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周韻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色道:“淮言,你還沒讓他得逞吧?”淮言實在不知道自己經紀人到底在說什麽, 滿頭霧水又問了一句:“周姐,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周韻那邊嘖了一聲,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是問你跟他睡過沒?”淮言再傻也聽懂對方的意思了,臉瞬間就漲紅了, “沒有!當然沒有!”不過……睡在一張床上倒是有過。他接著著急地解釋:“也沒有談戀愛!”周韻那邊還持懷疑的態度, “真沒有?你們節目上都那樣了……”淮言一邊在心裏說,這不就是直男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嗎?雖然他不是直男,但靳澤是啊, 隻能說周韻她們女孩子, 是不能理解兄弟間的相處方式的。“周姐, 你就別亂猜了,”淮言哭笑不得, “他真的是直男,要是聽到你這麽說,會不高興的。”周韻從他話裏拆解出些什麽,一下就抓住了他話裏的這個漏洞,“他真的是個直男?淮言那你……”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淮言原本想要找補一下,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讓周韻知道為好。畢竟這些年,周韻對他就跟親弟弟一樣,再說了,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兒,也好讓周韻早做準備。這就算是默認了,周韻意識到後,爆發出了一聲更大的叫聲。淮言默默將手機拿遠了些,估算著時間,等人叫完了,才重新將手機放回了自己耳邊。周韻這麽多年跟淮言,幾乎是他承認的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什麽。“那之前你本來不願意,後來又接下了這部戀綜?”“嗯,因為他也在。”淮言承認得很坦然,周韻想了想,覺得不對勁:“但外界一直傳你倆是死對頭啊?”說完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也是,外麵還傳你脾氣不好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將事情都交代了,淮言回過神來,想起來周韻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周姐,你打電話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吧?”周韻那邊愣了一下,半晌跟他撂了實話:“淮言,這事兒是公司那邊讓我問的。”說到這裏,她的聲音也冷靜了下來:“你自己跟公司簽了什麽,不方便告訴我,我就不問了……但現在你是我手下的藝人,我隻能跟你說,公司那邊應該想動手做點什麽,你自己小心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周韻的這點擔心完全不是沒有根據的。雖然之前她就已經猜到了淮言在進公司之前,就應該簽了什麽協議,但顯然公司想要從他身上拿到的,還遠遠不止這些。因此,這回才又高層來明裏暗裏地暗示她,該注意一下淮言和靳澤之間的關係了。但這些商人無利不起早,自然不是好心來關注淮言的感情生活,而是怕淮言真的跟靳澤在一起了,做的事情得罪到了這尊大佛。但是再往深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接觸到的了,能提醒淮言的,也言盡於此。淮言知道周韻是為了他好,“知道了周姐,謝謝你……”周韻聽了這話也是一愣,“你……行了,謝什麽?自己小心點吧。”說到這裏,她又想到剛剛淮言說靳澤是個直男的事兒,“那你跟靳總?”說到這裏,她不忍心再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淮言原本就是軟軟的性子,但無奈又倔得厲害。跟靳澤從小一起長大這事兒,他隻要稍稍透露一點兒,也不至於開始得那麽艱難。現在又是為了人家上了戀綜,結果偏偏對方是個恐同的直男……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周韻越想越氣不過,她家淮言這麽好的孩子,還能有人看不上他?直男怎麽了?直男就不能為了淮言彎一下?她想了想,跟淮言做了保證:“沒事兒淮言,你放心,姐在gay圈有點人脈,掰彎直男無非那些招數,你等著,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淮言還想跟人說不用這麽麻煩,因為他根本沒有要掰彎靳澤的意思,但周韻已經將電話掛斷了。他無奈地看著電話被掛斷的頁麵歎了口氣,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脫了衣服去洗澡。等到洗完了擦幹,淮言才反應過來剛剛太急了,沒拿自己的睡衣進來。總不能還繼續穿著這套節目組準備的睡衣睡覺吧?淮言想了想,還是朝著外麵開了口:“哥哥,能幫我拿一下我的睡衣嗎?”外麵傳來一陣響動,很快到了門口。淮言此時不著寸縷,靠在門口等著對方敲門將衣服塞進來。結果靳澤卻說:“言言,節目組把我們的睡衣收走了,你不記得了嗎?”淮言一愣,是嗎?但也似乎是節目組能做出來的事情,畢竟睡衣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好像確實也不會再讓他們穿自己的了。淮言在心裏罵自己真傻,這都想不到,轉頭哦了一聲,重新穿上了那件貓咪睡衣。他這回沒再帶上那根讓人看起來很羞恥的鈴鐺項圈,也沒將那根發箍帶上。少了那兩樣東西,這件連體睡衣除了身後的貓尾巴,看起來就順眼多了。出來的時候,靳澤朝著他空蕩蕩的脖子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朝著他笑了一下進了洗手間。淮言原本還一直記著,周韻跟他說的要給他發什麽秘訣這種東西,但後麵就忘了。今天一天的行程實在太忙碌,他洗完澡就有些困了。原本隻是說等頭發不滴水了就去吹幹,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靳澤出來,就看到了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青年。淮言呼吸清淺,顯然已經進入了淺眠。但他的頭發還在滴著水,就這麽睡了,怕是明天早上起來要頭疼。靳澤輕輕地在淮言的耳朵上揉了揉,“言言,先別睡,起來吹頭發……”淮言眼睛重得睜不開,聞言將眼睛睜了一條縫兒,看見是靳澤,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實在太困了,點完頭又倒了回去。看著青年的樣子,靳澤無聲地笑了笑。也沒喝酒啊,怎麽看起來像醉了一樣?他將青年重新放回沙發,起身去拿了吹風機插上。淮言被他扶著在沙發上背對著他乖乖坐好。剛剛被拉著坐起來的清醒,在靳澤輕柔的動作下又化為了睡意,要不是靳澤托著他的頭,或許就要栽下去了。淮言的頭發很軟,黑棕的頭發從指間穿過,柔軟絲滑得像是綢緞一樣舒服。他往後調整了一下坐姿,讓青年的頭能靠在自己懷裏,給人吹頭發時,對方的脖子也能更舒服些。頭發被人在手中輕輕撫摸,頭皮像是進行了一次舒服的按摩,淮言像是被擼順毛的小貓一樣發出可愛的聲音。靳澤的神色漸暗,惡劣的念頭慢慢再次探出頭來,又被他壓了下去。嘴角似乎莫名其妙地勾了起來,靳澤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從來沒想過,幫人吹個頭發,自己竟然能這麽高興。將青年的頭發吹幹,人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靳澤將人抱著去了床上,淮言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身邊的手機傳來幾聲消息震動的聲音,靳澤下意識拿起來看,發現這不是他的手機。淮言的手機壁紙是一條錦鯉,上麵排著六個字“暴富發財搞錢”。靳澤笑了一聲,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要想要這些,拜錦鯉還不如來求他呢。消息還在一條一條往外蹦,大部分都是一些視頻和圖片,靳澤看不到具體內容,倒是看見了最後一條消息。[周姐:行了就先這些,反正喜歡你就衝聽見了沒?]看著屏幕上的幾個字,靳澤抓著手機的手無意識地一緊。喜歡就衝?周韻這是什麽意思?是他想的那樣嗎?淮言對那個從十八歲就開始喜歡的人念念不忘,並且周韻也知道這件事兒,還在幫他出謀劃策?伸手將這些消息都劃掉,靳澤將淮言的手機關了機放在一邊,掀開被子上了床。剛躺到床上,淮言就依照自己的本能抱住了他。青年和自己靠得極近,兩人的味道彼此交纏,靳澤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心裏翻湧而上的暴虐壓下去。手指壓在青年的後腦勺,他的大掌幾乎將淮言的腦袋整個包裹在裏麵。靳澤艱澀地咽了口口水,不誇張地說,他體內的血液流動快得想要爆開一般,他甚至生出了一種,要將青年整個嚼碎了咽下去的衝動。頭開始劇烈疼痛,像是要炸開一般,額側的青筋,因為極度的壓抑而一下一下跳動。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從沉睡中睜開眼:“哥哥,你還不睡嗎?”靳澤一頓,手指卻蜷得更緊,半晌才緩緩說:“言言,不許喜歡別人……”這句話幾乎已經到了捅破那層窗戶紙的邊緣,完全清醒下的靳澤一定不會說出這句話來。但此時他被暴怒激昏了頭,口不擇言。好在淮言現在幾乎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聽到這話,卻很乖地說了句好。青年的聲音粘連在一起,帶著濃濃的鼻音,如果不仔細聽,這聲音根本小聲到聽不到。但靳澤聽到了,並且僅僅因為青年這一個好字,連因為急速升高的腦壓而產生的疼痛,也慢慢緩解。青年的呼吸再次均勻,靳澤卻還是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他長久地看著青年的臉,哪怕得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回應,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喟歎:“小騙子,這回不許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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