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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是人皮書。”


    郭青巒自顧自地說著,“至於第三樣東西,我也會告訴你是什麽。”


    哦?三樣東西都想好了,不給我一丁點挑選的餘地。


    其實,我還是想自己選一下的。


    郭青巒大致猜出我的心思,說道,“這第三個東西也絕對是你需要的,不用懷疑。”


    郭青巒很少有心思重的時候,但一般認真起來,說的話都挺靠譜。我讓自己平靜一下,不要被拿到傳承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目前現在墓穴下麵具體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說,還奢望更多的東西?


    “你說什麽就什麽,最主要的還是人皮書。”


    我收好三本書,撿起鏟子繼續賣力的挖起墓穴來。


    這一次沒有挖太久,底部就塌陷下去了。


    我,連同棺材,一起狼狽的掉入了地下。


    雖然說身體素質上去了,疼痛感依舊是有的。


    更何況,掉下來的這個地方高度足足有三層樓左右。


    我一度感覺骨頭快要散架,整個人有點回不過神來。就這麽平靜的躺在地上,等著身體慢慢緩過勁兒來,才扶著棺材慢慢站起來。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


    棺材裏的藤條人形摔了出來,被棺材壓著居然沒有絲毫變形。


    這石棺我抬過,份量絕對不輕,怎麽可能?


    我忍不住問道,“郭青巒,你用來編衣冠塚內遺體的藤條用的是什麽?”


    郭青巒納悶地說道,“藤條怎麽了?是一種陰氣比較重的槐樹,請一個紮紙的師傅加工成有彈力的薄木條編的,這樣的遺體埋多久都不會爛掉。”


    原來是特殊的木條……


    我心下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受力作用怎麽樣?”


    郭青巒說,“受力作用應該能比普通木條好一點。”


    好一點?我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普通木條的受力程度自然不用說,那麽薄的厚度稍微一用力就折斷了。


    隻比普通木條好一點,應該承受不起如此重的石棺吧?


    我的心裏頓時翻江倒海一般,看來墓穴裏麵的情況遠比想象中難以捉摸,“你看地上。”


    “怎麽可能?”下一秒郭青巒虛無的灰影在棺材前麵落定,顯然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郭青巒也這麽吃驚的話,說明情況是比想象中複雜。


    我不確定地問道,“這跟墓穴移動到鬼門有關麽?”


    “應該是有點關係的。”


    郭青巒微微點頭,表情漸變沉重,“看來墓穴裏出現了難以把控的東西。”


    難以把控的東西?來之前不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麽。


    我看向周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空曠的墓室。之所以說是空曠,是因為墓室裏什麽都沒有。


    我問,“你知道咱們在哪兒麽?”


    郭青巒這才抬起頭,環視四周。很快,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隻見丫的眉頭越蹙越緊,眼神中都透露著一種難以置信,“這是師傅的主墓室,看模樣應該是保存完好,但是陪葬的寶貝全部都不見了。”


    什麽鬼?陪葬的寶貝全部都不見了!


    如果說是地殼移動產生的墓穴位置改變,至少墓室會淩亂一些,陪葬品不會如此默契的消失不見。而現在,是墓室內保持完好,東西一件都不剩了。難道墓穴位置的移動,有什麽別的隱情麽?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找不到陪葬物就沒辦法救回毓兒。


    我也開始慌亂了起來,“你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墓室移動,主墓室的棺材又是怎麽跑到外麵去的,這都是值得我們好好考慮的問題。”


    “恩。”郭青巒重重的點頭,身體開始有規律的移動起來,一會兒在這麵牆壁摸摸看,一會兒在那邊的牆摸摸看。最終,在我們掉下來的口子處站了很久。


    我不懂,也不敢打擾,唯有站在原地靜靜等候結果。


    郭青巒像是得出了結論,緩緩地飄落回來,說道,“墓室移動的確是地殼運動導致的,從墓室周圍的痕跡,還有入口處的地方能看出來,但墓室內部的機關是被二次修複的,有些布置的手法很生疏。”


    就算真的是地殼運動引起的,結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畢竟事實是墓穴裏存在這一個熟悉陣法,有靈智的東西。


    對我們而言,最麻煩的是,這個有靈智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還一無所知。


    雖然我也隱隱覺著可能是人皮書,但人皮書的能力強弱直接影響到毓兒能不能奪舍。


    關於這一點,我打心底裏不敢接受,唯有把最後的希望落在郭青巒的身上。


    我忍不住看向郭青巒,問道,“郭青巒,你最熟悉這個墓穴了,你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是能夠產生靈智的麽?”


    郭青巒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搖頭歎息道,“除了人皮書,沒有任何東西有如此強的複製力。”


    好吧,最不願見到的結果。


    這說明人皮書被賦予了內容,已然不是一張白紙,要吸收掉有點難度。


    “不過……總歸不是那麽難解決的……”


    郭青巒沉吟說,“因為人皮書隻是複製墓穴裏的陣法,自己並不能開創出新的陣法,那麽墓穴裏的一切就還在掌握之中,單論陣法倒不是什麽難事,麻煩的是誰也不知道人皮書有沒有什麽異變。”


    對啊,這才是最麻煩的。


    但是能怎麽辦呢?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著光禿禿的墓室,我實在是沒有下手之處,隻能壓下心底的忐忑,求助郭青巒,“先破陣吧。”


    郭青巒點點頭,環顧墓穴四周一遍,最後目光落在東南角處。


    “這個墓室的機關沒有特別複雜,每走一步都是生死考驗,一步步解除太麻煩,還是找捷徑吧。”


    “墓穴的八個方向都刻著小的鎮墓獸,唯有東南角的小獸眼睛是有機關的,本來獸眼是離開的機關,但現在誰也不知道是通向哪個墓室的機關了。”


    我順著郭青巒的視線一看,果真上有一個細不可查的鏤空雕刻,是一個之前並未見過的獸類,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要從牆上跳下來將我吃掉。


    “怎麽觸發機關?”


    我打量自己周遭,也覺著危機重重,不敢自己一個人貿然行動,“從這裏到東南角,需要怎麽過去?”


    “放心,棺材周圍倆米以內是絕對安全距離。”


    郭青巒平靜地應道,“除開這倆米的距離,往外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計算,一不小心就會觸發別的小機關。”


    這樣的機關我在別的墓室見過,說起來也算是比較普遍的了。


    以前都是郭青巒給我念往哪兒走往哪兒走來著,也算是比較容易了。


    但是,郭青巒師傅的墓穴,事情並不會太容易吧。


    畢竟,最簡單的東西,將會是最難打破的。


    “老規矩,你來說,我來走。”


    我看了郭青巒一眼,鼓足勇氣漸漸往外走著,眼看就要踏破倆米範圍,兀自聽到一個聲音大喊道,“慢著!”


    “怎麽了?”


    我渾身一怔,腳步停在半空中。


    郭青巒此時眉頭緊鎖,緊張的望著我快要落下的腳步,沉默半響後,搖頭說道,“這一步不能這麽走。”


    第一步都跨不出去?


    我有點懵,“那該怎麽走。”


    “我還沒說話,你就敢往出走,真是不要命了。”


    郭青巒無語的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就跟你們做九宮格一樣,橫豎加起來都要是相同的數字,那麽第一步就決定整道題的對錯。”


    喲嗬,還知道算數。


    讓我想想,郭青巒那個年代吃不飽穿不暖的,還有老師教那麽精密的算數?


    郭青巒感受到我狐疑的眼光,無語的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是沒有讀過什麽書,但是奇門遁甲這一類的東西,有很多是需要算的,也跟著師傅勉勉強強學會了一點。”


    這哪裏是勉勉強強,太謙虛了好麽。


    我一個大學生畢業的人,都未必有丫的腦子好使喚。


    郭青巒也不多說,左手開始掐算。


    約莫一分鍾不到的時間,隨手指了一個方向,“用你們現代人的計時間,四點鍾方向走第一步。”


    “這個用時鍾指向,是誰教你的?”


    我朝著郭青巒指的方向走去,好奇地問道,“我記著你以前不是用這個的。”


    “跟著你,多少也能看會兒點,之前不是用過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郭青巒依舊是一臉的平靜,左手快速地掐算著,很快指向第二個方向,“十二點鍾方向,走半米遠的距離。”


    恩,我平時比較喜歡用點鍾指向,這樣會比較生動形象。


    但郭青巒一個舊時候的鬼也能在如此快的時間內學到,倒是我沒想到的。


    可能之前我們用此類方式表達過,情況太緊張就給忘記了。


    順著郭青巒的指引,我很快就走到東南角。


    我心中石頭落地,伸手準備去觸摸鎮墓獸的眼睛。


    一隻手托在牆麵,另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去夠。


    結果,下一秒,墓**“轟隆”聲起,似乎有什麽野獸在嚎叫的聲音。


    “完了。”


    郭青巒則是一溜煙鑽到我身邊,苦著臉叨叨道,“誰讓你摸牆麵的,這下好了,鎮墓獸魂被驚動,又是一場惡戰。”


    鎮墓獸魂?那是個什麽鬼。


    我還什麽都不知道,郭青巒就尥蹶子走了,“我不管,我先走了,這東西煞氣太重,一般鬼怪容易被衝散。”


    轉眼間,連個鬼影都不見了,而我的眼前則多了八個相貌古怪的獸魂。


    這獸的臉細一看,跟人臉有點像,呲牙咧嘴的有點古怪。


    但身體是動物的,渾身包裹著濃重的黑氣,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黑氣朝我而來。


    我也算是有點見識了,真正的妖都解決過,不要說獸魂了。


    當時也就沒有提起十二分地心思,反手抽出無極棍應對。


    “吼!”


    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喊聲傳來。


    我的心莫名跟著震了震,恍惚間八個異獸已經衝到身邊,帶著要把我撕碎地氣勢揚起爪子。


    八麵圍攻,還真是不好逃,加上四處都是陣法,我還不能胡亂跑動,一瞬間好似被逼進了死路一般。


    我拋出棍子,身子迅速蹲下,避開八隻獸爪。


    隨之而來一聲刺耳地尖叫聲,“啊!”


    鍾黎?


    我猛的抬頭一看,渾身出刺的棍子被其中一隻獸咬在嘴裏,好似咬中了鍾黎的魂魄一般,竟然能看到鍾黎的魂魄也在其口中,麵色痛苦地掙紮著。


    “你是不是傻?”


    郭青巒雖然不見人影,但還是著急地出聲,“鎮墓獸專門是對付邪祟地,用成魔的鍾黎去對付,等於找死。”


    臥槽!


    我隻是想著能讓無極棍抵擋一下,可全然沒想到會害了鍾黎。


    “你特媽屁都不放就跑了,現在怎麽辦?”


    我心下一著急,氣急敗壞地問道,“怎麽把鍾黎救出來。”


    “我……”


    郭青巒頓了頓,弱弱地嘟囔了一句,“我怎麽知道?本來可以完美避開地,設置機關地原因就是為了弄死盜墓地,避不開地機關都是下了死手的。”


    那一刻,死手倆個字狠狠地敲擊著我的大腦。


    我還沒把毓兒救出來,就要把鍾黎丟了?


    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一股力量,直接咬破右手中指,掀開胳膊寫魂鎖符。


    隨著金色的龍魂破壁而出,整個墓穴一陣搖晃,鎮墓獸魂瞬間消散。


    無極棍應聲掉落下來……


    我順勢甩出魂鎖接住,拉回身邊。


    好家夥,本來堅硬無比的棍身愣是被咬出幾個印子。


    這個鎮墓獸魂真不是蓋的。


    我緊握著棍子,忐忑地問道,“鍾黎,沒事吧?”


    “還好,差點就要魂飛魄散了。”


    鍾黎虛弱地聲音從棍子中傳來,“多虧龍魂對我稍有收斂,否則得跟著鎮墓獸一起煙消雲散。”


    鎮墓獸魂散掉,是龍魂的作用?


    對了,龍乃萬獸至尊,尤其是應龍,更加不用說。


    “一開始怎麽沒想到用龍魂應對呢?”


    我懊惱地拍了拍自己地腦袋,但很快又覺著不對。


    龍魂對無極棍有所收斂?


    要知道,之前龍氣地作用是無差別的。


    這是不是說明著,龍魂也開始在產生靈智,知道誰是敵誰是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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