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alpha柔弱點怎麽了 作者:winter醬的腦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鬱筠又無所事事地在原地等了一會。酒會的長桌上擺了些甜點,他晚上吃得有些少,這個時候有點餓,於是便嚐了一塊。一入口,他就感覺這甜點味道一般,有點甜,底部有些濕糯,一點香脆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整個甜點在宴會廳裏微熱的溫度下已經有些化了,嚐起來水淋淋的。和宋呈越做的差遠了。鬱筠下意識地在心中評價道。等等,宋呈越呢?腦海裏掠過宋呈越的名字時,鬱筠才猛然想起了這件事:宋呈越還沒有回來。宋呈越就像消失在酒會的觥籌交錯之間了一樣,始終沒有從宴會廳四周任何一扇門中出現。鬱筠心中警鈴大作。他去了哪?第39章 驕傲又可笑的人們鬱筠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腕表宋呈越已經離開二十幾分鍾了。去趟衛生間需要這麽久嗎?他心生疑慮。而後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碰到了什麽人,被欺負了?按照宋呈越的生活狀態,這種事情還真不太好說。酒會的人又多又雜,鬱筠不可避免地嗅到了一絲絲其他信息素的味道。他感覺後頸的腺體又在這樣細微的信息素刺激下開始鼓噪了起來,大腦也有些許地眩暈。有點奇怪。但也許是發/情期快到了的緣故吧?鬱筠深吸一口氣,咬了下舌尖,讓似乎在亂糟糟的環境下有些昏沉的大腦清醒些。而後便將香檳擱在了桌邊,快步向著宋呈越離開的方向走去。希望不要出什麽事情。他想。離開了酒會的中心,周遭的一切便逐漸安靜了下來。這家承辦酒會的五星級酒店占地麵積很廣,宴會廳外的走廊結構也是錯綜複雜。鬱筠沿著指示牌轉了好幾圈,連宋呈越的衣角都沒有看到。更雪上加霜的是,腺體處的不適感愈演愈烈。酸脹酥麻的感覺以一種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態勢,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像詭異的巨網一樣,將鬱筠的渾身纏繞在內。鬱筠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他撐著牆壁,雙腿無法控製的發軟。怎麽回事?大腦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這把火來得莫名其妙,毫無根據,憑空被點燃。鬱筠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摳在了牆壁上,卻無法借到任何憑依。他不對勁。字麵意義上的不對勁。鬱筠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從身體深處驀然湧上來了一股又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潮,讓他的眼眶都酸得有些發紅。陌生就陌生在它詭異地來勢洶洶,像平地拔起的海潮,以一種無法壓製的姿態轟然衝擊著鬱筠的理智;熟悉就熟悉在……這分明是發/情期即將到來的征兆。可後頸上宋呈越的標記仍然在,盡管淡了些,但也還沒有到失效的地步。在宴會雖然駁雜但很是淺淡的信息素味道之中,完全夠用。就算被影響,也不至於是這樣毫無征兆的、瘋狂的狀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先生?”這時,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鬱筠的身後傳來,“您需要幫助嗎?”鬱筠艱難地偏過頭去,看到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年輕男人正站在不遠處,表情貌似是憂慮地看著自己。因為視線的模糊,鬱筠看不清他的臉,隻能通過目測判斷,這人應該不是alpha,大概率是個omega或者beta。“先生,您需要去omega休息室嗎?”年輕男人似乎又問,“我看您的狀態好像不太好。”omega休息室?鬱筠知道酒店裏有這樣一個地方,供信息素水平不穩定的omega休息所用。剛剛他來的時候,還經過了那邊。“在哪?”他開口,嗓音被燒得有些發啞。他已經站不穩了,隻憑著一股氣勉強保持著姿態的平靜。“我帶您去。”年輕男人上前來拽住鬱筠的手臂,他的雙手如同鐵鉗,箍著鬱筠,力氣大得完全無法反抗。鬱筠被扯得踉蹌了一下,他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被年輕男人半禮貌半強勢地拉著一路向前。視線混沌,酒店牆壁上歐式的古老花紋亂七八糟地交織在一起,像被隨意潑灑的油漆,不斷顛倒旋轉,像是什麽詭異的圖騰。總覺得不好……走著走著,鬱筠忽然發現了點不對勁。他們這是向哪裏走?他的視野模糊,看不清指示牌,隻能感知大概的方向。這個年輕男人,好像並不是在將他往omega休息室的方向引。反倒是越來越偏,越來越遠離中央的宴會廳!鬱筠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拚盡全力想要將手抽出來,但卻像是徒勞無功的掙紮。“先生,馬上就到了。”年輕男人的聲音仿佛忽遠忽近地傳來,“您別急,好嗎?”怎麽可能不急?雖然渾身幾乎要燒著,鬱筠的腦海裏還是冒出了一點惡寒。他踉蹌著伸腳,用力踩住了年輕男人的腳踝。年輕男人的注意力原本在扣著鬱筠的手臂上,這突然一踩竟直接讓他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砰地一聲悶響。“臥槽?!”鬱筠聽到那人叫了聲。鬱筠尚能判斷出,走廊旁有幾扇開著的門。按照區域判斷,應當是給普通賓客提供的休息室。他要躲進去,鎖上門,然後給宋呈越打電話!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但他沒走幾步,就被另一個人拉住了手腕。那人的手心帶著黏膩惡心的濕意,粘在他的手腕上,像陰暗潮濕的爬蟲,令人反胃地貼著他。“早就知道鬱總不會這麽輕易就範,”楊正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就在這裏等著……沒想到還真讓我碰上了。”鬱筠猛地回頭。他的雙頰已經燒得通紅,隻能站立不穩地靠著牆壁。而在對麵牆上詭異扭曲的圖案中央楊正琦的身子近在咫尺。他用力地扭著鬱筠的手腕,笑容乍一看還是儒雅的模樣,但鬱筠卻隻感到這笑裏仿佛含著森寒可怖的意味。“你想幹什麽?”鬱筠盡量用平靜的聲線,開口問道。“看不出來嗎,鬱總。”楊正琦又笑,“想和你春/宵一度啊。”他的用另一隻空閑開來的拇指曖昧地撫過鬱筠的腺體,鬱筠的指尖都因為這十分不禮貌的觸碰而差點蜷了起來。但他仍然需要保持冷靜。“你快要丟工作了。”他的大腦勉強運轉,而後找到了答案。“對啊。”楊正琦將鬱筠嘭地一聲按在了牆上,笑容更明顯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上次對鬱總有所冒犯之後,我的工作就事事不順,最後還被翻出來了個幾年前的差錯,給我降了個級。”鬱筠的後背貼著粗糙的牆壁,摩擦帶來的細微疼痛讓此刻無比敏感的他渾身發寒。楊正琦的笑變得有些詭異的難看:“你說奇怪不奇怪,怎麽遲不遲早不早的,就在這個時候呢?”我哪知道?鬱筠在心中說。他是想給楊正琦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但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某個陌生人搶先了。楊正琦卻是認定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鬱筠,毒蛇一樣的呼吸落在鬱筠的耳畔。“你大概會覺得我瘋了。”他不笑了,聲音低沉,“但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我永久標記了你,我就也並不需要明盛的工作了。”鬱筠被楊正琦控製著,一邊惡心得想吐,一邊雙腿已經在腺體的高熱下軟得站不住了,僅剩的意識也在被不斷侵蝕著。果然是為了這種事。鬱筠想。和多年前那三個放學後將他堵在小巷子裏的alpha一樣。隻不過不同的是,楊正琦做得更加縝密,也更加瘋狂。“那我走了。”那邊那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人帶到了,就沒我事了吧。”“你可別急。”楊正琦阻止道,“他很聰明,我不想節外生枝,進房間了你再走。”“好吧。”年輕男人勉強同意,“反正你也已經付了我那麽多錢。”不可以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