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alpha柔弱點怎麽了 作者:winter醬的腦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什麽是小貓貓不能治愈的呢?鬱筠想。他低頭打量著錯錯。錯錯是隻成色很好的金漸層。他當初養貓的時候就特地去了解過成色相貌上的分類。這樣的金漸層,看起來至少有賽級,價格應該是在三萬以上。並且,它身上的毛很順滑,眼角也沒有淚痕,看起來平時有在被精心地飼養。在這樣一隻貓貓身上,想必宋呈越也花費了不少錢。鬱筠捏了捏錯錯的小腦袋,看到它的額頭上有一個很漂亮的‘川’字花紋。和別的貓貓不同,它的‘川’字花紋在中間那一豎上很深。這讓它看起來,像隻漂亮的小老虎。鬱筠又和錯錯玩了會,錯錯便掙脫了他的懷抱,在一旁的貓爬架上躥下跳。一旁的落地燈順著吊線,因為貓咪的動作而晃蕩了起來,像是在提醒著鬱筠,這裏並不隻有你一個人。鬱筠坐在沙發上看著錯錯蹦的模樣,稍稍恍惚了一會。不過,他還沒恍惚出個結果,宋呈越就推開門,帶著洗澡後蒸騰的熱氣走了出來。鬱筠看向他,隻見他很守男德地將家居服整整齊齊的穿好,微長的頭發耷拉下來,遮住了半隻眼睛,也掩去了一半溫柔的意味,更多地顯露出些安靜沉默來。“我洗完啦。”宋呈越輕輕撥了撥劉海,說道,“你去吧。”鬱筠“嗯”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和宋呈越在浴室門前擦肩而過,宋呈越身上的水汽蒸騰,撲了他滿臉,帶著熟悉的綠茶味氣息。近得好像宋呈越伸手,將他抱在懷裏,然後他們會因為欲望的驅使而接吻,讓更加濃烈的信息素糾纏在他們身際。他們這段時間總是這樣。而鬱筠路過宋呈越的時候輕輕地碰到了他的肩膀,那一瞬間,鬱筠好像看到宋呈越抬了抬手。他幾乎以為那樣的場景今天就要上演了。但宋呈越什麽也沒做,隻是毫無作為地任由鬱筠走進浴室。於是,在浴室的門口,鬱筠用力地關上了門。他說不上來什麽,但心情好像真的變得更差了。浴室裏的氣溫好像被裹挾著緩緩地下降。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樣。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宋呈越仍舊會張開手臂抱著鬱筠,但鬱筠看著虛虛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總感覺像是在敷衍了事。同床異夢。鬱筠不知為何想到了這麽一個詞語。但他們不是日子過久了失去新鮮感的老夫老妻,甚至連真正的、心理意義上的夫夫關係都沒有。鬱筠的思緒詭異地跑偏,而後又迅速地被他拉了回來。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每天都過著同樣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那些需要擔憂、需要考慮的問題也變得沒有那麽重要。明明是應當感到輕鬆的時刻。但鬱筠卻總莫名其妙地感覺堵得慌。他有的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出那句話?但又沒有那麽後悔他明白那是大腦出於自我保護機製,而讓自己做出的行為。對於他們毫無定論、又摻雜了太多信息素的關係而言,這樣拉開距離,的確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事。他需要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什麽。時間不會因為短暫的糾結而停滯。到了出發的頭天晚上,鬱筠從衣帽間裏翻出出差用的行李箱,剛準備收拾,就被宋呈越拿過了手柄。“我來吧。”宋呈越垂眸向鬱筠一笑。“……行。”鬱筠默了默,鬆開手。他站在衣帽間柔軟的木地板上,看著宋呈越拉著拉杆,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滾動,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鬱筠在原地頓了頓,才跟上宋呈越的腳步。宋呈越將行李箱展開,半蹲在地上,將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地拿下來,規規整整地疊成小方塊,塞進箱子裏。鬱筠在一旁,感覺自己像個遊手好閑的人,便忍不住問道:“你知道要帶什麽嗎?”“知道呀。”宋呈越抬頭,望著鬱筠笑了笑,“我以前就在那裏讀書的,你不記得了嗎?”啊。鬱筠怔了一下。宋呈越一說,他才想起來這回事。他又有些不是滋味,看著宋呈越動作熟練地收拾好了整個行李箱,而後將它啪地一聲合上,幹脆利落地拉好了拉鏈。“行了。”他輕鬆地將行李箱扶起來,偏頭對鬱筠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親愛的,明天上午的飛機,到時候我會叫你起來。”鬱筠“嗯”了一聲。宋呈越貌似已經習慣了鬱筠不怎麽熱烈的反應。但他沒有試圖像之前那樣主動挑起話題來終結冷淡的氣氛,反而沉默地拉著行李箱向客廳走去。關於宋呈越在國外的話題,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毫無違和感地結束了。鬱筠和許多人的對話方式都是這樣。他們知情識趣,不會在鬱筠不樂意的時候打擾他。鬱筠從前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可現在他卻堵得慌。“想不想吃水果?”宋呈越的聲音隔著半堵牆傳來,不遠不近的,在這間和大平層比起來小得多的公寓裏聽著很是清晰,“阿姨放了些菠蘿在冰箱裏,我拿出來解凍了。想吃的話,我切一點下來好嗎,親愛的。”鬱筠的嘴唇動了動。他看到木地板上影影綽綽的、屬於alpha的身影,挪動幾乎生了根的腳來到了客廳。宋呈越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著他,仍舊是在笑。“吃嗎?”他笑著問。鬱筠看著宋呈越溫和上揚的嘴角,微微眯起、漾著笑意的雙眸。不知為何,他隻覺得這樣像是一個故意用來維持住表麵上平靜祥和的麵具。嚴絲合縫地貼在宋呈越的臉上,半遮半掩地蓋住他這些天來的變化,卻讓人挑不出可以抨擊的地方。太可惡了。鬱筠忽然想往他的臉上來一拳。但就算憋著這樣一肚子毫無根由的火氣,鬱筠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憋出了兩個字。“我吃。”第57章 鬆手憋屈地吃完菠蘿,憋屈地睡了一覺,鬱筠登上了第二天前往m國的飛機。飛機上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但仍舊是那副貌合神離的模樣。鬱筠越想越煩,幹脆戴著蒸汽眼罩睡了一覺。醒來後,順著扶梯下了飛機,鬱筠踩在m國機場上的腳步有些虛浮。宋呈越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扶著鬱筠,步履平緩,一邊走一邊說道:“jones先生派來的人已經在vip通道等候了。”“嗯。”鬱筠點點頭,應了一聲。前幾天他們沒有什麽公務上的安排,鬱筠便應了在m國長期有合作關係的朋友kerry的約。kerry是jones家族的繼承人,第二性別beta,前些年和自己的alpha未婚夫訂了婚。而鬱筠要去的,正是他的婚禮。雖然家族的曆史十分古老,但kerry卻是說服了自己的父母,準備辦一場遊輪婚禮。“我和alex就是在遊艇派對上認識的。”kerry在向鬱筠發出邀請的時候,語氣幸福地說道。對此鬱筠表示了祝福。他心裏倒確實有些五味雜陳,但不是對這段關係的不理解和諷刺,而是kerry當初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作為beta,他的確擁有這方麵的自由。鬱筠一直以來都很向往成為一個beta,beta不像omega,不找到一個終生標記對象,就會在信息素的灼燒中過早死亡;也不像alpha,如果腺體內的信息素沒有omega的紓解,也會縮短壽命。有時候,鬱筠在想,這樣的進化,讓alpha和omega獲得與beta不同的能力,看似是一場進化,但實際上呢?不太好說。坐上kerry派來接他們的車,鬱筠和宋呈越一同坐在車後座,一人占著一邊門。宋呈越靠著右邊的窗沿,眯著眼睛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一言不發。m國的街景的確和國內不同,不過鬱筠常有行程來這邊,也沒有什麽欣賞的興趣。於是,他便隻淺淺地看了幾眼,就將目光轉到了宋呈越的身上。宋呈越一直在盯著窗外,目光落點散漫,像是在看什麽,又像什麽都沒看。有什麽好看的?鬱筠想。不都是那些快餐店,以及造型獨特的公交車。宋呈越從前在這裏讀書,也不是沒有看過。車窗的隔音很好,幾乎沒有什麽嘈雜的聲音傳進來,就更顯得車內氣氛安靜得尷尬。更何況今天的天氣著實有些暗沉,讓街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令人心情低沉的霧氣。一切都讓鬱筠感到十分不適。“你以前在這裏上學?”鬱筠不知道是第幾次回頭時,看到宋呈越仍然一瞬不瞬地望著窗外,便忍不住問道。“不是,”宋呈越終於回了頭,他笑著說道,“我們學校在郊區,離這裏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平時也很少來這邊。”“噢。”鬱筠抿了下嘴唇,應了聲。“不過,也不是一直不來。”宋呈越撐著下頜,說,“偶爾社團活動,或者是周末的時候,也會來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