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一起去了訓練場,老蔣雖然年紀比他們大,但這一身腱子肉可真不比他們差。看到伍執過來,他把啞鈴一扔,激動地跑到他們麵前,“你小子怎麽回來了,也不吭一聲?!”伍執沒和他多解釋內情,跟和董陸一他們說的一樣,告訴老蔣,自己回家結婚了,要有段時間才能歸隊。老蔣歎氣:“上次稽和的事就差一哆嗦,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跑回家陪老婆度蜜月去了!”他語氣中不無惋惜,再配上董陸一這個人型bgm在後麵一直“嘖嘖嘖、唉唉唉”,伍執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形象,算是徹底立住了,他很無奈。老蔣收拾了一下,帶著他們去了基地的數據分析室。他們剛才在t倉完成的兩場訓練,數據已經傳輸了過來,看到係統對伍執速度、技巧、爆發力等各項指標的評判,老蔣沉默下來,繼而又開始惋惜。“不錯,就算現在去參與選拔,也是肯定能入圍的成績。隻是…要看你還有沒有這個心思了。”稽和一般三年才選拔一次,伍執以為錯過了上一次,要等很久才有機會,聽老蔣這麽說,好像還有希望?伍執問:“我當然想去,就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再有機會,您是有什麽辦法嗎?”“辦法倒是沒有,但是聽我原來那邊的隊友透露,近來st星毒品交易肆虐,星盜猖獗,稽和去年戰死戰傷不少隊員,所以明年初,有可能會再選拔一批新人,擴充力量。”死傷的是他們聯邦軍隊的同僚,伍執和董陸一聽完,都麵色沉重。伍執開口說:“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去報名,現在需要我做什麽嗎?”老蔣像是就在等他這句話,打開終端把一份文件給他發了過來。“這是隨隊訓練申請,稽和這次專門派了人員進行先期培訓,報名的隊員有固定時間隨稽和大隊一起訓練,通過最終測試並且提交參選資料,就可以正式加入稽和,就算沒有通過,這也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伍執眼睛亮了起來,這正是自己一直等待的機會。他當即答應下來,把資料填好,提交給老蔣。至於家裏的阻力,他小叔負責人事調動,隻要沒有到提交參選材料這步,他小叔就不會知道,何況自己這麽“聽話”,連叫燕烈哥哥都幹了,這場戲下來,也不至於再被看得那麽緊。老蔣欣慰地拍著他肩膀:“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你小子的。”看看時間也晚了,老蔣下午還有課,伍執和董陸一就和他告辭了。董陸一安排的第二項行程,是去基地門口的小吃街,嗨吃一頓。這裏是他們以往訓練完最愛來的地方,董陸一不像伍執在假期中,正常日子軍隊不讓隨便亂跑,就算有心狠宰他一頓,也隻能在這個範圍內磨刀了。“肖泓不說也來嗎?他人呢?”董陸一勾著伍執的脖子,往這條街上最像樣的一家飯店走著,回他:“估計快了,他最近比你還忙。”兩人到了樓上,找了個雅間,還沒喝幾口水,門就被一把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精致的青年走了進來。“你們選的這什麽地兒啊,這麽難找。”這人長得雖然俊美絕倫,但眉頭總夾雜著淡漠和不耐,看起來脾氣就沒多好,他一開口,就像刮了陣涼風。他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大紅色衛衣,底下一條破舊的牛仔褲,大剌剌地坐在了兩人中間那張椅子上。“你丫多久不出來聚了,對我們不聞不問,還敢挑這挑那!”董陸一對這種聚會時不出力還愛挑刺的人,表示了強烈譴責。肖泓無所謂地冷笑了下,一腿支著凳子,手猛然一橫給董陸一來了個鎖喉。“行,小崽子知道頂嘴了。”伍執見怪不怪,淡定地喝了口水,說:“他現在確實越發囂張。”董陸一不幹了,急道忙:“誒誒誒,你們倆怎麽回事,一唱一和地冤枉我,我可是咱們小團體的組織委員,是不是該得到點基本的尊重!”肖泓放下鉗製他的手臂,換到他胸口按了按,“怎麽尊重?要不要給這兒別個小紅花?”沒按兩下,董陸一拍開肖泓的爪子,“唉唉唉,不是我說,你一個omega注意點,ao授受不親!”肖泓把眼角略微向上一挑,像個看見獵物的豹子,“核善”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怎麽?就你這鬆鬆軟軟的胸大肌,還以為我變o了就打不服你?”實際上肖泓從小看著就瘦溜,但攀附在骨骼上的肌肉可不算少,都是細長狀的線條,分布勻稱。每次帶著他們去打架,他都走在最前麵,身板跟個小白楊似的,直挺挺的勁瘦有力。“那怎麽能夠!”董陸一秒慫,“那個…我去催催服務員上餐,再買兩瓶喝的。”說完,趕緊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第19章 他倆不簡單屋裏隻剩伍執和肖泓,其實倆人也有段時間沒怎麽聯係了,但從小一起玩到大,半點隔閡也沒有。“聽說你和燕烈那廝的弟弟結婚了?”“聽說你給燕烈那資本家去打工了?”默契十足。出差歸來剛下飛行器的燕烈,打了一個噴嚏。“你怎麽跑去燕徽了?”伍執先問。肖泓的手在桌子上輕叩,神情透著傷懷,“我姥姥前兩年去世了,我一直懷疑…跟我表哥有關。”伍執不太了解他家的事,不過對郎暉的人品,早有耳聞。“那你去燕徽是為了查清真相?”肖泓點頭:“燕家的資源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現在跟著燕烈學習一些企業經營的事情,早晚要把姥姥留下來的都拿回來。”他提到燕烈,冷淡的臉上竟還染了抹紅,愈顯豔麗。“你呢,怎麽突然閃婚?”伍執向來覺得肖泓靠譜,跟他多說了一點,“我家出事了,我爸也是找上燕烈幫忙,但需要兩家聯姻。”肖泓聽了,滯了一下,“燕烈能幫的忙?”伍執點了下頭。伍家的軍部資源從來都效力於郎宇,燕烈能幫他對頭什麽忙?除非…肖泓難得嚴肅地問:“兄弟,我知道不該打聽你家的事,但…能告訴我,這個忙和郎宇有關係嗎?”伍執見他認真,也沒瞞他,肖泓雖是郎宇外戚,但根本沒參與過郎宇的事,他放心的把事情大致說了說。肖泓聽完,細長的丹鳳眼裏,像點著了兩團怒火。但沒一會兒,這火卷著臉上的紅暈就一起燃盡了,在眼裏落了層灰,襯得臉色更加蒼白。伍執見他機械地拿起杯茶,喝了兩口,像是壓下去什麽情緒,對自己說:“真特麽燙,說到哪了?哦,對,還沒祝你新婚快樂!”這茶都涼了半天了好嗎…伍執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多問,正好這會兒,董陸一帶著兩個白瓷瓶回來了。“兄弟們,瞧瞧我準備了什麽好東東?!”說完,他獻寶一樣把倆白瓷瓶往前一推,“噔噔噔噔~正宗茅台!”這個年代這種古早的白酒,已經很難大規模生產了,確實稀有。但這倆兄弟,一個看他像看傻子,一個根本沒在看他,讓他頓時很沒有成就感。看傻子的那個問他:“你下午不回隊裏訓練嗎?屁股癢癢想被老蔣踢了?”董陸一兩個爪子趕緊捂著pp,確認它並不癢癢。“…那我就喝一口,總行了吧!”剛說完,沒看他的那個忽的轉了過來,笑得異常溫柔,甚至有些詭異的妖冶。“那怎麽行,好不容易聚聚,又是這麽難得的好酒,可不能辜負了組織委員的心意。”隻見他抄起一瓶,拉開了瓶嘴上的紅絲帶,霹靂乓啷地連灌了自己三杯…肖泓帶的這波節奏,直接讓董陸一忘了pp的存在,推杯換盞幾輪下來,桌上就隻剩伍執一個,還稍微清醒點的。他突然醒悟,董陸一安排的第三項行程,怕不就是負責給他們善後吧?還真是特麽的滿滿當當。他先把董陸一送回宿舍,跟老蔣打了個招呼,說為了招待自己,他才喝成那樣,讓老蔣別罰太重。老蔣撇了一眼流著哈喇子說夢話的某戰地弱雞,嫌棄巴拉地揮了揮手,說了句知道了,讓伍執趕緊滾蛋。伍執折回去,又扛著肖泓打了輛車。可他不知道肖泓現在住哪兒,聽他剛才意思好像一直住在公司,所以也沒多想,跟司機報了個燕徽總部的地址。到了燕徽,門衛見陌生的車牌不讓進,伍執沒轍,隻得扛著肖泓下車,給門衛進行了訪客登記。等了一會,沒想燕烈親自下來了,看起來一身風塵仆仆。肖泓醉得四六不分,正靠在伍執肩頭罵罵咧咧,聽不清是什麽,但基本都是“王八蛋”“死騙子”一類的…燕烈看見他倆這姿勢,幾步走到他們身前,把肖泓攬了過去,說了句:“有勞了。”伍執看肖泓歪歪扭扭,被燕烈圈進懷裏,也不老實。他好像認出來這是燕烈,掙紮著身子,情緒更是激動。這兩人之間不太簡單,作為發小,伍執一時不太放心,把肖泓交給燕烈。他剛說跟上去看看,燕烈一手鉗製住肖泓,回身看了過來。“什麽時候回穀雨星去?”“明天。”伍執回複得敷衍。“好好對我弟弟,多餘的事別管。”燕烈臉上的顏色能擰出墨來,話說的也不算客氣,按伍執的脾氣,應該要打上一架才能解氣。但一想到他是那個乖巧溫順的小鼴鼠的哥哥,伍執就懶得和他計較了。何況難得見燕烈吃癟一次,他樂得看戲。燕烈看肖泓那眼神,柔軟的怕是他自己看見都要起雞皮疙瘩,除了有奸情,應該不會有別的解釋了。伍執沒再多事,心中默念:“自求多福吧兄弟” ,就打車走了。第20章 接他回家折騰了一個下午,燕殊的芯片總算調試到位,施主任在看到數據穩定的第一時間,就衝進了治療室,給燕殊貼上抑製貼,中和了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