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哪裏錯了?


    扶風,你可知道我從來不貪求什麽,我隻是不想你站的太高,你站的越高我就覺得你離我越遠,不管我怎麽伸手都無法抓住你,我想折了你的翅膀,讓你隻能夠停在我的臂彎喘息,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竟是如此的陰暗,所以我隻能把你推開。


    得知你被顧想所抓,我想的卻是,你總有一天會離去,既然注定了得不到,那就毀滅吧,那樣我的''扶風'';就可以永遠長留在我心中。


    終究我還是做不到,即使你已經不再是你了,那種矛盾的心理拉鋸著...所以隻能放你離開,在我親手毀滅你之前。


    終究一切還是晚了,無論我如何的挽回。


    我回來的太晚。


    我要的''扶風'';已經不再了。


    宮中歌舞,是誰正低低吟唱,聲音婉轉悅耳。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情之一字,若舍,再難得。


    自古又有多少人''舍得'';呢?


    封半城也好,柳一言也好。


    "回宮。"


    最後看上一眼,直到那一抹身影徹底融入夜色,男人轉身而去,在他的腳下,高聳的宮牆威嚴壯麗,男人明黃的背置身其中卻顯得...形單影隻。


    "可是去''素欣殿'';?"


    "不是。"最後一抹溫潤消失,男人身影冷漠,大步走過頭也不回:"去禦書房。"


    "這麽慢。"


    扶風循聲望去,前方榕樹之下,男人抱手於胸前,似是等得急了一臉的不耐煩,雖是一身布衣,卻難掩挺拔身形和那張俊美無壽的臉麵。


    看著來人,扶風先是一愣,末了笑了:"你就知我今日會出宮?"


    男人微揚下顎自信滿滿:"自是。"


    "身上的傷都好呢?"


    男人不屑到:"一點小傷。"


    "也不知道是誰差點斷氣。"


    男人怒:"你這人怎麽就喜歡揭人短啊。"


    "那也得有短給人揭。"


    隨著兩人身影越來越遠,說話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去找他?"


    "恩。"


    "你就確定他還活著,聽說那蛇毒烈性,更是奇特,凡是中毒者無一活列。"


    "凡事總有意外,我相信他一定還在某一處,你呢,準備去找你哥?"


    "我和你一同去尋找那個''意外'';吧,畢竟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同行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事。"


    "什麽?"


    "教我武功..."


    榕樹的葉微微晃動,風一吹,枝葉落,莎莎聲響不歇。


    這一夜,有人靜坐等待那注定不會前來的人,有人借著燭光漠然埋首批閱奏章,有人背著簡單的包裹悄聲離去。


    身後,宮燈依舊燦爛。


    時過多年,在這大都,偶爾還會有人想起,曾經有那麽一個女子,她叫柳扶風,經年過後,這三字如同一個印記,不管當時刻得再深也將被歲月的塵埃一層層覆蓋。


    大都與藍炎是時下兩大國,分別占據疆土兩方,其勢力強壓周邊小國,眾人輕易不敢招惹。最開始,藍炎和那些周邊小國一樣不被人留意。先王藍帝的出現讓這一切都產生了變化,他以他的鐵血和強硬讓藍炎從一個弱小之國漸漸強大起來。炎帝的出現更是將這一切推上了巔峰,由內轉向外的大舉進攻,先後收複周邊其他小國,強勢擠壓,再進一步擴展,以至到現在的足以和大都相抗衡。


    從炎帝的登基到現在也隻不過是短短八年的時間。


    而藍炎和大都,從一開始的差距到忌憚再到戰爭,這些讓兩國人無形間形成了某種默契——互不走動。


    藍炎起初並不叫藍炎,這一年年的過去讓最初的痕跡如同那個名字一樣被人遺忘,兩代王上在眾人心中卻如神祗般的存在,一如這名字——藍帝,炎帝,藍炎。


    藍炎崛起的迅速和這位藍炎新王的神秘一般讓人佩服的同時又心生忌憚。


    藍炎炎帝,一個傳奇般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而今正是炎帝八年春末。


    "算命了,批字算卦尋人問事,看八字算姻緣,卜吉凶知禍福。"


    "爺,這一路走來累了吧,進小店喝點茶如何,小店茶種繁多還佩帶糕點,或者爺看看是聽個小曲兒還是聽聽書,唱曲兒的是名角,二八年華,聲若鶯啼,恩,說書的正是那城東李老先生。"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兄妹二人經過貴寶地借地一用,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兄妹二人在此謝過了。"


    "水果,新鮮的水果,三文錢一斤,不新鮮不要錢。"


    "三文,太貴了。"


    "不貴不貴,小夥子,大娘這水果可新鮮著了,保你吃了不後悔。"


    "太貴了,不買。"


    "哎哎,回來回來,小夥子,凡事好商量別走啊,這樣吧,算你便宜點。"


    "哼,十文錢三斤愛賣不賣。"


    "哎?啊,賣賣賣,小夥子好眼光,看看還喜歡什麽,大娘多賣你些,都賣你這個價,嗬嗬。"


    "這還差不多。"


    都城之內的繁華和熱鬧讓人很難和藍炎''嗜戰'';兩字掛上邊,喧鬧的人聲此起彼伏,叫賣的商販,嬉鬧的孩童,東家長西家短的婦人,遊走在大街的富家公子...


    一陣春風過,木台上的風車轉動,發出嘩啦聲響,粗糙卻靈活的手捏過最後那頂紫金冠羽,一個孫悟空的泥人形成,孩子驚歎出聲,手中糖葫蘆上的紅糖化了一手尚不知,土狗伸長舌頭喜滋滋的舔去,乘著不注意狗嘴一張奪了就跑,留下終於回神的孩子怔愣原地看著自己光溜溜的手哇一聲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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