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撒泡尿把壇子抱回去,被人笑話都是小事,放跑了任明山可就太對不起自己受任明山的害,.


    我背對著黑鷹醞釀了了一小會兒,給紅壇子澆了一泡熱尿,自己的尿也沒太嫌棄,拎起壇子就給黑鷹送過去,問道,“壇子,你怎麽處理?”


    黑鷹目瞪口呆的看著還滴答著金黃色尿液的壇子,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真的是……”


    用腳指頭想我都能猜到黑鷹想說的是什麽,“處男“倆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對我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與其被黑,不如自黑……


    我幹脆把壇子往黑鷹眼前一送,嘴角彎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邪惡的笑容,壞壞的說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喜歡男人嗎?”


    “咳咳咳……”黑鷹受到了驚嚇般劇烈的咳嗽著後退幾步,手忙腳亂的從口袋了檢出一張藍色的符紙丟給我,喘不勻氣兒的說道,“咳咳……你把符紙貼在壇子上……我們帶回去有人會處理的……”


    媽的,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他不會是當真了吧?


    包括開車回去的路上,黑鷹也總是時不時的扭頭看我一眼,偶爾與我的視線相撞,又會尷尬的立馬收回目光認真的開車。


    我簡直快要被他的眼光折磨瘋了,忍不住解釋道,“你到底行不行?我開個玩笑而已,且不說我喜歡的是女人,就算我喜歡的是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款的!”


    聽到我說是開玩笑的,黑鷹立馬鬆了口氣,說道,“呼,那我就放心了,你個二十好幾歲的處男開這樣的玩笑,我會當真也不奇怪……”


    我看著腳下的紅壇子是越看越氣,特娘的都是任明山這個禍害,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了,才會被他害成這樣,傳出去了我可怎麽見人?


    關鍵是我心裏已經不太好受了,黑鷹路上還一個勁兒的往我傷口撒鹽,興趣盎然的不停問我,“你沒有談女朋友嗎?談了幾年?為什麽沒有同居?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連串的問題把我問的啞口無言,一路上受盡了煎熬,好不容易回到單位了,我的耳朵才算是得到了解脫。


    萬伯迎在門口衝著黑鷹點了個頭,招呼道,“回來了。”


    對於這個看大門的老伯黑鷹也表現出應當的尊重,放緩車速禮貌的回應道,“恩,他們等會兒會陸續回來,勞煩萬伯了。”


    “好……”萬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視線繞過黑鷹落在我的身上,啞聲說道,“你也來了,是事情要忙了?”


    我不是笨蛋,萬伯主動和我搭話定當是有什麽想和我交待的,正巧我對萬伯和我父母的關係有所困惑,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你先去停車,我先下車和萬伯說倆句話。”


    黑鷹看了一眼我腳下的紅壇子,特意囑咐道,“恩,你先把壇子抱著下去,我停好車再來找你。”


    我下車把壇子從車上取下來放在腳邊,等黑鷹把車開走才朝萬伯走去,客氣的說道,“萬伯,午好!”


    萬伯灰白的眸子徑自看向我揣著人皮書的褲腰,不冷不熱的問道,“我的那本劄記你用的順手?”


    原來是要問人皮書的事……


    “順手是順手,萬伯的劄記已好幾次救我於水火之中……”我感激的向萬伯道了個謝,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口,“不過爭氣思來想去,始終想不通萬伯和我父母到底是什麽交情,才會贈給我這麽珍貴的見麵禮?”


    萬伯一瘸一拐的走到路邊,坐在台階上,答非所問的說道,“你不想要的話可以還回來,這些年習慣了毓兒陪伴,她不在我覺得生活冷清了不少……”


    好在我也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是東西是個好東西,你非要跟我較真和你父母的關係那就別怪我把東西收回來了。


    然而,人皮書的好處我已嚐到,叫我吐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大不了我不再過問他和我父母的關係……


    我倆隻手防備的護在腰間,連忙解釋說道,“萬伯不想說就算了,答案對我來說,也沒有多麽重要了!”


    “咯咯咯”一陣銀鈴兒般清脆的笑聲從我肩膀傳來,毓兒的較小的身形漸漸在我肩上匯聚,樂嗬嗬的坐在我的肩膀上,蕩著細嫩的小短腿兒笑道,“誰要回來陪你這個老頭子,天天的守在這裏沒意思,我和哥哥在一起很好。”


    萬伯沒好氣的瞪了毓兒一眼,問心無愧的對我說道,“你隻需要記得我不會害你就夠了,毓兒知道的東西包羅萬象,你能從她那兒學到片葉都可助你成為業內精英,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毓兒的本事大小我心裏是大概有數的,再加上萬伯一提醒我更加可以確定毓兒的本事幾何。


    萬伯掏出從兜兒裏掏出一個銀色的酒壺,喝了一小口後繼續問道,“今天,怎麽沒見你的弟弟?”


    這幾天太忙,萬伯不說我倒忘了爭光身上有個壓製力量的封印還是他看出來的,眼見著付小影的實力蹭蹭蹭往上漲,爭光也快要拿他沒得辦法,我心裏也很替爭光著急。


    湊巧趕上了萬伯詢問,我就索性連帶著爭光的封印一起給他問了,“爭光去辦事了,他身上的封印,萬伯有沒有辦法給他解開?”


    萬伯無奈的搖頭說道,“陰陽一行門派眾多,你弟弟身上的封印手法怪異,應該出自苗疆一代趕屍人劉氏一門,誰封的讓誰去解,我是沒有辦法的。”


    我從趙叔那裏聽到過劉伯是驅魔師,沒想到在萬伯這裏還能得到劉伯的另一個趕屍人的身份,也算是小有收獲了。


    爭光身上的封印出自劉伯之手,我也不是沒考慮過找劉伯幫爭光解開封印,可想到劉伯脾性古怪,就沒敢開口,想從別的地方去找辦法幫爭光解開封印。


    話已至此,爭光的封印是非劉伯不解了,看來往後有必要再劉伯麵前試探一下他對爭光的意思再做處理。


    萬伯衝我肩上的毓兒招了下手,毓兒瞬間出現在他的懷裏,親昵的抱著萬伯的脖子笑道,“咯咯咯,老頭子我也要喝酒?”


    “嗬嗬,小酒鬼,饞壞了吧……”萬伯寵溺的刮了下毓兒的鼻子,看向我說道,“把人皮書拿過來,我給小丫頭喂點兒酒喝。”


    我把書從褲腰帶裏抽出來,將信將疑的送到萬伯手裏,問道,“真的假的?毓兒可以喝酒?”


    萬伯接過人皮書鋪平在地麵上,手裏的銀色酒壺微微傾斜,清澈的酒水從壺口緩緩流出,酒香四溢。


    最令人稱奇的是,酒落在人皮書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萬伯懷裏的毓兒臉頰紅潤的打了個酒嗝,甜甜的說道,“咯……貴州茅台……老頭子生活不錯嘛……”


    看的出來萬伯對毓兒有很深的感情,他不舍的將毓兒抱起來放回人皮書中,仔細對我交待道,“死人也是要受活人供奉的,毓兒最大的喜好就是喝點兒小酒,人皮書是她的血肉,你平時照著我的方法給她喂點兒酒喝,免的她太無聊了。”


    “好……”我爽快的答道,隻要不是吃人肉喝人血,幾瓶酒的我還是供養起的。


    萬伯滿意的點頭,將書遞給我,繼續說道,“你小子命數奇舛,行大事之前找判官去卜一卦測測吉凶再下定斷,免的貿然行事丟了性命。”


    “判官?”我命數波折這件事是明擺著的,找判官卜卦,判官是誰?


    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萬伯將酒壺塞回兜兒裏,泰然自若的起身離開,“徐家的閨女的代號,她卜的卦可信!”


    喔,我這才想起徐蕊在組裏的代號就是判官,她外公是風水命學的大家,她會卜卦也不稀奇……


    早知道卜卦可以這麽用,我一老早幹什麽都向徐蕊卜個卦,就不會有這麽多波折了吧?


    在路過任明山的紅壇子時,萬伯像感應到什麽一樣收住裏腳步,表情凝重的看向地上的壇子,囁喏道,“那個壇子……”


    能被萬伯注意到,難不成這個壇子還有什麽別的背景是黑鷹沒有看出來的?


    我幾步追了上去,站在萬伯的身側疑聲問道,“萬伯認得那個壇子?”


    萬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紅壇子,沉聲問道,“倆個不知道輕重的毛頭小子,那是誰的壇子你們就敢往回帶?”


    僅憑萬伯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就知道事情大為不妙,我和黑鷹估計被任明山給算計了……


    在還沒有確切得到關於壇子的信息前,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問道,“壇子是我們在一個殺人犯出沒的地方繳獲的證物,裏麵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嗎?”


    萬伯拽著我的胳膊往後退了幾米,嚴肅的答道,“不隻是壇鬼,壇子裏還有別的東西,而且快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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