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麽能說是我害的?我不就是去他家找任明山……任明山……


    臥槽,難道任明山隻是貼了隱身符,人並未從窗口跳下去?


    “不對,是任明山!”


    意識到情況有恙,我從脖子上拽下吊墜將殺生手套戴在右手上,扭頭往任桐霄家裏跑去,電梯停在二十層,我愣是一口氣衝到六樓的。


    從玉琴墜樓的位置可以確定,她是從主臥室的窗口掉下來的,所以一進任桐霄家,我直奔主臥室去。


    主臥室裏明顯有打鬥的痕跡,煙灰色的被子一半吊在地上,鑲在衣櫃上穿衣鏡被打的四分五裂,梳妝台的化妝品全一應撒在地上,窗戶下麵還留著一隻女士拖鞋……


    這樣幾乎就可以排玉琴除自殺的可能了,任桐霄拚了命的護他妻子性命,也不可能是任桐霄犯的案,爭光一路跟著付小影離開,也不可能是他們倆個,還剩唯一在現場出現過的人就是任明山了……


    防止現場被破壞,我拿著手機在任桐霄家一路查,一路拍,甚至把鬼子的咒殺放了出來,查完整套房子也沒有發現任明山的蹤跡。


    我返回任桐霄的主臥,想著或許能從窗口找到什麽蛛絲馬跡,腦袋探出窗外的卻看到任明山站在玉琴的屍體邊用一個白色的瓷瓶子收走了玉琴的魂魄,不顧苦苦哀求的任桐霄絕情的離開。


    “******的,有種你給老子別跑?任桐霄快攔住他!”我著急的得衝樓下吼了一句,忙忙亂亂的又往樓下跑,去追那龜孫。


    任明山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以為任桐霄會醒悟過來,為我抓捕任明山贏取一些時間,可當我跑到樓下時,現場早已經沒有了任明山的蹤跡,隻剩任桐霄一臉呆滯的跪在玉琴的屍體旁。


    事實是,任明山又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我氣的一腳踹進任桐霄的心口,罵道,“你還算是個人嗎?你特媽就看著任明山收走你妻子的魂魄?”


    任桐霄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要是不來玉琴也不會死……”


    害人的根本就是任明山,礙得著我什麽事?任桐霄把親情看得太重了,重的他都不敢接受任明山傷害他的現實。


    “窩囊廢!”


    對於這樣的人我沒有那麽多口水去安慰他,我循著任明山離開的方向奮力追出去,追了倆三分鍾就被一個岔路口給纏住了。


    我接連向好幾個路口擺攤的小販形容任明山的相貌體型詢問他的去向,沒有一個人表示見過……


    屢次被任明山逃走,我心中難免有些沮喪,蹲在路口不甘心的看著來往行人期望能獲得細微線索。


    左邊的路口開來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我身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小麥膚色,體格彪悍,氣壯如牛的男子,朝我的看了一眼,挪步到我麵前,問道,“你在幹什麽?”


    額,看著好像是有點兒麵熟,聲音也好像在哪裏聽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的……


    我抬頭看向來人,尷尬的問道,“你是誰?”


    男人禮貌的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黑鷹,鬼月一整個月,以防出現鬼魂搗亂滋事,特比行動組的人會被分配到市裏各個地方巡邏,接到死亡案件統歸特別行動組管理,確認非靈異犯罪才會下放,我正巧在這周圍巡邏,接到報案說君尚小區有人跳樓就趕過來了。”


    我尼瑪,還真是冤家路窄,就說哪兒見過呢,原來是在付小影家別墅一拳把我打吐血的特別行動組成員黑鷹。


    以前見過幾次,他都穿著工作服,茶色探鬼鏡兒遮了他半張臉,沒想到退去了工作服的黑鷹還挺英武的。


    冤家宜解不宜結,黑鷹都肯主動握手示好了,不過是挨了人家一拳,我也不至於小氣到端著架子不理人。


    君尚小區就是任桐霄住的小區,黑鷹接到的案件說的應該是玉琴了。


    我起身伸手握住黑鷹長滿老繭的大手,拋開了客套的環節,將話題直接代入案件,“你好,還真得歸你們管了,犯案的人是任明山,你還有沒有印象?”


    黑鷹一雙漆黑如夜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疑聲問道,“是他,你在這裏是查他?君尚小區的案子是他犯的?”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將自己所知道的重要信息全部給倒了出去,“那還能查誰?死者是任明山的侄媳婦,任明山那龜孫收了死者的魂魄才逃走的。”


    黑鷹眼神一暗,果斷轉身,說道,“走,先去現場看看……”


    我拉住黑鷹準備打開車門的胳膊,說道,“也沒有幾分鍾的路程了,走著回去吧,我想沿路再檢查一下任明山有沒有落下線索。”


    “聽你的!”


    黑鷹點頭,跟著我的指引一起向任桐霄家樓下走去。


    回到任桐霄家樓下的時候,已經聚集起了不少看熱鬧的居民,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人前。


    黑鷹從口袋裏掏出工作證,穩步上前給任桐霄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警方的人,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合作一下!”


    我躲在人群中沒有上前,免的任桐霄看到我又要發瘋,神智不清回答不了問題……


    任桐霄目光呆滯的盯著死不瞑目的玉琴,冷笑說道,“嗬嗬,我是任桐霄,死者的丈夫,我和妻子在家中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吵架,她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對於任桐霄回答的這些話,黑鷹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漠不關心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不是我想知道的,我隻想任明山是你什麽人,事發之時他在不在現場?”


    任明山三個字極度刺激到了任桐霄的情緒,他猛然抬起頭陰騭的看著黑鷹,陰陽怪氣的說道,“任明山?你想知道他的事,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查,我們家裏死了人顧不上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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