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真是...好習慣。


    晃了兩下受傷的手,還是覺得疼,卻已沒了剛才那般難受,涼涼的,便低頭漫不經心問:"你知道這手是怎麽傷的?"


    "知道。"


    扶風抿唇一笑,便不再言語。


    "咦,人都走了?"


    突然而來的人聲打斷兩人之間的沉默,就見一群人朝著這邊走近,領頭的人一人絳紫的衣裳雍容花費,麵上一張純金打製的麵具,走在身後一步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副將和那位中尉,而那一聲音正是出自中尉。


    "啊!"


    突然一聲尖叫,伴隨著匕首落地聲,扶風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在了。


    隻見冰玉一臉驚恐的指著來人,臉上刷白一片:"魔鬼,不要過來,魔鬼,魔鬼,啊!"如同受了什麽刺激般尖叫著,一雙手緊抵雙耳,沒命的狂奔而去,遠遠的還可聽見尖叫。


    "魔鬼,魔鬼..."


    "怎麽呢?"中尉不解問道。


    一旁烏爾目幽深的眉目含著玩味笑意:"大概是見你長的太恐怖了。"


    "啊?"中尉難以接受的摸摸自己臉:"不會吧,頂多算是粗獷。"


    "涿鹿的神女比較纖細,受不得嚇。"淡淡說道,烏爾目朝著扶風走來,目光在對上沈臨風時,眸中笑意深了深:"聽說這裏出了..."話語微頓,看見她受傷的手:"你的手受傷呢,怎麽弄的?"僅露在外的眼微眯。


    扶風翻看自己白白的手:"不小心劃傷的。"話落踢了踢剛剛掉到腳邊的匕首,銀白的刀鋒上海殘留的血跡,扶風細細研究了下,不知是哪些是自己的哪些又是柳青藍的。


    一時手快去擋,卻不想有人也不慢。


    自始至終柳青藍的視線都在柳一言身上,也正因為此才會第一時間發現麽?


    烏爾目看她翻動的手,空氣中似可嗅到夾雜在血腥中的那股子藥味,挑了挑眉朝扶風身後看去,卻發現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眼中眸光一閃,突的抓住麵前白布包裹的手說道:"這一刀都從手掌中間劃開了,怎能如此草率包紮,弄不好留疤不說還容易化膿,我那邊有從涿鹿帶來的大夫,對刀傷最是在行,還有上好的藥,走,去我那裏。"說著也不容拒絕,拉著人就走。


    "不用。"


    突然手上一麻,就見原本握在手的纖白手腕被人抽了去,高大的身影就這麽擋在身前,幽藍的眸緊盯,波瀾不驚中閃過警惕。


    似是早料到般,麵具下的眼寒光一掃而過,渾身透著蕭殺:"本將軍跟你主子說話了,輪不到你個狗奴才插嘴,滾開。"


    沈臨風站在那裏卻是紋風不動,倒是身後扶風不悅開了口。


    "將軍是不是弄錯了什麽,沈臨風並不是扶風的奴才,扶風也不是什麽主子。"


    木耳目嗤的一聲笑了:"不是奴才還是什麽,就本將軍看來他就是奴才,''天生'';的奴才。"後麵那幾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加重了,眸中笑意浮現,卻不見暖意。


    扶風也隨之冷了臉,啪的推開麵前人冷聲說道:"將軍,扶風敬你可不是讓你隨便評判我的人的。"


    "..."身後,幽藍的眼深了深。


    烏爾目噗嗤一聲笑了,眉眼眯起:"玩笑而已,姑娘怎就當真了呢。"


    扶風清麗的眸中同樣一彎而笑,隻是聲音依舊冷的透著:"希望如此。"


    "自是。"


    扶風沉默看眼前人半響,秀眸眯起緊盯他麵上每一個表情,一塊麵具終究遮了所有,單單那一雙眼,卻是深邃一片,依稀可見眸中笑意,緊盯秀眸輕動,視線收回,看向身後宋華殿:"將軍若當真關心扶風的傷,扶風在此謝過了,隻是比起青藍所受,扶風這點算不了什麽。"


    扶風沉默看眼前人半響,秀眸眯起緊盯他麵上每一個表情,一塊麵具終究遮了所有,單單那一雙眼,卻是深邃一片,依稀可見眸中笑意,緊盯秀眸輕動,視線收回,看向身後宋華殿:"將軍若當真關心扶風的傷,扶風在此謝過了,隻是比起青藍所受,扶風這點算不了什麽。"


    "怎麽,青藍姑娘受傷呢?"


    "恩。"扶風看著腳邊匕首輕應道。


    烏爾目朝著這宋華殿望去,地上淩亂一片,不遠處城牆傾倒,空氣中可聞淡淡血腥,微彎身子拾起一塊染血殘布,拇指食指輕擦而過:"不知道姑娘可否於我說說當時戰況,比如堯帝最終如何?"微揚的頭順著手中殘布抬頭而望,那一塊布隨著微卷的發輕輕飄動,眼底那抹笑看似興味怏然,卻又透著幾絲高高在上的尊貴,若非麵具的遮掩,定可看微微揚起的唇形,在笑卻沒有半分請求的意思。


    "當然。"扶風大方點頭,把剛剛這裏發生的一切大略說來,隻是說了個大概,好比自己來時所見,柳青藍是如何受傷的,最後柳一言一幹人又是為什麽進了宋華殿,以及封半城的離去看似說的詳細,卻是避重就輕。對於眼前人她總是留著點心思,雖然他是真的幫了她。


    "然來青藍姑娘是因為這才受傷的啊。"烏爾目底喃著說道,末了一聲輕笑隔著麵具傳來:"嗬,沒想到也是個烈女子啊。"明明誇獎的話,在他口中卻似繞了幾個圈,意思怎麽聽怎麽都有點其他什麽,如其說是讚賞不如說那口氣饒有興味,像是知道了些什麽:"女人嘛,總逃不過一個''情'';字。"


    "..."扶風悠的抬起秀眸看向眼前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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