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離婚後被頂級A求婚了 作者:雲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傅恒郢,我好像還沒有聽你提起過錢寶的父母。”鬱辛說,“他們過年也不來看看錢寶嗎?”對於錢爺爺和錢寶,鬱辛隻知道錢爺爺有一段傷心的往事,但至於那往事是什麽,鬱辛不知道,也沒問起過。傅恒郢看向鬱辛,他眸子裏的光沉了沉,“不是不來見。”鬱辛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隻聽傅恒郢繼而說:“而是哪怕想見,也無緣再見。”作者有話要說:一更第49緣分鬱辛愣住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錢寶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傅恒郢很平靜的告訴鬱辛,“陰陽相隔, 生死別離。”鬱辛唇瓣微張, 臉上是藏不住的驚訝, 對於錢寶的父母, 鬱辛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又或者說他想過,但生死是太沉重的東西, 他每每想到, 都會自我否定,將這個念頭壓下去。人總是在這種事情上,不希望往太壞的方向想。“怎麽會……”鬱辛半響後喃喃道。傅恒郢輕拍了拍鬱辛的手背,緩緩說:“錢寶的父親是消防員, 在錢寶母親懷孕期間, 南方發生了很嚴重的洪災, 在妻子和父親的支持下,在國與家間, 他放下所有上了前線。”“當時誰也沒想到,這一去, 他就再也沒回來。”“後來, 錢寶的母親,在生下錢寶不久,就因為丈夫的去世, 鬱鬱而終。”“而錢爺爺的妻子, 也就是錢寶的奶奶, 經曆了兒子兒媳的去世,也傷心過度,沒有挨過那年冬天。”“錢爺爺看著身邊人一個個離去,為免觸景傷情,就帶著錢寶遠走他鄉,來了這。”鬱辛聽著傅恒郢的話,愣了好久都回不過神來,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散了。那種震撼內心的悲喜,還有自骨子裏傳來的落寞包裹住鬱辛,他一向是個共情能力極強的人,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一件事。任何人說起錢寶的父親,大抵都會稱讚上一句英雄,但英雄的子女家人,卻是從來不希望有這樣一份榮譽的。沒有任何榮譽,比人活著,更有價值。“錢爺爺年輕的時候,當過幾年兵,在炊事班學了一手好手藝,出部隊以後靠著手藝開了飯館,娶了老婆,養活了一家老小。”傅恒郢說,“他本以為年老了,退休可以頤享天年,卻未曾想世事難料。”“我是在醫院外遇見錢爺爺的。”傅恒郢回憶著往事,說話緩緩的,不緊不慢的,“那時候錢寶才幾個月,因為沒有母乳喂養,錢爺爺缺乏經驗,再加上奔波勞累,居無定所,還不大的他就因為喂養不當進了醫院。”傅恒郢一直記得,那年冬天很冷,大雪連下好幾日,他那時候還在讀大學,正和幾個室友一起創業。創業初期,傅恒郢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勞累的原因,一向身體康健的他,居然罕見的患上了感冒。他在醫院大廳看見了正抱著孩子,站在掛號機器前手足無措的錢爺爺,時代發展太快,洪流將老一代人丟下,科技似乎並不為老人服務。傅恒郢當時無端的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分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老人,但他卻因此聯想,沒多猶豫,就走了過去。“老人家,需要幫忙嗎?”這是傅恒郢和錢爺爺說的第一句話。錢爺爺當時看著傅恒郢,許久後才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很疲倦,眼裏都是力不從心。傅恒郢幫他掛了號,但又不放心,便陪著他一起帶錢寶看醫生,到最後又幫他安排好住院,陪著錢寶輸液。人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可能就是合了眼緣,又可能隻是一時善意,就結下一段淵源。錢寶輸液的時候,錢爺爺跟傅恒郢說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往事,老人家語氣無波無瀾,似是說別人的故事,但傅恒郢聽著卻是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在病房待了許久,直到錢寶輸完液體,給錢爺爺留了個電話以後才離開。那段時間他總去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爺爺,他就將錢爺爺記掛在了心上。錢爺爺起初還讓他別老來,走的多了兩人漸漸也熟悉了起來,就不再勸了。錢爺爺是個品性堅韌的老人,傅恒郢沉默寡言,但兩人三言兩語間就能聊到一起去,似是長輩包容小輩,也似是忘年交。出院那天,傅恒郢問錢爺爺要去哪,錢爺爺想了很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起初帶著小孩南下,也沒個目的地,想著找個安靜合適的鄉下養老,誰知道因為奔波,倒讓他受苦了。”錢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一雙眼睛格外清明,他看著傅恒郢說:“在這遇見了你,我心想會不會是老天爺為我選擇了這裏停留。”“小傅,你有合適的房子介紹嗎?”錢爺爺問傅恒郢。傅恒郢想了很久,帶著錢爺爺來了這。僻靜舒適的地方,遠離城市的喧囂,很適合養老。“這一片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地產,自從他去世以後,我就再沒來過。”傅恒郢說,“我曾和你說過,這裏以前一片荒蕪,是錢爺爺讓它重新煥發生機。”在錢爺爺來之前,這裏曾經荒草叢生,傅恒郢將它藏在心裏的角落,故意不去想起,假裝遺忘。直到錢爺爺出現,他才重新去想起,帶著一位老人和他的孫子,住了進來。或許他心中也曾雜草叢生,錢爺爺打理的不隻是小院,還有他未能與爺爺頤養天年的遺憾。一陣風吹過,帶著路旁的樹沙沙作響,傅恒郢抬頭看去,看見陽光自枝葉間穿過,樹枝上殘留的樹葉隨風擺動,投射下搖曳的樹影。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傅恒郢一生的遺憾。為了讓錢爺爺在這邊能過的舒服些,傅恒郢便雇人將這邊荒廢的小院都定期打理,低價掛了出租,漸漸的,附近就住進了些人家,不多,但總不至於太荒涼。鬱辛聽完傅恒郢的話沉默了許久,他沉浸在這段往事裏遲遲無法回神。“發生了什麽?忽然問起這個。”傅恒郢問鬱辛。話題又回到了最初。鬱辛看向傅恒郢,他垂下眸子,說起了錢爺爺在廚房裏跟他說的話。傅恒郢聽著,也沉默了下來,許久以後,他問鬱辛,“你怎麽想?”“我……”鬱辛知道生死由天,這是改變不了的東西,就算他不想,但那一天也終究會到來,“傅恒郢,如果真到了那天,可以的話,我想收養錢寶。”想要收養錢寶,是鬱辛深思熟慮以後的結果。鬱辛是男性beta,沒有孕囊,無法生育,他和傅恒郢不會有孩子。而錢寶,父母去世,被爺爺撫育長大,若有朝一日錢爺爺離開了,比起被不熟的親人帶走,不如在鬱辛和傅恒郢身邊長大。傅恒郢在聽了鬱辛這個想法以後,沉思了片刻,隨後臉上揚起笑意,他說:“可以。”兩人做下決定,因為考慮到錢寶一個人在家,便也沒在外麵多逛。回去的路上,鬱辛看著沿途的老房子,想到剛才傅恒郢說,這片地是他爺爺給他留下的,有些好奇的問:“那這片老房子,都是你的?”“嗯。”傅恒郢點點頭,“初中的時候,爺爺買下這快地,本來想在這邊建房子的,但是來到這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為什麽?”鬱辛問。兩人剛好到了院子門口,傅恒郢看向了院內的那棵大槐樹,“因為爺爺喜歡這棵槐樹。”“他說,樹有靈,合眼緣,工程啟動擾了清淨,就索性留下了。”“說來也巧。”傅恒郢話說到這頓了頓,看向鬱辛眼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爺爺喜歡這棵樹,你也喜歡。”“或許冥冥中自有注定。”鬱辛聽著傅恒郢的話,深深看了一眼院中的大槐樹,恍惚間,好似看見了那位素未謀麵的老人。鬱辛想,那應該,是一個和傅恒郢一樣溫柔的人。他雖非種下這棵大樹的主人,卻受到了這棵大樹的庇蔭。……回到院子的時候,鬱辛和傅恒郢撞上了急匆匆起床的往外走的錢爺爺。錢爺爺神色慌張,顯然是出什麽事情了,腳步都有幾分踉蹌。“怎麽了爺爺?”鬱辛見此趕忙往前幾步,扶住了錢爺爺,害怕他走的急了摔倒。“錢寶不見了。”錢爺爺神情慌張的說。鬱辛聽著這話愣住了,然後也慌了神,他跑進屋裏,隻見電視機還播著動畫片,但剛才坐在電視機前的小孩卻已經不見了蹤影。錢寶不見了。這個念頭迅速占據了鬱辛的整個大腦,他看向傅恒郢,臉上全是無措和慌張。“別慌。”傅恒郢的大手撫上鬱辛的肩頭,輕拍了拍鬱辛,這拍的幾下就仿若定海神針,讓鬱辛很快穩住了心神。他知道,現在慌張無措都是沒有用的,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錢寶。他和傅恒郢離開的不久,而且走的也不遠,說話間並沒有看見錢寶的蹤影,估摸著錢寶應該也走不遠。“爺爺,你別著急,我們剛才沒離開多久,錢寶應該走不遠。”鬱辛維持住鎮定的安撫錢爺爺,然後問:“錢寶平時出去,會哪裏玩嗎?”“不會,不會。”錢爺爺擺手否認,“錢寶一般就在院子裏,除了上學,沒怎麽出去玩過。”那就有些麻煩了,鬱辛心中這般想著,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什麽。他製止住想要和他們一起去找錢寶的錢爺爺,安撫說:“爺爺,我和傅恒郢去找,你就在家等錢寶,萬一錢寶回來了,看見家裏沒人也得嚇一跳。”鬱辛冷靜的安排好一切,他看著平日裏穩重如山的老人,這會兒一副慌了神的模樣,心中是說不出的內疚。但這會兒內疚也是沒有用的,鬱辛抿了抿唇角,轉身離開小院去找錢寶。他向錢爺爺承諾,“我一定會把錢寶找回來的。”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準備考試太忙了,之後一更九點,二更十二點以前。第50害怕小巷錯綜複雜, 但總歸住的人不多,小孩子會去得無非就是商店還有朋友家這些地方,但錢爺爺說,錢寶一般不太出門, 周圍附近也沒什麽朋友, 所以大概率是去商店了。住在附近的居民, 隻有一家人開了一間小商店, 規模不大, 方便周圍生活的人。鬱辛和傅恒郢急匆匆的趕到商店,但卻沒有看見錢寶。“老板,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大概這麽高的小男孩。”鬱辛一邊比劃著錢寶的身高, 一邊描述,“穿著虎頭娃娃的衣服,蘋果臉,很可愛。”“你說錢寶吧, 他剛走。”老板說, “他在店裏轉了一圈, 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沒找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