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小影一定是看出來什麽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固執的纏著我……


    事關爭光,我那些可以獲奧斯卡的演技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就是沒有辦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麵對小影。


    可我無法想像,小影知道爭光身處險境,會不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僅有管好自己的嘴巴不泄漏情況,“你不要胡鬧!”


    小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冷笑說道,“嗬嗬,想出去也可以,殺了我就可以出去。”


    她就是和我杠上了?我總不能真的把她撂倒,臨時想了一個比較緩和的說辭,“爭光出了點兒事,被一個噬魂道士綁走了,我也找不到帶走爭光的人,但是那個人會在農曆八月十四去黃泉摘彼岸花,我敢保證在下個月八月十五之前爭光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小影眉頭一緊,語氣中盡顯殺機,“什麽人?”


    一來我是真的找不到噬魂道士的去向,二來我怕小影做出瘋狂的舉動,簡單明了的說道,“噬魂道士,真的找不到,八月十四你在地府接應我就行了。”


    小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遲疑半響後,轉身離開,“好,八月十四,我要是在黃泉見不到你,就會殺到劉伯家裏去鬧事。”


    呼,總算是把這尊大神打發走了,好歹我也算看出了小影對爭光的心思了……


    我離開宿舍,找到收拾好的徐蕊,發現趙辰月月也跟在徐蕊身後,無奈一同搭了公交車去市裏的醫院。


    不曉得是不經曆過一場危機的原因,我上車的時候注意到司機似是也有那麽點兒陰森的感覺。


    為了能盡快到醫院,我們就坐了五站路下車,打了個出租直奔市人民醫院,心裏估算著有時間查一下司機的背景。


    月月吸了神姬血,瞳孔變成了幽暗的藍色,乍一看就是個漂亮的年輕姑娘,且氣質行為也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她不再咿咿呀呀的纏著我要好吃的了,安安靜靜的找了個角落坐著觀察窗外的景色。


    趙辰也是,大概還沒有從自己吃血的事實中緩過勁兒來,當著公交車司機的麵也不敢多問些什麽,就一個坐在最後一排時不時的摸一摸自己上牙床的牙齒。


    我擔心爭光,徐蕊擔心劉伯,大家一路上各懷心事,默契的不去詢問對方的心事……


    徐蕊在半路上打電話問過劉伯所在的科室,她一下出租車就把我們領著往手術室狂奔,一路上慌慌張張撞到了不少無辜的行人。


    我們到手術室外,就看到大軍趙叔吳嬸狗蛋四人焦急的在樓道踱來踱去,大有種情況很不樂觀的樣子。


    徐蕊腳步加快,走到大軍跟前,緊張拉著他的胳膊問,“怎麽樣,醫生說爸爸有沒有危險?”


    大軍擔憂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口,不太確定的搖頭,說道,“身上多處骨折,醫生正在做手術,具體怎麽樣得等他出來才行。”


    趙叔小跑著迎我,拳頭不輕不重的砸在我的胸口,像是父親在教訓不成器的兒子一般,“你小子,到底惹上什麽人了?”


    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為此對火葬場的各位很愧疚,鞠躬道歉,“讓大家跟著我受累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帶著月月趙辰住火葬場的宿舍。”


    趙叔抓著我胳膊的手一僵,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要怪你的……”


    “我知道,可事情一日不解決,大家的生命安全就無法保障,和大家分開住將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明白,大家是不會怪我的,真的是要怪我的人,在王瑞年帶著人來火葬場的時候就怪了,也不會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幫我渡過這個難關。


    隻是,我自己會忍不住怪自己,怪自己讓身邊的人都跟著受了牽連,怪自己不能讓他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徐蕊曉得我的心意,對我釋然的一笑,開口勸說道,“趙叔,由著他去吧,這次的劫難必須得他來解。”


    劉伯的手術進行了近半個小時,手術室門框上的燈才滅掉,幾名醫生從門中走出,大軍忙起身迎上去,問道,“怎麽樣?”


    帶頭的男醫生扯了扯自己下巴的口罩,疲憊的說道,“大軍,我們是老同學了,該做的我都做了,但能不能緩過來,就靠他的意誌力,等會你們派一個他最親近的人,護士會準備一套無菌服給你們,盡量的多說一些能刺激他活下來的話。”


    大夫的意思就是,盡人事聽天命,能活不能活,看自己,也看天……


    徐蕊滿臉悲戚的站出來,無力的說道,“我去,我知道爸爸喜歡聽什麽。”


    帶頭的男醫生看了看大軍,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招呼一名護士,說道,“小詩,你領著她去監護室。”


    徐蕊路過我的時候,勉強扯動嘴角,虛弱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先回去歇會兒,好好想想剩下的事怎麽處理。”


    徐蕊說的沒錯,監護室僅需要一名陪護,那我待在醫院也沒有實質作用,倒不如回火葬場好好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張開雙臂溫柔的抱了抱她,嘴唇輕輕碰了下她的額頭,囑咐道,“劉伯醒過來,記得給我打電話!”


    送走徐蕊,我與趙叔他們告了個別,就帶著趙辰月月去超市買了些吃食,趁著天沒黑打了個出租車回了火葬場。


    進入七月來,我沒在火葬場過夜,沒想到在半夜將然聽到女人淒厲的哭喊聲,聲音像是刀片刮擦在玻璃上一般刺耳。


    一聲接一聲,好似來自很遠的地方,但有好似人就躺在窗口,持續了有一個來小時,直到哭喊的那個人聲音都沙啞。


    我摸索著起了雞皮疙瘩的膀子,心虛的囁喏道,“什麽聲音?”


    睡在沙發上的月月聽到我的聲音,慢吞吞的坐起來,好奇的說道,“爸爸……去看看……”


    第二更,謝謝各位親的支持,還有一更很快發出來,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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