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宋惠辰他們想去參加一些比較淫亂的party。”宋呈越聳了聳肩,“我打電話給警察,讓他們把那裏一鍋端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次,你幫我解圍之後。”“報複他們?”鬱筠訝異地問。“算是吧。”宋呈越笑,“你記不記得,他們那段時間沒來學校。就是在家被我二伯打得出不了門。”“後來,他們兩個好幾次逃課被抓,都是我舉報的。我偷偷寫的匿名紙條,用了別的筆跡。他們拿著紙條在班裏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是誰。”“你還挺壞的。”鬱筠忍不住用上了點揶揄的語氣。不知為何,他驀地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情。之前那個不讓他交作業的alpha,在第一次被製止後,還總是暗戳戳地試探他。結果某一天上學時,鬱筠剛到教室,就聽到了他惱怒的吼聲。鬱筠仔細辨認,似乎是頭天晚上窗戶沒關,又下了暴雨。雨水打濕了他一整張桌子的書本,導致他隻能對著一桌濕噠噠的書精神崩潰。可每天放學時,值日生都會把窗戶關上。為什麽偏偏挑在那天?還有那天放學時用信息素逼迫他的alpha,第二天就被舉報擅闖omega更衣室,被記了一個大過。事情和鬱筠無關,他當時也沒仔細打聽。隻知道最後實在找不到罪魁禍首,不了了之了。鬱筠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起這些事,大約隻是宋呈越提起自己的經曆時,他產生的一些無端聯想。不過是一些懸而未決,聽起來也很巧合的事情罷了。不重要。“他們家的手段本來就不幹淨。”宋呈越仰頭,喝完了杯子裏的水,“我其實當時想過,潛伏在他們家裏,搜集他們違法的證據,然後哪天報個警……讓他們徹底完蛋。”他喝完水就狡黠地笑了笑,但笑容急轉直下又變得有些苦澀:“隻不過還沒實現,就被他們丟出國了。”“他們的手段確實如此。”鬱筠點頭表示認同,“比如他們現在的……強效抑製劑。”說這句話的時候,鬱筠的雙眸下意識地冷了幾分。“我以前很小的時候見過鬱笙阿姨。”宋呈越伸手,輕輕地搭在鬱筠的肩上,“她很漂亮,很優秀,我媽媽很喜歡她的為人。”“她是很優秀。”鬱筠垂眼,肩上宋呈越手心濕潤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家居服傳來,“我以前,很想成為她那樣的人。”“你已經做到了呀。”宋呈越按著鬱筠的肩膀,低聲道。鬱筠舔了下嘴唇。他好像正在被宋呈越安慰著。真奇怪,明明被欺壓的人是宋呈越,為什麽還是宋呈越發過來體諒他的情緒呢?“你呢?”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問,“你的遺產,為什麽一直被卡在宋家手上。”“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宋呈越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的父母留給了我一枚玉佩,在寺裏求來的。”他轉了轉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解釋道:“我媽媽信佛,她求到了那塊玉佩,於是留給我,讓我一直帶著。”“包括這串佛珠嗎?”鬱筠問。“啊,是的呀,”宋呈越點點頭,“她和我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產,就要求我拿著那枚玉佩,等我29歲那年,找到他們的私人律師來領取。”“這玉佩,像信物。”鬱筠抬了抬眼,評價道。“嗯,像信物。”宋呈越認同,“當時這個遺產就像是一個……長輩與孩子之間的趣味一樣。但後來,沒人會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鬱筠默了默,到底還是安慰道:“節哀。”“現在,我當然在我自己手裏,”宋呈越揉了揉鬱筠的肩膀,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但玉佩……在那次我出租屋被洗劫的時候,讓宋家拿走了。”原來如此。鬱筠明白了。當年也許是有心,也許是無意。總而言之,宋呈越沒了玉佩,就拿不到遺產;宋家沒有宋呈越,同樣也是毫無辦法。“所以,你需要拿到那枚玉佩?”鬱筠問道。“是的。”宋呈越點點頭。“我會幫你。”鬱筠抬眼,看著溫柔地貼著自己的宋呈越。鬱筠的肩靠著宋呈越的胸口,從背影上看起來,他們就像在相依相偎。最近他們老是這樣。所以,睡過的關係,就是不一樣嗎?“但我希望,你可以坦誠一些。”鬱筠拋開雜七雜八的奇怪思緒,認認真真地說,“我可以相信你今天說的所有話,但……”“還有之前說過的,都是真的。”宋呈越誠懇地說道,“包括……包括我喜歡你,都是真的。”他的語氣很急,又有些惶恐。鬱筠感覺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都收緊了幾分。“我可以相信你。”鬱筠直勾勾地盯著宋呈越,似乎想透過他斂著柔和水光的雙眸看到他的內心,“不過,首先,我不喜歡別人用信息素影響我。”他又強調了一遍。“好,我明白。”宋呈越立刻點頭,答應得很是痛快。“然後,”鬱筠繼續說了下去,“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也不會和騙我的人結婚。”“我不會騙你。”宋呈越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我怎麽會騙你呢?親愛的。”說著,他伸手環住鬱筠的腰,輕聲道:“我知道你還不能給我明確的回應,解決生理需求也好,結婚也好,隻要能在你身邊,我都可以。”他誠懇又焦急,生怕慢一點就會讓鬱筠產生懷疑。鬱筠的指尖不自覺地蜷了一下。沒有信息素的影響,他卻忽然感覺身體有些發熱。“好了。”他拍了下宋呈越的手臂,“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嗯,嗯,我一定記住。”宋呈越認真地點了兩下頭,雙眸亮晶晶的。看他這樣,鬱筠也不想再多苛責他,便結束話題道:“快去睡覺吧。”“好。”宋呈越抿唇笑著,握著鬱筠纖細單薄腰身的指尖動了動,而後鬆開了。這天晚上客廳多了個人,但鬱筠出乎意料地睡得很好。他卷著被子,昏天黑地地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食物的香氣中醒來了。大腦剛剛開始運轉,鬱筠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揉著臉,昏昏沉沉地掀開被子想爬起來,就聽到宋呈越的聲音傳了過來。“親愛的,醒了嗎?”“……嗯?”鬱筠一時間還沒意識到宋呈越竟然在自己家裏這個事實,按了按眼睛,意識才逐漸回籠。係著圍裙的宋呈越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粥:“來吃飯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不是江揚帶早餐麽?”鬱筠茫然。他以前都是讓江揚帶早餐到辦公室吃的。“我和江助說過了。”宋呈越微笑,“以後你的早餐,就我來負責了。”鬱筠又揉了揉眼睛,他的額發耷拉下來遮到了視線。“我去洗個臉。”他說。“嗯,我先把吃的拿出來哦。”宋呈越體貼地應道。一進衛生間,鬱筠就看到,寬闊的洗手台上,除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外,還多了一隻淺藍色的水杯,和一支普普通通的牙刷。鬱筠擠出牙膏,眯著眼快速的洗漱完畢,將帶著水漬的杯子擱了回去。香味已經順著門縫飄了進來,鬱筠回到餐廳,就隻見桌上已經擺好了兩碗青菜白粥,一碟小菜,還有攤好的煎餅。“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宋呈越柔和地笑,“就先做了這些。”陽光從紗簾處透進來,落在穿著簡樸圍裙的宋呈越身上。鬱筠不做飯,這條圍裙自從買來就當了擺設。他甚至都忘了有這個東西的存在。隻不過,有些吊詭的是,鬱筠的家居服他穿不下,隻能一天到晚地敞著扣子。現在在家居服外麵套了條圍裙,讓他顯得既像家庭煮夫,又好像在玩什麽見不得人的情/趣。鬱筠猛地挪走目光,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將手機擱在了一旁。宋呈越越過桌麵將勺子遞給了他。“嚐一下,親愛的。”他滿臉殷切地說。鬱筠舀了一勺粥,又吃了口小菜。他本來不打算發表什麽見解,但看著期盼地盯著他的宋呈越,隻好說道:“嗯,挺不錯的。”宋呈越於是快樂地笑了。鬱筠繼續喝粥,喝著喝著,手機屏幕就亮了。他瞥了一眼,忽然抬眸看向宋呈越。宋呈越觸到了鬱筠的眼神,怔了怔,問道:“怎麽啦?”“吃完飯收拾一下。”鬱筠麵色平淡,好像在說一個很平常的事情一樣。“給你買一些要用的東西,順便去挑一下訂婚戒指。”第50章 玩的很花吃完早飯,鬱筠好歹是從昨晚江揚送來的一大攤東西裏找到了一套宋呈越能穿的衣服,讓他擺脫了出賣男色的狀態。因為是去逛街,鬱筠也就沒穿西裝,隻套了身妥帖的常服,指揮著宋呈越開車往預定好的地方去。“你去看看你喜歡什麽。”鬱筠半倚著車窗,隨口對宋呈越說道。“好的啊。”宋呈越的聲音從鬱筠的身後傳來,“隨我挑嗎?”“嗯,隨你。”鬱筠回了下頭,看到宋呈越因為搭在方向盤上而露出的一截輪廓起伏的小臂,在車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連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鬱筠默了默,將不知道為什麽湧上喉嚨口的話咽下去,隻說了句:“別挑太便宜的。”“沒問題。”宋呈越爽快地應下。鬱筠看到他目視前方,唇角向上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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