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哼笑一聲,捏著小0的臉說:“上床就不必了,但親一下還是可以的。”他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在鴨子白皙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頎長高挺的身材,一出現就讓空間變得狹窄起來,光線都暗了幾分。莫凡抬頭看過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司昭廉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欣賞著莫凡接下來的舉動,酒吧裏明明暗暗的光線將他的眉眼照得晦暗不明,看不清神色,堪堪分辨出略微低沉的氣壓。這架勢不像是來玩兒的, 倒像是捉奸的。第40章 【意外】司昭廉的出現讓莫凡愣了愣,眉梢輕挑,“你怎麽來了?”“怎麽?不歡迎我?”司昭廉剛邁出一步,腳尖撞在地上的玻璃瓶,還有很多被摔在地上的酒杯,“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不接,我沒地方去,當然隻能來找你。”他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在莫凡家門口站了十多分鍾後,刷到紀陽朋友圈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平淡。雖然照片裏的燈光挺暗的,但是莫凡那帥氣瀟灑的樣子被拍得清清得清清楚楚,還有懷裏坐著的兩位小情兒,就像身上沒長骨頭一樣貼在他身上,莫凡的手已經鑽進了他們的衣服裏,男孩子的神色看不太清,不難看出是一副愉悅又動情的樣子。司昭廉認出了背景是莫凡的酒吧,當即開車過來,在路上已經腦補了許多場麵,直到見莫凡衣衫整齊,緊繃的弦才稍稍放下來。可來得好像也不是時候,把莫凡親人的畫麵盡收眼底。莫凡見他來下意識地想鬆開人,可轉念一想,他又沒找人上床,還不能摟著人喝酒了?他神色自若地摟著人,冷言道:“找我幹什麽?”他們是炮友,找上門來還能幹什麽?莫凡的喉結滾了滾,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但還是有痛感,臉色不善地哼了一聲。司昭廉不客氣地拉開莫凡身邊的一位把人推開,在他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給你的含片吃了嗎?”……這混蛋還有臉提?!“關你什麽事?”莫凡看著被推走的小情兒戰戰兢兢地站著,更惱火,“你把我的人弄走幹什麽?滾一邊兒去!”司昭廉巋然不動,在莫凡耳邊低聲說:“怎麽不關我的事兒了?你含得那麽深,我又弄了你一嘴……”“司昭廉!”莫凡吼道,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閉嘴!”他氣惱地罵自己精 蟲上腦,居然被美色誘惑低三下四地做這種事,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莫少馳騁炮場第一次這般屈尊降貴,做了就做了吧,還他媽被司昭廉纏著在大庭廣眾下說,生怕他忘了似的,一個勁兒提醒。那揶揄的語氣和眼神,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莫凡想到剛剛自己在司昭廉身 下的模樣就難堪又羞惱,男人的氣息噴在他最近越發敏感的耳後,陣陣發燙。幸虧酒吧裏光線不好,看不到莫少破天荒的羞臊模樣,耳根泛著微紅。司昭廉閉嘴了,嘴角微勾,眼裏卻沒有溫度和笑意,目光掃過莫凡懷裏的和一旁站著的人,略顯低沉的氣壓未見好轉。莫凡擔心司昭廉後麵又說什麽東西丟他的麵子,讓兩個小情兒先出去。二人一走,包廂裏隻剩紀陽點的鴨子,男孩被紀陽拉在懷裏訴衷腸,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及他們這邊的事情。莫凡揪著司昭廉的衣領,怒瞪他,咬牙低聲說:“你他媽有完沒完?懂不懂炮友的分寸?床上的事兒不帶下床,你幹什麽?隨時把這個掛嘴上,故意砸我場子?!”“你怎麽會這麽想呢?”司昭廉看著莫凡的嘴唇,指腹貼上去撚了撚,悠悠道,“莫哥屈尊給我做這種事,我興奮都來不及,怎麽會砸場子?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我還不能炫耀了?”“……”莫凡這人吃軟不吃硬,需要人追著捧著,隻要把毛順好了,怎麽樣都行。司昭廉摸透了他這點,現在從來不在口舌上爭風頭,恰到好處的示弱,把莫凡弄得服服帖帖,然後上了床就由著他玩兒。果然,此話一出,莫凡的火氣消了一些,把司昭廉的手拍開,依舊語氣不善,“你那是炫耀?!”司昭廉:“怎麽不是?要不是我忍著,剛進來就直接吻你了,還會好言好語地說話?”莫凡冷笑:“哦,我還得謝謝你了?”司昭廉眸底的沉深未散,沉默幾秒,開口道:“莫凡,我有潔癖。”“是嗎?”莫凡諷刺,“真沒看出來。”“既然我們已經固定炮友了,是不是凡事兒得有個分寸?”司昭廉問。莫凡揚了揚下巴,看他要憋什麽屁,“比如?”“比如不應該親別人。”莫凡笑了,“司昭廉,你搞清楚,咱們是炮友,不是談戀愛,你別把對男朋友的占有欲對我使。一開始確實說好了不和別人上床,但咱們也隻限於上床吧?下了床之後,我對別人親還是抱,你管不著吧?怎麽著?身體的‘忠貞’還不行,還得精神幹淨啊?咱們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了,湊在一起就圖個爽,又不是談戀愛,玩兒什麽精神潔癖,對吧?”司昭廉沒接茬,靜靜地看著他。莫凡長得很英俊,張狂矜貴的氣質是從小養尊處優養出來的,眉眼中的輕蔑和譏諷沒有讓司昭廉覺得侮辱,反而像一團火,點燃了他體內已經平淡已久的激情。風流瀟灑是他,傲然不羈是他,熱辣坦然還是他。莫凡這樣猶如烈馬一樣的人,隻有騎過了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酣暢,隻有占有過才懂得火花四射的亢奮。司昭廉很久沒有生出過這麽強烈的欲望了,他的男朋友眾多,純的、騷的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一個像莫凡這樣的人,浪起來令人神魂顛倒,野起來叫人欲罷不能。征服欲、占有欲和勝負欲糅雜成一股奇異的快慰,是司昭廉沒有體驗過的興奮,每根神經都叫囂著想要。妄念是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坑。沒有成為唯一時,想做固定炮友。占據了身體之後,又想有靈魂的交融。對於莫凡,司昭廉不滿足現狀,在這場走腎不走心的遊戲中,他有更大的抱負和目標。“看什麽看?”莫凡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司昭廉開了一瓶啤酒,心裏打著算盤,麵不改色地說道:“對,隻要是莫哥說的,錯了都對的。”“你他媽少陰陽怪氣。”莫凡瞪他。司昭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終於轉眸看向今晚的主角,“他怎麽了?失戀了?發的朋友圈兒怪怪的,像是故意給禾嶼看的。”“就是發給禾嶼看的。”莫凡嗤笑一聲,灌了口酒,“夜路走多了遇到鬼,被人玩兒了一時不能接受。”司昭廉瞧著紀陽失意的樣子,不解:“玩兒?”莫凡:“你也沒看出來吧,那個禾嶼也是個玩咖。”司昭廉回憶起禾嶼那副低眉順眼、乖巧靦腆的樣子,感歎一句:“看不出來,藏得挺好。能把我們所有人瞞下來,陽哥吃虧也在情理之中。”“放屁!”紀陽聽到這句話,怒拍桌,“什麽情理之中,司昭廉,你說說,你也是談過不少戀愛的人,禾嶼小王八蛋的行為對不對?”“走腎不走心也好,隻想玩兒玩兒也好,提前說清楚啊!老子又不是玩兒不起,媽的,騙感情算怎麽回事?”司昭廉順從點頭,“是,有什麽事提前說好就好,騙人感情確實不地道。”紀陽憤怒道:“可不是嗎!”司昭廉朝莫凡那邊靠了靠,低聲問:“他反應這麽大?”“第一次被騙,還在對禾嶼有感情的期間,能不大嗎?”莫凡睨了司昭廉一眼,似笑非笑地反問,“就像司少發現自己被綠,感覺也不好受吧?”“……”司昭廉噎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問,“真的有必要記住這件事嗎?”莫凡誠懇點頭:“很有必要,這件事讓我想起來就心情舒暢。”司昭廉把瓶子裏的最後一口酒灌嘴裏,咂嘴道:“沒事,隻要你不讓我重蹈覆轍就好了。莫哥應該不會吧?”“說不準,”莫凡意有所指,“我又沒有潔癖。”司昭廉微微眯起眼,捏住莫凡臉頰直接吻過去,被酒水潤過的唇舌帶著濃鬱的酒精味,強勢地撬開莫凡的嘴唇,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含著嘴唇和舌頭重重地吸著。與其說吻,倒不如是啃噬,火熱的舌頭成了侵占對方的利器,不留縫隙,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緒通過這個吻渡過去。急促地呼吸纏在一塊兒,濡濕的水聲在耳邊擴大,口腔包裹著擁擠的舌頭,互不相讓。莫凡的唇舌被嘬得又痛又麻,眉心緊蹙,不甘示弱地想把嘴裏的舌頭頂出去。司昭廉捏著莫凡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在推搡掙紮中肌肉硬起,空氣中催發出淡淡的火辣纏綿。“砰”玻璃瓶砸在地上,落了一地碎片。“你們兩個夠了啊!”紀陽怒罵道,“我他媽在這生氣,你們在親來親去給誰看?”司昭廉手勁兒鬆了鬆,莫凡順勢推開快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四片唇瓣分開時還牽出一道藕斷絲連的銀線,二人的嘴唇均是紅豔。“司昭廉!你少發瘋!”莫凡也是又氣又惱,破口大罵,餘光瞥向一旁的那個外人。紀陽點的男孩震驚地瞪大眼,這個意料之外的場麵顯然嚇到了他。圈裏兩個大猛1親得熱火朝天,這……這算什麽事兒?司昭廉心情頗好地擦了擦嘴角,神色自若,“莫哥,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邀約的話還沒說完,外麵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無數酒瓶砸在地上發出的脆烈,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朝聲源看過去,包括司昭廉和莫凡。音響裏的音樂戛然而止,火熱的氛圍在一瞬間變成詭異的寂靜。一個五大三粗、胳膊上紋著青麵獠牙的男人揪著一個清秀的男生上了台,搶過駐唱歌手的麥克風,放在嘴邊扯嗓子吼道:“來來來,讓各位看看這個婊子,和老子談戀愛還出來打野食,這個酒吧都是給人養姘頭的嗎?!”跪在地上的男孩衣服淩亂,在炫彩的燈光下依然看清楚他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因為反抗不了而流下的眼淚。莫凡看清那人之後瞳孔猛縮,頓時站起來大步朝舞台走去。司昭廉奇怪莫凡的反應,眉心微蹙,待他看清男生是誰之後,眉心蹙得更緊,快步跟上莫凡。男孩是顧謹,是顧家那個一事無成,隻知道花天酒地睡男人的小少爺。第41章 【鬧劇】顧家在商圈是很邊緣的人物,說有實力吧,並不出彩,要說沒實力吧,家裏又有點兒底子,在圈內偶爾還是會提起,可並不會讓人放在心上。莫凡之前是完全沒留意過顧家,也全然不知道顧謹這號人物。當初顧謹來勾搭他的時候就沒印象,顧謹提到的“在泳池解圍”,莫凡都想不起是哪場聚會的事情,甚至是和顧謹上床之後也沒有過多在意,一度還以為是哪個酒吧裏的鴨子,他睡的人太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每個都記得。是直到上次司昭廉說給顧笠打電話叫走顧謹的時候,莫凡才想起來顧笠是顧家的那個大兒子,依稀記得去年盛澤和他們還合作過一個項目,這才知道顧謹是顧家的小少爺。前段時間爬山,莫凡原本的計劃是想叫顧謹的,畢竟司昭廉是因為顧謹給他難堪,後來想起來顧謹的身份,好歹也是養尊處優的少爺,把人家當鴨子使不合適。現在顧謹在莫凡的酒吧裏被人羞辱,不管是事實如何,莫凡肯定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