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說的誰沒看好一樣。


    要是沒看好,估計老東西早死了。


    “你好好收拾,別管其他的。”


    我看情勢也就那樣,不會太危險,幹脆說道,“毓兒,鍾黎,去幫著點兒忙。”


    毓兒鍾黎聞言,一並化作倆團氤氳著暗藍魔氣的霧,一左一右飛到離棺材十步的地方守護著。


    郭青巒見有人保護,才敢放心的繼續前進。


    待把荼蘼草的根係全部收起來,地上的幹屍陡然睜眼,眸中血氣充盈,紅似烈火。


    劉承古對此不以為意,一戒尺敲在煞屍後頸上。


    可是,煞屍也不大好惹……


    感覺自己的後頸就要被危險東西敲中,臨危之時往前一衝,張著黑洞洞的大嘴,意欲正麵對決。


    劉承古眼疾手快的後退一步,胳膊一並收回往身前一橫,送進煞屍嘴裏。


    頃刻間,煞屍黑的牙齒碎了下來。


    “你好死不死,遇到一個趕屍人,就注定屍身隕滅。”


    劉承古見機快給煞屍嘴裏丟進去一粒丹丸,武著手裏的戒尺,行雲流水。


    每次的落點,都在煞屍的要害處。


    不要幾個來回,就將實力不下於真祖的煞屍解決幹淨。


    不過,二人對決的時候,煞屍的度明顯不在線。


    細細一想,好像是在服用丹丸之後降慢的。


    不得不承認,劉承古看起來吊兒郎當,對付僵屍的實力真是不容小覷。


    而且被那個尺子打中的地方,恢複起來極慢。


    這尺子,遲早要留給我的吧?


    這邊煞屍被製住,那頭的紅霧也不好過,似乎是受到什麽牽連,轉身就要往外飛。


    “你想逃?”


    我見狀,丟出一枚銅錢,雙手掐訣指向銅錢,“收魂!”


    銅錢穿過紅霧,將其吸收幹淨,落在地上。


    奈何天煞的真魂極其強大,被銅束縛住依舊不安分的想要掙脫。


    隻見那枚銅錢不安的跳動著,要是不及時製服住,遲早要崩壞。


    我快步上前,撿起那枚銅錢,咬破右手中指在上麵落下一滴精血。


    “唔……”


    天煞的真魂受到陽氣衝擊,隨之悶哼一聲,弱弱的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的就是拿荼蘼草……


    眼下不止拿到了,還一次性拿到了倆根。


    不過,出於好奇心理,還是想打探一下天煞的真實背景。


    “你不如說說自己的身份。”


    銅錢安分的躺在手中,澀聲說道,“我本來是茅山的一個外門弟子,學不到師門精湛的道法,一念之下走上歪路,被師門清理。”


    說到被師門清理,語氣裏明顯有不小的怨恨,“由於沒有壽終,隻能在人間遊離,時間一久怨氣滋生,仗著自己有點兒資本,開始吞食人的血肉元氣來修煉,終是在此處一步步修成天煞,有的靈媒能感應強大的死者,將我供奉在家中,尋求通靈之助,還幫我修了一個簡單的墓,在上麵建廟做障眼法,也能尋求信仰之力。”


    額,被師門清理?也算是一個怨氣的根源。


    隻是沒想到天煞是來自茅山的……


    那時候的茅山掌門也算是留手,沒有連魂魄都收拾的幹淨。


    要不,就沒有現在的天煞了。


    “你運氣真不錯。”


    我不得不說,能在陰陽一行人手中留下魂魄,還能碰上以渡魂為己任的顧家子孫是天大的運氣。


    我的魂鎖需要怨氣鬼力來升階,手裏天煞絕對是很好的養分,自然不能錯過。


    就算是一縷真魂,那深埋在心底的怨氣也該不小。


    “你想不想投胎?”


    我心裏有所打算,向手裏的銅錢求證道。


    片刻沉默之後,銅錢內的天煞有些落寞的應道,“別說修到天煞的惡鬼,就算是區區一個鬼煞,也不會想投胎的,我的罪孽太重,投胎也不會有好結果,隻能在輪回裏一次次的贖罪吃苦。”


    嗬,心思挺細膩的……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所以是想魂飛湮滅嘍?”


    銅錢裏的天煞立即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連聲請求,“不想不想。”


    “本來一具真魂,是沒辦法轉世為人的。”


    伍賤從來不做多餘的事,冷眼看著事情解決,沉聲提醒道,“地府就算安排,也指揮安排在有靈性的植株上,最終的結局無非是被人吃進肚子了。”


    臥槽,連畜生都做不成?看來真的是不能做壞事。


    “不過,也挺好。”


    我感覺殘酷之餘,心念一轉,安慰道,“至少不會害人,還能有點兒用處。”


    話音剛落,銅錢莫名抖動倆下,“砰”的一聲炸了個粉碎。


    “這是?”


    我腦子一懵,有些不明白生什麽事了。


    伍賤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不想去投胎,自殺了。”


    靠,騙誰呢?沒見過自殺的鬼,更不要說一縷真魂了。


    我不是很相信,“真魂也能自殺?”


    “那就是一抹求生的意識,一旦意識消失,就沒有了。”


    伍賤臉上的笑意更甚,有點幸災樂禍的嫌疑。


    我懶的搭理,看著剩餘封在冰塊中的人,“剩下的人怎麽辦?”


    “我來解決,度一下就行了。”


    吳三陽主動站出來,說道。


    說話時,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收成團的荼蘼草。


    “我們在外頭等。”


    我點點頭,旋即帶著一群人離開。


    才離開潮濕的地下,一眼就看到劉承古單手抱著那一團在地下獲取的荼蘼草爬上來。


    這荼蘼草對劉承古同樣重要,也許老東西會不同意分出來。


    我心念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大伯,待會兒把荼蘼草分一株給吳三陽。”


    劉承古老大不情願的嘟囔道,“不能不分嗎?”


    果真,想都吞掉。


    我無語的勸說道,“我們有一株就夠了。”


    劉承古抱著荼蘼草的手緊了緊,固執的說道,“我一輩子也算去過不少地方,好不容易遇到荼蘼草,真是不想給。”


    暈死,吃到嘴的鴨子,真是不太好奪。


    該怎麽才能讓老東西鬆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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