎已經離開醫院。陳禎再次見到蕭慎,是在派出所,那會他們暑假還沒開學,他換了群混混玩,混混衝動惹事招來警察,陳禎也被一車拉來派出所,他幹幹淨淨高高掛起的靠著根廊柱,抱著胳膊憋著笑看那群混混在警察麵前鬼哭狼嚎。警察過來問到他,他還沒放下胳膊開口,就有個混混跳出來維護他:“叔,跟他有什麽關係啊?人不會打架,他是被波及的,叔,波及你懂嗎…”看著個打扮前衛的混混給警察咬文嚼字的解釋,陳禎實在想笑,他又偏過頭去笑,也就在此刻,他看見從裏間走出來的蕭慎。大廳裏嘈雜又淩亂,陳禎卻立刻就捕捉到其中蕭慎的身影,蕭慎穿件發舊的簡單t恤,頭發淩亂,後背上有顯眼的紅色油漆,手臂上還裹纏著紗布,就算是在大廳裏這群混混的對比下,他也格外的狼狽。他正越過人群往外走,陳禎隻能看到他側著的半張臉,就算他如此狼狽,他那半張臉上也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淡漠。陳禎放下挽起的手臂,趁沒人注意,安靜的跟在蕭慎身後離開了派出所。外麵是整年最熱的天,陳禎隔著段距離輕巧的踩著蕭慎的步子走,蕭慎後背的油漆紅豔豔的,在日光下反著光,陳禎仿佛都能聞到空氣裏蒸騰的油漆味。蕭慎冷漠但不遲鈍,陳禎跟著他走了沒兩分鍾,就被察覺了。蕭慎似乎對這帶很熟悉,他挑著小路趕時間走,所以停下的時候,他們正在條背光的小巷,蕭慎皺著眉回頭問他:“有事?”陳禎第一次聽見蕭慎的聲音,沉冷又帶著點嘶啞,像是生鏽的鐵,而看蕭慎的表情,對方似乎完全沒記得他,陳禎笑一聲,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的說:“沒。”蕭慎轉回頭繼續走,陳禎則繼續綴在他後方跟著。小巷錯綜複雜,蕭慎步速很快,但陳禎居然也沒跟丟,直到蕭慎上了處破舊的居民樓,陳禎這次沒法再跟,因為眼前這棟像是立刻會被拆遷的危樓,居然密密麻麻住滿了人,陳禎蹲在樓下手搭涼棚看,隻能看到狹窄的緊湊的窗戶,人太多,他分不清蕭慎到底去了哪一間。那群混混第二天就滿血複活,晚上陳禎在家裏寫暑假作業時,混混打電話讓他出門,要給他去去昨天的驚嚇,陳禎提著書包,在他們的掩護下進了家酒吧。酒吧裏喧囂又淩亂,陳禎倒是自得的盤腿坐在沙發上,邊聽口水歌邊寫作業,旁邊的紅毛哥在跟女朋友調.情,有人端著酒送過來,陳禎探手從托盤上端了杯,端起來他抬眼說句:“謝謝。”然後陳禎就笑了下,他有些驚訝,朝穿著服務生製服的蕭慎吹了聲口哨。蕭慎隻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將托盤遞到紅毛哥手邊,紅毛哥後知後覺的轉過頭來看陳禎:“你學生你別喝酒。”陳禎搖搖手裏的玻璃杯給他看:“是冰可樂。”開學前那5天,陳禎跟這群混混在酒吧裏玩了5天,他在這5天邊玩邊趕完了暑假作業,他點遍了這家店裏的每種非酒精飲料,他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隻要抬起眼睛,他就可以鎖定蕭慎忙碌的身影。最後那天晚上,他在酒吧裏耗到了打烊,蕭慎離開的時候,陳禎再次提著書包跟了上去。但這次他剛跟蕭慎走出酒吧的後門,蕭慎就發現他,蕭慎在月光下回頭,皺著眉看陳禎,他說話的聲音又低又啞,他問陳禎:“跟著我幹什麽?”陳禎將書包背到肩膀上,笑了下,倚著門實話實說:“因為無聊。”蕭慎將提著的垃圾扔到旁邊桶裏,他轉過頭去,說:“我身上沒樂子。”開學後陳禎也沒安分下來,白天在學校他是老師和同學眼裏的三好優等生,晚上他就跟群混混到處串場子,有天晚上混混們動了真格,他們拿了刀見了血,陳禎替他們報了警,然後他靠在牆上略微思考了下,最後還是挺講義氣的留下來觀察局麵。但他剛做好決定,就有人從後方扯了下他胳膊,陳禎以為是要來弄他的人,他下意識就要反擊,拳頭頂到蕭慎麵門時,陳禎才放鬆了五指,他並不尷尬的輕鬆笑笑,說:“喲,下班了?”蕭慎垂眼看著他,扯他一下,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