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意注意到薛泠冰的愣神,蹙了蹙眉頭:“你這怎麽老走神?到底為了什麽事心煩,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薛泠冰知道丁意在打趣她,咬了咬牙,自己先灌了一口酒,決定先不和丁意說那麽詳細,最起碼在她和江洋真的確定了什麽之前,


    還是不要先對丁意提起這個。


    然後才說道:“他離職了。”


    “誰?”


    丁意問完就看到薛泠冰瞪她,然後也不裝糊塗了:“就是他離職了,所以你就不開心了?大晚上跑來找我喝酒?”


    薛泠冰被丁意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惱:“倒也不是不開心,就是心裏有點亂,他離職有段日子了。”


    “沒和你說過?”


    “沒有,我也是才知道,畢竟這種事不會有人特意匯報給我。”


    等薛泠冰說完,丁意喝了一口酒,才慢慢說道:“也就是說,他對你沒意思吧。”


    麵對薛泠冰投過來的眼神,丁意思考著說道:‘按你說的,他離開這麽久了,也沒聯係你,應該是對你沒什麽想法。’


    看著薛泠冰輕蹙的眉頭,才說道:“更可能是你們身份差距太大,他不敢有想法,畢竟我們泠冰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有男人會不喜歡,特別是,不但傾國傾城,還富可敵國。”


    “好好說話。”


    “我就再好好說啊,說完對薛泠冰問道:“你從來沒對他表現過你對他有想法吧?”


    薛泠冰先是翻了翻眼眸:“什麽叫有想法,說的這麽難聽。”


    “這有什麽難聽的,就許他們男人對我們有想法,我們女人就不可以有?”


    薛泠冰也不爭這個,想了一下點點頭,她對江洋是不一樣的,但是也並沒有太過表現出來:“怎麽這麽問?”


    :“因為正常男人知道你對他有想法,怎麽可能不聲不響的離開,怎麽會有人舍得?


    離職都沒人通知你,職級肯定不高,一步登天的機會,誰會放過。”


    薛泠冰下意識想反駁一下:江洋沒那麽市儈,而且可能也不需要靠自己一步登天。


    不過那邊丁意已經開口道:“所以說,我覺得他應該不知道你對他有意思。”


    薛泠冰沉默,她不想去糾正丁意的話,畢竟深更半夜跑來找她喝酒,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忍不住想到一句話:當一個人可以擾亂你思緒的時候,應該及早刪掉。


    不去想這個,尋思一下,江洋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丁意已經聳聳肩:“現在你有什麽好愁的?你要真對他有點意思,找他就是了。


    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男人能扛得住你這種女人。”


    薛泠冰隨口道:“你又怎麽知道沒有?”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更何況,就算他真不好色,這世界唯一讓人人都喜歡的隻有毛爺爺,


    巧了,有了你,貪財的,好色的,一次性就滿足了,誰會傻到不珍惜。”


    “所以你有什麽好煩惱的?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


    薛泠冰還沒什麽反應,丁意倒是自己說完之後,禁不住想起江洋。


    自己都這麽白給了,你還忍得住,真不知道該罵你不是男人,還是該誇你是個男人。


    薛泠冰那邊還是有點糾結,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我和他有些問題。”


    丁意在沙發上盤起腿:“什麽問題?”


    見薛泠冰麵露難色,丁意好奇地說道:“身份問題?”


    薛泠冰點頭之後,丁意說道:“不是你和我說的嗎?有好感就試試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再者說,伯母應該不會管你吧?


    至於其他人,你還在乎?”


    丁意是真覺得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薛泠冰,就算兩人有差距,可人最難的就是自知之明,或者說控製欲望。


    一旦知道薛泠冰對他有意思,在一起,一定水到渠成,至於以後,真的相處起來,所有差異,合得來就磨合,合不來,薛泠冰離了誰也隻會是對方的損失。


    不會少一個追求者。


    薛泠冰知道丁意不明白她說的身份問題的點,不過不打算解釋,而且,其實她也還不確定江洋的事。


    心裏有了某個打算,總要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嘴上說道:“他還比我小點。”


    果然她說完,就看到丁意坐直了身體:“小多少?”


    薛泠冰對於丁意沒有直接說老牛吃嫩草還是有點欣慰的。


    想了一下嘀咕道:“也就幾歲。”


    丁意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說道:“這有什麽,幾歲的差距有什麽關係?”


    “隻要不差上十歲,根本不算差距好不好,這算什麽問題?”


    “他們男人找個小四五歲的正常,我們找個差四五歲的怎麽了?


    明明就是同齡人,也不存在代溝好不好。”


    “哼,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


    “我們本來就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丁意一大串話,說的薛泠冰有點發愣,她能理解自己閨蜜在勸自己,但沒想到說這麽多,而且語氣還格外嚴肅。


    甚至像是惱火或者爭辯的味道。


    而且她怎麽提的四五歲?倒是很巧,自己和江洋就差四五歲。


    不過她還是點頭道:“確實不算問題……吧。”


    “本來就不算。”丁意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完,丁意也覺得自己有點激動,轉移話題道:“要是為了這個實在沒必要,猶猶豫豫可不是你性格。”


    說完,悶了一口酒才說道:“我現在有點好奇你的這位x先生了,能讓你猶豫糾結的男人到底什麽樣子。”


    薛泠冰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出笑容:“哼,光說我,你以為我不好奇?還有,怎麽就是我的x先生了。”


    “小時候,你不就說要找一個x先生嗎?”


    麵對丁意一臉的調侃笑意,薛泠冰臉上有點紅,一是因為酒意上湧,她自己之前就喝過一些,所以現在已經有些微醺,二是因為她想起初中時候看過那本言情小說,哭著說:“以後我也要找到我的x先生。”


    現在想想有點羞恥,不過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江洋會是她那個深情的x先生嗎?


    不過看到丁意嘴角的笑容,馬上回道:“那你的呢?他叫什麽?”


    丁意想了一下,帶著酒意說道:“j先生吧,不對,j渣男。”


    “g先生?釣魚的j先生,你是他魚塘的魚?”薛泠冰調侃道。


    “呸,我才不是他的魚,是我要釣他這條魚。”


    薛泠冰和丁意碰了一下杯:“那你可要加油。”


    丁意喝下之後,才不滿的說道:“這世界到底怎麽了?這麽兩個人讓我們遇到了?


    明明勾勾手指一大堆男人,偏偏挑了兩個麻煩的。”


    “自尋苦惱?”


    “就是,所以說,男人真討厭,就沒有好東西。”


    “那咱不要了,換一個。”


    “不行!”說完這兩個字,丁意目光因為醉意有點迷離的目光泛著幽幽光亮:“馬上就把他拿下!”


    薛泠冰覺得自己也喝多了:“你這話說的有點流氓的感覺,還拿下?怎麽拿下?”


    “睡服他?”丁意酒量一直不怎麽樣,這時候明顯有點醉了,特別是和薛泠冰在一起,說話也開放起來。


    薛泠冰咳了一口酒,看了丁意一眼,才伸出大拇指。


    “那你可注意安全。”


    兩個女人越喝越多,話也越來越隨意甚至露骨,最後也分不清誰扶著誰,一起跌倒在床上。


    薛泠冰迷糊中隻有一個念頭,連丁意都願意為了感情主動,甚至有點瘋,那她有什麽好遲疑的?


    我想要的從來都是我的。


    朦朦朧朧中,竟好似聽到江洋的名字。


    如訴如泣還帶著纏綿悱惻的聲調。


    睡過去的前一刻,薛泠冰想到:是自己在呼喚他的名字嗎?


    原來,自己這麽想他嗎?


    可是這似真似幻的聲音好羞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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