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飯後幾位長輩準備去山上看看,薑懷和秦崢被留在了山下。秦崢轉過頭去提議:“我們之前玩過的樹屋還在。”“要不要過去看看?”留在這裏也沒事,兩人大眼瞪小眼也顯得尷尬,薑懷隻好點了點頭。“過去看看吧。”秦崢臉上頓時笑了起來。那間十分天然的樹屋算是這家農家樂的標誌,有不少人都是衝著樹屋來的。被翠綠環繞的山路比起之前已經變了些,薑懷他們之前走過去的時候,那條小路還沒有被開發,現在卻已經變成石板路了。兩人向著山後過去,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時候去玩的樹屋。薑懷一打開樹屋,就看到了裏麵像是書店一樣的布置。幾本書放在架子上,桌麵對映著外麵的林景,手邊還有一個咖啡機。“嘖,怎麽布置了這麽多?”秦崢隨手拿起書看了看放下了手,之前這裏隻有一個壁爐,兩人在外麵玩累了,就跑到這兒歇腳。現在多了這麽多東西,看著還有些怪怪的。薑懷對比了一下這裏和他高中時照的照片,發現改變確實很大。不過也正常,他和秦崢的關係都變了,這裏改變也不足為奇。秦崢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覺得這間樹屋不純天然了,這時候拍了拍手笑道:“沒事。”“完了我再看看,這間不好應該還有其他的。”“我找到了再帶你去。”他語氣自然,對薑懷還像是之前一樣。薑懷喜歡什麽東西,就會留心記著。然而這句話太過順理成章了,其實已經不適應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了,薑懷頓了一下抬起眼來:“這是幫朋友留意的嗎?”秦崢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麽問,微微怔了怔,有些回答不上來。薑懷卻突然笑了一下。“開玩笑的。”“走吧,再不回去叔叔阿姨該著急了。”秦崢可能忘了,他喜歡這間樹屋,不是因為樹屋有多原始多自然。而是因為那時候是秦崢說,要一直來這裏的。希望他們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的時候還能來這兒玩。不過現在看起來,對方好像已經忘了。那也就沒必要再提起來了。秦崢回過神來,薑懷已經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隻是秦崢卻看出薑懷剛才有些不對勁,腦海裏有些遲疑,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但是卻沒能想起來。兩人回到農家樂的時候長輩們都已經下來了,這時候天色快黑了,兩個學生第二天還有課,也該送兩人回去了。“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吧。”“我和你白阿姨再去商場逛逛。”聽他媽這樣說,薑懷點了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和秦崢上了車。他坐在前座,秦崢坐在後座上去。薑懷在低頭和宿舍裏的舍友報了幾句平安之後這時候才合上手機,靠在座位上。秦崢在上車的時候就接到了導師的電話,說是明天有個什麽會要開,這時候正在認真的記著。薑懷握著手機,從後視鏡裏看著秦崢。青年眉眼間的恣意還在,在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時,眉梢微揚著。薑懷眨了下眼之後,收回了目光。秦崢電話一直到下車之後才結束,他轉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導師電話。”薑懷搖了搖頭:“沒事,你加油。”秦崢鬆了口氣,剛才和導師聊,和同學聊,都沒有什麽感覺。那些對他來說隻是一串代碼,但是薑懷隻是加油了一句,他就覺得振奮了起來。薑懷應該不生氣了吧?秦崢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薑懷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所以他才格外在意他的感受。他看向薑懷,就聽薑懷道:“走吧,快回去吧,明天還上課呢。”“我也回宿舍了。”“那行。”秦崢看著他擺手,這時才打開車門,轉身回頭看了看離開。看著秦崢背影消失,薑懷收回了目光來。……傅柏欽在收到薑懷回來的消息時就等著,以往他這時候已經洗漱完休息了,但是現在卻還沒有。距離熄燈還有半個小時,傅柏欽看了眼門外。連老二都看出來傅柏欽是在等薑懷。十點三十,“哢嚓”一聲,門被推開,薑懷走了進來。一進門,老二就扔了包零食過去:“怎麽回來這麽晚?”薑懷接住幹脆麵:“去了郊外,路有點遠。”傅柏欽之前已經有了些猜測,這時候不由看向薑懷,果然見薑懷有些疲憊。每次單獨出去回來後薑懷狀態都不好。是因為秦崢?傅柏欽頓了下,心中一瞬間不舒服。威風凜凜的獅子兔變得萎靡不振。傅柏欽垂下眼,在薑懷進去洗漱之後忽然意識到,自從搬進來之後薑懷好像……總能夠牽動自己的情緒。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慢慢開竅的白狼:這隻獅子兔為什麽總能夠影響我?(一把揣肚子毛毛底下保護)第20章 薑懷洗漱完之後很快出來了。傅柏欽收斂好情緒,抬起頭就看到他已經整理好心情了,這時候正和老二搶第二包幹脆麵。耳邊獅子兔的聲音清脆朗然好像那些不開心的,都被流水衝走了一樣,這時候又活潑了起來。傅柏欽心髒頓了頓後,想到自己剛才察覺的事情,皺眉讓自己目光從薑懷身上移開。第二天薑懷照常和老大老二分別,和傅柏欽兩個去三教。一路上卻察覺到傅柏欽今天有些反常,不由有些疑惑。“怎麽了?”“你今天……心情不好?”他試探著問。傅柏欽雖然平時有些高冷,但是好像又和今天有些不一樣,薑懷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就是覺得傅柏欽今天怪怪的。在薑懷疑惑地看著他時,傅柏欽抬起眼來。和那雙冷冽深邃的鳳眼對上,一瞬間,薑懷幾乎以為對方看出了什麽,他嚇了一跳,傅柏欽卻收回了目光。“沒什麽。”“昨天晚上……沒睡好。”原來是沒睡好啊,薑懷鬆了口氣。隻是沒想到新室友沒睡好之後氣壓這麽低,他眨了眨眼不由關心。“你下午還有課嗎?”“沒課的話不如回去早點休息,工作的事情晚一天也沒什麽。”獅子兔關心的在身邊跳來跳去,仿佛在傅柏欽心上也踩著腳印一樣。傅柏欽定定地看了薑懷一會兒後,應了一聲。“嗯。”薑懷本來以為像是傅柏欽這樣目標十分明確的人很難勸動,沒想到說了兩句對方就聽進去了,還有些意外。不過,傅柏欽能聽就太好了。他笑了笑:“我下午沒課,不過就不回宿舍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麵訓練。”距離運動會就隻有一天時間了,薑懷雖然自信自己的跳遠能力,但是多少還得提前鍛煉一下。他今天課間約一下老二,兩人中午下課之後準備一起去操場練習練習,順便再看看場地。這樣正好宿舍沒人也不打擾傅柏欽休息了。薑懷對自己保持安靜的能力不抱什麽希望,他一天到晚在上鋪翻來翻去的,估計嚴重影響了新室友的睡眠。傅柏欽見他準備中午出去,頓了下,開口道:“不用。”“什麽?”薑懷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