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的夜晚過去,時間被快進到了早上。第二天在兔子起床的時候,白狼先生就站起身來回了房間,隻有地上零星的幾根狼毛證明白狼來過。薑懷小心翼翼地畫好,想著接下來的劇情。兔子先生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白狼的臥室,敲了敲門。“你好白狼先生,今天我要做早餐,你想吃什麽?”“胡蘿卜還是青菜葉?”薑懷在好玩的寫下這句話時眼睛彎了下去。他自己是肉食動物不喜歡吃胡蘿卜和青菜,但是偏偏要向漫畫裏的白狼特意詢問。屬於漫畫家的特權大概是,欺負紙片狼,它不會跳出來咬人。門被敲響後半天沒有回應,過了會兒,就在獅子兔先生失落的收回手後,白狼輕巧的躍上門邊打開了門,這時候走了出來。白狼在工作中心的時候一直都是吃的特製合成肉,這還是第一次,麵臨要吃胡蘿卜和青菜的選擇。看著眼前不到他臥身高的兔子,白狼眯了眯深冷的狼眸。這時候走到了餐桌旁。被引導到餐桌的獅子兔:……這是什麽都可以的意思嗎?那要不就吃胡蘿卜吧。前幾天超市裏的胡蘿卜大甩賣,它一下子買了十幾袋過夏呢。兔子先生高興的跑進了廚房裏,這時候踢哩嗵嚨的做早餐。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自己家的廚房已經很熟悉了,這時候倒不用擔心什麽。白狼看著獅子兔踮起腳來忙碌,這時候狼眸掃了一眼,往旁邊看去。在雜物間找到了掃帚之後,躍了下來。白狼無法直立行走,不能像獅子兔那樣有人類擬態,但是他的獸形足夠靈活。這時候長長的狼尾靈活地纏住掃帚扶手,躍下來開始掃地。冷酷的白狼沒想到自己被簽訂合同之後第一件事不是當保鏢或者工作,而是在一隻兔子的家裏用尾巴……打掃衛生。冷漠的白狼和溫馨可愛的兔子窩格格不入,然而卻在尾巴纏起掃帚的時候詭異地多了一絲和諧感。薑懷眉梢柔和,將第五幕最後定格在獅子兔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還有白狼掃地的影子上。兔子舉著胡蘿卜,白狼纏著掃帚,被畫幕分切了開。薑懷滿意地停了下來,點了點頭。可以,進度剛剛好,畢竟白狼先生融入這個家還是需要時間的。薑懷看著溫馨的小甜漫,這時候心情都被治愈了不少,揉著手腕抬起頭來。剛想說什麽,卻忽然又想到了不久前尷尬的一幕,跳到傅柏欽身上的場景猝不及防閃過腦海。薑懷頓了一下,連忙收回目光來。這時候,老大老二和女朋友約會完從外麵回來了,看到他們兩個之後還有些驚訝。“還沒畫完呢。”他們在群裏看薑懷從中午就開始畫了,這會兒都晚上八點了。薑懷搖了搖頭:“畫完了畫完了。”“準備收拾呢。”老大這才放下心來:“我就說,你一連畫這麽長時間手能受得了。”“畫完趕快休息會兒。”老大年齡大,看宿舍裏薑懷和老二就像是弟弟一樣,一向關心的很。薑懷點了點頭:“剛才已經敷過熱毛巾了。”剛轉過身去的老二驚訝地看向薑懷:“你還能記起這個?”薑懷對生活常識一向不怎麽上心,讓他記起手腕酸了要敷熱毛巾,他根本想不到。薑懷被老二一質疑,頓時挑了挑眉。“傅柏欽給我敷的!”老二:……想不通薑懷懷懟不過他時這麽理直氣壯的搬出傅柏欽來做什麽。“人家傅柏欽給你敷的你驕傲什麽?”老二納悶道。這下噎住的換成薑懷了:……察覺到這句話好像有些奇怪,他下意識地看向傅柏欽。就看到傅柏欽也轉頭看向了他,忽然微微笑了一下。“怎麽不能驕傲。”老二:……啥意思?他怎麽沒聽懂。聽懂了的薑懷:………啊啊啊啊。救命,傅柏欽是不是在說他小廢物?他雖然聽出完全沒有惡意,但是卻臉倏地一下有些紅了。薑懷回過神來,尷尬地切斷這個話題。在收拾好畫具之後,這時候輕咳了聲,未免老二再發問,向老二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搬個畫具。”老二得令跑了過來,幫薑懷將畫具收拾搬回來,嘴上還打趣:“怎麽不叫傅學長搬?”傅柏欽回過頭來挑了挑眉。薑懷:……他殺氣沉沉地看向老二:“你吃蛋糕嘴堵不住了是吧?”最終薑懷以一塊蛋糕成功堵住了老二的嘴,終於能夠清閑些了。他畫完漫畫之後精神被消耗一空,這時候比打了一天的籃球還累。傅柏欽開口:“我先洗?”薑懷揮了揮手:“你先進去吧。”他實在累的不行,需要躺著休息會兒。傅柏欽點了點頭,進了浴室。宿舍裏老大和老二在聊天,就在薑懷躺在上鋪看著天花板鹹魚的時候,這時手機卻忽然響了一下。薑懷伸手拿過手機來,還以為是編輯知道他今天畫完了漫畫稿子,過來催稿了。結果舉起來之後發現居然是秦崢的消息。秦崢詢問他們畫完了沒。薑懷看著消息,抿了抿唇,給秦崢發了一個ok的手勢。“已經畫完了,正休息呢。”他頓了一下,還是禮尚往來的問了句:“你們回去了嗎?”秦崢和朋友打籃球去了,這會兒應該早就回去了吧。畢竟已經晚上九點了,外麵天都黑了。兩人的對話不知不覺變得生疏了很多,隻能詢問吃飯,有沒有回家這種事情了。然而事實上,秦崢一個人坐在籃球場邊,到現在都沒有回去。他今天一整天都集中不了精神,即使是和朋友來了籃球場,但是也沒怎麽打籃球。最後在其他人離開之後,自己一個人留在了籃球場。舍友還有籃球隊的朋友都是這段時間一起玩的,關係也不錯,在疏遠薑懷的那段時間。秦崢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就和這幫朋友一樣,可是好像有什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在剛剛打籃球的時候,他會忽然想起薑懷。覺得旁邊接球的人跳的不如薑懷高。轉身的時候覺得隊友不如薑懷懷打球好看。甚至……不如薑懷香。薑懷身上總是帶著幹淨的甜點香氣,暖融融的。和薑懷打球,他永遠將球第一個給薑懷。自己打的開不開心不重要,薑懷懷開心就行了。可是現在,他不用把球讓給誰,反而覺得空蕩蕩的。秦崢坐在籃球場邊,想起他和薑懷一起晚上吃完飯去打球的場景時,忍不住笑了笑。即使不打球,兩人也會去看電影。然而下一刻,他又想到薑懷現在不在這裏。在和他堂哥一起畫漫畫。他短信編輯了又刪除,在手機電量快要消失時,秦崢最終還是忍不住給薑懷發了消息。沒一會兒,一條回複“嘟”的響起。秦崢連忙低下頭去看,就看到了薑懷的手勢表情包。“已經結束了。”薑懷詢問他回去了沒有?秦崢眼前一亮,本來是想說自己沒有回去的。但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想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道:“回去了。”“剛剛回去。”怎麽這麽晚才回去?薑懷看了眼皺了皺眉。不過既然已經回去了,也沒什麽好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