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你現在要想的是接下來的策略,現在情勢逆轉,對我軍來說很不利。"說道這個,柳一言麵色一沉,想起幾日前的那一戰。


    經此一戰,形勢很難再轉回來。


    "誰能想他穆遠竟然不顧關外戰事折回。"一旁何將軍說道:"這麽一來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關外那邊得了消息,好像是藍炎那邊出了點事,暫時無心應戰。"柳一言說話比較吃力,整個身子朝身後靠在倚靠上,說的緩慢:"好像是什麽人不見了。"


    一旁李師傅皺眉:"我當是什麽事,不就個人不見了麽,至於連戰都不打了。"


    柳一言勉強笑著擺手:"這你就不...咳咳,懂了,這就..."


    "還是我來說吧。"


    一杯溫水遞過,柳一言一愣,抬頭看向扶風,眸中笑意更深了,接過握在手中一片溫暖,水溫剛剛好,暫緩了胸腔的難受。


    扶風見柳一言起色好點後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都城現在內亂,按照常理說藍炎應該趁此機會大舉進攻,卻在這種有利之時停戰,就為找個人,大家不妨想想是什麽人能讓藍炎如此。"


    "那一定是個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何將軍一震說道,話落又搖頭:"不,該是最整個藍炎來說很重要的人。"


    "那將軍何不再想想什麽人足以震動整個藍炎?"


    "那不就是..."何將軍驀地瞪大眼抬頭看向扶風:"姑娘是說...炎帝?"


    "炎帝。"


    "失蹤的是炎帝?"


    此言一出,廳中驚呼陣陣。


    這其中就數何將軍最激動:"真的是炎帝,那個傳言中的炎帝?"


    "這個還不確定。"扶風蹙眉,眸中閃過一絲冷淡:"隻是我們在此的猜測而已。"


    藍炎''炎帝'';兩字,對扶風來說就如同一個疙瘩,就那次看了封半城手中那份卷宗後,那疙瘩便一直堵在那裏。


    "不不不。"何將軍搖頭,一雙眼中難掩喜色:"很有這個可能,沒想到那個炎帝在這個時候失蹤了。"


    藍炎炎帝,何將軍聽說的很多,卻是一次沒見過,所以對此人特別好奇,長達數年的兩國征戰讓他聽了此事第一反應就是震驚,然後是慶災樂禍。


    "這事發生在現在對我們有害無利,你喜什麽。"一旁李師傅見他眉飛色舞的摸樣吐糟到:"何將軍莫不是忘記了你現在所站的地方?"


    這話說的一點不留情,還帶著諷刺,何將軍麵上氣,卻又無法反駁。一時間竟是把這事給忘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偷眼看了看一旁柳一言,歉意說道:"公子,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柳一言溫潤一笑,放下手中茶杯:"我也很好奇那位炎帝究竟是什麽摸樣,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接下來的戰況。"


    見柳一言喝下後,扶風又重新給其倒了些,放下手中茶壺後說道:"對於這點我們可以借助外力。"


    "外力?"


    "比方說,恩...。"低垂的頭一陣沉思,末了抬起緩緩道出幾字:"比如說逐鹿一族。"


    "逐鹿?"柳一言底喃著這兩字,末了麵上一震:"你是說...很好,有了他們幫忙,我軍如虎添翼。"


    扶風頷首點頭,另一側何將軍卻是皺眉,想了想搖頭:"那個野蠻一族,怕是困難。"


    涿鹿族是處於大都和藍炎之中的一個小國,國小人少,族人以野蠻著稱,崇尚強者,生存數百年,一直不變。大都和藍炎擴張國土之初吞並周邊無數小國,卻偏偏這涿鹿族一直長存。


    這和涿鹿族居於兩國之中,不敢莽撞行事外,還在於涿鹿族地小卻易守難攻,防守措施做的極好。"我早些年同揚大將軍去過一次逐鹿,那些人簡直是..."


    顯然那次的造訪並不愉快,致使何將軍到現在一回想起來就黑了臉。


    "這次不同。"對於涿鹿一族扶風多少也了解,再加上去年在''聚賢山莊'';親眼所見:"逐鹿和柳莊主往來甚密,聽說是早些年涿鹿出了點事,是柳莊主出資相助,所以涿鹿一族的王一直很感激。"


    雖然不知柳莊主此舉最先的目的是什麽,結果達到了便成。


    李師傅:"可是現在時間上也..."


    "此事大可不必擔心。"扶風打斷李師傅的話說到:"早已派人前往,現在怕是已在回來路上了。"


    "太好了!"


    如此同時,眾人緊繃的心算是鬆懈下來,柳一言輕舒口氣大半個身子擱置在木桌上:"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了,那就麻煩各位再去把大夫請過來吧。"微白的手掀開外袍,裏麵淩亂白布染了顏色,血紅一片,柳一言無力一笑:"血流的...多了點。"


    炎夏時節天亮的早,越到正午太陽越炙時,蟲吟聲越大,站在城樓朝下看,柳一言的身影越漸遠去,那一抹白影在浩蕩的人群中很好認。


    ——扶風你說,是戰事重要還是柳一言的命重要?


    是戰事重要還是柳一言的命重要?


    柳青藍的質問在腦中響起,本就晶瑩如活物的雙眼似是會說話般,訴說著主人的憤怒。


    想著自己當時的敘述,簡直是冷清的過頭。


    "沈臨風,你說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身側男人即使在這豔陽下,依舊如同影子般的存在,純黑的戎裝,手腕束起,麵目冷硬,幽藍的眼似看非看,幽深的讓人覺得有些冷漠無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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