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


    山梨縣鳴沢村的原始森林(我想它不會象富士山那樣聲名遠播),事實上它隔離於文明世界。置身其中,簡直就像呆在<<星球大戰>>裏的艾沃克森林一樣(或類似的那些)。


    富士山當然是一個很棒的觀光點,在周末,會有蜂湧的人群擠到那裏去(但真的不會有人去原始森林旅行)。


    嗯,無法吸引遊客……至少在意料中不可能。


    然而另一方麵,森林裏樹的巨大枝幹似乎是離開地麵而相互纏繞在一起的,如此多的纏繞,令你無法像在進入森林的時侯那樣清楚的說出哪個枝幹來自哪棵樹……接著,在你踏入森林更深處時就迷路了。


    因此,這地方是本地知名的自殺場所,從通向森林的路旁,紀念品店的女人那裏,我聽到了這些(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而這時出於某些原因我正在附和著她……)


    但是當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時,(我為什麽不知道)你會想,我要進那個森林嗎?問題的實質並不在此,而是我那糟糕的漫畫家朋友八田和也的請求——男人!去一個地點拍裸(女)照。


    八田正在編寫的這個故事發生在原始森林中的一個裸體村裏,啊哈,很好,的確,這是由他作的漫畫的故事。


    但是,為什麽,如果從這個觀點出發編故事顯然是不真實的,為什麽我還在厚臉皮地寫上邊這些呢?可能你們會問。


    其他……春日恭介,22歲,總是好象會惹上麻煩事的樣子。


    “嗯?你不能明天做嗎?”


    在我接到八田讓我去原始森林拍照片的請求之後,阿圓說了這些話。那是昨天的事。


    其實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我本來是答應要陪阿圓的。


    “弄錯了,我太忙了。那個白癡八田應該是沒有時間收集資料,所以才那樣說。我去美國時向他借了錢,不是嗎?錢還沒還,不好拒絕呀。”


    可不能讓她知道實際上我是去拍裸體照片,對吧?


    “但,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八田君的漫畫不已經有了一些相關資料了嗎?”


    “啊……哈哈……那樣你欠我的錢就一筆購銷他在電話裏是這麽說的。”


    “我覺得這有點問題。”


    “唔……是……是的……”


    “雖然如此,不過這和原始森林有什麽關係?”


    我的心“咯登”了一下。


    “啊……唔……阿……嗯……比如風景啊——他會需要的,不是嗎?啊……哈哈……我雖然真的不太清楚。”


    “唔……”從鯰川圓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對春日恭介的話並不完全信任。


    “怎……怎麽了?阿圓?”


    “我對自己該不該去感到疑惑。”


    “唬!不!不可以!”


    “為什麽?為什麽——啊,恭介,你有什麽在瞞著我嗎?”


    “別傻了,你正在說什麽嘛?我沒有什麽可以瞞你的,不是嗎?阿圓,這是工作。工作!再說,那是個因為自殺很多而出名的地方……阿圓,如果有什麽事是你應該拒絕的,這就算一個了。”


    “哎……”


    “幹……幹嘛?”


    “你是個超能力……”


    “嘿……嘿……阿,阿圓……”


    這“無助”的笑改變了阿圓的臉,她用手臂溫柔的纏住了我的脖子。我緊緊地摟著她的腰,用力地吻了下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她那烏黑長發散發的幽香。


    就在那時,一個令我不安的念頭突然闖入腦袋:“你最好回來。”


    ……然而,因為阿圓並不知道我搖頭是怎麽回事,“你是什麽意思?”,她詢問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考。


    “喲荷!”


    我抓牢相機袋,跳到一條約電線杆粗細的樹幹上。開始尋找小徑。現在,可以繼續走了。


    在富士山腳有個寫著“fugakufuuketsu”字樣的標誌,我沿著標誌指引徒步來到原始森林的入口。但那個標誌牌已經看不見了。算了,反正用不著了,我走進了森林。


    我能依稀聽到遠處傳來小鳥的歌聲。(當然你也許會認為我應該能聽到附近有人或在附近的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汽車聲,但其實什麽都聽不到。)而且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森林裏下起了濃霧。即使這個下午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當我環顧四周時,能見度還是很低。


    我從包裏拔出我的寶貝佳能照相機,事情發生的那麽突然,在我安置好相機,準備攝影時。霧突然完全的遮蔽了我的視野,那時我正好用手在調整焦距,一時什麽也看不見了。接著,我失去了平衡,腳下打滑,從樹上掉了下去。


    “啊!”


    由於這個緣故,我的相機脫手。然而,馬上的……也可以說意外的,總之在我的頭緊挨著其中一根樹幹時,我再次抓到了相機,剛把它抓穩放到懷裏,屁股就著地了。


    然後……“等一等……等一等……這是什麽?”


    當我站起來時,眼前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之前,濃霧還覆蓋著原始森林。但我現在可以看到森林裏有些什麽開始顯現出來而且那邊的霧正令人驚訝地緩緩的遠去。


    那是一個……叫它是池塘又太大……稱為湖又太小……我們就叫它湖吧。一個表麵反射著耀眼陽光的湖。


    在離我較近的這一邊的湖裏,一個女孩正獨自在寒冷的水中沭浴。更重要的,她的肚子……哦,啊……她是全裸的!


    “啊,哦……唔……”


    我就這樣突然地被帶進了一個麻煩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出去……即使我手上仍然握著照相機,我還是在那裏出神的站著。


    她的頭發是短的,乳白的皮膚在銀璨璨的水波映照下好象透明一般。隨著沐浴的動作,她那尚在發育中的身體散發出迷人的氣息。年齡……13或14左右。(這個22歲的男人在扮正經。)


    她在水裏嘻戲著,開心的笑著。但是……一聲輕輕的呼吸令她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轉過身來,看到了我……“哎?”不論她還是我都同時叫了起來,我們都呆住了。


    我認識這個女孩。


    嗯,“這個女孩”說法不太正確。無疑地,我剛遇見的這個少女是……檜山光……換句話說是13歲的小光!


    “小……小光嗎?”


    那麽,在聽我的聲音之後,小光的回答不一定是我所期望的。


    “kyadaa!kyadaa!你是親愛的!是嗎?”那個女孩居然這麽說。


    “恩?”


    這個小光,如我所料,這個小光並不認識我。


    actiyouwereexpectingsexualmisconduct?


    第一幕你想幹那事?


    故事回到昨天早上。


    那天早上我突然被赤裸的小光喚醒。


    “春日前輩!快起來。”


    “嗚哇……”


    我慌忙從床上跳起來。


    什……什麽?小光應該在紐約……她在這裏幹什麽?


    答案很簡單。


    “哦……哈哈哈!恭介你怎麽啦!現在要起床了嗎?”


    雖然我眼前的是小光,但那其實是我堂妹小茜。


    她身體裏也流著春日家族的血,而且她能改變別人所見到的她外觀形象。事實上,她本身並不發生改變,僅僅是令別人看到她所想讓人看到的,認為她是另外某個人。換句話說,這是她的超能力。


    這“全裸的小光”很快的變回小茜那淘氣的樣子。但除了她的這種個性外,她還是個不錯的女孩(更是個好親戚)。


    “小茜!你現在是成年人了,怎麽還喜歡做這麽蠢的事?”


    “嗬嗬嗬……恭介,上個冬天你在紐約遇見小光,對吧?我想你肯定不會老實的,對吧?所以我就想啦:服務!服務!”


    “嘿嘿……”


    “就玩一下下嘛……好嘛?”說這話時,她用c杯的胸部壓著我的身體,還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住口!停!我不想要你的‘服務……魔鬼。”(筆記:它實際上說“喇叭”但是意義是暗含的)。


    “嗯,我好心問你你不領情,那麽……服務!”


    我曉得。小茜和她的弟弟一彌總是用這種方法來給我製造麻煩。他們倆都有讓我陷入麻煩的嗜好。


    “歐,好了好了。起來嗎?”


    於是我乖乖的下床,拉開了窗簾。春天溫暖的氣息飄進了我的房間。


    “有點小麻煩。一彌昨天出走了。”


    “一……一彌嗎?”


    “嗯亨。你想他可能會去哪裏呢?”


    “不知道。不清楚。”


    今年我並不常常見到那個6年級生,對於整個晚上呆在外麵來說,他還太小了。


    “他可能會去一些危險的地方。”


    “哪裏?”


    當聽到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時,我失神地跌坐在床上。像山上的男巫或類似什麽的,我的下巴開始錯位……啊,嗯,確切的說是“劇烈地”顫抖著。


    那個白癡一彌究竟在想什麽?


    “他一直是八田的那本變態漫畫的狂熱擁護者。看起來他進了一個叫我將原諒你的世界,而現在他好像沒法回來。”她說。


    (你猜想不到吧……?)


    一彌的超能力,或多或少的,他能了解他見到的對象的本質,心理。現在,他能夠輕鬆讀出別人心裏所想的而不用擔心他們的感受。如果他用頭部撞擊其他人的頭部,他就能與那個人交換身體。他很了解他的這種能力。


    但是那小子正因為這過剩的好奇心,使他在夢見他進入了那個變態漫畫裏之後,認為可能找出了個什麽方法真能去那個世界,這聽起來怪怪的。(嗯,一般來說是奇怪,但他一向如此。)


    啊……沒辦法了。在吃完早餐之後我和小茜拜訪了八田工作的地方。


    “哦,我們也有些問題啊,”八田的經理人小鬆(我確定他自己決定做這種工作的)說道。他邀請我們進入一套公寓,那兒就是八田的工作室,並繼續用他少有的客氣招待我們。


    “過去的2,3天裏,八田僅僅在附近無精打采閑蕩,完全沒有靈感。之後他發了高燒,還偏頭痛,並且不時地呻吟。”


    “八田是……?”


    “他說了些諸如:貓精(カッパネコ)已經對他下了詛咒之類的話。”


    貓精?


    即使他說了,如果你沒看過八田的漫畫,也不會明白他的意思。


    “我將原諒你”描述了三個著水手服的天使(她們全是漂亮的少女充滿極端色情和hentai東西),與地獄的“魔鬼阿德魯夫”一夥對抗——一個關於她們的不斷戰鬥的故事。


    每一次阿德魯夫(每一次!)都用脆弱的策略來襲擊人類的世界。通常在三個水手服天使打敗壞蛋時,壞蛋會說:“原諒我!”


    而那些美女就會說:“我將原諒你。”


    啊,而且有時一位名叫madoora的前水手服天使將會在出現謎團時出現,將她們從危險中救走,然後情節進入新的發展(象打開一扇窗戶或類似什麽的)。


    然後是貓精。


    在漫畫中經常會出現這種貓型的精靈。它長著貓耳朵,頭上頂著一個盤子(可能模仿自鬆本泉的漫畫。好家夥)。


    在情節發展的過程中這個角色幹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為什麽要使用它?它有助於作家對設定故事段落更輕鬆一點。在八田的設定裏,貓精經常會來到這個世界,把感興趣的事物記在心裏,就象拍照一樣,然後在貓精世界裏用頭上的碟子複製出來,就象衝洗出來一樣。


    “喂,八田。貓精對你做了什麽?”


    我進入房間裏,八田正倒在那裏,房間裏很亂(他睡在這兒?)。八田正在前後搖晃著,一邊還呻吟著。一彌使用了超能力進了八田造的世界,現在回不來了。正如小茜所說,我開始覺得他可能真被留在那裏了。


    “嗚嗚……春日。貓精……貓精說:”趕快想辦法幫幫我們,不然你的漫畫家的生涯就會被終結!……他這樣嚇我……“


    “恭……恭……恭介……我的意思是,一旦這漫畫熱門後,錢就滾滾來。接著就是動畫片,遊戲……”小鬆也跟了進來。


    “咳咳,小鬆。你有夠煩的。轉身,踏步出去。”


    當我確定小鬆走出了房間之後,我由八田處了解了故事。


    不知什麽原因,八田好象是從貓精那裏,知道了關於山梨縣鳴沢村原始森林裏的裸體村的故事。那時,他突然奇怪的頭疼起來,甚至無法思考,直到他見到它。


    接著,貓精在夢中出現了。“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混亂。把所有從你那個世界帶來的災難都帶回去吧,到這個世界來把這裏的情景用相機拍一張照片,隻要用拍照的就行了。”他(它)說。


    八田說貓精總是比較著他在每一段時間裏所創作的東西,而現在這種性格還出現在夢裏。


    “用相機照張照片。你在說什麽啊?”


    “春日,你沒讀過我的漫畫嗎?”


    “恩?唔,哦……有時。”


    “我看了一下,八田,”小茜開始說道。“我們正在討論一個特別的一次過完成的獨立發行故事,對吧?貓精族的設定很有意思。”


    “我想一定很色的。”


    “恭……恭介……”


    “聽著恭介。貓精有一些能力。在它們的森林,它們的世界,有一個他們喜歡的樂園,它們在那裏生產和生活著。”


    “而且?”


    “有時它們對感興趣的東西,就會表現得象村民一樣——它們也有人類的習慣。比如當它們發現很棒的麵包工房,它們就把它包圍起來,並把它帶回自己的領土那兒。”


    “我知道。”才怪呢,但是這令我有點感興趣。


    “當貓精回來時它們看到了一些東西,那吸引著它們的目光,比如說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咻!他們頭上的盤子就飛起來了。”


    “無話可說……”


    “嘿——春日,你沒有讀我的漫畫所以說不出象樣的東西。它在支持者裏可有很響亮的名聲。對不對,小茜?”


    “好像是。總之,對於來到貓精村的姑娘,貓精們能做出在見到她們那一瞬間的她們的複製品。”


    “那一瞬間?”


    “嗯亨。換句話說,恭介,舉個例子,假設貓精見到這女孩正在吃檸檬。”


    “可以啊。”


    “那貓精村裏這少女的複製人就隻會想:”唔?我在幹什麽……吃檸檬嗎?它們隻會那樣認為。它們從來不會記得與其它人的關係。“


    “很難理解。”


    “啊哈哈哈……複雜的東西總是在科幻動畫片裏出現。於是,依靠那些許對真實世界的記憶,貓精把他們(女孩們或其他人)放在了由它們建立的陌生的並行世界裏,無疑他們就在那裏生活。”


    “呼……”


    我真的說不出其實我還是一知半解。然而,從八田所說的話裏,貓精傳達的活生生的傳說肯定來自鬆本先生的漫畫作品,從這裏可以得到一個暗示:這種傳說將在漫畫裏出現。


    (真的……我很驚奇。)


    這些資料裏,最重要的是指出貓精和一彌了大概的所在。


    “好了……這個貓精族真不知所謂,若可以用相機拍些那裏混亂情況的照片,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不要——恭介。我也要去!”小茜嚷著。


    “恩?”


    “總結上麵的話,在這個獨立故事的書裏,當貓精拿到來自人類社會的人所照的照片之後,它們(照片)要被帶回人類社會。”


    “啊……”


    “然而,那個人有一點變態。騷動發生在原始森林的裸體村裏。”


    “可惡。仍是那個德行。”


    “春日,聽著。小茜,之前……之前……”八田還想辯解些什麽。


    “好的。無論如何,這個地方?總是聚集著同樣的變態攝影師和其它人。他總是拍攝裸照。然而在此同時,又來了一個……”


    “照了一張照片,對嗎?”


    “接著,馬上發生了這人被送回到現實世界的事,就象他被拉進那樣。”


    “哇哈……我真地很感動,小茜。你全部都記得啊。”


    “唔恩……我有超人的記憶力!”


    小茜隻顧著與八田說話,我覺得她好象把一彌的事全忘了。上帝啊,如果成人漫畫都象這樣,對日本的將來沒影響嗎?


    “等一下,小茜。無論如何,如果我們去原始森林而且為這件壞事拍個照,八田的漫畫世界就會回複正常,對嗎?”


    我不相信八田的故事。但是無論如何,如果一彌是被困在這個世界,那看起來更象是順理成章的。


    另外,沒理由向八田和小鬆展現春日家族的超能力。這是我樂於撒謊說我相信他說的話的理由。


    “哦,春日,你會去嗎?你在你朋友那還有債務,你知道。為去美國而借的錢,還沒還,真沒趣……”


    “哇,可惡!”正好讓他說到痛處上。


    “這正好……或許……象一部科幻動畫,要是我設計的那個世界和現實混淆了的話……哈哈……也許你可以去那裸體村哦。”


    “哎呀……色狼!色狼!八田!”小茜白了八田一眼。


    我留下那兩個嚷嚷的活寶,走出房間。


    我知道再過一會兒就能解釋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但是……赤裸的小光!


    唔……她突然出現在原始森林的湖中,甚至看不出帶有一點窘迫的向我走過來。


    13歲的小光。和現在在紐約生活的成年的小光的氣氛完全不同。


    “啊……唔……小光嗎?”


    “是的?”


    小光把手伸到了掛著她的衣服而變彎的樹枝那裏,她忽然意識到這種情況應該使她感到窘迫,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你剛才叫我‘親愛的.幹嘛……哈哈哈……”我笑著學著她對我說的話;倒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仍然是,我麵前的小光仍然是那個沒長大的單相思小女孩的樣子……不知何故我開始覺得有股奇怪的甜醋的味道……我的笑變得曖昧起來,這時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吾亨。是啊。長老這麽說……”


    “長老?”


    “哎?你不知道嗎,親愛的?貓精族的長老。”


    “貓精!”


    我知道了!


    我就像一彌一樣,已經進入了八田的漫畫世界了,而且事情變得有點兒瘋狂了。


    貓精去人類世界並且把小光帶到過這裏來。


    重要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之前它們就那樣幹了。她並不知道我是春日恭介。


    “唔亨。長老說:”小光。去處女湖中沭浴。在那裏你將會遇見你命中注定的丈夫.“


    “丈……夫?你意思……你是說我們要結婚嗎?”


    “對!”


    “是嗎?…啊…厄…唔…”


    “親愛的,我確定……所以請你:照顧我。”


    “你確定……什麽……”


    就在那時,在知道那些之前,我和小光是麵對麵的。但是她用近似耳語的聲音對我說話。


    “我是預言中的處女。沒錯!”


    “小,小光!”


    我退後了半步。但同時我的身體迅速升到了空中。


    唔,嗯,這不是我用超能力令自己飛起來的。原來是有張網把我網住升離了地麵,並拉到樹裏麵。


    “啊!親愛的!”


    “小……小光!”


    “kyada!kyadakyada!親愛的!你喜歡被網住而且好像這樣在空中飛嗎?”


    “哎?啊,厄,沒……喜……那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啊……要是那樣的話請快點下來吧。”


    突然,一副莊嚴認真的嗓音嚇了我們一跳。


    “行了!小光。夠了。”


    “晤?”我帶著疑問向下望了一眼,下麵的景象幾乎讓我忘記了呼吸。


    unbelievable!難以置信!


    貓精們慢慢的出現了……不知何故,整個貓精族聚集了起來。


    “長老!”


    我看得出小光要和“人”群中間的某一個說些什麽,而實際上她也正向一個老者走過去。


    “不!我很辛苦才見到我親愛的。”


    小光穿過人群來到一個小小的僧侶麵前,它還不足小光的膝蓋,背著弓,拿著矛,活像個勇敢的戰士。


    長老對小光親切的笑了笑,好像對著自己的孫女一樣……另外,它好象用英語說話。


    “啊,的確如此。我了解,小光。那沒辦法啊。但是你還不能吻他。當我們回到我們的國家之後,你能夠非常光榮的與他結婚。此外,小光,你的處女是非常重要的……就這些……”


    “哈哈哈。小光,那可能有點不好,但就是那樣啊……再忍耐一會兒好嗎。”(小聲地說)


    “小光……”


    “好了大家,讓我們把這個人帶回我們的聖地!”


    現在,事情變得相當悲慘了。當我還是在貓精的網裏時,象被獵人捉到的熊一樣,他們把我帶到他們的領土。


    然後突然從人群裏傳來一聲“嗶……”。聲音來自運送我的貓精,並從我好象在哪見過的那個小家夥那傳來“嘿嘿嘿”的笑聲。


    我在記憶裏尋找著這張麵孔。不,不真是記憶。它看起來非常象我童年時的樣子。


    “一……一彌!”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然後(不用懷疑這個小貓精就是我的堂弟一彌)他噓了我一聲。我降低了聲音問道:“你正在做什麽壞事?”


    “哦……聽著悲傷,說著傷心啊。(嗚嗚)。”


    “白癡!現在不是幹這些傻事的時候。”


    “嘿!你一到他們的地方我們就能說話了,恭介哥哥。是不是很棒?”


    “什……什麽?”


    “由於我,你能和其它人在一起,比如阿圓姐姐,嗯,恭介哥哥?還是小光姐姐!”


    “白癡!”


    一彌大笑了一聲。但是很快貓精們的頭同時推了一下。看起來一彌已經成為了它們種族裏的一個小兵……很有可能。


    不隻這樣……更莫名其妙地我還要承認現在是在八田漫畫世界的中央,小……小光……在這裏……為什麽她在這裏?想一想,又為什麽是13歲的小光呢?


    這是那麽不合常理的難搞。


    當我還在思考所有這些事時,我已經可以見到這族的部落了。


    actiiareyoureallythekimagureangel?


    第二幕你就是那夢幻天使?


    “嘿,我以前見過這樣的地方。”


    當到達貓精國時,我睜開了眼睛。


    貓精族住在森林中間那些最高大的樹上,葉幹之間還有著很多小屋子。房間之間環繞連接著用做通道的橋路,很多地方還可以舉行儀式和典禮。


    換句話說,整個貓精族生活在樹上;有點象夢裏……或幻想中的村莊。


    “嗬嗬,你當然見過,恭介哥哥。星球大戰裏就有。”


    一隻貓精在我(我仍被網住)的另一邊,所以一彌隻能用很小的聲音來說話。


    “星球大戰?”,還沒說完我就明白了一彌的意思。它真的很像艾沃克森林。


    “該死的八田什麽都弄得進來。”


    “哈哈哈-那就是為什麽八田君的漫畫會那麽有趣。”


    “可惡……但接下來,一彌你!就進了漫畫的世界!”


    嘣!我擺拖了身上的網,用頭撞了一彌一下。


    “噢!疼!疼!”


    “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你用不用得著那麽大反應吧?”


    “老兄……貓精們真的未受破壞,你知道”。


    “你說什麽啊?”


    “長老說:絕對不要用本族的盤子打人。”


    可以這樣想,貓精實際有意避免損傷頭上的盤子。嗯,他們頭上的盤子其實是一個相機鏡頭。而那些被貓精複製出來的人,隻記得貓精記錄他們時所做的事,因此他們在貓精世界的生活……有點象遊戲裏的npc一樣。這樣想也許倒並不奇怪吧。(嘿,春日恭介,你漸漸開始和八田的想法一樣了!)


    我,以及一彌和數不盡的貓精一起,爬上了樹頂的貓精村。我馬上注意到這裏並不象我從下麵看到的那樣,村子裏到處是一副破落的景象。


    陽光透過燃燒後形成的洞照射進來,居然有那麽多的洞,大樹主幹裏的會議廳好象在某次大戰中被挖走了一大塊似的。


    “咳,咳,一彌。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唔……看來是水手服天使幹的。”


    “水手服天使?那些女孩在這部漫畫裏不是好人嗎?”


    “沒錯。但是現在,魔鬼阿德魯夫控製了她們。我還沒有見過她們。”


    “嗬嗬……”


    “據長老所說,阿德魯夫帶走了所有在這個世界中能被叫得出名字的少女。”


    “什……少女?”


    “嗯,沒錯。隻有這個地方的小光姐姐被留下了。所以長老才希望小光姐姐和恭介哥哥趕快結婚。”


    “但那……不行……”


    “聽著,如果小光姐姐已婚,那麽他們就不會再受到侵擾,你知道嗎?”


    可惡!看起來這小學生還不明白處女的意思。


    唔,我對接下來的事是否還能按八田的故事來發展已經無法確定了。重要的是,魔鬼阿德魯夫把所有的少女(或許少女是由貓精從人類社會帶到這個世界裏來的)帶回去開心(夠隱晦的……我懷疑是什麽類型的開心),而且小光是唯一的處女……啊……嗯……剩下的少女,理所當然的便成了目標。


    就在這時。


    “沒錯,正如他所說,春日君。”長老從會議講壇那說了這句話,接著他了走過來,期待著我的答複。


    挨著我的小光一直在低聲說著:“吾……呼……,親愛的……!”什麽的。這份渴望……很有意思,是來自於我初次見麵的小光那裏(那又的確是小光沒錯)。察覺到了我的注視,她對我揮了揮手,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


    “喲,喲,那很好”長老說。“你沒有別的對我說嗎?一彌。長老也和你一樣能看穿別人的心嗎?”


    “誒?啊,是的。但是,嗯,我能進這個世界,所以好象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啊。所以可能……”


    所以可能……明白了。


    正義的水手服天使變壞,魔鬼阿德魯夫由於某些原因需要處女——這全是一彌的錯。八田的故事,按照一彌所希望的毫無責任感的不合理要求,最終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喲,一彌。當你進入了漫畫後你做了些什麽?”


    “我試著變成魔鬼阿德魯夫。他很有型。”


    “笨蛋!那麽既然你想變成阿德魯夫,為何現在是貓精呢?”


    “就是那樣!起先,我用頭撞阿德魯夫,想和它易位。”


    一彌和我都有意無意的用過這種方法很多次了。當在交換後,你還可以和別人再次交換身體。


    “為什麽?”


    他笑了。“不要問這個啦,恭介哥哥。我每一次都失敗!當我想‘乒乓那阿德魯夫時,我的意思是在我做飛行計算和計劃這件事時,貓精注意到我,並且試圖阻止我……哥哥,我們趕快回到人類的世界吧。我被邀請去艾米的生日會……”他抽泣著。


    “傻瓜。我知道了。”


    我又輕輕敲了一下一彌的腦袋,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他開始哭了起來,而這時,我正向長老走去。


    “長老。我大致從一彌那兒了解了這個故事。恐怕我必須拒絕你的要求。”


    “嗯。那麽,在離開八田先生的這個夢之後,這裏的威脅將不會終結。”


    在聽到長老說的這番話後,我取出相機開始為這殘存的森林拍照。現在,是否我把所發生的糟糕的事拍出照片後這地方就會恢複和平……我想的正是這件真正困擾著我的事。


    “在這個世界中,每當一個處女消失,穿行的死靈就會變弱,”長老說道。


    “死靈……?”


    “沒錯親愛的。本來貓精族被稱為在森林的保護神。通常在貓精森林中的死靈魂會聚在一起……當有外敵入侵時可以作為一個理想的屏障。……但現在卻……”


    “嗯。但是現在小光的處女力量是支撐我們大地的唯一力量。”


    “那是很糟糕…但…但是,長老。啊,嗯,有些事我想問一下。如果小光和我…咳。換句話說…做了…就是我的意思是,假設小光是不再是個處女,啊哈…哈…哈…。”(這一點都不好笑!)


    “哎呀!不要,不要,親愛的!那樣子說我!”


    小光用肩頭用力撞了我一下。


    “啊,我,不,等等小光……長老,換句話說,是否小光和我要像現在這樣在一起……”


    “嗯”。


    “然後……這個處女力量,你將不再擁有了,對嗎?


    “嗤嗤嗤……”這些不是小鳥的歌聲。長老擺了個姿勢,手指左右搖著,指著我說:“錯了…錯了…錯了,那不對…,恭介君。嗤嗤嗤……”


    “錯了親愛的,嗤嗤嗤……”


    小光,你不也是!


    “究竟讓小光與你結合的這個方法有什麽意義呢……它的意義就是……終結”。


    “終結你知道嗎,親愛的?”


    “相愛的男女之間的聯係越強,能量也就越強……”


    “這更強的能量……”


    “永恒的,那種能量的來源將延續下去……!”長老說這句話時提高了音量,他的情緒看來很高漲。


    “ooooh……!”那一刻全場貓精都站起來拍手歡呼。


    ……可是。


    這個不知所謂的漫畫世界已經被卷入了混亂之中。


    但如果什麽都不做,它們,貓精族,這個世界的小光,甚至真實世界的一彌等等,都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事。


    “不完全是那樣,恭介君。”長老果然能看穿我的想法。


    “恩?”


    “我們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我們將會滅絕。”


    “滅……滅絕?”


    長老,小光,一彌,所有的人都顯得很沮喪。


    “不……不行。”我不想看到這種結局。


    “我們沒時間了。快,所有人!我們必須立刻舉行小光的結婚典禮。小光,換衣服。穿上你的結婚禮服。”


    “是,長老!”小光和其他的族人響亮的回應著。


    “哇,嘿!等……等小……小光!”


    “恭介君。順便問問,你不是有經驗的嗎?”


    “恩?”


    經……經驗?!他正在詢問我有關……有關……!


    “啊,是的……唔…嗯…我想是的……”我支吾著。


    小光用一種難以理解的聲音驚呼了一聲,躲到長老身後。啊,不,小光是下定決心這樣做的,所以實際上看起來也不真像是躲。


    “圂…可以堅信。這將能拯救我們的大地。”


    “啊,嗯,長…長老……”


    “親愛的,我會回來的。請等等我。為了你,我要去變成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小……小光。”


    小光被許多女貓精擁著(?)離開了聚會區。


    事情正變得越來越難以置信。


    貓精族很快換好了婚宴禮服,當一群貓精用腳手架在平台上搭建著什麽時,另一群則開始演奏類似桶鼓的樂器。


    “喂,喂喂。一彌。他們在搭建什麽?”


    我一把拉一彌過來,指著那些瘋狂工作的貓精問。


    “唔?別這樣。這不是明擺著嗎。恭介哥哥,你將舉行婚禮,不是嗎?”


    “啊,嗯……是有這打算……也可以說沒有。”


    “嗯,那麽,這很重要!”


    “唔?”


    “睡床!一張睡床!”


    “睡……睡床?”


    “籲。甚至你親過小光姐姐,那是件很要緊的事,對吧?”


    “先說眼前的事……”


    “長老曾明確的表示要造得堅固耐用。”


    “堅固耐用?”


    “嘿嘿,總之,那樣會令你吻她時更堅定一些?”


    “閉嘴閉嘴。這是色情雜誌的觀點!”


    一彌馬上向我表現出一副天真的樣子,不久,我們的貓精朋友的工作完成了。


    他們……可能他們已經對生命的海洋作過粗略的研究,並且明白了一點什麽。


    ……或類似的東西。他們想著任何事都是好的。突然,“砰卡!”,一聲駭人的巨響震動了整個森林。


    “什……什麽什麽?”


    下麵發生了混亂。一彌和貓精發出了警報,接著一彌朝我跑了過來。


    “大……大麻煩,恭介哥哥。水手服天使進攻了。”


    “你……你說什麽?”


    就在那時,在那剛完成的架子般的床上出現了一、二,是三個穿耀眼的緊身水手服的美少女(重要的是,超級迷你裙耶)。


    ……美少女?


    啊,嗯,我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的,不過通常你們可以這樣來稱呼她們。但是當我見到時她們卻並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樣。


    為什麽?呼,對我來說這三個水手服少女實在是太熟悉了。


    “小……小茜!麻美(真奈美)!久留美!妳們在這個鬼地方幹什麽?”


    沒錯沒錯。首先衣服的顏色是紅色,粉紅色然後是黃色,身著這些非常不純潔的(八田的品味!)水手式服裝的少女是:我的堂妹小茜,和我的兩個雙胞胎妹妹。


    “哇!小茜姐姐和另外兩個姐姐是水手服天使……!太酷了!”一彌興奮地嚷著。


    “你白癡啊!這沒有一點值得高興的。這個以及弄到這個世界一團糟都是你的過錯!”


    咚!我又在一彌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


    但是很奇怪。在我和一彌麵前出現的小茜和另外兩個妹妹好象對我們的身份一點也不在乎。(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咻咻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穿紅色水手服的天使就是她們的首領。那個紅天使對麵前的敵人揮動著類似手杖的武器……現在她在站的地方擺了個姿勢。


    “你們藏起來的處女,秘密地抑製了阿德魯夫大人……”


    如此雲雲。壞蛋總是用同一種口氣說話。


    “……此外!有人意圖令這個從人類世界來的男人,先不管他來自哪裏,和……結合……”


    哎,哎!


    “我們,魔鬼水手服天使,絕對,絕對地不能夠原諒!擁有邪惡之心的人……我們將為其服務!”


    由於她的迷你短裙頻繁的波動,暴露出許多大腿,然後她作出了決定性的姿勢。


    “哇……出擊,出擊,小茜姐姐!”


    “哎,哎,一彌!”


    “知道啦,但是它是有一點錯誤的。”


    “什……是什麽?”


    “她說,擁有邪惡之心的人……我們將為其服務,但是它本來應該是擁有正義之心的人……我們將為其服務!”


    “但現在我並不關心是哪一個!”


    啪隆!這些水手服天使,動作完美的飛到了空中。(拍動著來自衣服後頸上的翅膀)


    隨著一句“華麗夢幻旋風!”,一道亮光直射下來,她們開始了攻擊。


    “嗚哇!”


    正如八田先生所願,這水手服天使的華麗進攻打破了貓精村的和平。


    “大家注意!我們正遭受襲擊!我們必須誓死保衛家園直到小光舉行婚禮!”


    長老說完後,每一個人都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可是,對抗成人漫畫中的主角是件很艱難的事。小茜她們……不……甚至在這些水手服天使攻擊之前,爬架子的貓精就已經不斷的掉了下來。


    “啊……親愛的!”


    就在這時,穿著白色婚紗的小光飛奔了過來。


    “小……小光!”


    它是……再一次難以置信的……她是那麽美麗的一個新娘……那時,我簡直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鯰……鯰川,我真的很抱歉……但小光是那麽的美麗。


    “我……我就知道會這樣的。”


    一彌說出了我現在心裏所想的話。


    “哎……哎,一彌!我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窺探別人的內心!”


    “咳……咳……你是什麽意思啊?恭介哥哥。你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還能想這種事情。”一彌申辯著。


    “唔?啊,嗯,不是……”輪到我無話可說了。


    “啊……親愛的。我們接下來要幹些什麽呢?”


    小光貼著我的肩膀,看起來好象哭過。


    “小……小光!”


    “嗯,小光姐姐,你臉紅了!”


    “不要不要!一彌君,你不應該戲弄比你大的姐姐,”她說,看起來有點害羞的樣子,但是然後,“我臉紅嗎?親愛的?”她沒有一點窘態的問道,好像周圍沒有其他人一樣。


    “哇……等一等小光。現在還不是時候說這個。這是……”


    就在那時一瞬間,小光一下子從我麵前消失了。


    “什……什麽?”


    “恭介哥哥!真奈美姐姐,哦不,粉紅天使抓住了小光姐姐!”


    “恩?”


    我向一彌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飄在空中的小光正被一道粉紅色的光的旋渦所吞沒(不,更象是被俘虜了)這粉紅色的光的旋渦是由那個粉紅天使發出的,來自她手上那根同樣發著光的手杖。


    “恭介哥哥,粉紅天使的特殊能力是‘粉紅的歎息!”


    粉紅的……歎息?那狗娘養的八田。等我回到現實世界一定和他絕交!


    “啊……唔……親……愛……的!”小光向我呼救著。


    “小……小光!”


    在春日家族裏,我們有一條規定:從不在其他人麵前展現超能力。


    但是……但是這些不是普通人。這些人是壞天使。此外,即使我們是在漫畫裏,她們也是我的妹妹和堂妹。其實我可以視而不見的。


    “嗨!”


    我向麻美跳了過去,接著使用了瞬移。


    “耶!恭介哥哥!上!”


    身後傳來一彌輕鬆的歡呼。我並不介意那些,當出現在麻美的身邊時我說道:“喂,麻美,快把小光還給我!”


    嘎!手杖從這個超能女孩的手裏掉落了。


    “小茜!哦……哦不!”


    同時,那道粉紅光的漩渦消失了。


    “哎呀呀!哎呀呀!……”


    小光筆直的掉了下來。


    “不……不好!”


    我又一次瞬移。當她還在下落時,突然就被我抱在了懷裏。


    “小光!”


    “呀呀……我看到了!你用了魔法,是嗎?親愛的!”


    “魔……魔法?哦,嗯,啊……那是……”


    “好帥好帥好帥!你吹口哨,接著你就能飛向空中!也許僅僅是也許,我的孩子也會使用魔法嗎?”


    “恩?”


    “哦,呀呀……在我死之前,我將有一個趣致的孩子,對嗎,親愛的?”


    “等……等一等,小……小光……”


    就在那時,小光和我再一次被卷入更強的發光旋渦流,並且越離越遠。


    “呀……!”


    “小……小光!”


    當飛離後,我拚命的想抓回小光。


    ……但是,可惡!我的全身好象被什麽東西擊中了,接著我失去了意識。


    我恢複了意識……我想……是不久之後的事……看起來是。


    出於一些理由我被我的妹妹們圍著……不,這是水手服天使的麵孔,不遠處,可以看到,貓精村正在燃燒著,冒著火光與濃煙。


    對了。小光呢?


    在迷蒙的半清醒狀態下,我看了看周圍。


    小光不見了。替代的,一個新來的少女站在那裏,使我幾乎想要呼喊“不!”


    如果我回頭看到水手服天使的變化,她們三個都發生了巨大改變;她們的臉都繃緊了。雖然那看起來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很可能這些水手服天使會用那種光線攻擊我和小光。但是現在,她們把注意力從我身上移到了那新來的女孩身上,她們恨恨的盯著她,瞄準了她們的對手。


    那個女孩,穿著深藍色的水手服。烏黑,長長的頭發。敏銳的眼神緊盯在這些水手服天使身上。


    我慢慢的站起來,認出了這個水手服女孩,那是很熟悉的身影。這個少女,大概來自這個世界,於是我大叫:“啊……點川……圓,對嗎?”


    然後鯰川,這個女孩,一些年後我會與她上床……啊……厄……我注定要和她結合的,誰知她聽了我的話後,卻瞪了我一眼。


    “即使我給過你草帽,你也不能叫得這麽親密!”


    草帽?……紅色的草帽?


    這個有點不同的天使叫madoura,和小茜她們不同的是,她認識我。另外,這個madoura來自八田的漫畫,看起來與真的鯰川還是有些不同的。


    換句話說,這一個鯰川來自漫畫或是一彌的想像。


    貓精曾習慣性的來到人類世界……那時……應該在我們從台階那裏初遇後不久的時候,並象真正的貓精那樣取得了她的“照片”。


    act3youknowyourfateistiedtomine?


    第三幕你知道你我命運相連麽?


    “madoura大人!清醒一點!你真要與我們作對嗎?”紅天使小茜對阿圓喊道。


    小茜,輕微的同性戀傾向,更是個守財奴,她對阿圓的友好總給人這樣的感覺(起碼在現實中她的確如此)。麵對著阿圓……不,madoura,她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不是每個人都能認同你們的做法!你們已經變成了無惡不做的魔法軍隊。”


    “別……別傻了,天使從來就是阿德魯夫大人的忠實仆人,不要那麽頑固,快,你必須把這新處女獻給阿魯德夫大人。”


    跟著,粉紅天使麻美,和黃天使久留美,一起念著“唔——呼!”,我不清楚她們想幹什麽……


    ……總之,這個鯰川圓,嗯,八田漫畫裏的迷失天使(孤獨天使)——madoura,看的出來,她是那些天使的前輩。或者說,八田是以初中時的叛逆女孩阿圓做為藍本而設定的。


    “哎!”


    小茜,集中所有的精力作好了準備,她接著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杖。然後說道:“無論你做什麽,都阻止不了我們。”


    madoura……呃,阿圓,在小茜說這些話時,咻咻咻!阿圓指間的飛鑣(象吉它的弦撥三角狀)已經朝紅天使飛去。仔細想一下,那時阿圓喊了一聲“阿圓鑣”。


    完全象很多年以前那樣(嘿,八田這個好色的探子)……不管啦,天使們開始進攻了。


    這些水手服天使開始發出一些叫作“美麗……”、“神奇……”和“暴風雪……”等等此類的攻擊,她們的動作就象是在表演。但是阿圓並沒有輸。


    她也作出了同樣的表演,回敬了更多的“阿圓鑣”。


    看著這些讓人目瞪口呆的景象,我不禁說了句“不必如此嘛!”或類似的話,我用相機對準了這些女孩。毫無疑問,這些水手服天使扮演的角色被改變了。如果貓精長老所說屬實,我就應該拍下這壞掉的一部分(對八田漫畫而言)。


    但不管怎樣,“madoura大人,你們每一個人,我們還會回來的。madoura!記著!”說著那樣或相似的話,她們敗退了。


    ……反正,當我把照片給久留美和另外兩個看看的話,她們或許會回複正常。


    “嗨,你還好吧?”


    當她說話時,我撿起了一些鑣走向她那邊。對她說道:“妳救了我,嗯?……啊哈哈……”


    15歲的阿圓有點令人眩目。在我友善的對待著這個穿水手服的女孩時……可以說從那時起這個站在我麵前的鯰川圓就和我變得親近了……當然,她沒理由知道接吻……或我們做愛的事。


    我,無論如何隻有我了解她的一切(嗯,是現實的那個)……也許是個很大的錯誤,但我慶幸能認識她,並且很享受那種被包容的感覺。


    “鯰,呃…鯰川…”我用叫她阿圓以前的這個稱呼叫她。“哦,嘿……你知道我是誰嗎?”


    阿圓直截了當地回答:“台階男孩。”


    “台…台階…男…男孩?”


    可能……可能這個還隻是在99.5級的台階剛遇到我時的那個女孩。我還沒把名字告訴她。


    “啊。哈……啊哈哈哈……”


    我回憶起來:當時阿圓很有理由的樣子,我們的談話也很融洽,還一起大笑。


    沒錯,就是這樣。用同樣的方式這個古靈精怪的天使的表情也會改變。


    “我叫春日恭介。”


    “春日……恭介?”


    “沒錯。哈哈哈……得坦白,你我有一天將成為很親密的朋友。”


    “為什麽?”


    “哇哈哈……那是命運。”


    “命運?”


    “沒錯。”猶如在拚寫什麽似的,我在她麵前揮動著我的手。“對對……鯰川圓……我們是相聯係的……就是這樣……”


    但阿圓重重的打了我的手,使之遠離她的身前。“你一定在開玩笑!”


    “哎?啊,我們,嗯……可能就快了……”


    “你在說什麽啊。你的腦袋沒事吧?”


    “嘿,嘿,嘿,鯰……鯰川……”


    你可一想像一下,這對我來說是鼓足了勇氣的。那時的阿圓沒有理由相信我的故事。


    我的行為有些混亂,於是改變了話題。


    “嗯,不管啦。為什麽她們叫妳孤獨天使madoura呢?”


    象其他人會作的那樣,鯰川聳了聳肩。“誰知道,從我記事開始,沒錯,從那時開始……這些人就認定我是另一個天使……”


    “而在你意識到這些之前,她們認為你是壞的。”


    “啊是啊……”阿圓低聲抱怨著,猶如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她咬了一下嘴唇。


    真正的貓精所拍下的任何事物都擁有著殘留給他們的一點記憶,接著他們被貓精帶回到這個世界。這個阿圓將會產生一些疑惑。


    ……但……


    “什麽?”


    我偷偷的望了她一眼,她馬上抬起頭望著我。


    “恩?”


    “看起來你很努力的想笑出來。”


    現在,我知道是因為一彌的錯導致水手服天使變得瘋狂。但就算那樣,我還是對阿圓如此嚴肅地擔心她們感到奇怪。


    “你在笑,對不對?多奇怪的笑。”


    “我沒笑!”


    “騙子。”


    “不……沒騙人!但為什麽呢?為什麽僅僅你沒變得瘋狂呢?”


    “噢,那很簡單啊。”


    “恩?你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是一個不完全的天使。根據女神所說,我不能跟著她們。”


    我曉得,這是她的角色設定。


    “因此才叫,孤獨天使.從一開始,我就是個並不壞也不好的角色。因為我還有點古靈精怪,我又是唯一和我那個半血緣的姐妹相仿的水手服天使。”


    “啊哈……古靈精怪,古靈精怪。”


    “什麽!?”


    “唔,呃,沒事,沒事。”


    但是正在那時,阿圓的臉突然靠過來。她神秘地看著我的臉,非常接近。


    “鯰,鯰川……有什麽在我臉上麽?”


    “不,你之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哎?”


    “那個我們將很親密,就那個故事。”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響亮地在前麵敲打了一下。


    “但……看起來你更大了。”


    “更……更大?”


    “春日君的臉,真的很像在台階上遇到的那個。”


    嘎……滾!嚇我一跳!


    好心的上帝,她怎麽可能連這些都記得住。但……不知為何,無疑,這個阿圓,能認出我這個22歲的叔叔。


    “反正……春日叔叔你一定有理由才來這兒的。”


    “鯰,鯰川……”


    我振作了一下,很認真的看著丸子說道:“那麽,鯰川,你要聽叔叔的故事嗎?”


    15歲的阿圓一直在看著我。我重複打量了這個阿圓幾次。這一次,鯰川圓…輕輕地…充分地敞開了內心……總之她開始專心聽這個故事。決不能讓她對我反感……她正用那雙明亮的眼睛深深的琢磨著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開始講述這個世界的由來。


    首先,你要知道(將知道?)是八田這家夥建造了貓精帶女孩來到的這個世界。之後,一彌用他的能力進入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事都變得瘋狂起來。


    阿圓,聽到這裏,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接著又靜了下來。


    她不會馬上相信我所說的。但她不知不覺的皺起了眉頭,看起來好象要把我的故事理出個來龍去脈。


    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把她的頭發吹到了唇邊,鯰川圓把那些頭發卷在了手指上。


    這種漫不經心的做法……是那麽的可愛。我真為‘這個我不能緊緊的抱著她而感到些許遺憾。


    過了一會兒,阿圓回過神來,輕輕一笑。


    “說話呀,叔叔……春日君?”


    “唔?咳咳,叫我叔叔還有點早。”


    她笑了起來。“所以你來拯救這個發瘋的世界?”


    “或許吧……你相信我嗎?”


    這個15歲的阿圓眼神裏透出一絲神秘。


    “喂……”


    她看著我的臉,好像還有一點害羞。


    “什……什麽?”


    “我們……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呢?”


    “哎?”


    “我們的關係……會變得多親密呢?”


    “鯰,鯰川……!”


    事情發展得太好了點。


    ……怎樣都好,這次……我意思是在剛遇到鯰川的那刻,我已經下定決心一切都顧不了了……


    “啊呀呀!啊呀啊呀!親愛的……你在那兒麽?”小光的叫嚷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啊,呃,很好,那不是小光的錯。反射地,我和阿圓都各自向後退開。


    受阿圓反擊水手服天使猛攻的衝擊,小光被向著貓精村的方向扔去,看起來是這樣。


    ……但,事情正象它會發展的那樣。


    “小……小光?”


    “哎?不可能!那不是阿圓姐嗎?!”


    什麽?小光認識阿圓?我明白了。小光和阿圓的照片都被最初的貓精拿了。


    不管怎樣,為在這個世界的相遇,她們發出了驚呼並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哇……阿圓姐救了我們,對吧!光真的很感動!”


    小光,當然還有阿圓,在那些日子裏總是在一起的,那是多麽開心的日子啊。


    ……但!……“小光,妳幹嘛要穿著婚紗?”事情有了新發展。


    從“啊呀!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的,阿圓姐!”開始。


    ……小光很驕傲的述說著這段故事。這個故事對阿圓來說太“好”了……現在,我覺得應該開始逃了。


    就在那時,“所以以後啊,親愛的和我就要睡在一塊兒了……!”


    就在小光說出口的(我差點氣絕)那一刹那,象往常一樣,我們間原本平靜的氣氛驟然下降。


    當然,遲鈍的小光不會注意到這些。她的臉上還是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想丸子會說:“我覺得你13歲就結婚不是太合適哦……”


    “但,親愛的知道怎樣做好它,他說過‘相信我!我想……”她最後說(嘿嘿嘿)。


    然後接著那最後一擊。


    “嗨,好多好多,阿圓姐?阿圓姐絕對,絕對,一定要到我和親愛的的新家來玩哦,”她說著,拉起了我的手。(哇啊!)


    阿圓,我好象看到,聽到這裏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可能。象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絕對地!)


    “我明白了,很好,小光,決定和一個好男人睡覺。”


    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轉身想走開。


    “嗨,那個,鯰,鯰川……”


    我急忙想拉她回來。但她用銳利的目光盯著我,說道:“哎……變得親密,我們嗎?”


    “鯰,鯰川!”


    “你說什麽,阿圓姐?變得親密,我和親愛的嗎?”


    “小……小光!”


    “照那樣看來。好象春日君能看到未來。他說他絕對能看到未來。”


    “嗨……嗨,鯰川……”


    “啊,親愛的,他能夠幹任何事……”


    “啊,不要說了……”


    當我從小光纏著我手臂的手裏掙脫出來,阿圓已經打算要走了。


    “阿圓姐,你會來,對嗎?一定,一定,請來我們的新家。”


    “小……小光……”


    阿圓又瞪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光,什麽將會是好的婚禮禮物;想一想,好嗎!”


    “明白!阿圓姐。”


    ……春日恭介,22歲。實際上我正處在和高中時期相同的境遇下,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高興,悲傷……全不是真實的感情,然而我卻卷入了如此複雜的情感糾紛裏頭。


    然而,在我回到貓精村之後,再一次的,就象小光穿上婚紗時一樣,又有一些令我緊張的事情發生了。


    鯰川圓被魔王阿德魯夫帶走了。


    activasyouandiliveinadifferentworld


    第4幕我們象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是一彌和另外一個貓精朋友告訴我孤獨天使madoura被帶走的事。


    這兩個家夥,雖然重建貓精森林(貓精們正在係好樹木等等)很重要,它們卻去了之前我發現小光的湖那兒,在那兒,他們見到了那些水手服天使的援軍出現,並帶走了madoura……我是說鯰川圓。


    我立即拉起一彌瞬移到湖邊。


    “可惡!哪個方向,一彌,鯰川……他們帶著鯰川圓朝哪個方向去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恭介哥哥。當我們談論‘我將原諒你’的時候,你不必感到不安。如果沒錯的話,魔王阿德魯夫就躲藏在這湖中央的小島上。”


    “小島?”


    和剛才一樣,湖麵上覆蓋著厚厚的霧。


    現在我的視野比遇見小光時更好些。這裏湖中有個小島?正當我這樣想著,一彌讀了我的想法並說:“嗬嗬。畢竟這是我們毫無責任感的八田的漫畫世界。它大致在這個並行世界的中心,沒辦法,湖的規模被改變了。”


    “倒黴!”


    我應該可以用我的佳能牌照相機的超長變焦鏡頭來看到霧裏麵的景象。我這樣想著,開始用觀景鏡對焦。


    從照相機透鏡望出去,霧氣已不再遮蔽視野,我看到了一個城堡一樣的島嶼浮在湖裏。


    “在那兒!”


    “你能看得見惡魔的巢穴!,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笨蛋。以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能夠這樣做。”


    “可惡啊……”


    我用盡了超能力,使我能遙感到城堡附近的範圍,接著我聽到了某種騷動。


    一會兒,我聽得更清楚了。


    “嘿嘿……孤獨天使madoura,當你見到魔王阿德魯夫大人,你就會變乖的。”


    那是……小茜?啊,不,是水手服天使小茜的聲音。可以確信的是……透過物鏡,阿圓出現在我的眼前,她被水手服天使抓著,正拖往魔窟。


    “鯰川!”


    “恭介哥哥!你和阿圓姐姐已經搞上了嗎?”


    “一彌。回村裏去。”


    “哦,別這樣……”


    不再理會一彌,我瞬移到相機的觀景鏡看到的地方。


    “哎!哥哥……!”一彌大叫著。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我進行了空間跳躍,從那裏消失了。


    難以相信的光和熱出現在我的眼睛前麵。接著,在閃爍中我見到了擠在丸子周圍的惡魔們。


    我用全身的力氣大叫了一聲,“鯰川!”


    感覺這是八田漫畫裏一個非常大的場景。


    我很抱歉(嗯,不是真的),接著我釋放出巨大的春日家族的超能量。大概八田也會認為我這樣做是適當的。各種形狀的惡魔全部灰飛煙滅。


    現在阿圓自由了,她向麵前的水手服天使叫道:“你們還不能記起來麽!”


    然而……很清楚的一點就是,現在是敵眾我寡。象我這樣不是八田漫畫的支持者的人,當然也就不會知道如何與魔王阿德魯夫戰鬥。當務之急是先逃出這裏!


    我跑到正在攻擊粉紅天使麻美的阿圓身邊,叫道:“阿圓!”,把她拉了回來。


    “你……你要幹什麽?”


    “別幹傻事,我們先逃出這裏!”


    “恩?”


    “抓緊我!”


    阿圓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但這不是解釋的時候。


    “哎!”


    我用勁全身的力氣抱著阿圓,瞬移。


    “哪裏……我們在哪裏?”這是阿圓第一次做平麵跳躍,這讓她很驚訝。


    當你進入了時間流,在移動時,身體會飄浮起來,並且聽到吧嗒吧嗒的磁噪聲。但對象阿圓一樣的普通人來說,那僅僅是色彩斑斕的光芒……或者說,漂浮在這些色光之中,感覺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推著前進。這無疑的,是有點(好吧,是很)令人不安。


    15歲的阿圓,看著這些魔幻般的彩光,牢牢的抓住我的肩膀。


    “鯰,鯰川……”


    我顧不上自己了……我很好奇……用那個名字來叫她。她一時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切。過了一會兒,才向我望過來。


    啊……那是某一天將與我落入情網的阿圓的成年人般的眼睛。


    “嗨。”


    “嗯?”


    “之前……那個故事是來自這世界之外的麽。”


    “對……”


    “那……那個地方……我……有另一個我生活在那裏?”


    “沒錯。”


    “春日君……你和我……在那裏很親密?”


    “沒錯。”


    “我……春日君的能力……能告訴我知道嗎?”


    “呃,唔,你的意思是,現在的這種力量?”


    “是啊。”


    “你知道了……,無論如何現在你是知道的。”


    “唔?”


    “我……我不能告訴你。但在那時候……我把春日家族的力量告訴了鯰川……我指的是阿圓。”


    “那時候?”


    那……那時我和鯰川圓的生命將相互的聯係在一起。


    我們將深深地相愛……


    “春日君?你怎麽了?”


    “鯰川……我們又回到湖邊了。”為了逃避阿圓真心誠意的詢問,我將我們帶離了時間流,站在了早先和一彌在一起的地方。


    看起來,一彌回村子去了。我的佳能相機被放在了一塊石頭上,等著帶我回家。


    “你為這個世界發生的災難照了相嗎?”丸子拿著相機問道。


    “唔,是啊。依照貓精族長老所說,我這樣做可以令這裏恢複正常……至少貓精世界會回複和平。”


    “唉……”阿圓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但馬上她小聲問了句:“那……之後春日君……會怎樣呢?”


    “唔?”


    “春日君……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對嗎?”


    “啊,唔恩……”


    “我明白了……你將就此消失,對嗎?”丸子說著又歎了口氣。


    “鯰,鯰川……”


    “那麽你會走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哎?什……什麽?”


    “我遇到的那個春日君……我送紅草帽給他的春日君……你想他會在哪裏呢?”


    我……不知為什麽……現在我發現阿圓拙於表達這方麵的感情。


    我眼前的阿圓,15歲的阿圓……貓精從人類世界把她帶來了這裏。現實世界裏的阿圓仍舊在現實世界……或者說,將要和我有親密關係的那個阿圓,仍舊好好的生活在現實世界裏……


    這個鯰川圓……這個生活在貓精仙境裏的阿圓……也許,這個把紅草帽送給春日恭介的女孩,再也見不到那個恭介了。


    我那輕率的言語“你和我的命運一定會牢牢的係在一起”……這個女孩隻和這個世界有所關聯。她或許會忘掉春日恭介——那個她送他紅草帽的男孩。


    “什麽我們的命運會在一起?!”阿圓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來。


    “唔?”


    “另一個世界……那個不同的世界……那麽……那個鯰川圓將會和春日君變得親密……而我,雖然很像她,但卻是另一個人。”


    “鯰,鯰川……”


    這個15歲的阿圓看起來很害怕。在留下她孤獨一人以前,她應該自己就會明白那些事情。這將幫助她以後會覺得輕鬆點。


    在她還是個孩子時,大概就能做到這一點,那時他的父母去了國外,留下她獨自一人……自從她見到了我,才開始重新振作起來……但這條路,對麵前年輕的鯰川圓卻顯得如此的殘酷。


    但……那刻。


    有什麽溫暖的東西壓在了我的唇上。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15歲的鯰川圓顫動著的唇正在吻著我。


    她多麽的悲傷……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幾乎窒息,神經也好象被麻痹了似的。


    “阿……阿圓……”


    在那長吻之後,我的脈搏跳的那麽的重,甚至可以聽到。我感到非常的內疚。甚至在阿圓那樣做時,我還不知道吻她會對她造成更深的傷害還是不會。


    而……15歲的阿圓,就好象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用我的相機對湖拍著照片,還用愉快的聲音說:“什麽時候?”


    “哎?什……什麽時候?”


    “沒錯,和你變得很親密,你們初次接吻時鯰川圓有多大?”


    “啊,啊……哎……18,我想?”


    “我贏了!”


    “恩?”


    “我還是15歲……所以我打敗了她。”


    “鯰,鯰川……”


    “即使……你變成了個叔叔。”


    “哦,嘿現在……”


    接著,這個年輕的女孩阿圓笑著把照相機扔回給我;閃光燈亮了,並且,快門喀嚓響了一下。


    ……但,那刻……我……


    那時,她在笑著……就象我從未見過的精靈似的。


    就在此時,“啊,親愛的……還好你平安無事!”


    小光和一彌跑了過來。然後所有最壞的事情都開始了。


    魔王阿德魯夫,自從見識過我的能力,就親自帶著它的軍隊向貓精村而去。


    “噢……噢不!”


    “啊……親愛的。我們一定要馬上做。”


    “恩?什……做什麽?”


    “別這樣嘛恭介哥哥,當然是娶小光啦。”


    “什麽?”


    小光呻吟著。“唉呀唉呀。小光很疼啊,慢慢來……溫柔一點……那麽大膽……親愛……哈哈哈!我想慢慢地來!對嗎?親愛的?”從哪裏學來的,回去要好好問問一彌。


    “小……小光……”這些是從哪裏學來的,回去要好好問問一彌。


    我斜了阿圓一眼。但她射向我的眼神像鋒利的刀一樣,她開始拍照。


    正如長老所說,當我和小光結合時……當小光的處女力量與我的力量融合時……我無法估計會產生什麽樣的力量。


    這股力量應該能夠遏製魔王阿德魯夫的軍隊。


    但……嗯。


    (我是否想要和小光這樣做不是重點!)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其它的方法。


    “啊……總之,先回村裏!”我說道,並再次下了決心。那時,阿圓沒有加入我們的談話,帶著那古靈精怪的個性她看著我的臉,卻在對小光說話。


    “好的,現在小光。你要和春日君結合,阿圓姐來做攝影師,”她很倔強的說道,卻盯著我。


    ……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又猛烈地跳了起來。


    簡直無法相信;反而另一方麵小光倒顯得很開心。我真想馬上消失。獨自一人。無論哪裏。


    actvinbedbeforeanangel?


    第5幕在天使的麵前做愛?


    咚撲咚咚撲咚……!


    回到貓精村將帶出情節的高潮。


    村子裏,和水手服天使大戰造成的創傷已經被拋之腦後,聚會大廳的中部也已經得到修複。


    接著,儀式床——那絞手架般的床,就是推測我和小光要在上麵結合的床,被升了起來,看起來足以稱得上堅固與華麗(但首先那是很壞的感覺!)。


    床的周圍掛著絲簾,感覺有點像舉行某些很神聖的典禮。但是一旦絲簾被部分地拉開,在大廳裏的人們……呃……是貓精將足以看清在裏麵發生的所有“神聖”的事情。


    “啊,哦,長老……婚禮將要在這裏舉行嗎?”


    長老帶著我,當我和小光,阿圓來到絲簾前麵時,我有種身為異類的感覺。


    “那好……,嗯,恭介君。你有什麽感想?很華麗,是吧?”


    “啊哈!真的真的,小光很感動!是吧,是吧,阿圓姐?”


    “嗯亨,春日君,你是有經驗的。你在想這床夠堅固嗎麽……”


    “咳,咳咳,鯰,鯰川……”


    “啊嗯……不要……阿圓姐……親愛的,他總是那麽的溫柔……但在那時……我對他是否將象神那樣野蠻感到疑惑……”


    “啊,哎……小光……”


    小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她在床的周圍歡鬧著。另一邊,丸子像石頭一樣沉默,隻是冷冷盯著我。


    “好啦,年青人,讓我們開始吧……為了保衛我們神聖的森林,開始舉行婚禮。令人不安的風也開始刮了起來。”


    無疑地,有一些令人焦慮的氣氛已經開始在這個空氣清新的森林裏升起。


    “但……但是,長老,這樣做就可以產生保護這大地的力量了嗎?”


    “你在說什麽啊恭介君。看看我們大地上的守護之樹吧。”


    “唔?”


    “隻有當健康的男孩和處女女孩站在我們辛苦建造的床前麵時,才能另這些樹的樹幹更粗壯,葉子更明亮,是吧?”


    我沒向他指出,這些話其實並未回答我的問題。但無疑的是,在會議大廳裏因水手服天使的攻擊而遭受破壞的樹,看上去又充滿了活力。


    “春日君……”


    “什麽事?”


    “之後,當你們完事後。盡可能的所有在我們大地上的樹都將得到力量……即使魔王阿德魯夫進攻,我們也能夠把它擊退。”


    “當……完事後?”


    那時我看起來一定很蠢。


    長老把手伸到了我的蠢臉前麵,做了個做愛的手勢。


    “碰!就這樣。”他說得那麽嚴肅。


    啊,嗯……總之我明白了長老那番話的用意。隻要我得到了小光的處女……或說,一旦那樣做了,毫無疑問,那股力量就會生成。


    “現在……我們……行動……開始吧!”


    長老的話說完。我和小光向著聖床走去。


    “嗬嗬!恭介哥哥……助你好運!”一彌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並幫著拉起了絲簾。


    嘁。為什麽要我在這個小學生麵前做這種事?


    我用超能力打了一彌的頭一下。


    “嘁,你可知道這都是你的錯,認真一點!”


    一彌輕輕的叫了一聲,我也沒空去在意,小光跟了上來,穿過了絲簾。


    ……就在那時……我回頭望了望阿圓。


    但也在那時,阿圓對我的臉用我的佳能相機照了張照片。


    所以,那時,我一點也不知道她的臉上是什麽表情。而在對我照相的同時,鯰川丸用清脆的聲音說:“小光,照相機的角度很完美。”


    小光沒有回應。


    我也穿過絲簾進了去,小光站在床邊,好像不知道接著要幹什麽。她正在那兒玩弄著白色婚紗上的飾物。


    絲簾降下,裏麵跟著也陷入了奇特的寂靜。我們單獨呆了一會兒,小光看起來那麽無憂無慮,她的臉上漏出了平常的笑容。


    “嗯……親愛的?”


    “唔?”


    “恩……我在想……這婚紗……我應該脫下來嗎?”


    “啊……是的……”


    嗨嗨,那很耀眼,恭介。


    我回過頭,透過絲簾看到了阿圓。和之前一樣,她正在對著我的臉照相。


    她說過是個完美的照相角度。鯰川圓……鯰川……


    我再次把臉轉回來麵對著小光……那一瞬間我的心又停止了跳動。


    小光已經脫掉了婚紗。透過透明的內衣我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肌膚。


    “小……小光……”


    她看上去更象在湖裏玩時的小光……一點性感,很有女人味……不管怎樣,那時……象其他次一樣……這足以……激起我的本能反應。


    小光顫抖的說,“哎……哎呀親愛的……別……請別那樣看著我……”


    “啊……啊!”


    我移開了有些混亂的目光,開始解開襯衫上的鈕扣。


    我沒有再望向阿圓。


    這不是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有一點要記住,這僅僅是八田漫畫裏的一個世界……除了15歲的阿圓和13歲的小光是真的被貓精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無論如何實情就是這樣。


    如果這些都成立,無疑的這個世界的生死都操縱在人的手裏。


    甚至在鯰川圓麵前,要我做這樣的事……和小光結合……我也不得不這樣做以保護這個世界。


    我很抱歉……15歲的……好不容易才見到的,鯰川。


    ……我……你……我已經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脫下了襯衫,而小光躺在了床上。


    我把內衣拉到肩膀時,床上的小光已經脫下了她的內衣並輕輕地放到床下。


    “小……小光……”


    我挨著小光坐下。小光低聲的叫著“親愛的”,並閉上了那雙大眼睛。接著她不知為什麽歎了口氣。


    “……怎麽了?”


    小光的眼睛仍閉著,但嘴角泛起了微笑,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但,很意外的,這看起來有些問題……”


    “是什麽?”


    “我的顫抖,這之前也發生過一次,我想想。”


    “以前也有一次?”


    “是……是的。”小光靜下來想了一會兒。“啊,沒錯,我剛剛進小學時……阿圓姐姐和我……”


    “鯰川和你?”


    “是啊。放學後我和一個朋友一起在回家的路上玩樂,那是一條沒有路燈的路。有一條流浪狗跟著我們。我們……”


    “嗯亨。”


    “阿圓姐姐通過趕走了那條狗把我們從死亡的陰影中救了出來……她救了我們。”


    “啊,啊……”


    “總是……事情總是象這樣。我和阿圓姐姐……阿圓姐姐,不管我多麽恐懼或害怕……總是她把我從顫抖中解救出來。”


    鯰,鯰川……!


    這……這和現在的情形多像啊。


    鯰川……在阿圓保護著顫抖著的小光時……或現在以保護的姿態拿著相機時……這是多麽相象的情形啊。但同時……她還要承受所有這些痛苦。


    小光的眼睛重新睜了開來,她又回複了鎮定。她注視著我,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接著,她象往常一樣平緩而輕柔地說了一句,“沒事……我很好。”


    這個女孩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女人?


    “小光!”


    在我靠近小光,吻了她的額頭時,突然感覺到阿圓透過絲簾射向我的目光。


    但……就是那時……嗊……嗊!外麵傳來很響的聲音,床劇烈的搖晃起來。


    “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親,親愛的……看!是魔王……”


    “恩?”


    我順著小光指著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魔王阿德魯夫正帶領著它全部的軍隊發起了進攻。


    帶頭的是小茜,久留美,和麻美,這三個水手服天使,跟在後麵的是各種類型的小兵。魔王阿德魯夫好像覆蓋著它們。大體望去,所有的敵人都在非常迅速的靠近,漸漸的大了起來。然後聽到有個很象塩沢兼人(聲優)的嗓音,帶著虛無感,相當狂傲的說道:“磕,磕,磕……愚蠢的家夥們!竟然想違背魔王阿徳魯夫大人的意願,看起來你們想借助一個人類的男人和女人的結合來生成對付我們的新力量……很好。阿德魯夫將讓你們落入我的死亡地獄!”


    “啊唷!恭介哥哥!看,看,是他是他!魔王阿德魯夫!是不是很酷啊?”


    一彌很興奮的拉開絲簾叫著。


    “笨蛋!即使你是我的親戚,我也想把你的頭敲碎!”


    但長老的頭也跟著伸了進來。


    “趁現在。快!快點,恭介君!阿德魯夫來到這裏時,一切就都完了。”


    “噢……噢不,就算你說要我趕快……”


    我甚至還沒有吻她。


    “你在幹什麽春日君!”丸子怒氣衝衝地跑進來說。


    “鯰,鯰川……!”


    “你來是要保護這森林,是吧!”


    “那……那到沒錯但……”


    拿著相機的阿圓,和早先完全不同了,明顯的緊張起來。這是很合理的。因為她知道,魔王和那三個天使集合起來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


    旁邊的小光和我就要做了(真的打算要做!)。我們必須逃出這個危險的境地。


    然而……然而!


    逃出這個危險的境地……就要在阿圓的麵前與小光做愛……為什麽會是這樣的選擇!


    “親愛的!我們必須試試!”小光說著,突然抓起我的的手臂用力的把我拖到床上。


    “小……小光!


    阿圓準備好照相機。嗯,她讓相機自動拍攝,卡嚓!卡嚓!卡嚓!


    就在那時,吱嘎!整個聚會大廳劇烈地震動起來。魔王阿德魯夫來了。


    “啊!”


    幸虧這個震動,阿圓一下子被甩到我和小光的床上。


    “鯰,鯰川……!”


    混亂中,我翻向丸子。就在那時,阿圓手中的照相機的閃光燈閃了一下。


    “哇!”


    我閉起了眼睛,同時,身體好像飛了起來。


    不,不是好像……我被投入了空中。


    “春日君!”


    “親愛的!”


    阿圓和小光叫著。但我的眼前隻是有很多閃光,貓精,惡魔軍隊,所有的一切好象都消失了,周圍寂靜了下來。


    我再次失去了知覺。


    最終幕


    aslightlydangerousepilogue.


    一個微微危險的結局


    “恭介哥哥……恭介哥哥……”


    我恢複了意識,聽到一彌的聲音。


    不是貓精……一個人形的一彌好象正在瞪著我。有什麽很熟悉的東西握在我的手裏。我甚至不用去看。那是我信賴的佳能相機。


    “發生了什麽事了?”我爬起來,說這句話時我意識到我們正在山梨縣鳴沢村的富士山腳下的原始森林之中。當然,遇到小光的湖並不在那裏。


    “我們回來了。謝謝你,恭介哥哥。”


    “我知道這個……但我們怎樣回來的?”


    “啊,正當阿圓姐姐掉到你和小光姐姐的床上時,有一道閃光!”


    “唔?閃光!”


    “還不明白嗎……就是你給魔王照了張照片啊!”


    “奧,我明白了……奧……!”


    正象貓精長老所說。通過相機可以使所有瘋狂的事物恢複正常。


    我本打算問問一彌那個世界的阿圓和小光……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始森林裏已經覆蓋了一層橙色,快要傍晚了。


    “我們走吧,一彌”


    “嗯。”


    “以後不要再這樣幹了。”


    “好好”


    我本想敲他的腦袋一下……但還是隻拍了拍他後麵。接著我向那個標誌牌走去。


    在這段路上,有好幾次我都想回去……但我沒那麽做。


    如果回去……我確信……無疑15歲的阿圓和13歲的小光還在那兒。


    或許,當然不是這個“叔叔”。當一個年輕的我再一次和丸子在百階相遇時……他們將會變回親密的朋友。


    小光的光芒將照亮阿圓孤獨的路……在阿圓的翅膀下,小光將度過她的青春時代……她們……她們又會牢牢的在一起。


    再見,15歲的阿圓。


    再見,13歲的小光。


    p.s.


    另外


    當我一回到家裏,就馬上鑽進了洗澡間,那裏可以作為暗房,我開始衝洗從貓精世界拍回來的照片。


    但就在我幹著時……


    “哥哥,阿圓姐姐來了,”從起居室那邊傳來麻美的叫聲。


    “嗯?噢,噢不!”


    正在衝洗的照片裏,魔王,貓精版的一彌,水手服天使版的三個妹妹都慢慢顯現在相紙上。


    還有,當然還有我和小光在床上的照片。


    “哇!等……等一下!”


    每當我在衝洗照片,阿圓就會關掉大廳的燈才進來。所以我聽見她說:“好了。現在全黑了,我要進來了。”22歲的阿圓帶著奇怪的微笑走了進來。


    “這是些什麽?你去原始森林探險的照片嗎?”


    “唔?啊,呃,嗯……”


    我還沒來得及藏好照片,阿圓突然瞥了眼正在衝曬的照片。


    要命!這下完了!


    ……正當我聽天由命時……


    “唉呀……沒有照出來!”丸子很失望地說。


    “哎?”


    ……神奇地,確實,相紙上沒有任何顯示……不,不是沒有顯示……是我沒注意時,圖像消失了。


    所有在貓精世界發生的事……那個世界……換句話說,在我的世界裏,所有有關的照片沒必要存在而消失了。


    “啊哈,嗯,完全失敗……”


    “那樣好嗎?我的意思是這畢竟是八田君的請求。”


    “沒事,沒事。他知道對此他欠我的要更多。”


    “嗯?”


    我輕笑了一聲,把那些相紙從洗液盆裏拿了出來。


    “等……等一下……恭介,這是什麽?”


    “哎?”


    那是那些消失了影象的照片裏的其中一張。上麵出現了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女孩。些許的成熟,有點像易碎的玻璃工藝品……一個可愛的女孩。


    15歲……的鯰川圓。


    “嗯?噢不!這不是我嗎?”


    “哦。啊,呃,唔……很有趣,不是嗎?隻是個玩笑。”艱難地,我發出了幾聲假笑。


    22歲的阿圓看了我一眼,帶著徹底的懷疑她說,“好吧,超人春日恭介君。我想你一定有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要對我說。現在是晚飯時間……我想我會非常仔細地聆聽的。”


    “鯰,鯰川……”


    “但一定的是,當然是你請啦。”鯰川圓,說完後,露出了微笑…………


    end


    新橙路iii之阿圓的秘密回憶


    序言


    有時,我回憶起當我向鯰川圓坦白我的超能力時她那驚訝的麵孔。她象小女孩一樣,眼睛變得空白,下巴也張開了——然後她的眼睛開始遊離著環顧四周。


    這雙眼睛一直神秘而早熟——無論它們看起來是否全然是孩子氣的。


    雖然我向她傾訴了這個最重要的秘密,我還是心神不安。這對她來說會是個打擊嗎?她會離開我嗎?


    但是不管怎樣……她是那麽可愛……


    但是不管怎樣我看起來是唯一可以保護她的人。


    盡管如此,我無法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我竟然開始覺得急躁。還好這種情況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不久,阿圓那慣常的冷冷的目光又回來了。她直視著我的眼睛說:“嗨……那就是原因。春日君總是很神秘的原因。”


    唔,我曾用這種能力在阿圓和小光之間來往……啊,牟,無論如何……


    就象事情可能的那樣,阿圓笑著說,“謝謝你春日君,肯告訴我你的秘密,”然後,“你應該得到獎勵,”她說完這句話,吻了我的嘴唇。


    從她黑發中傳出的香味包裹了我的全身。那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吻。


    告訴了她春日家族的秘密,阿圓前所未有的閉緊嘴巴(緊鎖消息)。毫無緣由地,我覺得阿圓會永遠保守著這個秘密。


    無論如何,那是第一次……


    因為鯰川圓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我不能將我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能信任人。


    春日恭介,現年22歲。


    小光的拐騙事件目前已經解決,而當我們從紐約回到家……我……我開始注意到阿圓有她自己的秘密……


    阿圓邁步走出市場,微風吹拂著脖子,讓她感覺到陣陣涼意,她緊緊地抓著雨衣的領口。市場正對著青山(地名),是在一個很高的地方。在入口買東西的手推車排成一列,夾雜著從商店中走出的人們。另外,那些沒有帶雨傘的人聚集在屋簷下以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降雨。人群是這樣擠,阿圓隻好決定就在街角的屋簷下等她的姐姐。


    她姐姐說她要從停車場的後麵把車開過來,並且委托阿圓照看她們買來的滿滿一手推車的東西。


    一大瓶紅酒,應該不會被安尼(我假定是阿圓的姐夫)斥責,如果他不知道……手推車裝滿了一籃子數不盡的紅酒的話。最近,阿圓那喜歡烹調的姐姐,在品嚐紅酒方麵有著相當的進步。


    她姐姐說她們真的不能從當地的酒店買到白葡萄酒,所以她用紅酒為她的料理提味。


    雖然這是一場春雨,但卻有著夏雨的力量。青山上所有的車子好象都被這場傾盆大雨衝跑了,在左麵或右麵消失不見。阿圓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景象。


    那些紅的和黃的車看起來象是在明亮的雨霧中的精靈。阿圓試著為這個場景作曲,接著開始哼唱起來。但是雨聲和她附近的事情把它趕走了。那是一個在屋簷下濕透的雨衣中顫抖的人。


    那個年輕人穿著件白色的雨衣。手裏拿著一封貼著“山隅”的標簽的商業信函。那個名字讓阿圓屏住了呼吸。“山隅”被用刷子一樣的粗體寫在上邊,把她的眼睛吸引到那裏。


    除了名字,“山隅建設”也寫在邊上。那好象不是一封簡單的建築公司信箋。


    那個人注意到阿圓在看,直率地說了。“抱歉打擾一下。這條路是通往aoyamait-chome的,對嗎?”他問。他的聲音從容而平靜。阿圓聽得很清楚。


    通常一個人象這樣說話時,那通常就有一個隱蔽的目的。但阿圓從這個人的聲音中覺得他應該決不會蓄意做什麽壞事。


    阿圓把她的目光從信封上收回,重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或許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她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沒有血色。她身邊一切的聲音都壓下了。在那人身後的青山變得模糊,好象是明亮的窗簾,並且那人的笑容看起來更燦爛了。


    為了更進一步表明他沒有別的任何隱蔽的目的,他開始問其他的人。“抱歉打擾一下。這條路是通往aoyamait-chome的,對嗎?”


    當他用他那有禮貌的聲音時,阿圓覺得有點不適應的感覺。很明顯,那聲音是熟悉的。雖然不止是聲音。


    眼神停留的方式,長鼻子的表情,他那短發的樣子——突然,她開始記起7年前一個人的麵貌。三島修二郎。


    但是阿圓確定她看到他在一場事故中身亡,就在她眼前。


    part1


    “你是說……鬼魂?”


    恭介瞄了阿圓一眼。


    “喂!別這麽大聲呀!別人會覺得我們很怪異的!”


    他們在學校咖啡廳的一個小角落裏,鄰座的一群人正在以懷疑的目光看著恭介。


    恭介問道:“但是,阿圓你真的是說鬼魂嗎?你談到這種東西這可真的讓人有點吃驚,”


    “什麽叫做這種東西!”阿圓不滿地說道:“你有點答非所問哦?”


    阿圓這時候看起來有點不安,她下意識的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現在該怎麽辦哪?真的有啊!你不相信我嗎?”


    “可是……”


    “真是的!你可是有超能力的呀,難道會覺得鬼怪更離奇嗎?”


    “拜托!怎麽可以把鬼怪和春日家族的超能力混為一談呢?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麽如此突然地談到鬼怪呢?難道是你看到鬼了?”


    阿圓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到底阿圓隱瞞了什麽呢?


    那一次阿圓聽到那個很像修二郎的聲音後,那天,阿圓聽到他姐姐車喇叭的聲音突然覺察到點什麽,她姐姐的深灰色奧迪這時候已經開到了她的麵前,但是直到姐姐朝她揮手,阿圓才驀然發現自己竟然因為那喇叭聲而呆住了。


    姐姐將車朝非停留區開去,因為她不想打擾阿圓,而且後麵的車也在催她。喧擾的道路中間的阿圓突然醒覺,推著她的車朝姐姐的車門走去。


    “嘿!”阿圓這回有聽到了這個男聲,似乎並非幻覺,聽起來就像是要問路一樣,阿圓心裏一定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對於阿圓來說,一個男子突然從背後跟他說話可是會讓她心裏有點毛毛的呢,這更讓她認為這個聲音來自三島修二郎。


    阿圓粗粗將車子塞進汽車的後箱後,馬上就溜到了汽車的後座,阿圓再回頭看時卻沒有看到這個人,哦,也許該說是無法看見。


    雨開始下大了,其實,這麽大的雨,就算阿圓當時回頭看了,也不可能看清那個人的麵孔。由於這雨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回去尋找那個人,阿圓對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就更是沒底。


    “阿圓?”


    阿圓在恭介的輕輕呼喚中回過神來“啊?”


    “怎麽啦?你好像出神了?”


    “嗯……沒什麽啦!”


    “真的沒什麽?”


    “我怎麽了嗎?”


    “啊,是呀,你剛才出神的時候,看起來和平常有點不同。”


    “才沒有呢?”


    “不,肯定有的”恭介的語氣有點嚴肅。這時,他們同時聳了聳肩,不約而同笑了出來。“我真不知道阿圓怎麽會關心鬼魂之說,也許下次你該問問爺爺”


    “好吧。”阿圓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啊……鬼魂?……阿圓,難道說你是看到了什麽你認識的人的鬼魂?”


    阿圓當然不會傻到把這種事告訴恭介,但是恭介的話仍然還是讓阿圓的心微微刺痛,阿圓失神地說:“真的,真的沒什麽。”


    雖然恭介假裝沒有發現阿圓的心事,但是阿圓仍然不安,而且她還有一個不能告訴恭介的理由。(省略若幹)


    恭介就像原來一樣,學習,泡吧,過節,打工,很快就把這次的事情忘記了。


    這一天休息,恭介和兩個妹妹在房間裏和那隻肥貓玩耍,這時,真奈美和久留美收到了一張來自小光的明信片。


    “哎呀!小光回北海道了”


    “哈哈!是從小樽寄給哥哥的”


    “雖然有可能,但是小光確實回去了”


    那是一張很別致,很溫馨的明信片,用微香的油墨印著一隻老式的花籃。


    “我倒是很擔心小光,她音樂劇的事業是不是沒有人捧場呢?”真奈美說:“隻要她能獲得成功,我們一定要全力支持她。”


    久留美說:“就是呀!她一定會成功的。”


    “嘻嘻,你知道她寫了些什麽嗎?朋友們,嗯……如果我以後成為大明星大家覺得怎麽樣呢?嗯,久留美可能成為職業棒球運動員,或者擁有大片的農田,……嗯……”


    “久留美!不要胡思亂想啊!根本就不可能!”


    “接著呢,她說如果可能的話,她很想見見阿圓姐姐和那個曾經讓她心動的人”


    “啊……嗯……”恭介似乎有點神經起來。


    “嘻嘻,雖然真奈美和我單靠一個人都辦不到,但是隻要用一用我們的能力,那就綽綽有餘了。”


    “絕對不可以!”


    久留美有時候還真的是很麻煩,叫人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難道不知道我們的能力是不可以使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突然,我的整個視野裏都是那隻肥貓扭曲的影子,它伸出利爪尖叫著向我撲來,那都是久留美幹的好事,我和肥貓互相揪著對方不放,一起歇斯底裏地尖叫。這對雙胞胎就這樣……溜走了,隻留下那張明信片。


    我倒在床上,手裏仍然抓著那隻肥貓,無奈之餘,突然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光的筆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明信片上的字跡,完全是一個成人的了,在高中的時候,我也看到過小光寫的字,那些就如頑皮精靈的微笑一樣的符號,如今,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淡去。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光和我的兩個妹妹可是同一年生的……這讓我脊梁骨不禁發涼,還有,上個夏天,我們在東京相見的時候,那時候,她的身體……好像非常的成熟了,這使我不禁想起最近和她的一些事。


    我記得兩個月之前,我們在紐約離開小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一種重新成為朋友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說不出是什麽。


    小光明信片上的字跡很漂亮,寫的都是些近來的高興事,看起來感覺上就像是女友寫來的一樣:“謝謝你最近在美國對我的幫助,我一月底回到了小樽,為了省錢把紐約的公寓退掉了,我最近都沒有看到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麽樣,讓他們為我擔心使遠方的我微微不安……最近我給你寫信的時候總是很緊張,總是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麽好……小光……她……一切都好,請不要回信,就這樣吧,再見啦!”


    我的心裏感覺怪怪的,從她的字裏行間可以看得出來,和原來一樣,在小光看來,我們三個人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其實,對於小光來說,直到她的音樂劇“亞特蘭蒂斯之夢”演出之前,都過得很好,但是之後她就卷入了由於這部音樂劇的大受歡迎而產生的事件之中,並且被綁架了,阿圓發現之後就立即趕到美國去救她,後來發現這次綁架的幕後黑手是一個叫做安蒂娜布魯塞爾的名演員。這次事件在美國鬧得沸沸揚揚,此後,本來有日本讚助者的“亞特蘭蒂斯之夢”一直不很順利。


    而且,就個人來說,在安蒂娜的幕後操縱之下,小光最親密的朋友也受到打擊,這使得小光也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這位朋友,安西朱裏與小光有著共同的夢想,但是,日本的讚助公司由於美國方麵的一些關係,立即停止了他們的讚助,不幸的小光,她的夢想因此破滅。


    那時候,小光還在紐約醫院中時,就聽到了音樂劇被取消的消息,當時,她一言不發地咬緊雙唇,我和她趕到美國的父母看到這樣就離開了病房,我們在醫院的過道上聽到的,是小光撲到阿圓懷中長長痛哭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我的孩子阿光來說,阿圓無疑是唯一能夠撫慰她的人,”小光的母親看來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得過錯:“但是她們卻不能在一起,因為你,恭介”


    幾天後,我和阿圓在小光的父母之前離開了紐約,小光那天去機場送我們,她那燦爛的笑容終於再現,不管怎樣,從此她看來更像個大人了,而且仍然活力四射。


    “小光,你……不如還是回來吧?”阿圓問道。


    小光微微點點頭,又聳聳肩,說道:“我爸爸也這麽跟我說過,他明天就回去。”


    這時的我勉強一笑,我感覺當時的自己看起來一定是一副很傻的樣子。


    “春日學長,阿圓姐姐,你們怎麽看朱裏呢?”雖然我們已經盡可能地避免提到朱裏,但是小光看來對此毫不忌諱,直接發問。


    安西朱裏也是被安蒂娜。布魯塞爾給害了,我相信她並不是將小光拖入現在這種情況的禍源,雖然警察現在已經拘捕了她,但是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的行為對小光意味著什麽。而且她現在還在接受精神科治療。


    “警方的意見是先接受精神治療,然後再開始調查。”阿圓直接說,小光顯然不知道朱裏現在的狀況並不很好。


    阿圓把她的想法告訴小光:“雖然她的確欺騙了你,但是我認為你不應該怨恨她。”


    “不可能!阿圓!”


    “為什麽呢?”


    “我當然恨她!這有什麽不對嗎?”


    “啊……嗯,這樣可不是……不是很像你的性格呢。”我說道。


    “恭介,你不要開口行不行!”阿圓看來有點生氣了,然後她和小光竟不約而同地深深呼出一口氣,這使得大家大笑起來,朦朦中,似乎回到了從前的那個時候。


    “那好,就這樣吧,阿圓姐姐,如果我真的回去了,我一定會為朱裏的事發狂的,隻是……”


    “隻是什麽呢?”


    “隻是這裏是紐約,隻因為這裏是充滿挑戰,充滿機遇的地方;隻因為這裏是我與朱裏相逢的地方;而且我的抉擇關乎我的夢想,所以……”


    “小光……”我有點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所以我為朱裏而惋惜,這難道不對嗎?”


    “嗯……這麽說她已經得到了你的諒解?”


    “不,我不是那種人,我決不,永遠不原諒她。”小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是就我而言,我還是希望她留下不要走。”


    我和圓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們隻是交換了一下眼神,小光的笑容依舊是冰冷的。


    “紐約的空氣中看來有一種特別的善意哦。”


    “善意?”


    “啊,是的,所有的人難免一死,無可逆轉,悲己則憫人,這就足以讓人們的心中常懷善意,你覺得呢?”阿圓的目光對著小光的眼睛,阿圓那時就像一位溫柔的女神,但是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她的目光旋即如通常般銳利,說話的聲音也像原來一樣不容置疑:“喂!小光!你都說了些什麽!”


    “哈哈!阿圓姐姐,我為我的魯莽向你道歉好嗎?”小光又像很久以前一樣向阿圓鞠躬賠禮,就在小光的腰彎到最低時,阿圓的口中輕輕的呼出:“光……”這一聲呼喚讓小光猛地抬起頭來抱緊阿圓,她們於是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阿光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阿圓。


    她們就這樣緊緊相擁,直到我們聽到飛機將要起飛的廣播。


    就我想來,小光……至少現在已經回到了日本了。


    躺在床上的我將小光的明信片收好,因為我覺得,如果阿圓碰巧看見了,一定會想:這是不是小光寄來的呢。


    我知道她常常收到小光的這些明信片,但是我想,如果我收到了一張,沒說的,阿圓肯定也收到了一張。


    我抓起電話打給阿圓。她今天可能是在寫什麽曲子吧。雖說阿圓自稱不喜歡流行音樂,但是有一位流行歌手已經拜托過她了,她肯定不好拒絕。


    阿圓不是一個對父母不聞不問的人,雖然她依靠自己的才華和勤奮也推出了幾首曲子,但是對於自己的父母,阿圓始終都很關心。


    電話已經響過四次了,聽到的是自動應答機已經啟動的聲音。


    難道說她是去發表作品去了?我記得她說過這首曲子很不錯,我自言自語:“阿圓應該很快就會回家吧。”


    從我口中說出的“應該”兩字使得我站了起來,拿起小光寄來的明信片開始發呆,而且,我現在也實在很無聊,我想我可以讓阿圓看看這明信片,鼓勵鼓勵她。而且還會覺得我比較勤奮。


    我突然想躲到阿圓房子的門後麵,嚇唬嚇唬她,因為我有她房子的備用鑰匙。


    於是……我……偷偷溜入阿圓的家原來是一種這樣的感覺,這是我從來不敢想的,這使得我緊張而興奮。


    阿圓,我幾乎知道她的一切,但現在,關於這一點的信心突然消失了……


    我進來了,但是阿圓好像還沒有回來,而且她的工作明顯還沒有完成,她作曲時常用的麥金托什機(蘋果公司生產的一種型號的計算機)還展開著放在桌子上,電腦熒光屏上看到的正是阿圓最喜歡的那個蛋殼狀的火箭奇奇怪怪地飛來飛去的動畫屏保。


    我的手邊是阿圓翻出來的一大堆舊照片和相冊,哦……這張照片……這個人是誰呢?我同時動了動鼠標,屏保跳出後看到的赫然是無數遍的“三島修二郎”,這個從沒聽說過的名字可讓我倒吸了一口氣,怎麽會這樣?難道說阿圓在屏幕上一遍遍地寫著這個名字?這對我來說不啻於晴天霹靂。


    我拿起一張抽出來了的照片,看到的是穿這校服的阿圓和一名看來大一點的男子在一起,而且……還摟著她的肩膀。噢!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從沒跟我提起過呢?


    天哪!這哪裏是阿圓?在我的記憶中,很久之前的阿圓是一個充滿叛逆性格的女孩,那還是剛剛轉到阿圓所在的高中時,她和她的死黨阿光似乎是那種常常說:“我們可不是好惹的”之類的話的人,正是因為這種凶巴巴的態度,那些對女生感興趣的男生對她們敬而遠之。因此,她們與男生基本上扯不上關係。


    難道這照片中的女孩不是阿圓?她好像並不介意那人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她看起來好像是清醒的呀……


    這使我感到非常的不安,我長長地盯這阿圓的那張照片,大腦一片空白……


    阿圓電腦屏幕保護的再次啟動使我回過神來,在我這種幾乎絕望的情況下,屏幕保護的動畫和聲音就像鬥牛士手中的紅色布條。


    part2


    阿圓經過青山的步行十字路口,走進了流行古董街。街名來源於這條街上出售價格昂貴的古董和藝術品的商店,人們在附近飯店吃過午餐後,當他們的空閑時間時會來這裏轉轉。前麵就是阿圓和她的姐姐在前幾天下雨時路過的商場。


    從那裏,阿圓得知山隅建築公司正參與一片住宅群的建設,正好麵對著住宅街。


    從那天以後,阿圓已經不能將三島修二郎從腦海裏忘記。自從同恭介談過幽靈的事情以後,她就忘不了這件事。


    說起修二郎,自從他死後,不知何故她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付之腦後,但事實上他可能還活著,對於這一點,阿圓感到不可理解。


    阿圓是那種麵對現實的類型。不像恭介和小光,生活在一個幻想的世界,或做不實際的夢,這不是她的風格。


    大概自從很小時就與父母分開,看到事物的本質算不了什麽,好像也不是一種用來自我保護或得到對於事物的感覺的方法。


    首先,她在電話黃頁中查找一個“山隅”建築公司。她不知道那個像修二郎的人與這家公司有什麽關係。但是第一條線索就是他送的信封上印的名稱。


    東京有10個山隅建設的辦公點。阿圓從頭到尾地給每一個地方都打了電話。


    她花了大量的工作時間來作調查,但是他們沒有給她很多關於這方麵的答複就突然掛了電話。


    但阿圓也是個很有恒心的人,一但她下定決心後,就不會放棄她的搜尋。


    因此,她小心地選擇時間,詢問進出辦事處的工人和人們“三島修二郎是否在這裏工作”,但是由於隱私關係,她不能得到消息。


    即便如此,通過各種各樣的交換,她還是得到了一些寶貴的消息。


    她打電話給minato-ku的山隅建設。它看起來是一家古老的家族企業。這種地方不象與大規模工程有關的一流企業。


    然而,從那些認為它就是另一處山隅建設的人處得到的都是錯誤的調查。一個聲音親切的男人告訴她主要辦公點在市區。


    他們位於一幢正在建設中的大樓內的新辦公點可能會給予幫助。可以在離青山不遠的住宅區內找到它。聽到這個之後,阿圓馬上明白了。


    她確信那個像修二郎的人就在阿圓調查的aoyamait-chome方向。自然地辦事處周圍或附近都有人,因此他們沒理由不知道。阿圓立刻給新辦事處打了電話,這是從另一處山隅建設獲得的信息。


    辦事處在hokuri-ku方向。在阿圓打了電話之後,他們給了她回複。阿圓確定這家建築公司目前與東京住宅建築業有關之後,她的心跳開始加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電話在響了幾次後接通了,阿圓努力使呼吸平靜下來,終於開口詢問。


    “請問,這兒有一個叫三島修二郎的人嗎?”


    中年的接待員沒有任何懷疑地,甚至像很熟悉一樣回答道,“有啊,有啊,你認識修二郎君嗎?”


    在她看來,接待員的那種親切,加重了她的振憾。忽然地,她感到了一陣頭昏。


    但是,中年接待員顯得更加興奮,並且問道:“你從哪知道修二郎君的?”


    “上帝啊,你難道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阿圓像發瘋似地沉重地搖了搖頭後,客氣地掛了電話。


    嘟!嘟!


    當阿圓走進tsuushoukotsutoudoori附近的住宅時,一陣尖叫刺破了幹燥的空氣。一位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穿著一件建築製服,在車站前指揮著。盡管直到現在,這已經成為男人的工業,近來卻有年輕女性人數上升的趨勢。


    不久後,阿圓和這位活潑的女性成了朋友,然後跟著她穿過通道,站到了住宅建築工地前。


    這幢大樓完工之後將是四方的。


    麵對著一座被圍牆和掩飾包圍著的大樓,你不可能把它完全看清楚。


    阿圓轉動著圍牆上的門的把手。然後,她緊張地麵對著她曾經想要忘卻的一段過去,推開門。


    “小光?什麽?我聽不見你說什麽!”


    我把無繩電話盡量貼近我的耳朵,而且打手勢給我的妹妹們(在座位上吵鬧著),叫她們安靜一點。abcb裏擠滿了吃午餐的客人,這使事情變得更糟。除了久留美和真奈美之外,爺爺也加了進來,變得更吵了。


    嗯?為什麽爺爺也和我們在一起?


    是的,春日家的男人們一代一代的享受著女性的陪伴的樂趣…啊…不…我的意思是爺爺尤其喜歡“完美”的少女。現在,久留美和她的朋友們一起吃午飯,意外地,神秘的預言剌激著她們,使得她們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尖叫。


    然而…對於春日家族來講,占卜女孩子的未來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事實上,這僅僅是握著女孩子的手胡說一通罷了。


    “學長!春日學長!”


    在電話線的另一頭,小光提高了她的聲音。


    “總之,三島修二郎是一個在阿圓和我還是太妹時幫過我們的人。”


    “嗯,噢,不…我也是從學校的低年級學生那兒知道的。我看見了一張照片…”


    “啊?你說什麽?”


    “嗯,哦,哦,沒什麽,沒什麽。”


    “不行,學長—你總是那樣說!沒什麽,沒什麽。”


    “啊,不,哈,哈,哈。”


    小光咯咯地笑著。聽到它,我總是感到一點點放心。


    自從在阿圓家偶然看見三島修二郎的照片之後,我想知道阿圓心底裏的秘密,同時…但是,如果我直接問她,她會回答,“你想知道那個幹什麽”,變得很不高興,然後走開。(它實際上說的是“逃避的區域”,但那難了點,尤其是對恭介來說。)


    總之,事實上是,我隻是想結束我的苦惱,並且了解整件事情…總之…總之三島修二郎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不了解,我想知道。


    但是!如果…我問阿圓關於蘋果筆記本上寫滿了的那個名字“喂!你在做什麽?這個男人是誰?”或者像那樣的其它問法,但我不能扮演像強盜那種角色。


    怎麽樣…像“阿圓…為了我們的心,難道我們不能夠彼此諒解?到我的心裏來吧!”這樣的話,但是我不能像影視劇裏的男人一樣優雅。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收到了小光的明信片…她說一切都很好不用回信。


    但是在這種的環境…對於這件事情,我可以問問阿光關於阿圓和這個叫三島修二郎的人的事情——我認為那樣能夠得出個結果。


    但是要得出那樣的結果—打電話給阿光—給了我相當大壓力。


    為什麽?因為我們高中的最後一年的那個夏天…自從我和阿光分手後,我從此再沒有給她打過電話。那就是為什麽即使abcd午餐時間時很吵雜,我還是在那兒給她打電話的原因。


    我說,“我想起了某些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試途用一種不經意的方式來開始這個話題。(此外,我不想讓久留美和她的同伴認為,我是不想和爺爺一起吃飯。)


    “但是學長?為什麽你現在要問三島修二郎的事情?”


    “啊,嗯…沒什麽…不,阿圓說過,她想知道阿光是否還好。”


    “是的,我很好…”


    “她談起過去的事情時,她想知道阿光是否還記得一個叫三島的人…”


    “阿圓那樣說過嗎?”


    “咦?嗯…”


    “我可不這些認為!我不會忘記他的。修二郎君對於我和阿圓來說可是一個大、大、大恩人”


    “恩人?”


    “是的!對於我來說,他是一個行為的榜樣。對於阿圓…對於阿圓來說…他是…”


    阿光停了下來,她的話語聽起來有一點悲傷。


    “怎麽了?阿光?對於阿圓來說,他是…什麽?”


    “啊,哦,嗯,沒什麽!呀啊!學長,你在嫉妒嗎?”


    “啊?嗯,不,不,我沒有…”


    “那就好。沒什麽可擔心的。阿圓和我當時還隻是孩子。而且,修二郎君也不再出現了。”


    “不再出現?你的意思是他去了國外?”


    “哦?你沒聽說嗎?”


    “啊?”


    “修二郎君已經死了。”


    “你…你說什麽?”


    “就在我們的麵前。”


    “不…!”


    我想這是第六感,有點像我心裏不肯安分的記憶。阿圓她…阿圓使自己被一些難以置信的東西所左右。


    “學長?春日學長?”


    “啊,嗯。我聽…我聽到你說話了,阿光。”


    “哼。但是阿圓在想些什麽啊?她沒有告訴學長修二郎君已經死了的事吧?”


    “嗯?”


    就在那時突然地從鍵盤處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響。


    abcb下午6點以後,老板的朋友們會聚到一起,這裏會變成實況劇場。在下午,這裏是一間普通的咖啡室。但是偶爾的某些下午,當他們聚在一起,消磨工作後的空閑時間時,老板的朋友們可能會隨便訪問這裏,而且他們會用這兒已經設置好的樂器演奏兩三首歌曲。


    那個正在開始演奏鍵盤的人是在附近一家聲名遠播的出租車公司工作。看起來他已經吃過了午餐,而且吃的飽飽的。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學長?”


    我幾乎聽不到阿光的聲音。


    雖然我還想問阿光更多的事情,但是我卻有點害怕這麽做。


    阿圓曾經遇到過三島修二郎…不,是他的鬼魂,在某個地方,我確信。


    而且現在阿光好像是說阿圓出於某種原因沒…沒告訴我。


    “對不起,阿光,我真的聽不清你在說什麽。我會再打給你的。謝謝。”


    因為paku先生正演奏海的聲音而使餐館安靜多了,我能聽見阿光的聲音了。她正在說:“要照顧阿圓啊”。


    我掛了電話,對在櫃台另一邊的老板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老板在櫃台那裏一邊高談闊論,一邊做一盤漢堡飯。


    “打電話給阿光需要很大的勇氣啊,那個傻瓜paku打擾你了?”


    “沒什麽。我很喜歡那個樂曲,我今天沒課,所以我會清算一下打到北海道的電話的費用。”


    “嗨嗨!別跟我這麽見外。別擔心。如果我身邊的人都對我這樣,我會離開這個城鎮的。”


    “嗯?”


    老板對我友善的眨了眨眼。


    我是從高中開始起就認識他了。我馬上緩和了一下我的表情,這樣能夠看穿他的狀態。


    “什麽?你心裏在想什麽事情,我敢肯定。”


    “啊,嗯”


    我笑了起來,端起了老板放在櫃台上的漢堡飯,把它端給了附近的一位客人。


    “那麽現在,恭介!”


    爺爺什麽時候離開了他的座位?


    “首先,當老板給你忠告時,你要接受它。”


    “爺爺?”


    “恭介。我想阿圓是看見了那個人的鬼魂。”


    “啊?爺爺,你在偷聽,是不是?”


    長久以來春日家族都認為偷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爺爺的超能力非常的強,所以偷聽像阿光和我電話的這樣的事非常簡單。


    “特殊情況。聽著,恭介。假設那個鬼魂是真的。如果阿圓和它講了話,那將會是個大麻煩。”


    “啊?麻,麻煩?”


    爺爺眨了眨眼,然後開始說一些令人驚異的事情。


    “如果那個鬼魂在這個世界有牽掛的話,它將成為一個惡靈而不能升天…它可能會纏著別的人。”


    “惡靈?”


    “嗯,是的,惡靈是一種幽靈,它因為死在一種惡劣的環境下,而後幾年都在這個世界裏徘徊。”


    “哦,不。”


    “恭介。快去找阿圓!惡靈因為和這個世界有著強烈的羈絆,而沒有能力轉生。為了到達天堂,它必須纏著一個活人。此外,這也可能與命運相關。”


    “你…你說什麽?”


    “當阿圓試圖從他那得到答案時,惡靈一定會把她的靈魂帶走。”


    爺爺和我馬上叫來了久留美和真奈美,然後分頭開始尋找阿圓。


    阿圓轉過身來,因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個高大的穿著公司製服的男人站在那裏。在他的製服的胸口處繡著“山隅”這個詞。他一定和三島修二郎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啊,我試著叫你,但是你沒有聽到。”


    看起來阿圓已經長時間沒有反應了,顯然是這個年輕人剛剛拍了拍她的肩。阿圓對這個樸素的年輕人印象很好。


    “如果你聽到了什麽,請通知一下,可以嗎?”


    午餐時間已經結束了,人們操作機器的聲音聽得很清楚。那個叫三島修二郎的男人在午餐時間有個約會,她可以在這個臨時辦公點等他。阿圓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建議,在角落裏等三島。盡管午餐時間已經結束了,但三島仍沒有回來。


    “你不可以等在這裏。”那個男人臉上帶著明亮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有家旅館在街的對麵,就在那邊。”


    在男人所指的方向有家名叫shitei的旅館。


    “頂層有一間咖啡店。如果可以的話,請在那裏等他。當修二郎君回來時…”


    “嗯,對不起…”


    “別這樣。他會對我發火的。”


    “啊?”


    “啊…曾經有位女性來找過修二郎君,也在這裏等他。結果我被責罵了一頓。”高個子的男人客氣地鞠躬。


    大概在公開的場合下,修二郎會感到不快。就像已經帶來了麻煩一樣,阿圓鞠躬表示道歉。


    現在阿圓已經更加確信這個修二郎就是那個人。他依舊是她小時候欽佩而且可以依賴的那個樣子。


    但是事實上修二郎還活著,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讓人理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就在她眼前死去。


    阿圓想起了恭介曾經看過的一篇科幻小說。那是關於一對最近結婚的夫婦,丈夫小時候就被一個惡靈纏著,兩個人爭奪著妻子的所有權,小說用黑色幽默描述的。


    “您剛剛說了什麽?”


    那個年輕人出現在阿圓的麵前。他的突然而又無聲地出現使得阿圓有點慌亂。


    “沒什麽。沒什麽。”


    阿圓努力做出一個笑臉,然後向旅館走去。她開始後悔沒有告訴恭介修二郎的事。


    “kyada!kyada!kyada——!”


    當阿光通過入口時,她看到了我,突然尖叫起來。


    “kyada!


    kyada!“快速連續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拳頭一樣敲打著我的胸口。(噢,可能你不知道,”kyada“是阿光說”yada“的方式)


    但阿光的驚訝是正常的。兩小時前,我還在abcb和阿光通電話,現在我卻在拜訪她位於北海道小樽的家。


    不會有誤會了。


    因為是非常時刻,所以必需有個快速而且正當的的解釋。


    我,爺爺還有我的妹妹離開了abcb.久留美去我和阿圓所在的大學裏找,真奈美去問阿圓的朋友們,爺爺去阿圓常去的不同的商店…我去了阿圓告訴過的她用來工作的工作室和車間,使用春日家族的超能力來瞬間移動。


    即使我總是提醒久留美和真奈美“不要使用超能力。”但現在拚命地尋找阿圓時,超能力變得相當有用。


    但是……即使使出全身的超能力,要在如此大的一座城市裏找到阿圓,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久,我收到了爺爺傳來的指示:“恭介,這樣不是辦法。你必須回到過去去確認這個修二郎的死。”


    “確認他的死亡?”


    “是的。他怎麽死的。我想你能夠確定它。假如他不能轉生的話,你明白嗎?要為他超渡。”


    “不……決不……為他超渡?”


    “傻瓜!恭介,我告訴過你如果靈魂不能轉生的話,它會變成惡靈。你想讓阿圓加入死者的世界嗎?”


    “但,但是我要回到什麽時間點?”我一想到這點就說了出來。


    當然!阿光!如果我帶著阿光一起回到過去的話,我當然能夠到他所在的地方。


    “喂!喂!學長。你怎麽這麽快就從abcb到這裏的?”


    “kyada!kyada!”平靜下來,典型的阿光(請原諒我這麽說)問了一個相當現實的問題。


    “嗯?啊,哦,我用的是電話線。”


    “電話線?”


    “啊,不不。說笑而已!說笑而已!哈…哈哈…有那樣一種超能力將會有多棒…不是的”(很孩子氣)。


    “哇哈哈哈!”發出一陣很大的笑聲,一種非常愉快的笑聲的例子。


    總之,比我以前聽過的任何事情都還要歡快。


    “我不相信!你說你在abcb時是在說謊。在哪?在哪?你是從哪間咖啡店裏打電話來的?這附近有不少好的咖啡店,是不是?”


    “啊,不,哈哈。”


    “怎麽都可以,歡迎來到小樽,學長。喂,你怎麽沒和阿圓一起來啊?”


    “嗯?啊,不。沒錯,沒在一起。阿光和我一起去找她吧,怎麽樣?”


    “啊?找阿圓?”


    “是的。回到過去。”


    聽到這句後,在下一個瞬間,我開始注視阿光的眼睛。


    總之,現在我在這裏,要解釋這點是沒什麽用的。


    咕噥了一句之後,我在前額集中起超能力。


    part3


    各式各樣的彩色的亮光向我襲來。每一束亮光都是過去的時間中的一個個“事件”。


    當我在時間回溯的過程時,像“我們也許不會忘記,是吧”之類是要問個明白的事情——信息不斷地飛入我的眼睛。阿光,仍舊在我懷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和我在我們的過去中有著許許多多的“事件”


    我是帶走阿光還是選擇阿圓,一切都終於顯得明確。我選擇了阿圓……我們三個人過去所經曆的的快樂時光已不複返……從那以後,我們都各自長大成人。


    那個時候……阿光用那充滿淚水,帶著疑問的眼睛看著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些眼神。


    好了!馬上忘了它!


    一個無意識的阿光,仍舊在我懷裏,仍舊在我的超能力影響下。


    “討厭!學長,我很困惑。”阿光臉靠在我的胸膛,用一種興奮的聲音說道。


    “阿……阿光……”


    “學長,我很困惑。像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我早就有所準備。但像這樣被學長抱著……我很困惑。”


    “啊……不……我的……我的目的是……”


    我正打算讓這個困惑的女孩離遠點時,“啊!”,阿光尖叫一句,緊貼過來。我們正在飛越時間流。假如阿光的身體離開我,她將會衝入她掉落時所在的任何一個我們經曆過的時代。


    “對……對不起。”我再次抱緊了阿光。她看起來好像彈了一下,但是顯得相當地震驚。與此同時她緊緊地閉上了嘴,盡管我看不到。


    或許,阿光……已經知道我的超能力的事情。阿光是多麽的聰明……相當地煩惱和混亂……那可以肯定。


    “啊……嗨……阿光?”


    時間在流逝,一種“呼嗚……呼嗚……”的聲音不斷在我的耳邊圍繞。這是我們倆人間的沉默。短時間後,阿光開始自言自語。


    “什麽……正像我所想的。”


    “嗯?”


    “我想……春日學長……是個超能力者,不是嗎?”阿光依舊臉靠著我的胸膛。


    “阿光?”


    “那就是為什麽……因為這個原因,學長……從沒有愛過我。”


    “啊,嗯,……”


    “或許我就是被這個迷住,愛是盲目的。”


    “那,那是……”


    “學長……相當地聰明。”


    “啊,”


    “這意味著……”


    “阿……阿光!”


    然後她哈哈地笑了起來。阿光對著我的胸膛鼻子輕輕的哼哼著。讓我發庠。說實話,我的腰周圍……感覺真好……我的身體下半部分的敏感部分享受著這種感覺(我在說什麽!)


    但…阿光陷入沉默之中…但不久就重新變回了她自己。“什…什麽…什麽”,她重複說著,“什麽…為什麽…我和阿圓…學長也…”


    我已經明白阿光想要說些什麽。阿光慢慢地找出了正確的詞語。


    “使用超能力…我明白了…那就是為什麽你總是能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的原因。”


    “阿光……”


    最後,阿光抬起了她的臉,給了我一個令人驚奇的笑容。


    不,……不是真正的笑容。她是盡可能地忍住她的眼淚。盡管她顯出一付笑容,我還是自然地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我…我假裝完全沒注意阿光的情形。


    “啊哈…哈哈哈…我終於被發現了。”


    我能用笑來擺脫它——對她表示出一點同情。


    “春日學長?”


    “啊?”


    阿光的臉上已經顯得冷靜下來。我故意暴露了超能力的秘密。她已經察覺到它意味著什麽。


    “阿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再次點點頭回映。


    “阿光,我需要你的幫助。”


    阿光好像想讓自己做好準備,深吸了一口氣。


    “好的!”她大聲地說道。


    然後,時間流逝的聲音顯得淩亂不堪,一陣猛烈地音符衝擊著我們。


    “什麽……那是什麽?”


    當聲音爆發開時,我看見大量的橙色亮光。


    “學長……這是一次時間旅行,不是嗎?”


    “哦?啊……嗯……或多或少。”


    “我和阿圓都在這裏。”


    “哈?”


    阿光看起來注意力集中在橙色光線上。


    “我們從過去來,然後……不僅僅是要到……到我們不能去的地方去。”


    “阿光……”


    我頭朝著橙光,為了使我的力量能維持到最後。在那束光中間,我能看到無數的扭動的東西。


    ……什麽?


    這是一個晚上的碼頭或船塢,擠滿了年青人。我馬上明白了這是一夥暴走族。而且,看起來是兩個大幫派在相互對砍。許許多多的男孩子騎著摩托車,看起來揮舞著銀色的管子似乎彼此都想把對方打倒。


    在每一個幫派後麵都有一輛華而不實的跑車。在周圍有很多的女孩子在幫派的保護之下。無疑地,在所有這些人之中有著看起來還是國中生的阿圓和阿光。


    一套長的水手服。但是……少了香煙。我是從我遇到她們倆之後就記住這一點了。


    “阿圓的吉它彈片”(用此來作為向她的對手扔吉它彈片的名稱)……那個“壞女孩”阿圓。


    阿光是唯一一個能夠理解那個女孩感覺的人。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學長……你在笑什麽?”


    “啊?嗯…當我現在看著你們兩人時,你仍舊可愛……像小孩子一樣。”


    “討厭……聽起來你現在像是一個糟老頭?”


    “啊…喂,喂……”


    阿光發出一陣咯咯地笑聲。在那時,她們兩個孤單地相互支持……但是看著她們的確會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但是對於阿光來說,那裏也許沒有多餘的時間。至少這兩個女孩子不會再熟練地抽煙了。


    至少……然後……這個目中無人的阿圓……她不能告訟我比22歲的阿圓更多的東西。


    “阿光,我們必需離開這個時代。”


    “好的!”


    我畫著時間的橙光,抱緊阿光,走進了橙光之中。


    從賓館的最高層看來,下午的陽光照耀著一瞥就能看見的aoyama附近。


    盡管現在已經不是夏天了,一種平靜的氣氛籠罩著這個街區。雖然鄰居都是一些老舊的房子,但是因為這條足夠寬的道路突然使得阿圓認為這個地方充滿著活力,可以想像在這裏住下來。


    盡管建築還在施工中,她想知道一但房子竣工後這個城鎮是否會讓人深陷其中。


    融入這裏將會很不錯……


    阿圓忽然變回了她自己,開始用手指夾起第二根塞倫煙。當她劃著了火柴時,想起了記憶中的某些詞語。


    “停下。你將會發現你自己變成了她們中的一個。這不是奉承鯰川圓的容貌。如果你笑時,把它保持在你的嘴角。”


    三島修二郎扔給阿圓一盒子“shorthope”。


    最初時,阿圓並不想加入這群不記後果的人。但是她的音樂家父母總是忙於到海外演出。她和她那一切都傑出、優秀的姐姐生活在一起,但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她現在要嫁給的那個男人。她已經知道有些事情正困擾著阿圓,但是阿圓她自己一個人擔著這個沉重的負擔。因為這個,她經常出去。


    她的同伴是從小就和她在一起的死黨,阿光。


    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閃耀著光芒,從不奉承任何一個派係,漸漸地她在男孩子中闖出了名號。因為這個,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人試圖要煩人的打架時,她會回擊的。


    阿圓已經在某些時候相當的吹毛求疵。因為如此,如果有人帶著虛偽的目的說話,她不會簡單地放過的。


    在保護阿光的期間,她鍛煉得把她的古典芭蕾舞作為一種武器,而且無一例外地將他們都打跑。


    然而,隨著她們的敵人的增加,在另一方麵,她們也有一個可愛的朋友……ryouko,雖然隻有22歲,對阿圓和阿光來說她顯示出一種優雅的成人魅力。ryouko是一家咖啡店的老板,那個地方是阿圓、阿光還有其他不良夥伴的聚會點。她的顧客幾乎從來沒有男孩。在那裏不允許說髒話,如果有人開始打架的話,她們會被關在外麵不被招待。


    阿圓認為她大概相當地厲害,因此她從不對此提出疑問。


    然而,從ryouko眼中所看到的似乎總是與她自己的一樣。


    因為她理解那種孤獨的樣子,當變得非常習慣孤獨時,在她們的眼中友善就沒有界限。


    ryouko的弟弟就是修二郎。


    在那個時候,當阿圓變得越來越像個首領時,她被邀請加入橫須賀女團。但是“女團”的首領個性太容易讓人了解了。但是,感謝她那時在家的那種境遇,根據她自己的判斷,接受了邀請。


    在那裏,阿圓的心動搖了,因為修二郎說“那個派係的笑聲不適合你。”


    (shubo)——打火機打著的聲音。


    阿圓將打火機的火焰移近她的塞倫煙。她深吸了一口煙,嘲笑著自己的回憶…她輕輕地顫抖著笑著。


    另一陣煙霧顫抖,微笑。


    就像修二郎很久以前說過的。——為什麽,阿圓?你的臉抽搐著。


    阿圓讓肺充滿了煙霧,然後噴出到空氣中。煙霧沐浴在陽光之下,像一個活的生物一樣開始遊泳,然後撞到了透明的窗玻璃,很快的消散了。


    “聖女?”


    我匆匆瞄了一下阿光的臉,然後把她的問題擋了回去。


    暴走族間的爭鬥已經接近尾聲。我們正從一家大商店的屋頂朝下看。阿光俯瞰著她的過去,說著“我的老朋友們……”,幾乎像一個j—聯賽的啦啦隊長似的為他們喝彩。


    “對了,聖女。討厭……春日學長,你對這不熟悉嗎?聖女就像是暴走族的象征。她會坐在車子裏麵。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嗯……”


    “她高高在上,沒有一個男朋友。舉例來說,幫派的首領規定,沒有人可以和聖女約會。”


    聖女,首領……暴走族的術語現在有些明白了。


    那是,如何召集他們。對於這些男孩子—暴走族的成員們,那個稱為聖女的女孩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而是整個幫派的一個象征(但是有些事情處理看起來有些無理)。因此有些違法的性關係,當然,也由於幫派的首領,處於一種無法動手的境地。如果某些不正當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就再也不能在幫派裏呆下去。


    因為如此,對於敵對勢力來說,這似乎是個相當不錯的目標。換句話說,如果你要去和另外一個幫派打架,如果你成功地攻擊了你的對手的象征,他們的聖女,對敵對方來說這將會是一個沉重打擊。


    “如此,那就是聖女的角色。”


    “是的……那個人和首領……啊……做了。”


    “做了?”


    “討厭!討厭討厭!學長,你知道的……那個。”


    阿光小聲地尖叫著,輕輕地敲打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你好色……”。


    “啊……啊啊”


    “因而?在幫派中這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難題。它違背了規定。另外,首領是這附近最聰明能幹的人之一,而且贏得了他的夥伴們的信任。啊,喂,這就是春日學長問的這個人。”


    “嗯?……你的意思是三島……三島修二郎?”


    “答對了!”


    喂,阿光,你知道這不是個遊戲。“慢著!正確!當阿圓和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們完全震驚了。他在做什麽?修二郎君對我們來說總是很親密的。與他的姐姐不同,我們感覺他對任何人的幫助都比對他父母的還要多。


    “姐姐?”


    阿光告訴我修二郎的姐姐ryouko,她是阿圓在那些日子尋求理解的人。


    不管阿圓的內心如何堅強,在那時她還僅僅是個國中生。因為她的家庭生活是如此的孤單,可以很容易地想像她的精神會很容易地崩潰。此外,看看阿圓的生活方式,可以理解她的父母都在國外,她有個不錯的理由要負擔獨自生活的孤獨。“好的!好的!我是對的,”她可以這麽說。


    所以……對阿圓來說,當然阿光也是,這個ryouko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我可以想像。


    “嗯,阿光。這個修二郎,他現在在哪?”


    我有點習慣了第一次看黑幫打架……我終於了解了一切,關於阿圓所屬的幫派,修二郎這家夥在我心裏越來越重。


    “他不在這裏了。”


    “他不在?”


    “我說過的。修二郎和那個聖女做了,沒錯吧?”


    “啊,嗯。”


    “因此,組織就處於無法控製的狀態下。所有人都震驚了。因此……”


    “啊,啊啊……”


    “因此,敵對方認為他們能像切肉一樣地把他們處理掉,因此他們開始發動攻擊。”


    看起來,阿圓的幫派的規模和敵對方的差不多,但是比較一下,對方好像正處在一種積極攻擊的狀態,就在那時,從對方的車子裏飛出了火花。


    “啊,開始了,春日學長。”


    “嗯?”


    對方幫派,一旦發出了火花的信號,就開始攻擊阿圓的幫派。他們毫不憐憫地用鐵管攻擊對方的摩托車,對於反抗的駕駛員,則瞄準他們頭盔下的的整個臉。


    國中生裝束的阿圓和阿光迅速地爬上了運動房車。然後,阿光拚命地拉著阿圓的袖子,但是阿圓好像一點也不想逃跑似的。


    “什麽……阿圓在做什麽?”


    “之後,阿圓一步也沒有移動。”


    “不……不可以!但是阿圓和阿光都不是正式的成員吧?僅僅是為了好玩吧,不會卷入爭吵之中,不是嗎?”


    “是的,但是,阿圓說過……她的眼睛充滿了淚水,所以她說她不能離開。”直到她和修二郎說話。他已經背叛了他的同伴……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同伴已經被打敗了。“


    “什麽……?”


    “對阿圓來說這是一個如此大的打擊。她完全信任修二郎。所以這是個徹底的打擊。”


    如果她有過的話,那才像阿圓。她從不主動和別人開始什麽。從一開始她就從不和大多數人有接觸,幾乎從不進入更深層次的關係。但是一旦你被允許進入她的心裏,她就決不會背叛你。


    正因為如此,麵對著修二郎的徹頭徹尾地背叛他的同伴,我猜想她認為打心底她就不會原諒他(當她像這個樣子時,結果將會相當可怕。)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去救她!”


    就因為阿圓喜歡讓事物井井有條,我知道她不會逃走,另一個幫派的女孩子們不會沒注意到她的。我扭下了屋頂的扶手,準備飛下去救阿圓和阿光。但是……


    “春日學長!馬上就沒事的。”


    “唔?但是……阿光……”


    “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哎?”


    回想過來,這也是阿光的過去。一路一直走到這一點,我讓20歲的阿光緊挨著我…


    確實,正如阿光所預言的,一輛警察巡邏車匆忙地到了現場。這兩個幫派的人馬上散開了,向各個方向逃走了。突然,我看不到阿圓和阿光了。


    “什……發生了什麽?”


    “正像我所說的,沒事了,學長。阿圓和我都因為以逃跑快速的能力而著稱。”


    “嗯?”


    “我們可以到三天以後的時間嗎?”


    “啊……啊……如果你想要的話。但是為什麽?三天以後。”


    “我不能肯定……但是從那天起阿圓就徹底地變了。”


    “阿圓變了?”


    “是的。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但是阿圓從不說發生了什麽。”


    “男人……”


    “第一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前或以後都沒有過。”


    “…阿光…”


    從那以後……我有種不好的予感。三天後發生了某些事情……我認為阿圓和修二郎之間發生了什麽,那就是阿圓什麽都沒有向我說的原因。


    我有點顫抖,但是阿光看起來因為有所期待而再次興奮起來。


    “此外……三天後修二郎死了。”


    我抓住阿光的手,拉緊她,帶她一起進入時間之中。


    “阿圓!等一下,阿圓!”


    我抱緊阿光,然後我們掉到三天以後,突然就聽到一種很大的聲音。這是國中生阿光的聲音。


    在我們的右邊,那個時代的阿圓怒氣衝衝的走過。為了讓阿圓停下來,阿光已經跑出了咖啡店。


    “春日學長!現在!就是這個時候!”


    阿光興奮地拉著我的手臂。但現在我們有了個新問題:阿光不能和她在此時相見。


    當我不再完全處在這個時代時,我的另一半還在空間和時間的統一體中。正因如此,阿光和我不會被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看見。


    “喂。我感覺我走進了ryouko的店,幾乎同時阿圓離開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阿圓滿臉通紅的樣子。


    “哇!發生了什麽?”


    “我告訴你,我不知道。我被無奈地留在了這裏”


    “唔?”


    確實,阿光試圖跟在阿圓後麵,卻被一個從店裏走出的婦女攔住了。


    “不要,阿光。讓阿圓去。”


    “但是……但是……ryouko.”


    這就是ryouko小姐?


    20歲的阿光好像明白我的想法。


    “就是她,那個人就是ryouko.我的老朋友!”


    國中生阿光站在ryouko前麵。


    “發生了什麽?阿圓……阿圓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事情!”


    “阿圓身上什麽也沒發生。”


    “唔?”


    “但是……可能這次打擊超出了阿圓能夠處理的範圍之內。”


    “你是什麽意思?你是什麽意思?ryouko.”


    “阿光……”


    “是。”


    “她吹毛求疵的性格……可能不複存在了。”


    這個還很小的阿光因為ryouko的話而陷入了沉默之中。


    “嗯?”


    “可能非常有趣,我想我們還是跟著阿圓吧。”


    “明白。”


    我再一次抱緊阿光,重新進入時空中。


    “學長?”


    阿光已經習慣了時間倒流。進入時間流後不久,她把臉頰靠在我的胸膛上。


    “有點奇怪,不知怎麽……”


    “啊?”


    “難道不奇怪嗎?”


    “阿……阿光……”


    “我們……即使分開了……即使……我們兩個追趕阿圓。”


    “那是……”


    “啊,沒什麽。學長,你不必回答。你沒有要回答的理由。喂……ryouko說過什麽嗎?”


    “啊?”


    阿光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我。她現在看起來多麽像成年人,她的眼睛讓我遐想。


    “她吹毛求疵的性格……可能不複存在。”


    我試圖尋找阿光的話語的答案,但是不久就停止了。不管我說什麽,都沒有實際意義,阿光也不期待任何一個答案。我的意思是,對於做人來說,這不是正是我們已經變成大人的一部分嗎?


    “呀!”


    然後有種東西讓阿光感到驚奇,她發出了小聲的尖叫。


    “怎麽了,阿光?”


    “修……修二郎!”


    正像我們所見的國中生阿圓,我們又回到了那個倉庫。巨大的75的摩托車滑倒在一邊,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縮在它的前麵。


    “那個……那個是三島……三島修二郎?”


    “是的。”


    阿圓看見是渾身是血的修二郎,衝上前去,用一種帶哭的聲音喊著“修二郎!”。


    但是那個男人一看到阿圓,他似乎什莫都忘了……他露出一種燦爛的笑容。為了不讓阿圓靠得更近,他張開雙手阻止她。


    “媽的。從姐姐那聽到了這個?來嘲笑我?那個聖女是個畜生,牽著我的鼻子走。”


    “彌生小姐?你什麽意思?”


    像以前一樣,當我們從時間通道中落下時,一半在這個時代一半不在這個時代,阿光還是對此很奇怪。


    “阿光。他說彌生?”


    “學長。就是那個聖女。和修二郎上過床的。”


    “啊,噢!”


    三島修二郎,一點點地,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年輕的阿圓。彌生,看起來,是敵對幫派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帶著邪惡的目的慢慢地在修二郎的幫派中向上爬,就象是個帶著任務的間諜。當然,修二郎的幫派不知道這一點,而且這個漂亮的女孩成為了聖女。她變成了一個有效的施力點。


    “啊……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一個男人。可笑吧!那個被稱為橫濱的修二郎的男人,他的心純潔地像張白紙一樣。”


    修二郎從他那染血的襯衫的口袋中掏出一盒shorthopes,拿出了一根。阿圓打著了打火機,但馬上把它扔掉了。


    阿圓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修二郎。在那時,她看見了他心中的傷痕,似乎能感受到同樣的傷痛。


    現在,春日恭介明白了整個事情。修二郎落入敵對方的圈套,和聖女彌生墜入情網。對於依賴他的同伴來說,也許,這不是個要去麵對的痛苦的選擇。但是……他決定選這個女孩彌生。敵對方把他完完全全地打到地獄裏。


    首先,他和彌生的事實導致了修二郎的同伴們之間的不安。然後,三天前,敵對方抓住了這個弱點開始攻擊。直到這時,彌生是敵對方的間諜一事還沒有被發覺。但是當半路上警察試圖阻止打架時,敵方最終的目的一點點地顯露出來。


    簡而言之,當最終說出“和你上床的女人實際上是我們的婊子”,疲憊的修二郎將成為一個笑料。


    現在,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個人被對方圍攻。


    “修二郎……”一直沉默到現在的阿圓,對這個超出她負擔的事情。“我……我能做什麽。”


    修二郎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像當她不存在似地看著她。


    “我……我和阿光欠修二郎多次人情。也許,如果不是修二郎和ryouko……我們在很久以前就不得不麵對fukuro了。”


    fukuro?


    阿光小聲地對我說,“這是行話,被人聯手攻擊的意思。”


    “噢,噢……”


    阿光聽到修二郎的處境之後拚命地想要阻止眼淚流下來。也許,離我們7年前的阿圓同樣也是這麽做的……這毫無疑問是件傷心事。阿圓突然凝視著修二郎,繼續說道。


    “因此,我很感激修二郎。所以,現在,為了修二郎……”


    “你能為我做什麽?快走開。”


    “什麽?”


    “笑話而已,你正在例假,不久後那些男孩子們也會想要玩弄你純潔的心……會害死你的,會很快毀了你漂亮的臉的。”


    修二郎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在倉庫的黑暗中擴散,他麵對著阿圓,然後把視線移開。不,不僅僅是個男人。阿光和我都對阿圓下一步要做的感到驚愕。


    “阿……阿圓!”


    阿圓脫下了她的水手服。我想她的那件內衣……不管怎麽樣,你能夠辨認出她的胸罩和內褲。阿圓抬起了下巴,用一種清晰的聲調說道,“修二郎,這不僅僅是個標記……”


    “什麽?”


    “修二郎,你和彌生相愛了。你仍舊還愛著她,所以……”


    “所以什麽?所以我要大哭?這是你想讓我振奮的最好的方法嗎,阿圓?”


    修二郎似乎有點生氣。


    “修……修二郎……”


    阿圓……看起來還有些孩子氣,她的肩膀一點點地開始顫抖。不僅如此,她那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胸部不再像是虛張聲勢,開始抖動,挺立。


    阿圓……阿圓……我在心中無數次的咕噥……但,因為這個,關於這個男人,我現在能對你說什麽?想說什麽……什麽?


    阿圓和修二郎麵對麵,靜靜地凝視。沉默持續了一分鍾,我想可能是兩分鍾……但對我來說這似乎持續到永遠。


    “小子!你明白我所說的嗎?”修二郎吐出這些詞,我的不安得到了解托。


    “我一切都明白。修二郎真的在嚎哭!”


    “那是為什麽!”


    阿圓,看著修二郎眼中的悲傷,咽下了她想說的話。


    “阿圓,這就是為什麽!就像你所說的。橫濱的修二郎碎了。


    就像一個小孩一樣哭嚎。所以我靠抽煙來掩飾。就像你說的。你快樂嗎?你恰恰是對的,因此你快樂嗎?“她拚命想要忍住的眼淚現在流了下來。


    修二郎用一種很小的聲音說道,“阿圓……”


    “嗯?”


    “虛偽……感激……女人不會因為感激而打開她的雙腿。”


    “啊?”


    “真的,隻會為你傾心的那唯一一個人而打開雙腿。”


    在他說這個時,修二郎噴出了一口煙,像把房間照亮似的。


    “shit……你……有什麽關於愛情的想要對我說嗎?”他又一次笑起來。


    阿圓展露出一絲微笑,並且笑容越來越明顯。


    修二郎有點開玩笑地說,“為什麽阿圓。你的臉在抽搐。”


    “啊?”


    “你的嘴唇好像抽動了一下—就像刁著一根煙似的。”他把那盒shorthopes扔到阿圓腳邊。


    這是一個叫阿圓穿起衣服的信號。


    好像阿圓最終沒有發現自己是半裸,並匆忙穿上她的水手服的話。這個有點混亂的局麵也就不那麽有趣了。我相信……在給了我一個不太明顯的信號之後,阿光在我的另一邊輕輕地戳了我一下。


    “感謝上帝,嗯,春日學長!”


    “阿……阿光!”


    阿光哈哈地笑著。


    穿上水手服後,阿圓揀起那盒香煙,抽出一根。這時她露出她那偶爾才一見的笑容,對修二郎說,“就像拿著一根煙一樣?你會遺憾的,修二郎。”


    “不管怎麽樣。有一天有個想要擁有你的傻瓜會明白的。”


    春日恭介(嘿嘿)你沒有再呆在這兒的任何理由了。在這裏,從一個成年人的視角,他們兩人微笑著用“這裏這裏”來彼此相互安慰。


    但是也許,這是阿圓最後一次看見他的……三島修二郎的笑容。


    part4


    把阿圓推走後,三島修二郎還有些事兒得幹。阿圓隻不過點了他的一支香煙,接著他的一個死黨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很多年輕男人一旦找到他發現一切都沒了希望,他就不得不宣布向敵對組織開戰。此外,他們也希望最後一戰很慘的輸了後,有其他什麽人殺了他們。


    “愚蠢!他們中越來越多的人認為他們可以向我們施壓!”修二郎一邊很快的說這些一邊跳上他75的機車。


    在阿圓能問出更多東西前,一切都結束了。


    “學長!這以後阿圓和我跟著一輛出租車!”阿光看上去還在追憶。


    “嗯?”


    “難以相信的事將要發生。這些警察……這些警察想要一舉摧毀那個組織。”


    “警察?”


    在年幼的阿圓衝出倉庫後,我抓住小光又一次掉進了時間溪流。


    正如小光所說,在靠近橫濱港口的某處,機車聲,汽笛聲,還有從不知哪裏的喇叭裏發出的那個警察跟隨而來的聲音,這一切會聚成了極為喧鬧的噪聲。


    兩個黑幫三天前都撤了,但氣勢大不相同。修二郎一邊的人在所有戰鬥中看上去都生龍活虎。而敵對組織現在則要盡一切力量打盡修二郎他們。


    但是當地的男孩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警察仔細檢查。巡邏車直端端的開到兩個組織中間。


    “小光……你和阿圓在哪兒?”


    當時小光和我正從marina塔附近的大樓樓頂上俯瞰這場衝突。然而在麵對港口的地方,比如yamashita公園的,一群真正的流氓正在聚集。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找不到那兩個小女孩。


    “嗚……,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輛出租車曾經把我們盡可能遠的帶離中國鎮。全在那裏!”


    我朝小光曾經指的那個方向看去,並肯定從出租車出來的是年紀大了一些的阿圓和小光。雖然她們試圖找到修二郎和其他人,但是混亂的人群有效的把她們和其他人隔開。


    突然,“春日學長!”小光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說,並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小光?”


    “學長……學長的力量……是什麽樣的力量?”


    “嗯?”


    “學長的力量……修二郎先生……你能救救修二郎先生嗎?”


    “那個……”


    我被小光的要求所困擾。這是一個真正的機會,現在正是修二郎推測死亡的時間。在這一刻,如果我幹涉,我可能可以救他。但是如果我那樣做了……如果我改變了他死去的事實,也可能影響他周圍人的生存。


    就算是用我的力量,我想也沒有方法可以成功……盡管,爺爺說過,我將必須處理修二郎的惡靈……


    “學長!怎麽了?你可以救修二郎先生,對嗎?救救他,就算是為了我?”


    “啊……小光……”


    “阿圓以前說過。我們……我和阿圓欠修二郎先生的……還有ryouko小姐的……我們欠他們很多……所以,請你……請你救救修二郎先生!”


    眼淚從小光的眼睛裏滾了出來。那雙眼睛充滿了真誠和期望的看著我,裏麵包含著她的心意,似乎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我……很快我感到這是我的責任……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


    可是,小光……這……


    這……我不能這麽做。


    我不能!


    在這時,“嘎———吱!”刺耳的聲音響起。同時傳來了一聲悅耳的尖叫。


    那時,小光正在旁邊一聲聲的催促著我。


    “春日學長!快!”


    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我隻聽得見這個。似乎我連路燈的光都看不見了。


    “修二郎先生!”


    修二郎的75的機車飛過了一輛街道巡邏車的車頂,從空中撞向他的敵人的機車。


    “學長!救救他,修二郎先生就要死了!……學長!”


    小光的指甲掐進了我的胳膊。但是……我……我沒法麵對她。


    “小光……對不起!”


    “不……不會的……”


    修二郎機車的前輪正麵撞上了一個敵對男孩的頭盔,把它撞飛了。同時,修二郎也失去了平衡,實際上頭朝下的撞上了瀝青地麵。


    “不……!學長你這個傻瓜!”小光像瘋了一樣的捶我的胳膊。


    “呃……小光!”


    但這時我……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我忽然想起了一點東西。


    一點東西?


    不,不止是一點。毫無疑問和春日家族有關-現在,我感到那種力量被使用過了。


    什麽?等等!這可怕的景象我以前好像見過。


    修二郎的機車掉到了瀝青路麵上。警察也已經包圍了那些躺在地上的男孩。但是敵對組織被他英雄般的犧牲震撼,一個接一個的,同警察展開了搏鬥。


    英雄般的……犧牲?


    不。事實是這個叫修二郎的人碰巧遇上了那股力量;他很偶然的揀了一條命。


    在中國鎮的方向上,衝進暴徒中的,是七年前的春日恭介,也就是我。


    “小光……”


    小光把臉埋在我的懷裏放聲大哭。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在那邊修二郎倒了下去,最近的人群開始湧了過去。


    “對不起,小光……但我記起了一點東西。”


    “唔……什麽?”


    “啊,對了,看看,我在那邊。”


    “恩?學長在……?”


    “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我們正準備去下一個城鎮,我和我的家人已經向那個鎮出發……但在回家前,我們去橫濱的中國鎮打算吃頓午飯。”


    “不……不會的!”


    修二郎消失在縮小包圍的警察和擁擠的人群中,其中有四個講話激動的人在人群中非常的顯眼。


    “學……學長!這是你的爸爸,還有真奈美和久留美。”


    “是了,那時正好我們發生了一點爭執。”


    “恩?”


    “不!!哥哥你在幹什麽,用超能力……”久留美說。而真奈美說:“做的好,做的好。我們必須離開這最後一個鎮,因為超能力被發現了,你知道……”


    小光可愛的眼睛裏還含著淚水,卻漸漸笑了起來。接著我們聽到,“救不了他。你就靜靜的坐看那個人死去?”


    “那是春日學長說的,是嗎?”


    “對。”


    “所以,不管怎麽說你救了他。修二郎先生。”


    “啊……這隻是看上去而已。當然,那時我還不認識阿圓或者小光……”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想把剛想起的一點東西瞞住。但是,小光滿臉的淚痕的大笑了起來。


    “啊……小光……我……對不起……”


    眼淚還在小光的大眼睛裏滾來滾去,她艱難的搖了搖頭……用嘶啞的聲音說:“學長……我不能接受這些……”


    “恩?”


    “我不能接受這些事情。”


    “小光?”


    “而且……你是阿圓姐姐的男朋友,不止如此……還是高興的……可是……還是應該表示感謝。”


    “小光?”


    下一刻小光緊緊的抱住我。一下又一下的親吻我的臉頰。“謝謝你……謝謝你學長!”


    啊哈……啊哈哈哈……


    我……這個……呃……我什麽也不能作……我愉快的接受了小光暴風雨般的感謝之吻。


    很快,小光笑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我吻了他!吻了他!”她那陽光般的笑容又回來了……接著,像記起什麽似的,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等等……修二郎先生在幹嘛?為什麽他讓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我當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最終幕


    “為什麽我會從你們之中消失?”


    三島修二郎的笑容與七年前幾乎沒有改變,並且他還是抽shorthopes.他英俊的臉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耀著。


    阿圓知道了修二郎還活著的消息很興奮,但是另一方麵,神秘的是,他好象不再是他們曾共同生活過的那瘋狂世界的一部分了.現在的三島修二郎,對阿圓來說簡直是個神秘的事物。


    “是的,對小光和我來說這是個巨大的打擊。那時甚至我們連飯都吃不下去。”阿圓用甜蜜的聲音說。同時應該強調的是,就恭介所知,她從來也沒以這樣直率的親密對待什麽人,這讓人有點困惑。


    阿圓在等待的時候抽了3支塞倫香煙,終於,修二郎,一個高大瀟灑的男子走進了飯店。兩個人同時露出了同樣的微笑,簡單的“呦!”了一聲,他對她點了下頭。


    對修二郎來說,阿圓的突然拜訪實在是一件很驚奇的事。當他一聽說在青山上到處詢問他的情況的女孩是阿圓時,那敏銳的眼睛環顧著四周並且吹了聲口哨。“我對自己沒有尋根究底感到高興。那可能會讓人為難,”他試著開玩笑,卻一點也不好笑。修二郎穿著公司製服,看起來因為從職位上直接趕來而有些窘迫。


    “我……你……我從同伴中消失是因為……”修二郎噴出一口香煙並且看著它,開始簡單的說。“我想自己應該洗心革麵……完全的消失。”


    “洗心革麵……完全的?”


    啊……就象事情過去的那樣,那時我在鎮裏,每個人都盡自己的全力,他們一直在尋找我並且想把我揪出。那正是我意料到的。所以,姐姐和警察共同合作把我從後路找回……把我送到醫院因為我已經奄奄一息……“


    “不會的……”


    “怯懦,不是嗎?但是,阿圓,我之後就離開了鎮子。他們找不到我。否則還會有兩三次的火並,大量的犧牲者……絕對的。”


    “修二郎……”


    毋庸質疑的,當地因為兩大幫派而有麻煩的警察,使用“修二郎的死亡”作為使他們衰敗的基礎。雖然一或兩個新人可能會暫時成為首領,事故後的一個月,再沒有摩托幫組建了。


    如果我的錯誤對每個人都不是問題的話,我可能不會這麽正直。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能簡單的退出組織。


    “唔…”阿圓沒說話。聽說修二郎的死亡的打擊直到現在仍在影響著她。當然,小光,還有同樣出身團夥的朋友們,都好象他們自己也死了一樣,沉浸在一片黑暗的沮喪中,如同火焰在胸膛裏燃燒。


    但是現在,這個22歲的女人,諒解了這個人的境遇和作為之後,第一件事闖進腦海的事是作為她的朋友的女人。


    “修二郎?”


    “唔?”


    “ryouko……ryouko怎麽樣?”


    “啊……她很好,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教育型媽媽。”


    “教育型……媽媽?我們的ryouko?”


    “是啊!她在她兒子的幼兒園工作,在家庭教師協會。”


    阿圓不禁地呼了口氣。


    如果她認真的考慮,ryouko現在應該是這個年紀了。這個女人曾默默的幫助失足者和中學退學的學生。一旦設想她有了一個在幼兒園的兒子,看起來不是十分的奇怪。


    “很驚奇,是不是阿圓。”


    “很驚奇,非常奇怪。”


    “shit.你也是。時間過得可真快……”


    “那麽修二郎也是了?”


    “我今夏就要有個兒子了。”


    “兒子?”


    “是,絕對是個兒子。”


    “呀……已經決定了……”


    “當然。對第二次來說,修二郎。(這是線索——為這我能提出三個解釋使這故事有意義。做你想做的。)


    阿圓和修二郎高聲地笑起來。在這下午的晚些時候,顧客們在飯店裏坐的稀稀落落,並且他們笑的時候都或會轉過臉去看。但是現在阿圓根本注意不到這些周圍的眼睛。


    比任何事都重要,甚至之後這一天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她決定首先是禁不住的高興。


    不僅僅是因為修二郎還活著。修二郎的生命不是些強壯的活著的東西(比如說鬼魂)她沒有察覺和他不一樣性別的問題。


    還有,阿圓作為感性的女生,沒有什麽讓她更尊重的,並且沒人讓她更加愛戀(讓她更加愛戀的人不存在)。作為同樣的表示,阿圓將她自己暴露他的眼前。


    ——毋庸質疑,她這麽做隻有一個意圖,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所以她知道她沒有什麽可怕的。


    “修二郎……”阿圓好象忽然想起了什麽。


    “唔?”


    “我……有些人我想……要修二郎見見。”


    啊湫。


    我並不對阿圓去與修二郎見麵感到恐懼,但是一個噴嚏(有人說一些流言或是諸如此類的)來了。我把小光帶回到她在小樽的家。


    然後雖說對小光不好,即便我和小光在時光旅行中曾有一段美好的時光。但那真的對她沒什麽幫助。所以……當我回到現實中,就用超能力抹去她記憶中的這段歲月和其他一切。


    當我回到小樽,阿圓的聲音出現在我的電話答錄機中。


    這個人,這個渴望的女孩說:“無論如何,我沒問你這個”然後“有個人我希望恭介能見見。”真的那聽起來有一點任性。


    我說:“好的,好的。自然,現在,並且我也有很多話想問你。”然後,我用這感覺拿起了電話。


    我飛快地撥著阿圓家的電話號碼,又立刻按下。電話很快響了,那聲音能被聽到。


    首先,有一件事是我必須要問的。


    嘿,阿圓。


    你怎麽能從來沒對我說過你見到了三島修二郎?


    這個時候,那個古靈精怪的天使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至少那是春日恭介的想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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