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川一直盯著身邊希望聖堂的人看,芹流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立馬跟他解釋,“這個你可以放心,他們不會跟去,主要是我跟著去就行。”


    陸川可不相信這鬼話。


    “芹流大人日理萬機,希望聖堂內公事繁重,還是由我們三人去查,有線索自然會跟你們分享,不好嗎?”


    芹流指著牆壁上芹媽媽的畫像,顯得無奈,“要不是我哥哥覺得你能力太小,非要我跟著幫忙,否則我的確不屑與你們一起去查案,可惜,你的表現讓我哥哥感到失望。”


    “他說了。我若不出手,那你的這件案子,可就查不下去。線索太少了,至少有我在,你跟那個叫什麽薑的家夥在十日來臨之前破案成功,保住這份工作。”


    瞧他的模樣,是跟定了。


    一想到芹媽媽,陸川馬上想到自己剛剛還被他訓斥,這才剛消停,“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芹流大人把衣服換成我這樣,待會兒等薑花狠過來,咱們就去來來妓院。”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芹流將手臂勾搭在陸川肩上,一臉得意。


    ……


    等無頭女屍被送回希望聖堂,陸川跟芹流、薑花狠一起,踏上了前往來來妓院的路。


    然而此時,琳琳正待在芹媽媽房中,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蹲坐在芹媽媽身旁,見他細心打扮自己,某一刻,真像個愛美的女人。


    最後一妝補充完成,芹媽媽將化妝用的工具全都放好,這才優雅轉過身,看向琳琳,“你這丫頭以前可是很不愛來媽媽這兒,怎麽最近來的次數卻越來越頻繁了。”將鏡子擺放到跟前,看了看臉上妝容,“這次又是為了什麽呀?”


    琳琳頓了下,有些不願開口,但最終還是跟他表明來意,“要是破案期限一到,您能不能不要趕陸川…他們走?”


    芹媽媽呆住,片刻後再說,“破案的期限就是十日,若破不了案,走人又有何不可?先前我可是給足過他們機會,非要接這個差事,我可管不著,完成不了就該走人。”


    接著轉過身來麵向琳琳:“媽媽知道你這丫頭在乎他,想要保人是不是?”


    一臉嬌羞的琳琳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也點點頭,她內心就是這麽想的。


    見她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芹媽媽笑了。


    “我還是頭一回見你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你要知道媽媽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知道你與他有意,而且他不是也說了嘛,會還你一個自由,這不也了卻你多年以來一直想要的心願嘛。”


    握著琳琳稚嫩的手,“媽媽之前想給你提前自由,好好生活,未來許個好人生,好好過一生你又不樂意,非要以這種形式挑選好男人。如今等到大閨女變成婦女,已經錯過了結婚的大好時機,你就不後悔嗎?”


    琳琳很乖巧,“那我現在不就等到了嘛,他會助我重獲自由,我相信他。”


    “好,媽媽等著,放心,有時候會先看看,不會馬上趕他走的。當然,薑花狠也是一樣的,這年輕人雖然憨憨的,思想行為都顯得很落後,但他也不錯。我們半夏開花妓院在日後歲月中,需要這樣的人。”


    芹媽媽並非鐵石心腸之人,隻是在看人上麵比較細致,總想多看一點,要不然又怎麽會放心將手心肉交給他呢。


    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當女兒交了男性友人,又覺得兩人有意或者自己女兒對人家有意,就會想盡辦法了解那男人底子。為人品性好不好呀!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呀!能不能給女兒幸福!有沒有上進心等等一係列問題,見到本人總想多問,想再看看。


    “嗯!”


    琳琳依偎在芹媽媽懷中,盡情享受著這一切,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滿滿的母愛。


    “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著他一起查案,你自己說說他怎麽樣?”芹媽媽突然一問,他還是像一名偉大的母親一樣,對這些信息還是相對感興趣。


    “很好。嘿嘿!”琳琳憋了半天,隻說來“很好”兩字。


    不過這兩字,已經代表了很多。


    “好,媽媽相信你的眼光。”芹媽媽從櫃子裏取出一支簪子,翡翠綠顏色,很明亮。他給琳琳戴上,隨後輕輕撫摸著,眼裏滿是不舍。


    “媽媽,這簪子不是很貴重嘛,以前我想向您問來戴,您都不肯,今天怎麽……”琳琳隻是瞧了一眼,就知道這是芹媽媽最珍貴的簪子,愛不釋手。


    壓箱底的貨存了這麽多年,忍痛割愛的做法,可不是芹媽媽喜歡的作派。


    “這不是時間到了嘛,想給就給不是,哪需要那麽多理由。”看著琳琳戴上簪子,怎麽戴怎麽好看,芹媽媽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頭上。


    然而如今琳琳已經長大,對於以前的事,她也沒有過多做想,甚至更沒有再對芹媽媽這簪子有好奇之心,更沒想將它據為己有。


    近段時間以來,芹媽媽對待她的行為也越來越親昵,有時候就算他不說,琳琳也這是這麽做是為了她。


    “謝謝媽媽,簪子很漂亮,我非常喜歡,這是我這麽多年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琳琳非常感動,還沒等話講完,淚水就已經從眼眶中流淌而出,順著鼻子軌道,滴落在芹媽媽手上。


    “就你嘴甜。”


    他與她之間的緊密關係,因為陸川的到來而漸漸變得親昵,有些東西該給的也給了,留到最後,沒機會給,那才是一大遺憾。


    ……


    陸川三人頭戴鬥笠,刻意將麵容盡可能隱藏起來,隻是剛剛來到來來妓院門前大街,也沒有急著進去。


    此刻三人正坐在來來妓院門前一家麵館裏,點了碗麵,悠哉吃著麵,時不時朝來來妓院大門前看,哪怕前邊街道有人經過,也是馬上吃麵,避免與人家對視。


    此時,來來妓院裏又有人走了出來,身穿來來妓院幹活員工服,也就是陸川在對付暗黑狩獵者時碰到的人,他們之間的衣服是一樣的。


    “看見沒,那個人穿的衣服,就和我之前打鬥的神秘人穿得一樣,腰間上那藍色衣料,我始終記得。”


    芹流聽完他的話,馬上將目光投放過去。


    “這種藍色妖姬似的紋飾,正是來來妓院內部員工獨有的。這件事一般人不知道,即使不去認真觀察,是難以發現他們每人身上妖姬似的紋飾。可以肯定,你碰到的那人跟此人一樣,都是來來妓院內部有身份的員工。”


    “什麽意思?”陸川沒聽明白,身份指的是特殊身份嗎?


    “意思就是擁有這種紋飾的員工,不僅僅隻是來來妓院裏的普通員工,而是擁有特殊身份的員工,一般殺人越貨這種事,就是這些人來人,普通員工不行。”


    這種特殊身份之人,最適合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那麽這些人通常也不會隨便出現在大眾麵前咯!”


    “隻要不進來來妓院內部逍遙快活,是見不到的。”


    “那這線索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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