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虞又扒開人群,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你說,這隻是幻術?”又是他。被打斷的阿塔有些惱怒,他實在不知道這在係統口中的反派男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戲份,每次他嚐試攻略謝梵星,都會被虞又阻止,簡直就像是天生克星。“是的。”他的話語也帶了幾分涼意,“隻能自行消解。”沒有錯的。係統都是這麽說的。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虞又點了點頭,在所有人都沒意料到的情況中突然跳了過去!“!”火焰吞噬了他的身體,虞又卻毫不在意地半蹲在謝梵星身邊,摸上他的臉,“醒醒,謝梵星。”不光是阿塔,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一向冷靜溫柔的丁時年更是顫抖著喊道,“虞又,不要!快出來!”不過,還沒等虞又喚醒謝梵星,自己胸口和肩膀被雪朝擊中的傷口被火焰撕裂開,他霎時倒在謝梵星身體上,慢慢失去了意識。**……怎麽回事。謝梵星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站在白茫茫一片的地界,四處張望。這裏是哪裏?他試著朝周圍走了走,白色的畫麵暈染開,慢慢有了色彩,一幕幕畫麵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流過,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而後被立刻吸進了畫麵裏。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坐在教室裏,周圍是穿著初中校服的同學們的嬉鬧聲,剛進入中二期的少年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謝梵星卻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見自己右胸上繡著的“鏡花初中”的花紋。他回到了初中時期?還沒等他確認,教室外忽然探出一張臉,在對視上謝梵星目光時有些驚慌,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說了下去,“橋橋同學,請問你能出來一下麽?”那是個圓臉的女生,謝梵星失去了很多記憶,對初中同學基本沒印象,但他見過太多類似的場麵,已經習慣,並且下意識地去看了看對方的領口。校服領口沒有omega的標識。但很奇怪的是,他發現周圍的同學也都沒有一個擁有omega的標識,甚至他一眼掃過去,分不清所有人的abo性別,隻看得出最基本的男女外貌之分。為避免打草驚蛇,他最終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老舊的桌椅發出吱呀的呻吟聲,他低下頭,在自己的桌麵上看到一隻簡陋的塗鴉狐狸頭,旁邊畫著一隻不知什麽形狀的水果。他感覺有些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女生引他來到走廊,謝梵星靠在欄杆邊,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場景,女生低著頭,害羞地對手指:“那個,請問……”像是下了極大決心,她忽然把一張書信遞出來:“你能看一看我的表白信麽!”謝梵星一時沒有接下,而是禮貌地打量她兩下,開口問道,“請問你是beta還是omega?”“……啊?”女生張著嘴,表情有些懵,“什麽……這是男生之間新流行的遊戲麽?我的功課竟然沒有做全……可惡,我下次一定會打聽清楚橋橋同學喜歡什麽的!”謝梵星詫異地歪了下頭,“男生?”這個說法有點罕見。“喂,你們在說什麽呢?”遠處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謝梵星扭過頭,發現是一個有點熟悉但又不那麽熟悉的人。“柚子同學。”女生匆忙打了招呼,隨後紅著臉從謝梵星身邊走過,“我我我先走了!你們聊!”謝梵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柚子同學”卻已經盯住了他,那雙狡黠而漂亮的狐狸眼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隨後不懷好意地笑了。“你什麽表情,剛剛國語又考了不及格是不是,橋橋?”那一瞬間,謝梵星把他和自己桌上的狐狸塗鴉連在了一起,連帶著那隻水果也憑著聯想想了起來,那好像是顆有點潦草的柚子。所以眼前這個人的名字就是……“虞柚子?”第41章 謝梵星的夢境虞柚子沒有做出反應, 而是忽然用手肘頂了一下謝梵星的腰,“剛剛那個女同學是不是對你表白了?”聰明如他一眼看出關鍵,謝梵星沒有遮遮掩掩:“是。”看著虞柚子的臉, 他忽然多了一嘴, “不過,我不認識她。”話說出口,謝梵星自己也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著麵前的虞柚子多來後麵這麽一句, 但虞柚子卻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轉而和他聊起別的話題:“最近發生了什麽事麽, 我看你臉色很難看, 不會是……國語考試不及格?”“這話你剛剛已經問過一遍了。”謝梵星平靜地用目光描摹虞柚子的五官, 臉上表情淡淡的, 分不清喜怒。“我當然知道了, ”虞柚子把手搭在欄杆上, 忽然湊近低聲對他說道:“我就是故意的,國語鴨蛋王。”“……”言罷, 虞柚子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擺擺手,囂張而灑脫地揚長而去。謝梵星平淡地對他的背影做出評價, “無聊。”上課鈴打響, 他也很快回到教室, 裏麵還是哄鬧嘈雜的,老師走進來先是肅清了一下紀律問題:“全教學樓就你們教室最鬧!班長, 你也不管管!”謝梵星低著頭, 在桌肚裏翻找自己這節課對應的課本, 還沒拿出來,聽見一個無辜的聲音, 說的和唱的似的:“老師,我聽別的同學說,附近的實驗室在學生裏招募內測人員,說是為國貢獻,大家都特別興奮地討論,一個個都想要報名呢,那我還能攔著?”是虞柚子,原來班長是他。謝梵星頓時有一種這個班確實沒救了的感覺。就在這時他翻出了課本,裏麵掉出一張試卷,他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一張國語試卷,右上角赫然打著分數:0。謝梵星:“……”忽略那一點微妙的臉熱,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在每一題後麵都沒有正經答題。比如:“鳶尾花是帝國的國花,花語為長久思念,是我國開國帝王許給去世的王後的美好祝願,象征著他們純潔高尚的愛情。我們應該秉持怎樣的態度對待這種愛情觀?”橋橋在下麵答道:【開國帝王在說完這話之後第二個月就找了小老婆,所以我們不能學習這種愛情觀。】再比如:“請問,文中‘他在經幡下為她戴上了愛情的頭巾,那就是他一生的回答’在文中的含義?”橋橋:【高原地區,頭巾防寒防汗,他希望她冬暖夏涼,這是來自朋友的美好祝願。】……諸如此類。你說橋橋沒有認真答題吧,他又確實洋洋灑灑按照自己的理解寫了一大通,說他認真吧……也沒人信。試卷背麵寫著老師的評語:打個零分,是老師希望你安心上進的美好祝願。記得上課罰站。見周圍有人因為謝梵星神奇的臉色朝他的試卷投來好奇的目光,謝梵星立刻將試卷塞進抽屜,冷冷地注視回去。“好可怕!”旁邊的人連忙和同桌交頭接耳,“橋橋是不是又要罰站了不高興了?”“嗯哼。”虞柚子食指指節敲了敲桌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安靜哦,上課不許搞小動作。”謝梵星暗暗鬆了口氣。這樣應該沒人會知道他考了零分的事實“班長,橋橋又考了零分了!”被斥責那人忽然極其篤定地說,“他剛剛都沒罵我們,一定是心虛了!”謝梵星:“……”什麽毛病。虞柚子將視線移到謝梵星身上,見他若無其事地躲開對視,忍不住“噗嗤”了一聲。聲音細微,本不起耳,老師卻抬起頭來,用銳利的目光在教室裏巡視一圈,“我記得,我們班可是有同學考了零分的啊。自覺點,罰站去。”無論什麽時代,老師懲罰學生一定有罰站套餐。全班同學嘰嘰喳喳的聲響一停,全體目光驟然聚集在謝梵星身上,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團結和安靜。謝梵星緩緩站起身來,他本以為有人陪他,結果真的隻有他一個人。會長剛剛回到初中,就體會到了那種孤單寂寞冷的感覺。他正要動身,虞柚子這時站起來,跟著他向外麵走去。兩人一起來到窗戶下麵,肩並肩罰站。老師講課聲透過窗戶傳來,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似乎在交待什麽事,從縫隙裏看得見有人在陸陸續續舉手。相對沉默一陣,虞柚子插著兜,望著教學樓外盛放的紫荊花,“最近那個實驗室招人,你去麽?”謝梵星慢一拍地想起這件事。縱然忘記許多,一時也回憶不起來,但實驗室這個節點他至今印象深刻,因為他缺錢,作為誌願者同許多人一起參加了這次實驗,而這,也是他被發現血統,從而被謝家找回的契機。他還記得,這次實驗的負責人,就是丁時年的omega父親,和滿。兩人第一次見麵,不是在謝家的招待廳與議事廳,而是在實驗裏一次失敗的換血手術中。“……喂,橋橋。”虞柚子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謝梵星想起來要回應他,順著那隻修長的手掌看去,卻奇異地頓在了他掌心的紋路上,“……嗯。”每個人的掌紋和指紋一樣,都是各有不同。而這種紋路,他似乎在哪兒見過。還沒等他思索出個結果來,虞柚子就把手收了回去,“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傻了,那我豈不是要負起責任來?太可怕了,我最討厭負責了。”謝梵星默不吭聲,一開始他隻是對這個人的神秘性保持好奇,畢竟他曾經和自己見過,但大學再見麵時候卻一副沒有認出自己的模樣這當然是十分可疑的,不過,目前更讓他在意的,卻是那似曾相識的眉眼和掌心紋路。“我呢,也打算去這次的實驗。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可是不會把位置讓給你的。”班長眉飛色舞,看上去十分憧憬,“畢竟可是能見到大科學家,還有豐厚的報酬拿。”謝梵星眉宇間微微蹙起。不,可是那個實驗,隻有他一個人走出來了。其他拿到名額的人,包括虞柚子,其餘全都莫名失蹤。他隱隱意識到,自己正處於記憶深處,大腦為他編織出了這一場夢境,他不記得回憶,大腦的神經元卻還保留著記憶,隻是未被激發。而這個夢境,正是依附於這些回憶。但這個夢境其實有更為奇怪的地方,比如這裏沒有abo性別,似乎隻有“男女”之分。可能是大腦自動添加或者補全了一些無傷大雅的設定。也許……他可以在這個夢裏找出什麽。直到再次打響下課鈴,謝梵星的背影離得遠遠的,一個麵冷的少年才靠近閑閑觀察著紫荊花的虞柚子,問話的語氣極不理解:“你國語分明是級部第一,為什麽要來罰站?”“嗯?我喜歡站還不行嘛。”虞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位少年的額頭,“少那麽疑問,你看你再皺眉都長抬頭紋了,好醜哦。”少年捂住額頭,原本打量謝梵星背影的眼神一頓,慍怒地後退一步,“你愛站就站,少碰我。”虞柚子好笑地看著他跑開,少年單純的目光脫離他人注視,慢慢變得深沉起來。半小時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反派O變A後攻了主角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鯊大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鯊大魚並收藏反派O變A後攻了主角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