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下意識搖了搖頭,“還,還是不了吧?”靳澤的臉色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言言是不是,喜歡那個宋寒寒?”靳澤話裏兩者的跨度實在太大,淮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沒,沒有啊……”他支支吾吾解釋不出來,他投宋寒寒那一票,本也隻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像個直男而已,當然是跟喜歡沒什麽關係。靳澤目光炙熱,站在他麵前,像是等著他一個答案。淮他咽了口口水,看上去有些緊張:“隻是因為第一次投票,我,我……”靳澤的目光亮了亮:“因為你不知道可以投給我對不對?”靳澤覺得自己的解釋非常合理,一定是因為淮言以為隻能投給異性,所以才沒投給自己。他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都不用淮言解釋點什麽,就自己把自己給哄好了。他覺得壓在他心口的大山豁然就被搬開了,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淮言看著眼前的一切,都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靳澤看著對方的樣子,又覺得淮言不選他,根本就是節目組的錯,如果節目組說可以選同性,那淮言肯定會選他的。他這麽想著,越來越覺得剛剛沒和淮言說話的自己簡直不是個東西。他半推半抱地將淮言重新帶進了臥室,“言言,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從分開之後,你就變得有點奇怪了。”淮言的脊背慢慢繃緊,“哪,哪裏奇怪了?”靳澤掰著手指,一樁一件地細數他的“罪責”,上到睡覺的時候都不愛摟著他了,下到牽手的時候不喜歡跟他十指相扣。如果不是靳澤都說了出來,淮言自己都意識不到,原來他們以前的接觸有這麽親密。不過親密歸親密,以前他還沒對靳澤感情變質,那麽一切都好說,現在他每天麵對自己喜歡的人,確實是變得不適應了。果然盡管他一再偽裝,都很難逃過靳澤的眼睛。不過還好,靳澤現在隻是覺得他們之間這些變化,是因為兩人分開了四年,有些生疏。淮言想起剛剛靳澤提議的一起搓澡的事兒,覺得這就是自己表現的絕佳機會。他做賊心虛,不敢抬頭看靳澤的眼睛,故作輕鬆地接過對方的睡衣:“哪裏奇怪了?哥哥,我,我幫你搓澡吧……”他低著頭,自然沒看到靳澤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第十五章 淮言之所以答應幫人搓澡,其實是因為他經常去浴場做一些肩頸按摩,裏麵的人都是穿著斷袖短褲的,於是他以為這回也差不多。然而直到靳澤突然開始脫上衣扣子,他才開始覺得不對勁,迷迷糊糊伸手按住了對方的動作:“哥哥,你,你脫衣服幹嘛?”靳澤朝著他笑了一下:“當然是和言言坦誠相待了,言言不想和哥哥增進感情嗎?”“想是想……”淮言睜大了眼睛。但是脫衣服什麽的,也太超過了吧!靳澤看著他愣在原地的表情,伸手捧住他的臉,在掌心裏揉了兩下,手感很好,軟軟的像果凍一樣。他捏了捏淮言臉頰的軟肉,“哥哥知道了,言言看哥哥衣服不好脫,所以連衣服也想幫哥哥對不對?”淮言:?他是這個意思嗎?淮言還沒來得及思考,靳澤就突然向前了兩步,兩人間的距離在瞬間變得更加短。浴室裏熱熱的,被靳澤捧住的腦袋也熱熱的。他於是點了點頭,直男之間,幫忙脫個衣服什麽的,肯定很正常吧?雖然他不是直男,但靳澤是啊!所以靳澤哥哥說的,一定沒問題,他照做就行了!他伸出手來,因為頭暈暈熱熱的,幾次下來都解不開對方的扣子,他有些著急,求助般地朝靳澤看了一眼。青年的眼珠子琥珀一般,圓溜溜的眼睛從下往上看向對方,焦急填滿了這雙水瑩瑩的眸子,讓他看起來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他的嗓音也因為喝了酒,變得軟綿綿的,不刻意拉長的尾音聽起來就像撒嬌一樣:“哥哥,我,我解不開……”靳澤說過,他喜歡淮言向他求助的樣子,因此聞言,他倒是很灑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扣,隨意地扔到了一邊。淮言別開眼睛,不敢看對方□□的胸膛,卻奈何靳澤靠得愈發近了,一個不留神,兩人就錯不及防撞了個滿懷。靳澤的胸膛因為常年鍛煉,不是軟軟的,反倒是硬硬的,又極其有彈性,撞上去也不疼,倒是他被彈了一下,腳步有些不穩。手臂被人抓住撈了起來,靳澤的聲音像是從頭頂傳來,又像是在耳邊低語:“言言,別心急。”淮言想說自己才不是心急呢,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說出來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於是他撅了撅嘴沒說話。晃了晃腦袋,他漸漸覺得暈乎得更加厲害,晚上喝的那兩杯果酒似乎真的上頭得厲害。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抬起頭來才發現靳澤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裏麵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情緒……讓他想起了之前看動物世界裏,盯著食物的獵豹。可是他又不是食物,靳澤哥哥怎麽會這麽看著他呢?淮言揉了揉眼睛,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了。他也跟著傻乎乎地彎了彎嘴角。果然是他看錯了……這是節目組準備的房間,當然不會有浴室裏擺的按摩床。靳澤於是很自然地貼著牆壁,背對著淮言站好。他的背部因為常年鍛煉,兩塊背直肌幾乎是教科書般的形狀,精壯而不誇張,腰部的肌肉緊實地勾出上寬下窄的線條。小麥色的膚色為這具近乎完美的身體,增添了成熟的野性,像是蟄伏在叢林深處的黑豹,誘人的荷爾蒙撲麵而來。淮言覺得那幾杯酒更加上頭了。他很熱,又熱又癢。不知道是因為浴室太悶,還是因為不斷散發著熱氣的靳澤,在一點點挑.逗他不甚清晰的理智,讓他覺得背上出了一層薄汗。察覺到他久久沒有動作,靳澤在淮言愣神中抓住他的手腕,溫柔但強勢地帶著那隻手慢慢貼到自己的背上。“愣著幹嘛?羨慕壞了?”靳澤的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淮言的臉燙得更加厲害,嘟著嘴咕噥著才不是,手指卻不自覺蜷縮了一下。“才不是?”靳澤突然轉身,將淮言嚇了一跳。兩人都赤著上身。淮言的臉紅得像是快要滴血既不敢往對方身上看,又怕被對方看出些什麽,趕緊用手捂住臉,欲蓋彌彰地放大了聲音:“就是沒有!”青年急著否認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踩住尾巴炸毛的小貓,像一隻抱著胡蘿卜的垂耳兔,可愛極了。靳澤但笑不語,看著他紅紅的臉不說話。逼仄的空間裏,氣息的擴散快得不可思議。呼吸進來的是靳澤的味道,吐出去的是帶著克製的熱氣。對方的視線形若有質,在淮言癢得撓心的理智上添柴加火,幾乎快要燎原。他實在忍不住了,輕輕推了對方一把,想讓靳澤趕緊轉過身去,以躲避對方過分炙熱的眼神。“我,我就是羨慕,行,行了吧?”他的力道小小的,推搡間被靳澤將整個手包住。靳澤掐著他的手,笑得一臉不正經:“行啊,當然行,言言都承認了,當然不會不行……”他抓著淮言的手,帶著些引導的意味,在自己精壯的腹肌上掃了一個來回。青年的耳垂因為這個動作更紅了,手卻像是倒向了理智的另一邊,在微微掙紮一下無果後,徹底放棄了抵抗。“言言,誠實的孩子是會得到獎勵的……”靳澤的聲音像是從海底傳來的塞壬的歌聲,蠱惑人心又讓他無法抗拒,反倒不知所措地點點頭。靳澤還在笑,輕輕從鼻子裏發出的氣音,在安靜的浴室裏,打在淮言脆弱的耳膜上。淮言已經不敢睜開眼睛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抓進妖精洞裏的唐僧,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用僅存的一些理智強迫自己搖了搖頭。靳澤可不是勾引唐僧的小妖精,而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根據他這些天跟靳澤的相處方式,他基本可以斷定,這種事情在直男之間,一定又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但他必須要做出點什麽來,否則再這樣下去,他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抵抗不住,更何況他隻是肉體凡胎。他鼓著嘴巴,默不作聲地轉過去,聲音因為過速的心跳而微微顫抖:“你,你再搗亂,我就不幫你了……”靳澤沒想到自己還有被青年拿捏的一天。但青年微微顫抖的聲音,轉過去清瘦的脊背,和一絲對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嬌氣還是取悅了他。他笑了一下,不讓著淮言,他還能讓著誰?於是他聽完,乖乖地轉過身去,像是班裏調皮但名列前茅的學生在打趣新來的見習老師:“那言言老師,請你來吧……”別人都叫淮言淮老師,唯獨靳澤一個人喜歡極其霸道地在所有人麵前叫他的小名。他知道靳澤是在笑他剛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像是在說如果你聽話了,就給你吃一顆糖。但此時,在浴室裏,在不斷蒸騰的熱氣中,這稱呼實在讓淮言臉紅。好在靳澤說到做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確實沒再搗亂,安安靜靜地讓他搓完。“哥,哥哥,好了……”靳澤頓了一下,就著背對著他的姿勢沒動,反倒讓他出去。淮言說著好,而後將門帶上,就躺上了床。淅淅瀝瀝的水聲響了三刻鍾不止,靳澤才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出來。盡管剛剛兩人在浴室裏,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但隔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衝擊力遠遠沒有現在來得大。純白的浴巾將將遮在人魚線以下的位置,滾落的水珠順著靳澤的肌肉紋理緩緩向下,又隱沒到浴巾裏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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