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m沒有說蒙古舞不好的意思,但我確實以為是那種很繾綣的舞蹈來著」「家人們, 這裏可是草原!不跳蒙古舞跳什麽!」動作被淮言跳得七扭八歪, 但也沒人在意。音響裏放著兩人都聽不懂的唱詞, 眾人牽起手來圍成一個圈,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跳了起來,處處都洋溢著自由和歡快的味道。靳澤拉著青年的手, 看著對方在篝火旁邊笑得歡快。沒過一會兒, 大家提議要玩遊戲,就地坐了下來,玩的是最簡單也最原始的扔沙包。將沙包扔到一個人背後, 這個人必須馬上站起來追逐那個扔沙包的人, 如果在對方繞了一圈坐到位置上還沒被抓到, 就要完成一次大家提出的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剛坐下來,淮言就覺得大家的目光, 都在往自己和靳澤身上瞟。雖然淮言是習慣被人注視的,但因為旁邊還坐著靳澤,兩人身上還穿著差不多算是情侶裝的衣服,這讓他有些不自在。“大家不用拘謹,把我們當成身邊的朋友就好,”靳澤似乎是看出了他稍微有些拘束,朝著眾人說道。“是啊,一會兒玩遊戲的時候,像平常一樣就好……”淮言也接著說。這其中,一部分是能說普通話的年輕人,聞言將話都告訴給了其餘人。但說歸說了,顯然大家還是對兩人還是有所“優待”。連著前麵好幾把,大家都將沙包扔到了兩人背後。「笑死了哈哈哈,言言:大家不要都扔到我們後麵哦 眾人聽到的:都扔到我們後麵哦」「我都要看出規律來了,扔三把靳總,然後扔一次給言言哈哈哈」「而且這個圈子真的好大誰懂啊,靳澤連著跑了好幾圈了」「跑了這麽久,靳總大氣都不喘一個!言言你好福氣啊~」淮言沒看出什麽三把靳澤一把他的規律,但前麵幾個人都沒追上靳澤。輪到下一個人的時候,他一抬頭就跟人對視上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上課突然抬起頭,接著正好被老師看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然後,就是被選中的宿命感了。果然,隨著一聲啪嗒的聲音,沙包正正好好落在了淮言後麵。他迅速爬起來撿起沙包,抓著就跑。那人是個身高很高的男人,雖然有些胖,但占著身高優勢,沒一會兒就占了淮言的位置在靳澤邊上坐好了。而淮言沒能追到那人,就需要按照遊戲規則選擇一次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他想了想,覺得大家不像節目上的嘉賓,為了節目效果什麽都能問出來,於是選擇了真心話。有個女孩,大概是大學畢業不久的樣子,看了看淮言,又看著靳澤:“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請詳述哦~”「這一看就不是純觀眾哈哈哈哈」「姐妹是cp粉頭子!直接混到正主麵前磕cp哈哈哈」「牛哇牛哇,我已經搬來小板凳了,趕緊說嗚嗚嗚」「話說言言和靳總青梅竹馬,那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應該還很小吧?」「言言上回說,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算的話,是十二年,那就是言言十歲的時候?」淮言聞言愣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時,我十歲,哥哥他也剛剛十四歲……”彼時的淮言還是個四年級的小朋友,而靳澤也隻是剛剛上初二而已。正如百度百科上寫著的,淮言從小和父母一起生活在江南水鄉,他父母都是當地的老師,一家人的生活安穩又幸福。小時候家裏的房子都是獨棟的,一家一戶晚上也不一定會將院子的門鎖起來。淮言家隔壁住著一個老太太,小小的淮言不知道什麽叫做家裏的所有家具都是黃花梨的,也不知道什麽叫來避世的權貴,隻知道隔壁家的奶奶給他的糖是整個鎮子上最好吃的。小淮言小時候是很會撒嬌的,總是隔三差五就往隔壁奶奶家跑。直到有一天暑假,他端著媽媽包的餃子,打算給隔壁奶奶家也送一份,卻發現隔壁停著一輛好長好長的車。他當時四年級,基本上字都認全了,但那輛車上全是英文,黑漆漆的車身看起來像是隻冷漠的大怪獸一樣。進門去時,從屋子裏麵出來一陣穿著黑衣的男人,一個個身前還帶著一朵白花。他當時在書上,從大人的嘴裏,都隱約聽過死亡這兩個字。但爸爸媽媽都覺得他還是小孩子,因此從沒讓他參加過葬禮之類,他對這兩個字的理解也就僅僅限於書本上輕飄飄的兩個字。奶奶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自家大廳的椅子上,但她不遠處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哥哥。這就是淮言和靳澤的第一次見麵。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外麵的天似乎是不大好的,夏天雨水多,剛下完雨的白天裏,空氣又黏又熱。他們外麵不遠就是一條河,河水湧動,呼吸裏都是雨水混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淮言其實不喜歡在這樣的天氣裏出門,他更喜歡呆在空調房裏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吃到奶奶給他的糖,他大概不會踩著沒完全幹透的水坑出來。但那天奶奶沒給他糖,淮言卻覺得自己嚐到了比糖還要好吃上許多倍的甜味。十四歲的靳澤,完美繼承了他母親的全部優點。青年時期的男孩手長腿長,渾身都透著青春和朝陽的氣息。但靳澤卻不一樣,淮言見他的第一次,他一聲黑衣,一頭烏黑的發被發膠全部都梳了上去,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絲笑意也沒有。或者說……一絲生氣也沒有。靳澤所露出來的皮膚都不算多,唯有脖頸被黑衣襯得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透著幾乎是令人覺得陰森的寒氣。實話說,或許當時,連他親奶奶都不敢靠他太近,但淮言莫名地端著餃子湊了上去。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人,在此之前,在他心裏最好看的人是媽媽,從靳澤出現後,就一成不變地成了靳澤。沒人知道當時靳澤的心情是怎麽樣的,但他看著小淮言,卻是莫名地咧開嘴笑了笑。如果這時候有另外一個什麽人仔細看看這個笑,或許是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笑。這笑詭異又豔麗,像是美麗的毒蛇扭動著自己身體,朝著獵物吐出了紅紅的信子。但淮言看不出來,他隻是覺得,靳澤笑起來,果然更好看了,僅此而已。淮言的媽媽知道了靳澤是因為母親去世,而父親覺得他會壞事,才將人扔給了奶奶,對這孩子心疼的厲害。正好淮言也格外喜歡這個哥哥,因此兩家的來往就變得更加多了起來。然而古怪也從這天開始了,淮言的身上總是莫名開始出現一些很小的傷口,都不深,甚至不會太疼,但就是不斷出現。最開始的時候,淮言的媽媽並不在意這件事,但這樣的情況越來越普遍,也就讓她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她曾經問過淮言很多次,知不知道這些傷口是怎麽來的,但淮言都說不知道。小孩子小打小鬧的,或許也很正常,然而讓她覺得驚訝的,是淮言身上每多出一道傷口來,似乎靳澤對這個弟弟的關愛就要更多一些。媽媽曾經旁敲側擊問他這是不是靳澤打的,但他都很難堅定地說了不是。媽媽似乎因為這件事對靳澤心有芥蒂,有一段時間都讓他不要再去找靳澤,但他還是偷偷去了。他隻是覺得自己喜歡哥哥,而哥哥也很喜歡他,所以兩人應該要一直一起玩而已。事情的轉機,就是他落水的那次。他們家本身就在水邊,孩子們從小在水邊長大,都不能說不會遊泳,但隻是水性有好有壞。淮言就屬於水性一般的那個。當時其餘的事情他都記不起來了,隻記得當時落進水裏,水蟄得睜不開眼睛,好黑,什麽也看不見。接下來就是靳澤出現,將他從水裏扯了出來。淮言因此從小落下了對海的陰影,一旦進入過深的水就會應激感到害怕。他後來才聽說,他這次落水並不是意外,而是被其中一個小朋友絆了一腳,才掉了下去。而他後來再也沒聽說過這家人,據說後來搬走了。他不大知道這件事的內幕,隻是從那天之後,媽媽突然就開始接納靳澤,甚至時不時請人來家裏吃飯。淮言倒沒察覺到什麽,反倒覺得這樣挺好的。兩人度過了一個很快樂的暑假,淮言就跟靳澤的小跟班一樣,跟在人屁股後麵哥哥哥哥個不停。淮言家這邊的中學雖然趕不上靳澤之前就讀的學校,但師資力量強大,升學率極高,暑假過去後,靳澤幹脆轉學到了淮言家這邊的中學,和他一起上課。中學和小學部就隔了一個操場,初三的靳澤學習任務已經很緊張了,但還是堅持要來接上淮言再一起回去。兩人的手拉得很緊,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誰離不開誰。再後來,靳澤的父親不準靳澤再留在奶奶家,要將人接回家裏去。那段時間,隔壁一直進進出出的,而淮言的父親也是在那一年走的。那是淮言第一次直麵親人的離世,一切都太快了,母親似乎是在一個晚上被擊垮的,淮言也被迫長大了不少。再後來,靳澤上高中了,淮言母親怕觸景生情,正好兩個孩子關係好,淮言一家就舉家搬去了靳澤所在的城市。淮言說的避重就輕,將一些關鍵的信息和時間點都隱去了,隻說了自己和靳澤是在暑假,他去奶奶家認識的。「不開玩笑,一般來說,我們都管這個叫童養媳」「哈哈哈哈哈哈,給我笑沒了,都是見過家長的人了,怎麽能不算童養媳呢?」「但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就是淮言的媽媽,似乎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誒,好奇怪」真心話說完了,這下就輪到淮言去扔沙包了。他躊躇了很久,還是決定扔給靳澤身邊的另一個人。正好那人根本沒想到淮言會扔到他背後,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等他起身去追的時候,淮言已經跑了大半個場子了。最後的結果就是,雖然起身跑了兩圈,但兜兜轉轉,最後淮言還是坐在了靳澤邊上。「哦~言言原來扔給這個人,就是想坐在靳總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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