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天使揭開了第六道封印,裏麵必藏著浪漫,像五彩繽紛的花朵,渲染整片愛情的大陸。


    在校園開學已經幾天了,我跟筱若的感情也愈來愈超於穩定。


    雖然我們沒有像阿智跟靜宜這樣每天都膩在一起,可是兩天見一次麵,是我們給我們的最低標準,畢竟身處在不同的學校,這樣的情境,也並非是我們願意的。


    今天中午在交誼廳碰到誌傑,我買了飲料就跟他在交誼廳聊了起來。


    “學校的生活還習慣吧!”我問他。


    “還好啦!剛開學也沒什麽事,一切都沒有步上軌道,等過幾天開始忙,可能才有不一樣的感覺吧!”


    “說得也是,剛開學,尤其是大一,真的是非常輕鬆。”


    “對啊!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怎麽辦,到處跑一些社團,參加他們的迎新,不然就是參加係上的迎新,感覺起來都不像是來念書的。”他笑著說。


    “你們現在是天堂,我們可是地獄,一開學老師就把這學期什麽時候要考試說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大體解剖學,一下子組織學,聽到都快昏了。”


    “真是辛苦了。”他說,我笑了笑。


    “對了,上次真是謝謝你了!”我總覺得一定要跟他說聲謝謝。


    “謝謝我?謝我什麽?”他一臉的疑惑。


    “謝謝你幫我說好話啊!”我甜滋滋地說。


    “你是說在新崛江那天?”


    “是啊!”


    “筱若把我說的話都告訴你啦!”他一副怪怪的表情。


    “嗯。”我點點頭。


    “這女人……”他啐道。“其實你也不用感謝我啦!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美言幾句,她搞不好不會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我那時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他有點吃驚。


    “沒有,是那天才開始在一起的。”我補充。“其實那天我是在等她的答案,看她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這樣啊!那你更不用謝謝我了”


    “為什麽?”


    “那時她一說到你,就一副興奮的表情,我想她那時候就已經蠻言歡你的吧!所以根本不用我美言,她也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


    “是這樣嗎?”雖然都已經在一起,不過聽到這件事我還是很高興。


    “沒錯,我是這麽覺得……說難聽一點,我覺得她可能也很哈你吧!”


    說完他開始笑了起來。


    “別這麽說……”我難為情的感覺馬上就泛紅了整張臉。


    “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她,雖然有時候白爛了點。”他正色說。


    “我知道。”我點頭。


    下午的課有點煩悶,比起大一,大二真的難混多了,光開學第一周就知道,大一還可以蹺蹺課,因為幾乎每堂課都隻是簡介,上了大二,這種課相對的減少了,今天下午的課就是個例子。


    下了課,我正在收拾書包,準備要去吃飯的時候,突然有同學呼喚我的姓名:“阿勳,外麵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怎麽會有人找我?我帶著滿腹的疑惑走到門口。


    是筱若,她怎麽會來這裏?


    “你怎麽來了?”即使百思不解,看到她我還是很高興的。


    “下午沒課,就想過來看看你羅!來看你上課的地方跟你上課的樣子。”


    “是這樣嗎?”我堆起滿臉的笑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打電話問誌傑,是他跟我說的。”


    “原來如此……”


    “我還擔心,如果你蹺課,我找不到你怎麽辦?”…。


    “亂講,我可是個聽話的乖學生,我可不蹺課的。”我的說謊技巧越來越好了,這個謊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當我說這話時,老師正好從廁所裏走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感覺真糗。他應該不會就此記得我吧!


    “吃飯沒?”我問她。


    “還沒。”她搖頭。


    “那等我一下,我去拿書包,一起去吃飯吧!”


    我們並肩走在往媽媽街的路上,這是第一次我跟她這麽親密的走在我熟悉的校園之中。


    “我今天也有碰到誌傑。”我說。


    “在學校嗎?”


    “對啊,他跟我說了很多事喔!”我用很賊頭賊腦的語氣。


    “是嗎?他說了什麽?”


    “他說你哈我很久啦!所以那一天你一定會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我得意地說。


    “你聽他亂說。”她雖然說得很堅定,司是我知道她在掩飾她的難為情。


    “是嗎?聽說你提起我,就一副興奮的表情。”我更得意了。


    “這鳥人……”她的反應怎麽跟誌傑的一樣,很好玩。“他還說了什麽?”


    “沒了,就這樣。”


    “這鳥人……下次別讓我碰到,真是活太久了……”她嘀咕著。


    “別這樣咩!這又沒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們都已經在一起啦!”


    “這是有典故的。相傳有三位偉大的女性為了整救世界饑餓的靈魂,不約而同的在高醫東側的某條街上開了三家麵店,好媽媽、湯媽媽和德國媽媽,所以那條街就被我們稱為媽媽街了,倒是那條街的真正街名,就比較少人知道了……”我說得一本正經。


    “你騙人。”她說的更是不加思索。


    “我說得很正經耶!”


    “我就是覺得你騙我。”


    “是嗎?被你識破了。”我終於破功。“我還以為你會受騙咧!”


    “怎麽可能,我這麽聰明。”她驕傲地笑。


    “上次我跟我們班的一個蔡同學這樣說,他還信以為真。”


    “那是他太笨了!我怎麽可能被你騙倒。”


    這時我看到德國***餐桌上坐了一對熟識的家夥,是阿智夫妻檔。


    “是你的朋友。”筱若說。


    “你怎麽這麽厲害?”我有點吃驚。


    “新崛江見過一次,而且不是也跟你一起演戲嗎?”


    “嗯,你認人的能力蠻強的說。”


    “還好啦!”她提議。“我們跟他們一起坐吧!”


    “豬頭,你哪來的福份,可帶著漂亮美眉來吃飯。”阿智開口就沒好話。


    “什麽漂亮美眉,那是他女朋友啦!”靜宜說完,轉頭問我:“是吧!”


    “你好,我叫林筱若,叫我筱若就可以了!”不等我說,筱若就自我介紹“我是他的女朋友。”


    “啊,我知道,好自在衛生棉。”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個豬頭,真是氣死我了,我狠狠的對他使了個眼神。


    “什麽衛生棉?”筱若不解地問,當然我也不希望她了解。


    “不,沒什麽,我亂說的。”阿智感受到我“火熱”的眼光,馬上改口。“不過你怎麽知道她是阿勳的女朋友?”他問靜宜。


    “上次見過麵,是吧!”靜宜解答完阿智的疑問,向筱若微笑。


    “嗯,在新崛江。”筱若也用笑容回應。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聊了起來,不過話題還是圍繞在我跟筱若間轉。


    “你最後還是答應他啦!”阿智說。


    “對啊!”筱若說。


    “其實我跟阿智那時都很為他擔心。”靜宜說。


    “是嗎?擔心他被甩嗎?”筱若說。


    “我哪有擔心啊!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會被甩,隻是你心腸好,可憐他才跟他說要考慮看看,如果是我,一定是當場拒絕的。”阿智又當眾不給我麵子。


    “豬頭,你能不能再狠一點!”我回嘴。


    “是這樣嗎?他有這麽糟……看來我當初應該甩了他的羅!”


    筱若假正經地說。


    “夠了喔,怎麽你也幫他們?”我無奈地說。


    “開玩笑的嘛!”筱若說。


    “高建勳,你也有這一天”阿智樂不可支。


    “不過最後你們還是在一起了,真幸福。”靜宜說。


    “你們也不差啊!”筱若恭維他們。


    “你們兩個別互相誇了誇去的,亂惡心一把的。”我做出掃去雞皮瘡疙的樣子。


    “那他最後是用什麽樣決定性的字眼,把你騙到手的。”阿智說。


    “什麽騙到手這麽難聽。”我說。


    “要說嗎?”筱若天真的表情。


    “你還真理他。”我說。


    “是不是說了什麽甜言蜜語?”靜宜跟著阿智也變得狗仔了。


    “你太高估他了。”筱若用著有些喟歎的語氣。


    “你也沒什麽了不起嘛!”阿智拍拍我的肩膀,得意洋洋。


    “彼此彼此羅!”我反擊回去。


    “我們該走啦!下次有空再聊吧!”靜宜說。


    “這樣嘛!再見。”筱若好像有些失望。


    “我要走啦!”阿智站起來對我說。


    “你快走!我也不想留你”我狠狠的說。


    等他們走後,我們沒多久也離開了那裏。


    “他們兩個真好玩。”筱若說。


    “是嗎?我不覺得。”一場交談下來,我被轟得七零八落的,怎麽好玩得起來。


    “我們都是開玩笑的嘛!”


    “我知道。”


    “笑一個嘛!”她拉拉我的臉。


    “好,笑一個。”我擠出了笑容,隨即淡然地說:“不過,我等一下不能陪你喔。”


    “為什麽?”


    “我等一下要去社團練鼓。”


    “喔!那真是不巧!”她失望的表情。


    “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要來,已經跟學長約好了。”我帶著愧疚地說,她難得來,我卻無法抽身。


    “好,就這樣決定。”


    “什麽這麽決定?”


    “我陪你去練鼓。”


    雖然她這麽說我很高興,但是不願她就這樣浪費時間。“可是你單純在旁邊聽,我怕你會無聊。”


    “沒關係啦!難得來一次,就陪陪你羅!因為我想多看看你在學校裏的樣子,就好像我用著你的眼睛看整個世界,這樣即使我們在不一樣的地方,我也能感覺,我就在你的身邊,也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喔!”


    聽到她這麽說,我心裏一陣窩心。“這樣啊!就隻好帶你去羅!”


    “走吧走吧!我還沒親眼看過你打鼓呢!”她牽著我的手,快步向前。


    其實,不用好家,你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份,筱若。


    完成“完成了。”在子夜十二點,我的房間回響著我的聲音。


    在最後的修改之後,我終於把蘊釀已久的處女作完成,跟之前粗糙的作品比較,這作品終於讓我滿意。我不禁興奮的拿起電話,我想在第一時間跟筱若分享。


    響了幾聲後,她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喂。”


    “還沒睡?”我問。


    “還沒……不過差不多要睡了,想我啊?”她俏皮地說。


    “有一點,隻有一點。”我說。


    “啊一”她發出失望帶點訝異的聲音。“隻有一點啊那我要掛電話了。”


    “別這樣,我說錯了,是很多很多。”


    “多到什麽地步?”


    “多到什麽地步……我不會形容。”


    “喔!那你剛剛說想我,是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是。”我實在怕她又戲弄我,所以我也不逗她。“我是真的很想你,想到現在就想見到你”


    “真的嗎?”她用甜蜜的聲調說著。


    “對了,我有件很棒的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我告訴你。我的歌曲做完了。”我高興地說。


    “是真的嗎?”她也感染到了我高興的情緒。


    “真的真的,我剛剛又把旋律重新看過一遍,又用電腦播過一


    遍,我想這樣應該可以了。“


    “真的嗎?恭喜你了!”


    “謝謝。”我現在的心情好像吃了一顆糖,甜味從舌尖的味蕾慢慢化開。


    “什麽時候我可以聽?”


    “明天,我明天到你家彈給你聽。”


    “真的嗎?好期待。”她雀躍的語氣。


    “絕不食言。”


    “不會大難聽吧!別害我被鄰居罵。”


    “什麽話……給我點信心嘛!”


    “好,你聽好羅!建勳建勳你最棒,建勳建勳最偉大……”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夠了夠了,又不是哄小孩。”


    “有沒有收到我的鼓勵啊?”


    “有,謝謝你。”


    “那就這樣羅!我要睡覺了,睡眠不足是美容最大的敵人,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你時‘,我是醜醜的。”


    “好,那你早點睡羅!”


    隔天早上,我約了啟邦去吃飯,我們在學校附近的燒臘用賓,我跟他提起創作完成的事。


    “你創作完啦!”啟邦問。


    “嗯。”我頓了一下頭。


    “我正要跟你說,其實我也創作完了。”啟邦平淡的語氣卻難掩他表情的欣喜。


    “是嗎?那下次要好好聽你發表羅!”我吹捧他。


    “別這麽說,還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訴你的。”


    “什麽事?”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朋友的叔叔是在唱片公司工作的?”


    “有,怎麽了?”


    “我朋友說他可以幫我們把我們的創作拿給他叔叔,一方麵當作投稿,一方麵看看專業的人士怎麽評分,你願意嗎?”


    “是可以吧i”


    “那我就幫你安排羅!”


    “嗯,就交給你了。”我誠懇地說。


    “不用客氣。”


    隻是突然問,我想起了與筱若的約定。“所以我想如果你會寫歌曲,搞不好我可以幫你填詞。”筱若說。


    “啟邦”我喚他。


    “什麽事?”


    “我能不能晚點再交給你?”


    “可以啊!是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隻是畢竟是第一次投稿,我想做好一點。”


    “沒問題,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謝謝你羅!”


    “沒什麽啦!”他說“該走了,我要去上課了”


    “好,一起走吧!”


    第七節下課,我就跟筱若約時間,因為她今天晚上有社團,所以我們決定一起去吃宵夜,順便到她家裏。


    回到她家,都已經是快十一點。


    一路上她就不斷地催促我,但是我總是慢條斯理的。


    等到一切就定位,我將鋼琴蓋打開,而她也坐在沙發上準備聆聽。


    在我要彈奏前,她還緊張地說:“好期待,你現在要彈了嗎?。”


    “讓你久等了。”我坐在鋼琴前深呼吸。“我要彈了,彈不好不許笑喔!”


    等到戰戰兢兢把鋼琴版彈完,我專注地看她的反應。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閉上眼睛,愈是沉默我愈緊張。


    “怎麽樣?不好聽?”我忍不住問她。


    “嗯嗯。”她搖擺她的頭,用行動表示。“不會,真的很棒,那種輕柔的感覺,好像一陣微風吹過的感覺。”


    “真的嗎?”


    “真的很棒。”她用點頭來加強她的答案。


    “謝謝你!”我總算鬆了口氣。“你剛剛都不說話,嚇死我了。”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想回味而已。”


    “這樣夠不夠格,當你合作的對象?”我提出這個問題。


    “不會吧!你真的要我寫詞?”她很訝異地反問我。


    “當初不是你提議我們要合作的嗎?”


    “可是我覺得我寫得很爛耶!”她難為情地說。


    “不會啦!你試試看嘛!”


    “真的要我寫?”她確認了一次。


    “嗯。”我點點頭。“對自己要有信心。”她就是這樣激勵我。


    “而且啟邦說要幫我投稿。”我補充。


    “真的嗎?”她興奮到連眉毛都在跳舞。


    “對,他說他會請他朋友幫忙。”


    “好鮮喔!”


    “怎樣,試試嘛!”


    “那我就試試看羅!”驀地說:“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又不能每天都聽你彈,我怕我會忘掉你的旋律,這樣歌詞跟歌曲會搭不起來,如果用普通的錄音又怕音質不清楚。”


    “說得也是。”她倒是說到了問題的症結,我家的電腦是最老舊的機型,沒有燒錄機可供我差遣。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方法。“我有辦法解決,你等著好了。”


    “是嗎?”


    “你等著看好了。”我給她個充滿自信的微笑。


    是的,這是我創作的歌曲,理所當然的,應該有你的一部分。


    錄音帶隔天,在班上同學離去的時候,我趕緊將皓釣攔截下來。


    皓鈞是我們學校杏廣社的社員,雖然他不是我們四人幫的成員,但是我們跟他的交情算好的。


    按照皓鈞的說法,他們杏廣社每星期都必須要到電台錄節目,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畢竟憑我家那台陽春電腦,又沒附麥克風,如果要硬著頭皮錄自己通彈邊哼的demo帶,似乎有些勉強。


    錄音間收音的效果‘’張在自己家裏差很多,為求盡善盡美,我必須把握這個機會。


    “皓鈞,我現在隻能靠你了。”我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的樣子。


    “什麽事,怎麽說的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感覺。”他感覺很奇怪。


    “你現在還有沒有在錄音?”我問他。


    “有!怎麽了?”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幫忙?幫什麽忙?”


    “下次錄音時我能不能去?”


    “是可以啊!不過你怎麽突然對錄音感興趣了,當初要你加入我們社團你不是拒絕了,怎麽,有興趣參加了嗎?”他不忘為社團招攬新人。


    “不是啦!其實……我是不太希望讓很多人知道我要投稿的事,因為會不會被錄用還是個未知數,而且這隻是個嚐試,玩票性質多,可是說然有求於人,我還是決定要把話說清楚?


    “其實我這幾天創作了一首曲子,我希望可以借你的錄首的時間,畢竟能用錄音間,收音效果會比較好,可以嗎?”


    “是這樣啊……”看他麵有猶豫,我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如果你不方便沒關係……”我說。


    “沒問題!如果你紅了記得要算我一份功勞喔!”他爽快地答應。


    “真的嗎?太好了,那你什麽時候要去錄音?”我已經追不及待地想走進錄音間“就這星期五,學弟妹的迎新露營前的晚上,你要跟著一起去嗎?”


    “當然要,就決定那天羅!”到手的機會怎可錯過。


    敲定了時間,我不自覺的輕鬆了起來。一件事終於塵埃落定。


    星期五晚上,我帶著跟啟邦借的keyboard,與浩均一同到廣播電台,為了不影響他的工作,我一直在旁邊屏思以待,他示意要我放輕鬆。


    “看你廣播的時候真有趣。”我說。


    “你別以為這樣好玩,我都很怕我吃螺絲,還怕最後變成不知所雲,今天算是很順利了,至少沒有重錄。”他一邊整理盤帶一邊對我說。


    “是這樣嗎?”我對這方麵真的不了解。


    “對了,你不是要錄音嗎?你現在可以錄了。”


    我走過去,看著一桌子的控製器,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做。


    “你應該也不會用這機器。這樣吧!你負責彈,我幫你錄音好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等到我把歌曲錄完,我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


    “不錯嘛!你確定這是你的作品嗎?”他開玩笑地說。


    “什麽話,建勳出品,必屬佳作。”我臭屁的語氣。


    “真的惦惦吃三碗公,看不出來。”


    “賣安ろへ共,賣安ろへ共,我會不好意思的。”我不禁搔頭傻笑。


    “你什麽時候知道謙虛這兩個字怎麽寫啦!”他揶揄我。


    “怎麽這座說?我一直都很謙虛。”


    他笑了笑,順便看了看手表“該走了,都快十一點了,我還沒整理明天去露營的行李。”


    “都十一點啦!我也還沒整理咧!”


    當他關上了錄音室的門,我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沒什麽啦!如果真的紅,別忘記請我就是了!”,“那也要會紅才行!”我實在對自己沒什麽信心。


    ‘“別想那麽多,一定會有人賞識的。”他拍拍我的肩。


    “恩!。”我點點頭,我發覺我的夢想就快要實現,心底的雀躍,是無法形容的。


    星期天下午,當我們還在返回高雄的路上,我忍不住打個電諸給筱若。


    “我馬上就回到高雄羅!”我說。


    “幾點到啊?”電話邊是她的聲音。


    “六點吧!不過我不大確定,到高雄我打電話給你,再約一起吃飯好嗎?”我迫不及待想跟她見麵。


    “是沒問題,可是你會不會太累,要不要休息?”她擔心地說。


    “不用啦!我想早點見到你,而且聽到你的聲音就有精神啦!”


    我故意把音調弄得中氣十足,讓她感覺我是真的精神抖擻,其實我已經很累了,隻是我想快點見到她,也希望趕快把錄音帶拿給“你真的不會累嗎?”


    “呆會,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跟喝了蠻牛一樣。”我逞強地說。


    “好吧!那我們順便去看電影好了。”


    “看電影?”糟了,逞英雄逞過頭,我會不會撐不到那時候。


    “嗯,今天有一部二輪片很棒喔!我從它一輪沒上檔就一直想看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二輪了,我一定要去看,怎麽樣,去嗎?”


    “沒問題,走啊!”我現在是騎虎難下,隻是我不想破壞她的興“那我們高雄見羅!”她愉快地說。


    “好,等我回去。”我信誓旦旦。


    掛上了電話,就看見阿智在旁邊賊笑。


    “真是~好甜蜜喔~”他故意說得酸溜溜的。


    “別鬧了,我要睡一下,到高雄的時候叫我。”我實在很累,為了要跟筱若出去,我需要補充體力。


    “不用啦!我想早點見到你,而且聽到你的聲音就有精神啦!”


    他故意學起了我的語調。..


    “你記得叫我啊!”要是跟他鬥下去一定沒完沒了,我還是別跟他吵。休息為重。


    “不會,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跟喝了蠻牛一樣。”他又學了一次。


    “真是甜蜜啊~”


    “別鬧了,讓我睡覺。”我有點不耐。


    “靜宜你看他對我好冷淡,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枉費我們當初的山盟海誓……”


    “陳同學,你不知道擋人財路者死,擋人愛情路者也得死嗎?”


    我故意說重話。


    “好恐怖喔!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阿智麵露無辜。


    “靜宜還是拜托你了,到高雄叫我,我要打電話。”我決定換個人比較保險。


    “好,你睡吧!”她回我,還很善解人意的對阿智說:“你也別鬧他了。”


    “是,老婆大人。”跟靜宜保證後,阿智像哄小孩一樣對我說:“好—好一睡一啊!”


    “對了。”在閉眼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為什麽雅文沒來迎新露營?靜宜你知道嗎?”


    我想起這兩天都沒有看到她的影蹤,總覺得不對勁,她不是對班上事務默不開心的人。


    “恩……她……”靜宜開始支吾其詞,我覺得有點奇怪。


    “是怎麽了嗎?”我擔心地問。


    “其實我也不大知道……”她說:“好像是家裏有事,她很要好的表哥結婚,她回台北去了吧!”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既然靜宜都這麽說了,我也不疑有他。


    “那我要睡了。”


    “我們會記得叫你的。”靜宜說。


    回到高雄,雖然真的很疲累,我也準時在七點鍾到筱若家樓下,在等待她下樓的時候,我還迅速確定我有把那天錄好的錄音帶留在身上。


    在用晚餐之前,我們先去買了兩張八點的電影票,這次不再是恐怖片,而是愛情文藝片。


    折射可預期的,都已經在交往了,怎麽還能看恐怖片,還是看愛情文藝片會浪漫點,而且在離開電影院之後,還能將那段浪漫的氣氛延續:不過話說回來,難道看了恐怖片,離開電影院為了延續看電影的氣氛,就要拿刀追砍嗎?


    當然那隻是說說的,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看什麽,我就跟著她看什麽吧!


    隻是進到電影院,燈一關,我的疲憊就完全顯露出來,這大概是在上課時被訓練的製約反應,燈一開就代表睡眠時候到了,視線愈來愈模糊,直到再也透不進任何光線。


    是這樣的嗎?


    好像不是吧!我應該是在看電影才是,女主角牽著男主角在草原上奔跑,突然他們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的女主角突然轉過身,讓我看清楚了她的臉,是筱若。


    等等,是筱若,那男主角是誰?


    我看清楚了男主角的臉,是我。當然羅!我是她的男朋友,不是我是誰。筱若抬起頭來看著我,眼底泛著波光。筱若,你為什麽哭呢?告訴我!可是筱若什麽都沒說,隻是抿著她的嘴唇,突然問她的背後展開了一對翅膀,她飛了起來。


    等等,你不能走,你怎麽能走,而且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對我說什麽?我緊緊握著她的手。


    隻是她不停的振著她的翅膀,我的手愈拉愈高,我極力的阻止她離開。


    刹那間,一道曙光自天空落下,我被耀眼的光束排除在外,而那道曙光就是她離去的道路,她深情的看著我,慢慢的飛向了光的源頭……


    我隻是癡價的呆坐在草地上“望著她離去的模樣……


    我覺得我好像在作夢,不是好像,是應該吧!我應該是睡著了,才會作夢吧!而且我現在應該在睡覺,所以我能確定我是在做夢。可是我的手,那份觸感是那麽清晰,指尖觸碰的感覺,手掌傳來的混熱,這感覺不是作夢。


    我猛然的醒了過來,電影院還是一片臭黑,電影情節已經跟我閉上眼之前脫節。


    隻是手上的觸感依然還在,筱若正握著我的手。


    太好了,原來隻是場夢而已。筱若的手並未離開我的身邊。


    不久,電影開始散場,這樣算來,我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看“我的電影”。


    “你很累吧!”離場的時候,筱若這麽對我說。


    “不會啊!我故意伸展了筋骨,做出頭好壯壯的模樣。


    “別裝了,我知道剛剛你在睡覺。”她笑了笑。


    我搔了搔頭,真糟糕,被她識破了,臉不禁因為羞赧紅了起來。


    “下次別這樣,如果真的累就別出來了,我們可以下星期再看電影啊!”


    她叮嚀我。


    “我知道了”我就像被媽媽教訓的孩子,乖乖的低下頭去“知道了就好,別讓我為你擔心”她的臉上堆滿了笑意,而我的心裏則是充滿了甜蜜。


    “不過我剛剛睡飽啦!為了補償你,我們再去別的地方吧!”我提議。


    “不用了啦,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真的嗎?可是不去你會後悔耶!”我故弄玄虛。


    “不去我會後悔?”她無法理解。


    “嗯,相信我。”我給她一個很肯定的表情。


    我們來到我們最熟悉的地方,壽山。


    “就是來這逼嘛!我為什麽會後侮?”她納悶地問。


    “因為我不想在電影院拿這個給你啊!”我把錄音帶拿給她。


    “這是什麽?”


    “是我那首歌的錄音帶,你這下賴不掉啦!我一定要你幫忙填”真的要我填?“她懷疑地說。


    “當然!”


    “不後悔?”她又確認了一遍。


    “不後悔。”


    “我就隻好試試看了!”她把錄音帶收到書包前,把錄音帶拿起來晃了晃“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我感到難為情。


    “好幸福喔!”她說。


    “什麽好幸福?”


    “因為可以跟你一起創作一首歌啊!這樣我們的回憶又多了一點,而且是這麽特別的回憶,我想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傻瓜。”我笑著說。


    “是真的。別人的愛情裏都會有個象征,就當作你回頭看你的愛情的一個路標。因為有這個路標,所以我們永遠不會在回憶中迷路,而且,這個路標會成為自己不管是沮喪、悲傷、難過時。最大的支持力量喔!像東京愛情故事,莉香把完治小學的照片留在身邊,所以當她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她出生命裏出現了一個無可取代的完治……而我們的象征物就是這首歌,比起別人可以到處買到的紀念品更有紀念價值,因為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創作的歌。因為是這樣特別,更覺得我們兩個是互為不可分的一部份,而且隻要我一回頭,就可以借著這個道標,找到無可取代的你。”她緩緩地說。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能是因為她說得讓我很溫馨,我不想破壞她言語的質感。


    她轉過頭來對著我。“以後或許有很多人聽到這首歌會感動的落淚,可是隻有我們兩怛才知道這首歌背後真正的故事,是我們兩個的故事。”


    “所以現在的我,覺得很幸福。”她用微笑來表達她幸福的感覺。


    我覺得我很感動,隻是這種感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我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麽不多念點書,把文學造指提升,我隻能深深地抱著她。


    這時候煞風景的手機響了,天殺的,是那個豬頭。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我為這樣煞風景的行為對筱若抱歉。


    她笑了笑,什麽都沒說。


    “阿勳,你在哪裏?”是靜宜,她的聲音非常的急促,我可以感覺到發生事情。


    “我在外麵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雅文,雅文她現在在急診室,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急診室?”我不禁叫了出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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