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有發生什麽事嗎?"


    事發時,扶風正在涿鹿,對此更是不解,那日得知柳青藍被抓後也是隻想著救人。


    柳一言動了動身子,收了視線,平靜說道:"沒什麽,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


    一句話,三人麵麵相覷,身後劉小虎憨笑。


    "既然青藍已經救回,現下當務之急是正事了。"話落,修長的手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正色說道:"我已經讓人去請涿鹿的烏爾目和諸位將軍一同來商議接下來的戰略。"


    "可是青藍姑娘這摸樣真有些奇怪。"李師傅還是不放心的說道,一雙眼眯起來回掃向柳一言:"不然公子親自去看看,心病始終還需心藥醫。"


    溫潤的眸透過何將軍不著痕跡的掃過去,輕緩而道:"既然她想靜靜正好,她也是該好好靜靜心了。"


    明明輕緩的語調,卻是分明帶著警告,李師傅瞬間閉嘴。


    柳一言收了視線,眉目含笑看向一旁扶風:"你才回來就去了都軍,若是累了就先下去歇息吧。"


    "我沒事。"扶風遙頭,麵上疲憊卻是不散。


    柳一言隔得近,看的清楚,一雙眉不自覺皺起,末了輕歎一聲壓低聲說道:"放心吧,青藍不會有事的。"


    溫潤的話就好像一個保證,浮躁的心稍稍安定,正在這時屋外傳來聲音,說是涿鹿的諸位將軍到了。


    柳一言周身一震坐起,銳目一掃在場中眾人:"終於。"


    簡單的一句話,卻難話語中的興奮,舉目一看,四下具是,就連扶風也忍不住一陣熱血,秀眸透亮,直直望向屋外,就連眉眼間那一抹疲憊也隨之淡化。


    屋外,夜色如勾,繁星密布,蛙叫陣陣中樹影婆娑而動,那一片天明明寂靜,卻透著股躁動難平。


    疾走的步子待到門前漸漸緩下,然後停住,屋中竹影綽綽,依稀可見一道瘦稍身影,卻卻聽動靜,白皙的手舉起又落下,最終還是深吸口氣敲下。


    "青藍。"


    柳青藍離去時的那一眼讓她始終無法放下,每每安靜時便會想起,雖然一言說沒事,她卻還是不放心。


    敲門聲伴隨著呼喊,屋中靜悄悄的,那身影就好像木偶般,一動不動,靜得讓人擔憂。


    才離開一陣子回來,就覺得青藍好像變了。


    "青藍,青藍,你沒事吧,你先開門?"


    "..."


    "不想開門的話出聲也行。"


    不管怎麽說,屋中都沒一點動靜,若非依稀可辨那道熟悉的身影,真會以為屋中人出了什麽意外。


    抬眼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扶風一咬牙便席地而坐:"好吧,既然你不開門,我就在這裏一直等。"


    "..."


    背對門而坐,背靠門扉,不再開口時四周靜悄悄一片,屋內屋外亦然,隻餘下蛙叫和樹葉莎莎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已經聽不見蛙叫了,屋中那瘦稍的身影才終於動了,沙啞的聲音隔著門自屋內傳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真的不想。"


    扶風唰的站起酸麻的腿腳,欣喜拍向門:"青藍,你終於說話了,你先開門,有什麽事開門後再說,好麽?"


    "我現在真的不想見到你,你先走吧。"


    "..."


    嘶啞的聲音透著絲哀怨,扶風拍門的手停止。


    這是什麽意思?


    真是單傳的不想看見''她'';還是...


    "算我求你了。"


    屋中人並沒讓她多想,緊靠門而站的身影緩緩彎下身去,隔著一道門卻可感覺輕微的震動,以及那股子略帶沙啞的哀求,如同哭音,扶風愣在原地。


    直到屋外腳步聲漸漸遠去,柳青藍蹲下的身子跌坐在地,埋首進膝蓋,屋外的月漸漸被雲掩蓋,屋中憑去燭火安靜一片,嘶啞的聲音幾不可聞。


    "我不想自尋難堪。"


    七月中旬,亂軍再度進攻和城,由何將軍和另外幾位將軍領軍,直攻和城,和城的號角二度響起。


    前方廝殺,後方備戰,前方塘報憑憑,柳一言帶著人商議當前形勢以及對策,硝煙彌漫下人心彷徨,整個軍中陷入緊張。


    "柳公子。"李師傅拿著塘報衝進,麵帶焦略:"前方來了塘報,我軍在距離和城十裏突遇埋伏,退兵三裏。"


    信箋呈上時,柳一言幾步接過打開,快速掃過後放下,底下眾人趕緊接過傳閱。


    李師傅焦急問道:"現在該怎麽辦?"


    "穆遠的人竟然埋伏的這麽遠。"柳一言看著麵前長桌上擺放的地形圖驚訝說道:"距離後圍太遠可不是好事。"


    扶風接過信,眸光一斂搖頭道:"若有一定實力把敵軍圍困在半路未嚐不可。"話落攤開手中信,手指其上兩字:"單單是半路就用了三十萬大軍。"


    聞言,眾人震驚,唰的搶過再次看。


    李師傅皺眉:"這不是有毛病麽,還沒開始就掉動大軍圍堵在半路,這是太有自信了還是看不起我們?"


    另一位將軍看著手中信皺眉:"我軍已經倒退三裏,這樣下去不會被堵在半路吧?"


    "再如此恐怕要改變戰略了。"


    扶風再度搖頭否定了李師傅的話:"那也未必。"


    李師傅不置可否:"都軍可是三萬,若是硬來即使贏了也沒體力再去攻城,你說是吧,公子。"最後那句是對著柳一言說的。


    柳一言病未答話,越過人群朝屋外安靜處走去,和這邊的熱鬧不同,那裏安靜一片,男人正交叉著雙腿斜靠座椅上喝茶,身旁坐著那位中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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