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戲開拍之前,李製片又問道:“晚上我拿點水果給你們,一寶他媽前天帶來的。”駱凡:“?”李製片見駱凡不解,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溜嘴了,忙打個哈哈,走了。你們?什麽意思?……哥哥要來?哥哥要來看他!駱凡在原地蹦了一下,他哥要來看他!什麽時候?幾點?還有多久?駱凡憋不住地打電話給白謙易,但已有工作人員來叫他,他也隻好放下手機,拍戲去了。今晚的戲拍的是韓家耀夜裏獨自在出租屋裏,惆悵痛苦,輾轉反側。整段戲沒什麽台詞,隻有大量的表情和動作。這是駱凡的專長,他向來拍這種流露內心的戲都能在三條以內過。然而今晚駱凡卻一連被卡了好幾條,郭導問:“駱凡,你今天晚上怎麽了?身體不舒服,是不是下午著涼了?”“沒有。”駱凡難得說了句實話,“太興奮了,情緒不對。”郭導失笑:“你到底興奮個什麽勁,下午關東煮吃多了?”駱凡搖頭,又忍不住自顧自笑了笑。好在這幾個鏡頭是駱凡的獨角戲,影響不太大。郭導道:“你冷靜一下,待會再開始。”駱凡在原地連蹦了好幾下,一會才深深一個吸氣、吐氣,說道:“冷靜一些了,來吧。”晚上十點,駱凡下戲,而白謙易依舊還沒有來。駱凡圍著白謙易送給工作人員們的圍巾,左顧右盼,但都沒有瞧見那個優雅的身影。駱凡回到酒店,又給白謙易發了消息,但白謙易依舊沒有回複。哥哥工作很忙,說不定臨時又得加班,今天來不了了……駱凡像隻垂頭喪氣的大狗,癱在床上,無力地用尾巴拍拍床鋪。好想哥哥,好難受……正此時,他聽到門口傳來動靜,有人在開他的房門。是哥哥,哥哥來了!他一下從床上跳起,連拖鞋也來不及穿,三步並作兩步,飛奔到門邊,開門,狠狠抱住門外的人。白謙易熟悉的氣味傳來。駱凡死命抱著白謙易,猶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但他隻聽白謙易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快鬆開!”白謙易又伸手拍了拍他,他才不情不願地抬起頭,視線一轉,發現一旁一臉震驚的李製片。駱凡:“……”李製片:“……”白謙易:“……”駱凡悻悻然鬆開手,白謙易無奈地笑著朝李製片道:“你看,他就是這麽黏人。一寶他爹,我先進去了。”李製片道:“好好好,你們忙!”李製片一溜煙地跑了,剩下駱凡和白謙易站在房門外。沉默,最後是白謙易噗哧一聲笑出來,打趣道:“要是我站旁邊一點,你衝出來就抱在他身上了。”駱凡哼哼唧唧,猶如急於撒嬌的小奶狗。他拉著白謙易進屋,房門關上,直接將白謙易抱起來。“你幹嘛!”白謙易一邊叫著,一邊被扛到床上去。駱凡將白謙易壓在床上,不住地親,親到後來忍不住啃了起來。“好了好了!”白謙易滿臉通紅,肩上被啃出了牙印,知道再啃下去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推開駱凡,駱凡又抱著他,將頭埋在他的肩上。駱凡悶聲道:“我等你好久。”白謙易哭笑不得:“一定是一寶他爹說溜嘴,一點也不驚喜。”駱凡:“才不,非常驚喜:”駱凡開始訴說自己今天看到應援時心情,又把暖手寶和圍巾都取出來,像個愛炫耀的小孩。“哥哥你看。”駱凡圍上那條米白色圍巾。白謙易看著這個在屋裏戴圍巾的傻狗,忍不住笑:“這些小玩意是我昨天找刑雲批發的,還特意挑了顏色,果然好看。”“很暖。”駱凡道,“餅幹也好吃。”“餅幹找孟宇批發的,董屹本來還說要送水果來,但我怕某人吃醋,隻能拒絕了。”白謙易道。駱凡哼哼兩聲,不說話。白謙易一下班就趕來了,此時實在累極了。他躺在大床上,環顧四周,就見房間幹淨整齊,一看就是駱凡的房間該有的樣子。駱凡伸手替他捏捏腿,又問:“哥哥能待多久?”白謙易歎道:“明天清晨走,還得趕回去上班呢,今天就是想來看看你。”忽然白謙易看到駱凡脖子上的圍巾,又道:“我包裏還有一條圍巾,你拿出來看看。”駱凡拿出圍巾,就見那是一條灰色圍巾,做工不甚好,針腳時鬆時緊,像是出自某個手腳笨拙的新手。“你圍上看看。”駱凡將它圍上,白謙易滿足地欣賞著:“我想的果然沒錯……行了,摘下來吧。”駱凡照做,又問:“什麽意思?”“這是我以前打的圍巾,那時刑雲還笑我做得醜,我說這是給我……”白謙易本來要說“老公”,說出口前忙改了個沒這麽羞恥的稱呼,“給我愛人的,我愛人肯定很帥,醜圍巾也能被他戴成時尚單品。現在一看,果然沒錯,好看死了。”駱凡聽了,忙又把白謙易做的圍巾圍上。白謙易哭笑不得:“還是摘了吧,做工太差了。”駱凡卻說什麽也不肯放,他把刑雲公司的圍巾踢一邊去,固執地戴著醜圍巾:“這是我哥哥為我做的,隻有我有。”那樣子猶如隻護食的小狗,誰敢上來就要咬誰。白謙易被他那樣子萌得心都軟了,忍不住歎道:“真希望可以不要走。”那一夜,兩人又講話到了深夜,一直到彼此都困得不行了,才相擁而眠。天還沒亮,白謙易又醒來,吻別駱凡:“哥哥走了,要回去上班了。”“哥,我一定要好好賺錢,買你的自由。”駱凡又一次道。“我知道你努力了。”白謙易道,“在這之前,就讓我也好好賺錢,為你買條後路。”兩人道別,白謙易在晨曦之中,驅車離去。*白謙易回到公司後,一如往常地工作、加班。這兩天他又是忙應援車的聯係,又是開車到b市去找駱凡,接連兩天都沒有休息好。他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已是筋疲力盡。晚上十點,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待會不管如何,先睡一覺再說,什麽晚飯、什麽洗澡,全都睡醒再說吧……白謙易上樓,還沒打開門,便聽到屋內傳來音樂聲。什麽?他音響忘了關?不對,他不會聽這種搖滾樂。白謙易疑惑,忽然心裏一動,有股不祥的預感。作者有話要說:第75章 白謙易懷著忐忑不安的打開門。拜托是小偷, 拜托是小偷……開門後,白謙易的期望落空了。放眼望去,家裏徹底變了調。門口有兩個29寸的大箱子, 其中一個箱子立著,另一個箱子則攤平了, 露出裏麵被翻找過的衣服。地上有襪子,內衣, 東一個西一個, 直通沙發。窗台邊,白謙易最喜歡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年輕女孩一腳踩在沙發扶手上, 一腳放在沙發前的小茶幾上, 正在用英語聊天。她不時發出大笑,笑聲之大, 就連那快節奏的搖滾樂也完全壓不住。白謙易看到茶幾上原本擺的花瓶已經被挪到了地上, 大沙發前的桌上扔著包與雜物。而駱凡平時拿來學習的餐桌上, 此時則有一碗吃到一半的牛奶麥片, 還有外賣的殘骸。過去白謙易獨居時, 他就算再忙再累, 家裏也不曾如此淩亂過,更別說和駱凡同居之後了。此時他不過兩天時間不在家, 家裏怎麽就亂成了這樣?白謙易怒火攻心, 忍不住深呼吸,開口……然後長長吐了口氣。這是她家, 她有資格這麽做。來人正是白海莉,他的妹妹。白海莉見她回家, 看了他一眼, 一個“hey,  ethan!”,抬了下下巴,就當是打過了招呼。她繼續嘻嘻哈哈講電話,白謙易收回視線。家裏的一些小擺件位置變了,例如那瓶花粉,顯然被白海莉拿下來看過。白謙易將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悄悄收進房間,書房內的文件也全收上樓,讓房間之外的地方不留一點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好,白海莉的電話還沒講完,白謙易上樓,關上房門。房間內,白謙易一下失去力氣,愣愣地倚著房門,癱坐在地。屬於他的東西遠比想象得還要多,他方才收拾得匆忙,隻能一股腦地將東西堆在地上。他看著淩亂的房間,一片茫然。白海莉怎麽一聲不吭就回來了……哦,她確實沒必要告訴他,畢竟這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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