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隕一聽這話差點被水嗆到,安荻在旁邊都快笑死了:“謝律,我有個認識的模特朋友在那,你要是無聊了找他玩,他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他怎麽一個人?”“他有商務活動,排期好長呢。正好對象這段時間在打比賽,最近不是hoc世界賽嗎,前幾天在墨西哥打淘汰賽,你去正好趕上總決賽在紐約。他語言不怎麽通,活動又和外模一起,除了工作以外平時一個人都不知道玩什麽,所以我說你要是有時間想去哪可以找他。”謝成隕想了想除了和客戶吃飯打高爾夫聊工作以外,剩下的時間要是有個伴也不錯:“男生還是女生?”“男的,對象也是男的。你見了他就知道了,氣質不好說……他一點也不像個gay,半路出家的那種吧估計是,現在還在上大學,大四。”“怎麽年齡都這麽小。”謝成隕覺得這一年多是捅了大學生的窩。“你也不老啊才三十,這簡直是男人的黃金年齡,別老是因為職場社交誤會自己年齡很大。”安荻說著把對方微信推給了謝成隕,“你記得加加他啊,長得很帥,就是可能這款不是你的菜,但是在異國他鄉和帥哥一起玩心情會好,你說是吧謝律。”謝成隕輕笑了出來:“或許。”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快十一點的時候安荻接到了薑煜的電話問他這麽晚了回去沒,說這兩天太忙了終於得空想打個視頻看看他人,畢竟是大晚上的,薑煜又說自己在酒店房間裏,安荻直覺不是什麽正經視頻,一邊應付著薑煜說在路上,一邊掛了電話後就給謝成隕道別,lucas看時間也不晚了就順路同安荻一起離開。把兩個人送走後,偌大的室內一下就安靜冷清了下來,又是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謝成隕看著那個巨大的箱子沉下了眸,本來因為時間的治愈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抽痛的感覺,現在仿佛又隱約地重新襲來了,尤其是馬上自己就要動身去紐約了,一想到和對方重新站在一片土地上,他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悶,生怕萬一真的會在路上遇到。五個多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畢竟已經快半年了,但彼此都已經翻開了人生的新篇章。謝成隕深吸了口氣拋開了這些,不願去想那片土地上的那個人,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便準備洗漱回房,直到轉過身徹底結束三十歲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手機裏躺著一條從今天剛淩晨起被攔截的短信,寫著:謝律,生日快樂。第69章 見麵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從a市到紐約飛行時間差不多十三個小時,十分漫長。謝成隕基本全程都在看書,偶爾會打開電腦處理一下公事,但基本堅持著沒睡,為的就是落地後能快速調整時差。他下飛機後機場出口處就有一個印度籍的工作人員舉著他名字的牌子來接,順便幫他拿了行李送去了酒店,他住的酒店是客戶訂的,在紐約下東區,酒店房間十分寬敞,又在二十樓,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眺望整個下東區,全景view很漂亮。這個酒店地理位置也好,去哪都方便,周邊夜生活豐富,離中國城也近,幾乎挑不出毛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nyu就在下東區。不過nyu沒有一個固定的校園,隻分成曼哈頓和布魯克林兩個校區,教學樓就坐落在曼哈頓的各個角落以及布魯克林的下城區。謝成隕剛到就先是花了一天左右努力調整時差,不過這點時間與其說調整,不如說是努力適應,因為白天必須得撐著去見客戶,所幸這幾天在紐約的活動都沒有碰到那個人,他早就知道紐約很大,八百多萬的人口能遇見的概率不知道多小。他這次過來是幫王致和處理一個項目上的合作,本身是高夥負責,但是因為王致和這兩天在德國,所以提前找了自己,也算是能看出對方的重視和培養。這次的客戶是一家做人工智能的美企,近幾年開始在拓展國內的業務,也發展到了一定的體量,急需當地律師庫的建立,找恒理解決過幾次在境內項目上的資本爭端,現在也準備組建自己在中國的法務團隊。陪客戶的這幾天,對方話裏明裏暗裏都有要挖人的意思,因為謝成隕正好有境外的學習和執業經驗,又合作過兩次,基本法律素養和工作素養都挑不出什麽問題,因此每次閑下來後對方都會提到這件事。謝成隕之前也不是沒想過以後轉法務,畢竟怎麽說都比做ipo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命加班好,不過他才坐上合夥人的位置沒多久,現在又是王致和最看重的下屬,還是想先做出點讓自己滿意的成績再討論以後的事,所以當場也隻是笑著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這家企業和謝成隕對接的高層年齡也不大,今年也就四十歲,名字叫henry,是智利和加拿大的混血,頂尖名校畢業,身材保持得很好,反正謝成隕作為一個gay遇到身材好的男性都會下意識地欣賞,不過對方已經結婚了,妻子是美籍韓裔。晚上兩個人會麵結束後,henry還專門邀請了謝成隕參加一個最近才從灣區改到紐約舉行的北美互聯網科技峰會,說有很多企業會來參加,除了中小創業型公司外,還有耳熟能詳的各種巨頭企業。謝成隕隻覺得這是給律所拿涉外項目的好機會,而且再加上本身現在互聯網就是熱門新興行業,現在律所手上大部分的項目其實都和互聯網沾點邊,非訴本身是每做一個業務都要求你對客戶行業有極高的了解,謝成隕一聽到這個邀請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在去參加這個峰會之前的幾天,他還算難得清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抱著電腦在酒店處理境內項目的事,但偶爾也有空可以到處看看。他之前就加了安荻推給自己的那個男生,現在得空了正好有機會問問對方要不要去皇後區逛逛。他上次來紐約都是高中旅遊的事了,謝成隕消息一發,對方幾乎是秒回說好。男生跟著活動住的酒店在中城區,兩個人距離也不遠,到的時候謝成隕幾乎一眼就能看到對方。因為男生個子很高,五官優越,麵部線條十分冷硬,整個人氣質帶著點像狼的野性和傲在裏麵,周圍也沒什麽長得帥像模特的人了,謝成隕也怪不得安荻說看不出對方是gay,謝成隕見他後gay達是一點沒響,怎麽看怎麽直男。兩個人去了皇後區那邊的中國城法拉盛,謝成隕本身屬於跟大部分人都能聊天的類型,對方性格也不錯,一二來去一路上也不尷尬,順便還得知了對方的名字叫邊陽,最近是在這邊拍品牌的商務照片和等著接下來的秀場活動。晚上他們在中餐館吃完後,沿著街道散了會兒步。“你之前和andy是有合作嗎?”“不算,我們是後麵才認識的,因為我最早拍攝的品牌主理人和他是好朋友,然後一次活動介紹我們認識的。”邊陽拉了拉衣服,“不過我進這個模特公司是他幫了忙。”“他人很好。”“是的,不過說起來最巧的是他對象是我對象領導。”“薑煜是你對象領導?”謝成隕確認了一遍,畢竟他印象裏的薑煜就是個毛頭小子,年輕氣盛的和領導根本不沾邊。“你認識薑煜?”謝成隕豈止是認識,還有點淵源,他避重就輕:“算吧。”“我對象打電競的,謝律應該不關心這些,andy對象是這個電競俱樂部的投資人,所以我開玩笑說領導。”邊陽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一看是視頻通話,他給謝成隕說了聲抱歉,隨後才戴上藍牙耳機接通。謝成隕瞟了一眼屏幕,視頻裏是個皮膚白得有些病態的男生,五官挺精致的,隻不過氣質十分陰鬱,但是和邊陽說話時眼裏又很溫柔,還帶著點他無法描述的虔誠在裏麵,就像是一隻忠犬在看主人,他知道這個形容很怪,但是這個感受卻很直觀。“我今天出來玩了,那你們晚上還訓練嗎?”“行吧,我今天在法拉盛,這邊中餐味道還不錯,不過沒z市的菜。”“嗯,我先不和你說了,今天和andy朋友在一起,晚上回去再打給你,你先休息吧。”邊陽和對方說話時語氣懶洋洋的,在要掛掉電話時,謝成隕聽到對方突然畫風一轉,語氣裏帶著點強製命令的味道,“等下,給我看看今天戴好了沒。“謝成隕側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視頻裏男生取下圍巾,拉開領子後脖子上露出的啞光項圈,他頓了一下隨後才移開了視線。“真乖。”他聽到邊陽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就掛掉了,邊陽給他說了聲不好意思,謝成隕倒是沒什麽,隻是側過頭問了一句:“是你對象嗎?”“對。”“其實你看著不像gay,完全看不出來。”“我以前去酒吧那個人說我是直男1哈哈哈哈哈。”邊陽笑了出來,現在再講也沒什麽麵子上的過不去了,“不過我以前是直男,遇到他後就彎了,在他麵前也沒當過1。”謝成隕不敢相信邊陽是0這件事,他有些啞然,也不好過問這些:“他掰彎你的嗎?”“也沒掰吧……自然而然的動心,化學反應這東西很難描述。我們是高中同學,不過我大他一屆,之前就算互相喜歡,但是發生了很多事,兜兜轉轉到大學相遇才在一起。”謝成隕聽了邊陽講了他們之前的故事,簡直是自己最向往的感情,那種年少的朦朧悸動和雙向付出的救贖,隻屬於兩個人獨一無二的青春,以及重逢時曖昧的彼此試探,這種感情正因為比起普通的戀愛經曆了太多,參與了對方人生的太多,所以如同刻在了骨子裏一樣,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那你們是……字母圈的嗎?”謝成隕想起了剛才那個項圈。邊陽先是頓了一下,隨後才勾起嘴角解釋:“看怎麽說了,很多項目玩是玩,但說是也不是,因為我們不混圈…….那個項圈對我們來說就是其他情侶的戒指而已。”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和鍾雨那和普通情侶相比顯得畸態但卻無比契合的關係,畢竟對方的心理行為本身就異於常人,他倆隻能說什麽鍋配什麽蓋:“謝律有對象嗎?應該都結婚了吧。”謝成隕被這一句話問得心一下就落空了,因為已經太久沒同其他人聊到自己感情的問題,他垂下了眸,過了半晌才扯出一個笑容:“是單身。”直到晚上回酒店時,謝成隕躺在床上腦子裏都還時不時想起邊陽給自己講的那些,他有的時候在想戀愛這東西真的強求不來,有的人一遇到就是一輩子,都不是自己希求的穩定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是生死相隨的伴侶,而自己好像經曆了很多任都從未遇到過理想的愛情,本以為的遇見也不過是處心積慮的報複和表演,他盯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才翻身閉上眼。到峰會舉行的當天,紐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比剛落地那兩天寒風還要凜冽。謝成隕在西裝外麵套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對著鏡子把自己打扮得確認無可挑剔後才前往會場。他比henry早到一些,對方進來看到他寒暄了兩句,就開始和他介紹其他企業自己熟悉的人了。會場裏的金碧輝煌的燈光下觥籌交錯,碰撞的杯壁上倒映的都是商業版圖拓展的野心和欲望,每一個人都帶著目的和功利心過來,有這樣的場合同不同大咖對話對謝成隕來說也十分難得。henry給他介紹了一位在美中資企業的ceo,近期有擬赴港上市的計劃,謝成隕和對方聊了很久,男人談吐得體,相處十分舒適,謝成隕沒忍住盛讚了兩句。“謬讚了,做生意各方麵肯定不能落了下風,畢竟市場上競爭對手現在是越來越多。”“的確是這樣,互聯網科技發展是大勢所趨,隻要有想法有創意,還是能找到空缺分一杯羹的。”“說起這個,這兩年那凡榮不就是抓住了市場風向嗎,現在北美市場也在測試上線自己的產品。”男人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這些發展得好的初創企業的創始人是越來越年輕,我們那會兒拚命地讀書,工作好幾年才瞄準市場敢自己放手一搏地創業,現在的小孩踩在父母的肩膀上,當然自己也有能力,是越來越厲害了,也不怪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起來,我那天因為業務合作還和他們其中一個合夥人聊了一下,特別年輕又聰明有想法,情商高做事也有規劃。”男人說著抿了口酒,瞟了一眼周圍,似乎是看到了是誰定了一下,隨後對著對方露出了有些和藹的笑容,“剛說著就看見他了,vincent,正好你也可以認識認識他。”謝成隕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跟隨著對方的視線側過了頭。那個人穿著筆挺利落的西裝,身材修長健美,五官俊美得挑不出毛病,渾身都是遮掩不住的精英氣場,不同於過去在職場的順勢應變,現在的他就像斂不住身上的鋒芒,帶著蓬勃的銳氣,手上正舉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另一側挽著一個漂亮的白人姑娘,隻是唯一和場上氣氛不符的是男生眉眼裏轉瞬即逝的陰鷙。對方似乎早就看向了自己,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謝成隕的心猛然開始向下墜。第70章 合作“我很樂意,隻是剛才水喝得有點多……”謝成隕回過頭,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可能有些突兀,但是……”“啊沒事沒事,要去衛生間是吧,先去吧。”對方領會後笑了出來,隨後擺了擺手。“實在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謝成隕把酒杯放在了一邊,隨後背過身便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了,他實在做不到在這種場合同齊衍澤假裝不認識地聊生意上的事,更何況對方身邊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姑娘。說來也是好笑,齊衍澤這種人哪有什麽真心,一邊在自己麵前演著情真意切,一邊在美國也沒忘找新的f*b。不過這才該是齊衍澤,名利場上的精致虛偽和如魚得水,真要說那天晚上在自己門口那樣頹喪絕望才不像他該有的樣子。這個衛生間離會場有一段距離,要穿過走廊到安靜的包間旁邊,這一長段路隔絕了外麵的聲音也夠自己調整心情了。過了一會兒,謝成隕洗完手後對著鏡子確保自己現在麵上情緒不顯才轉過了身出去,待會兒要是出去他就直接去找henry要麽就主動去和其他人聊天,最好是離對方遠一點聚集起來的圈子,這會場這麽大來的人這麽多,也不是誰都能同誰說上話的。他深吸了口氣,隨後輕呼了出來,在要過拐角的時候卻看到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了視野裏。謝成隕沒有抬頭,但是麵前的人就像要堵住他的去路,站在前麵一動也不動,幾乎把後麵走廊的燈光全部遮住,隻剩投射下來的陰影,讓兩個人處在暗潮湧動的空間,連呼吸都感到困難。“謝律。”男聲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謝成隕站在原地沒有動,剛剛做好的那點心理建設根基都還沒穩固就開始麵臨著土崩瓦解,他過了半晌才抬起頭,裝作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好久不見,廁所在後麵。”“………我知道。”齊衍澤上前了兩步,“你來紐約了。”“隻是出差而已。”謝成隕勾起嘴角,生平第一次笑得如此虛偽,“凡榮這幾個月大有成就,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恭喜你們。”“不是。”“什麽?”“我來隻是因為知道你來。”時隔將近半年才見到謝成隕,對他來說每一天都仿佛是在煎熬。其實今晚的峰會於自己隻是個社交的機會,來不來對他和公司來講都沒什麽太大的差別,他隻是一直偷偷用其他小號關注著謝成隕領英的動態,前幾天看到他轉發今晚這個峰會,才正式決定的要來。他一個月前就知道對方要來紐約出差,因為陳新宇還不知道他和謝成隕之間的事情,有一次聊天順口提了一句謝成隕出差的事,說兩個人上次沒吃成飯的遺憾這下解決了。他知道謝成隕住在哪,卻不敢貿然去找他,隻能用今天這種看似偶遇的樣子重新和對方見麵。從剛才謝成隕進來的那一瞬他的視線就一刻沒停的在對方身上流連輾轉,貪婪地仿佛要把隻能看著照片時的欲渴全部用眼神的舔舐達到滿足。謝成隕過得很好,比他想象當中的好,即便他一直都知道對方是個成熟的人,有著極強調節自我情緒的能力,可是當真真切切兩個人對視的那一刻,謝成隕眼裏平靜毫無起伏的狀態,以及對自己已漠然不關心的樣子,還是讓他心髒像被密密麻麻的被針給紮了個透。謝成隕甚至都沒心思探究他這句話,不管齊衍澤又是什麽想法,又是怎麽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知道自己的動態,他都不想多問半分,因為問了就等於拋出了話題。“言重了,擔不起這句話,你自便吧。”其實這條路完全能走下兩個人,謝成隕還是側過身給齊衍澤讓出了空間,齊衍澤半天沒動,謝成隕也沒了耐性,在他要往前的時候,齊衍澤卻再次擋住了他前行的路。“謝律…..你最近過得怎麽樣?有收到禮物嗎?”“說起這個,那看來是你的好朋友沒告訴你。”謝成隕掀起眼眸,“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因為不知道你在美國的具體地址,所以我已經轉寄給他了,我們之間沒什麽關係,也沒必要破費。”他說完就看見齊衍澤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對方再次開口時聲音有些隱忍的顫抖。“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也幫了我大半年…….”“感情不是交易,我對你補償的禮物沒有興趣。”“不是交易,我也不是補償…….我隻是想在你過生日這天送上你需要的東西。”齊衍澤沉下了視線。“你這句話我收下了,不過拿人手短,我不想欠別人人情。”這句“別人”把齊衍澤弄得胸口直堵著一股氣舒不上來,那種挫敗感和無能為力讓他幾乎是僵在了原地,他死死地盯著謝成隕的眼睛,想從對方眼裏找到一絲為自己湧起的情緒起伏,說話也故意帶上了刺:“我不覺得我們之前有什麽別不別人可以說的,好說也睡了大半年不是嗎?”果不其然這句話話音剛落,謝成隕的臉色就差點沒繃住,不過很快他就強自鎮定了下來,要比互相傷害他謝成隕怎麽能輸給一個大學生?他輕聲笑了出來:“你說的話也對,畢竟我睡過的裏麵不是每個都會這麽破費的,我現在想了一下還是應該收下,畢竟你也服務了我這麽久,技術也還不錯,哪怕是演戲也的確騙到了我,現在還有價值不菲的善後禮物,果真是貼心。”這一番話把齊衍澤形容的像個倒貼的鴨子,讓對方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精彩。“憋了這麽久,還是快點解決吧,別讓佳人等久了。”謝成隕說完後,才像終於解了氣,隨後推開齊衍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齊衍澤看著謝成隕的背影,視線在陰影裏看起來晦暗不明。起先謝成隕說“佳人”兩個字時,他還有些不明白,現在反應過來後,倒是詭異地品出點滋味來,很明顯謝成隕注意到了挽著自己的人,要是真不在意根本連提都不會提。他垂下眸,過了一會兒才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謝成隕回去的時候,正好峰會也要開始了,henry似乎是還幫他留了個座看到自己過去還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