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禦一大早上出現在這裏,除了拿小鹿來威脅我做事,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理由。宋禦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說道:“白玉啊,這麽久了,你還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什麽意思?”我問。宋禦沒回答我, 隻是留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起身就朝病房外走去。見宋禦要走,我頓時慌了。他就這麽走了,小鹿怎麽辦?我跳下床也顧不得屁股那裏還沒好利索的傷口,快步追了上去。“宋禦,你不能走!”我繞到宋禦身前張開手臂攔著他。宋禦低頭看著我,鏡片後的雙瞳微微眯起,犀利成針。我垂下眼,呼吸亂糟糟的,緊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麽開口。宋禦皺起眉,眼裏的神色逐漸暗了下去,像是已經沒了耐心,他推開我就要離開。我慌忙抓住他的手腕,低聲下氣的柔緩了聲音:“求你。”宋禦轉過身,溫笑道:“你說什麽?”我深吸口氣,下唇幾乎快被咬破了,一字一頓道:“我懇求你,放過小鹿。”“你喜歡他?”宋禦笑問。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宋禦的問題,隻能模糊道:“他對我很重要。”宋禦嘖了一聲,口氣頗為唏噓:“他為了你不惜來跟我拚命,結果到頭來你卻不喜歡他。”我沒空分析宋禦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隻知道小鹿如果因為我的事坐牢,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宋總,我求求你,放了小鹿這次吧,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秋波粼粼的看著他,聲音也放軟了許多,姿態低賤的像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我知道宋禦是個極端利己主義者,對他沒有好處的事,他絕不會插手半分。然而我卑微的討好並沒有換回宋禦的同情。他拿開我的手,聲音冷漠如冰:“白玉,我曾告誡過你,離開我容易,想再回來就沒那麽簡單了。”“我不是每次都有那麽好的脾氣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宋禦說完抬腳就朝電梯走去。我心裏一咯噔,我以為宋禦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讓我卑躬屈膝的求他,或者為他做一些肮髒的勾當。然而我現在乖乖照做了,他卻並不領情。難道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宋總!宋總,你不能走,我求求你,小鹿會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求求你,放了小鹿吧。”我再次追上去攔下了他。宋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幽深的雙眼緊緊吸附著我,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像是在我周圍建起一堵堵無法逾越的高牆。我跑不掉,也逃不出,隻能在這一方小天地裏苦苦掙紮,而宋禦就像巨人一般居高看著我像隻慌亂的老鼠似的,在裏麵四下逃竄。“宋禦,我錯了,我求求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隻求你能放過小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宋禦我求你……”說話時我的眼淚已經爬滿臉頰,完全不在意廊道裏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我隻知道我必須要救小鹿,我不能讓他坐牢。“求你,宋禦,求求你....別走....放過小鹿這一次,好嗎?”我攥著他的衣袖,聲音一抽一抽的。宋禦看著我早已哭花的臉,沉默許久,道了一個字:“好。”我猛然抬起頭,被淚水濕透的眸子模模糊糊的看著宋禦的臉,有些許的不真實感。“不過。”宋禦突然變了話鋒。我心瞬間攥成一團,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已經被送到了檢方,現在就算我不追究他的責任,公檢機關也不會放了他。”這……這是什麽意思?公檢機關?難道……小鹿這次……真的要坐牢嗎?怎麽辦,他還那麽年輕。我越想心越慌,腳底發虛,整個人踉蹌著往身後栽去,宋禦一把將我撈了回來。我雙眼無神盯著宋禦,他的臉離我那麽近,觸手可及,我恍惚著朝他伸出手,就像是溺水之人極力想要抓住些什麽似的。最後那一刻,宋禦回握住了我。掌心相接,溫熱的觸感瞬間沿著我冰涼的指尖傳遍全身。我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明明是有溫度的,我卻感覺不到一絲善意和溫暖呢。“宋禦,幫我,最後一次。”我額頭輕輕抵在他的胸口,討好又虔誠,“我知道隻要你想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我求求你,救救小鹿。”宋禦抬起我的下巴,拇指抹掉我臉上的淚痕,語氣危險又極近溫柔:“白玉,我能放了他,但你以後”“不能再見他。”我表情僵滯,直勾勾看著宋禦,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不肯?”他問我。我連忙搖頭,“好,我答應你,我不見他了,隻要你能讓小鹿出來,我什麽都答應你。”宋禦揉了揉我的頭發,笑道:“乖,玉兒真乖。”空空小課堂哦這裏回答部分問題小讀者們可能看了許久 不懂宋禦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喜歡上白玉?憑什麽當初2個公關喜歡宋禦,宋禦都給辭了,到白玉這裏仿佛宋禦總是想掐著他不放。就因為好看?因為好嘿咻ooo(搖頭波浪鼓)宋禦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一個人,我就單拎個感情線說。注意:並不是宋禦抓著小白不放,是因為小白對他還有價值價值就在於男二。當初宋禦把白玉送到凱瑟琳那裏,凱瑟琳‘偶然’帶白玉去陪個領導吃飯,在飯店用望遠鏡看風景的時候,白玉和池勁‘偶遇’。其實這個都是宋禦指使凱瑟琳做的。目的就是看白玉和池勁怎麽樣,那可能有人問了,宋禦怎麽就知道白玉和池勁一定有什麽啊?宋禦當然不知道,所以他賭啊,他也不確定, 但他是個賭徒啊, 大佬做生意,3分運氣,3分實力,4分就是膽子大,有多大的膽子,有多大的產。那這裏也隱含一個線,那就是前兩個公關沒有勾搭池勁成功,如果成功就沒白玉什麽事了。知道了吧。至於宋禦對白玉的感情也是因為這個因素,導致他們倆的相處和不停發生那種關係。所謂,日 久 生情 懂的都懂。這回知道了宋禦對白玉的感情了嗎第55章 宋禦心裏不舒服,暗自......得到宋禦的允諾後,我再也沒辦法在醫院裏待下去了,央求著宋禦讓他帶我去見小鹿一麵,並承諾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小鹿,我隻想確定他現在好不好。宋禦答應了。在去拘留所的路上,我全程揪著顆心,坐立不安的,大概是我之前遺留的職業病,我對警察局這種地方總是抱有未知的恐懼和抵觸,生怕小鹿在裏麵被人打,被人欺負。這時,宋禦突然問我:“住院做手術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我垂下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醫生說讓家屬來。”“家屬?”宋禦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笑道:“所以你之前說不想再繼續工作,就是想跟那個叫樊鹿的一起走,對嗎?”我沉默兩秒,點點頭。宋禦沒再說什麽,繼續專心開車。我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說錯什麽又把自己推進兩難的境地。我自認為我還算懂得察言觀色,也擅長辨別人心,可我卻怎麽也看不清宋禦。我不知道他哪句話是試探,哪句話是真心。我對宋禦一無所知。不過我現在也沒空多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我隻想快點兒見到小鹿。大約過了四十分鍾,我們終於到了拘留所。宋禦讓人安排妥當後,我被一個年輕警察帶到一個小房間裏,屋子不大,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連扇窗戶都沒有,空氣中還隱隱散發著一股潮黴的味道。“你在這裏等著吧,他一會兒就來了。”警察說完就要走。我連忙上前攔住他,急聲道:“警察同誌麻煩您,我想問一下我朋友犯的事嚴重嗎?”大概是有宋禦的關係,警察還算有耐心的跟我解釋了幾句:“嚴不嚴重得看公訴機關怎麽定義這起案子,是故意殺人還是故意傷害。”聽到‘殺人’兩個字我腦袋瞬間嗡了一聲,驚恐的擺著手:“不會的,我朋友他不會殺人的,他隻是不小心....他人不壞的,他隻是.....”“到底是殺人未遂還是故意傷害,檢方會做詳細的調查,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警察掃了我一眼,嚴肅道。我勉強點了點頭,又道:“警察同誌,那我能問問故意....殺人和故意傷害....這兩個有什麽區別嗎?”“故意傷害,情節較輕的話,大概也就三年刑期,故意殺人就不一樣了,哪怕傷害未遂,但動機惡劣,少說也要關個十年八年的。”聽完警察的話,我不禁倒吸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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