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下磕破了皮。男人不明顯鬆口氣,心安下來,“抱歉,我沒扶穩,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回家了。”寧年沒反駁,空洞的視線盯著自己腿,茫然重複,“疼,回家。”保安也不願意多管閑事,再者寧年並不像抵觸的樣子,便回到門口接著站崗,男人抬手擦了擦汗,等人群散去後,臉上才現了端倪,垂涎的看著從天上掉下的小綿羊。他認識寧年....或者說,認識這小主播,男人性取向一直都是寧年這款的,因此寧年的直播間常常蹲守,直播間鬧的那次他也在,正好聽見熟悉的酒吧名字,是他常來的gay吧,隻是他從沒遇到過寧年。而今天恰好他就是gay吧去膩了,換家正常酒吧玩玩,沒想著就趕巧碰上。真人比直播間裏長得要更好看,臉又小又尖,那雙眼睛更是靈動的剛才隻那麽一眼,他就注意到昏暗的卡座裏落單的人,原本以為要費一番勁的,誰知道這小主播下一秒閉眼就睡過去了,扶著人從酒吧出來一路可謂是輕鬆。男人收斂了些神情,上前迫不及待想把寧年往酒店領,想到那滋味全身都發燙,盤算著到時候錄個視頻,這小主播錢也多啊。隻是這回上手準備摟著腰時,人就明顯抗拒了。寧年混沌間隻覺得這股味道不喜歡,下意識地排斥,他推開男人搖搖晃晃的往前也不知道去哪,男人顧忌著周圍人多,倒也沒直接強來。“這邊走,我們回家啊。”男人嘴臉裝的好,哄騙著寧年往人少的地方去,酒吧過去就是他常去的那家gay吧,附近就有酒店,寧年意識此刻不清醒,也真就隨著男人指的方向去,一步兩步,隱入人少的小巷裏,男人趁勢就摟著肩給人扶著。寧年掙紮的動作在男人鬆開些安全距離,隻堪堪搭著時停止。“小年,我送你回家,你喝醉了。”男人一句句重複著隻是幫忙,加上叫名字明顯安撫了寧年情緒,本就神誌不清的人乖順下來,穿過狹窄小巷,gay吧出現在視野裏。這一片比較隱蔽,不算是酒吧一條街的熱鬧,倒是挺多咖啡廳休閑會所做掩護。小段路寧年的意識又似乎沉了些,男人早已經得寸進尺從虛虛搭著到把人大半摟在懷裏,穿過gay吧前門,眼看著馬路近在咫尺,而過了馬路就是連鎖酒店.,男人眼裏欲望越發的濃重....肩上卻毫無預兆搭上隻手,帶著力道掐進肉裏直直按在骨頭上,男人痛呼間轉過身。呼吸一窒,麵前的人長相極為英俊,五官立體深邃,周身寒氣逼人,夜色中一雙眼睛冷的結冰。季遲栩眸光隻落在男人身上一秒,隨後定格在總是不那麽聰明又愛鬧騰但不論多少次他都起不了厭惡之心的寧年安靜的臉上.....可偏偏此刻情境如此諷刺,他不願意相信那晚直播間裏所說的,卻真就巧合到時間地點完美重合。淩晨三點的gay吧門口,和一個陌生男人親密的拉拉扯扯。“寧年。”季遲栩喊人名字。寧年半闔的眼睫顫了顫,像是聽見熟悉的聲音,努力的抬眼去瞧,隻是神誌已然被酒精拖進沉沉的深淵束縛住,男人見狀心裏“咯噔”聲,強裝著鎮定,“這位先生是和年年認識?”男人故作親昵的稱呼著寧年,宣誓主權的意思,全然被季遲栩無視掉。季遲栩視線凝在寧年臉上好一會,麵前的人已然睜開眼在看他,隻神色滿是木訥,季遲栩與他對視,片刻後抬手在那泛紅臉頰拍了兩下,再次出聲,喊他,“寧年。”男人臉色瞬間變化,“這位先生,你這是...”剩下的話在季遲栩陡然掃來的陰鷙目光時戛然而止,全身有如墜入冰窖的寒,常年居上位者的人身上自帶威嚴,低沉的嗓音闖入昏沉的大腦,寧年恍惚間眼底有茫然閃過,木訥的神情鬆動。“你是要跟我走,還是跟他走?”季遲栩聲音很平靜,看著寧年的眼神卻不帶什麽溫度,他一直都搞錯了,原來有些人可以頂著這麽張單純幹淨的臉,實際上不論是感情還是身體都隨便到廉價的地步。寧年眨了眨眼,他認不清季遲栩,卻在咫尺撲來的熟悉氣息中有了反應,彎起眼睛下意識就笑了,露出的兩顆虎牙和兩人初見那會相同,稚氣可愛。“這位先生,都是出來玩的,較真就沒意思了。”男人這會鎮靜些下來,看著季遲栩身後gay吧方向,“年年今晚可是答應跟我走的。”男人的話很快消散在夜色中,季遲栩隻定定的看著寧年,看著寧年呆呆地衝他笑,笑著笑著似乎又止不住醉意,眼皮一點點耷拉下,歪著頭緩緩倒向男人懷中。季遲栩再沒動作,男人謹慎看他一眼,低聲在寧年耳邊說了句什麽,寧年垂著腦袋,順服又乖巧,被男人勾住肩轉過身。兩人身影在路燈下拉出斜長一條,漸漸消失在季遲栩漠然的眼底。作者有話說:噗通跪下,走過路過別錯過~預收文《我靠茶藝掰彎清冷老婆》 看似輕佻實則冷漠占有欲極強年下綠茶攻*清冷矜貴美人受,感興趣可以收藏下呀~~文案如下:私人聚會上,江風延第一次見到鬱景。在他哥身側的男人氣質矜貴,眉眼冷清,隻淡淡一笑,便讓他起了強烈興趣。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不是他的“固定口味”,可總難耐著想嚐一口。隻可惜美人美歸美,距離分寸把握的絲毫不亂。而他被劃分至“好友弟弟”位置,等於變相判了無期徒刑。可向來不懂得“拒絕”二字的人,隻會越挫越勇,這不利條件有心利用利用也就成了有利條件。喊“哥”行,那哥可不得好好照顧弟弟。---鬱景對於僅見過一次麵就纏上他的少年十分頭疼。江風延長得好性格好,又是多年好友的弟弟,鬱景不討厭。隻是這小崽子分毫不懂得收斂,攻擊性占有欲實在太強,眼裏赤裸裸的欲望幾乎毫不掩飾。鬱景感到心累,可太過冷漠於情過不去,給幾分顏色,對方偏就能順著枝往上躥到沒邊。口頭上逾距不止,逮著機會舉止也並不老實。秉著年長幾歲的哥哥,鬱景自認對他頗有耐心,生硬直接的拒絕怕傷到心比天高這個年紀少年的心。隻能委婉的善意謊言,“接受不了男的”,甚至於讓好友幫忙演戲。--空曠無人的地下車庫,江風延凶狠的將鬱景抵至牆角。“送她回家了?”少年神情陰鷙可怖。鬱景不待回答,被掐著下巴按下深刻的吻,混著血腥蔓延唇齒間。一吻畢,身上少年又莫名柔軟下來,像是可憐流浪狗搖搖尾巴生怕被丟棄,開口的話委屈又傷心。“蓋章了,我的!”【看似輕佻實則冷漠占有欲極強年下攻*清冷矜貴美人受】攻追受,受從開始把攻單純當弟弟關心照顧的心如止水到後來被攻摟進懷裏耳鬢廝磨喊“寶寶”大學校園,都市第24章 心意淩晨三點的路上, 車輛已經非常少了,一輛黑車急速駛過,前排司機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後排車座上, 季遲栩渾身散發著冷氣,懷裏的少年不安分的扭動,呼吸帶著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季遲栩脖頸,直到生疼的力道自手腕處傳來, 那雙含著水光的濕漉眼睫顫動,小聲委屈的說了聲疼。沒得到回應, 又困極了閉起眼, 寧年隻覺得麵前的人身上味道好聞, 下意識地親近, 他雙手環住季遲栩腰, 身體一點點往下,最後臉頰貼在人小腹上沉沉睡去。車玻璃窗上映出季遲栩冷硬的側臉。一路疾馳到小區地下車庫,司機才暗自鬆口氣, “季總,到了。”季遲栩睜開眼, 堪稱粗魯的把寧年推開,下車後對上從後座爬起的人迷茫且無辜的眼神,直接一把從車上拽了下來。手腕上早已被掐出紅痕,可見是用了不小的力,季遲栩一使勁,寧年疼的下意識掙紮,卻被攥的更緊, 腳步跌撞間被扯進了電梯裏頭, 上行至樓層, 一路季遲栩很是沉默,而寧年像是被嚇著似的,除了開始微弱的喊疼後,後半程隻死死咬著唇不吭聲。玄關處開關按下,驟然亮起的燈光映出雙泛紅的眼睛,寧年膽怯的正看他,季遲栩心髒微沉,隻下一秒仍拽著人大步往客臥去,推進浴室。“自己洗還是我幫你?”季遲栩冷聲道,寧年身上酒味很重,混著剛才男人身上那股劣質的香水味,讓他聞著泛惡心。斷片中的人沒什麽意識,自然也聽不懂回答不了這話,隻是本能恐懼於此刻季遲栩陰沉的模樣和冰冷的語調,連帶著原本下意識依賴喜歡的氣味和體溫,都開始抗拒起來。他掙紮著想抽回手,卻在頃刻間惹怒了耐心散盡的人,季遲栩不容拒絕的把人拖拽進淋浴間,花灑冰冷的水迎頭澆下時,才終於發出聲音。“不要。”寧年搖著頭,嗚咽著努力想掰開牢牢攥緊他的手,可隻被掐的更疼的力道狠狠製住,兜頭的涼水讓他猛地被刺激,眼睛糊上水珠看不清周遭,更是讓他沒有安全感,哭腔越發濃重的躲避著水流。但怎麽躲都躲不開,最後隻能蹲下身體掩住腦袋埋在角落裏。水流過了開始的冰涼,緩緩轉溫,夜裏是冷的。季遲栩原地站了好一會,因為寧年的一番掙紮,大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他垂眼看著寧年,看人不停的發抖,小聲地抽泣,狼狽又無助。到水流開始冒著熱氣,他才斂下眸光收了心神,攥著寧年的手再次用了力,想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寧年卻應激的濡濕眼睫猛地睜開,用力抽出手心往外跑,腳下濕滑的水漬讓本就醉酒不穩的人向前倒去,膝蓋砸在瓷磚地麵上磕出響亮一聲,瞬間眼眶通紅砸出淚滴,捂著腿倒在了一邊,卻又在季遲栩心髒驟停著急蹲下身上前時,護著臉顫抖著縮回了角落。“別...別打我。”寧年蜷縮著陷進夢魘,微弱的哭腔紮進季遲栩心底,“我不去..別打我,我不..不去。”季遲栩頓在原地,收回手時指尖在顫,他沉默的看著縮在角落的人,眼裏晦暗的情緒淡去些許,所以他在做什麽?可堵在胸口的那股氣讓他難受的發慌,季遲栩看著寧年,隻剩無言的靜默。熱水很快氤氳起霧氣,隻剩水流聲嘩嘩,直至鈴聲撕開這份安靜,季遲栩終於起身,寧年仍在發著抖,貼身的t恤全部被打濕,瘦小又單薄的蜷縮著自己。季遲栩出了浴室,他不受控的情緒隱隱讓他明白什麽,從看見寧年被男人摟在懷裏那一刻,失望,嫉妒,怨恨,所有情緒來勢洶湧將他吞沒。那晚直播間是他的宣泄,可發作過後,他找不到為什麽替寧年出頭的理由,而唯一能深刻感受到的,那番被他毫無理由認定為詆毀和汙蔑的話語讓他心煩意亂,而原因不外乎理智告訴他,他其實並不了解寧年,不了解這個看看單純實際卻身處於一個混亂圈子裏的人。他連續三晚在那個gay吧附近,抱著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心情,直到看見了寧年。耳畔似乎還有哭聲隱約,季遲栩閉上眼甩掉這些幻覺,才接通電話。林洛焦急的聲音很快從手機另一端傳來。“哥,你能不能幫忙找下寧年啊,寧年不見了。”林洛是真要急瘋了。長達一分鍾的沉默,到他懷疑是不是打通電話時,總算等到他哥說話。“怎麽回事?”季遲栩嗓音有些發沉眉心蹙緊,被情緒支配的大腦在這會冷靜後總算開始思考,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麽林洛會這麽問?他是怎麽知道寧年有危險?“今天不是答辯完,我還有室友就和寧年一塊,我們來酒吧玩。”林洛的聲音明顯慌了,語無倫次的,“喝了兩杯,就一點點,我們不知道寧年不能喝,他喝完就醉了,但是還有意識,然後他說自己呆著就好,那會很熱鬧,我們就去舞池蹦了會,真沒多久,就十幾分鍾,回來人就沒了,怎麽找都沒有。”“我們調了監控,被一個男的帶走了。”林洛周邊聲音很是嘈雜,還有車子喇叭的滴滴聲,“哥,你說那人想幹嘛啊,寧年不會出事吧?”林洛幾人在打車準備去警局報案,但怕大晚上人手不夠又擔心程序複雜,才想著向他哥求救,這要是真的被割了腰子人口販賣什麽的怎麽辦,還有那男的看起來好猥瑣,和寧年認識後,他又不免想到另一種可能,萬一也是個gay....“他沒事。”季遲栩的話打斷了林洛的胡思亂想,“人在我這,不用找了。”林洛驚慌的表情定格,看向旁邊焦急的三人正攔車,連忙製止,雖然口氣連帶著表情都挺茫然的,“別叫車了,寧年在我哥那。”剩下三人也麵麵相覷。林洛才想起問寧年怎麽會在那,季遲栩直接說了,“我正好在附近,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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