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詭計多端的alpha 作者:林嘯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狼狗絕望地掙紮著,被眼淚和冷汗覆蓋的臉上滿是屈辱、難堪、委屈和痛苦,他拚命推開聞野的手,巴掌拳頭胡亂往人臉上招呼。“你最好廢了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早晚殺了你!”聞野不管他,掐著他的臉逼問:“你和他同居一個月,又偷情半年?你們做過嗎?嗯?”“滾!我憑什麽告訴你啊啊啊啊……”怒罵轉為可憐的哀叫,他委屈地悶聲喃喃著:“疼……好疼……”聞野心疼他,又恨他,重複那個問題:“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做過沒有?怎麽做的?你抱他了?親他了?標記他了?嗯?有嗎?都是用什麽姿勢做的?”小狼狗臉頰漲紅,不停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我們……我、我們用……”聞野聽不清,緩下動作低下頭,就在此時小狼狗突然眼神一寒張口狠狠咬住他的耳朵!把藏在衣袖裏的匕首扔給王幽。“你還不老實!”聞野像是早有準備,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張嘴,然後猛然抬起一掌抽在他屁股上。“答話,你到底碰沒碰他!”“碰了碰了!我們早就做了百八十次了!”被逼瘋的小狼狗口不擇言地撒謊,不停用頭撞他肩膀。聞野氣得發笑,怒瞪的雙眼血紅可怖,“做過這麽多次了?那他知道你在床上是個沒用的軟腳蝦嗎?他知道你被摸兩下就交代特別沒用嗎?”“滾!你他媽給我滾!變態王八蛋!我們床上怎麽樣不用你管,反倒你一個alpha對著我一個alpha發/情你他媽也不嫌惡心!”“惡心?”聞野驀地冷笑起來,雙肩失控一般震顫,他掰著小狼狗的下巴問:“現在知道惡心了?”“那你以前在床上哭著求我用力的時候怎麽不嫌惡心呢?”空氣在霎那間猛然凝滯,小狼狗空洞地眨了下眼,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般被定在原地。你……你說什麽?他這幾個字甚至沒發出聲音,臉上的憤怒被巨大的茫然、恐慌和不可置信取代。但聞野卻不放過他,兩指掐著他的臉蛋逼問:“怎麽不說話了?怎麽不罵了?剛才不是還要做兄弟嗎?”“你死纏爛打追求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我們該做兄弟啊?你求著我抱你標記你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要和omega結婚啊?你趁著我易感期硬往我床上爬的時候怎麽不嫌我一個alpha惡心啊!林南,你他媽出了場車禍除了記憶還把良心都丟了是嗎!”仿佛一記晴空霹靂砸中腦袋,聞野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極寒之地的狂風,裹挾著冰沙侵襲過境,細細密密地刺入林南心口。這和他失憶之後接收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樣,什麽追求、什麽求愛,什麽爬床……聞野到底在說什麽?!他臉上的表情僵著,震驚的雙眼怔著,蒼白的嘴唇無力地顫動著,癡傻地呆滯半晌,剛要艱難地啟開唇,就聽到一道鏈條重擊塑料的聲音。王幽已經用剛才的匕首掙脫了束縛,手腳並用地爬下椅子,站在旁邊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在林南茫然無助的眼神中,轉身就跑。“小幽!”小狼狗慌亂地叫他,但omega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地衝出門外,好像此時正被聞野按在地上折磨的男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讓林南丟下他,卻毫不留戀地丟下了林南。小狼狗怔了一下,癱倒不動了。腦袋裏的迷團和愛人決絕的反應像是包裹在他心髒上的荊棘球,刺著他,也扯著他。聞野早就停下動作了,幫他溫柔地抹去臉上的灰塵,“你為了他不惜自己獻身,你猜他會不會回來救你?”“或者他的手機就在身上,我在上麵裝了監聽器,你猜他會不會幫你打電話報警?”像是老天爺都在幫他,聞野的話音剛剛落地,手機就已經響起,林南不用猜就知道這是王幽打出去的。聞野把監聽到的通話內容播放給他聽,王幽急聲說:“喂!老江你聽我說!你現在就幫我收拾東西安排直升機,我要馬上出國!另外你趕緊帶人來後海這邊的廢棄小樓,多帶幾個!”廢棄小樓就是他們現在的位置。林南眼皮動了下,又燃起一起微薄的希望,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到在他麵前含情脈脈溫柔善良的愛人說:“把這棟樓炸了!拿著瓦斯和炸藥,偽裝成流浪漢開火不慎造成的意外事故,事後檢查一下,應該有兩具男性alpha的屍體。”心髒陡然一涼,他空洞地閉上了眼。聞野關上手機,俯身湊到他耳邊問:“聽到了?這就是你喜歡到要結婚的男朋友。”林南側著頭,眼淚混著臉上的髒汙一起往下滑,身體已經疼過勁兒了,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難堪地哀求他:“你做夠了嗎……能不能放開我……”聞野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掐住,看了他一眼後起身退開,林南用胳膊撐著地板,用了好幾次力都沒能把自己撐起來,最後一次跌下去後就沒再動了,扯過不知道誰的外套,蓋住自己的臉。他有點腦袋短路,記憶也混亂得厲害,甚至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一個月之前他剛剛出院,隻身去到會所,以一挑五幹翻了那幫蠢蛋,聞野當時雖然也很冷漠,但看著他的眼神始終寫滿縱容。因為天然的親近和信任,他是把聞野當哥哥的。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記憶和認知可能都出現了偏差,讓他在種種細節下聽信了王幽的話,並在醫生建議下和人談了戀愛。他以為這是他的初戀。純情青澀的omega,溫柔善良還識大體,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更是高,誰能不喜歡呢?林南是真的把他當成結婚對象去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他實在太想嚐嚐平平淡淡的生活到底是什麽味道了。明明他們已經同居了,已經見過對方的家長了,甚至隻需要半年就要舉行婚禮組建家庭了,可隻不過一個晚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他被一直敬重的哥哥給上了,逃出去的男朋友還要炸死他,腦袋裏的片段記憶雜糅成一團,他什麽都不想再想了。聞野把他的外套拉下來,拍了拍他的臉。林南沒有力氣動了,就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望他:“聞哥,你究竟想做什麽呢?不管我們之前是什麽關係,可我已經忘了,就不能……不能放下嗎?”“放下?”聞野像是聽不懂這兩個字,“因為你忘了,所以就要我當做從沒發生過,是嗎?”林南動了動唇,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多荒唐,也不再強調,就隻是從口袋裏拿出那枚他買給林南的戒指,眷戀地看了看,說:“我不想再這樣了……”“我不想再過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了,我不想再和生意、盤口、還有你,你們,扯上任何關係,我隻想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他已經知道了王幽背信棄義,絕非良人,但還是忍不住因此遷怒聞野,沒有注意到對方一點點暗淡下去的眼神。“找個喜歡的omega,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這是我追求了太多年的夢想了,本來馬上就要實現了的,馬上就要實現了!”他一拳打在聞野臉上,攥著人的衣領質問:“你知道嗎,我已經快要脫離那個地方了!再有半年就要結婚了,就能組建屬於我的家庭了!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你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瘋!”聞野並沒有反抗,他甚至已經失去了做出反應的能力,他隻是望著身底下這個完全陌生的人,想起三年前林南過生日的那天,刁蠻的小孩兒撒潑打滾地朝自己許願,說:“哥,你帶我走吧,我們找一個人少的海邊,下輩子就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行不?”以他們現在的位置,“帶我走”三個字何其困難,沒有人知道聞野為這句話拚殺了多久,即便在林南剛出院後的一個月,他都不得不離開愛人去外地談判,這才給了王幽可乘之機。“這枚戒指是花多少錢買的,在哪買的,哪天到的,你還記得嗎?”聞野擦了嘴角的血,問他。林南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隻兀自撇過臉閉上眼,連一句回答都不想給他了。聞野隻笑,拿下那枚戒指,左右看了看:“你一定不記得了,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你買給王幽的,而是我買過你的。”林南猛然睜開眼,心跳呼吸驟停。聞野指著戒指上的字母給他看,一個字一個字說:“它叫冰原之心,出自一位意大利的設計師,製作耗時一年兩個月,花掉了我大半年的積蓄,三個月前剛剛送到你手裏,林南,我拿它來和你求婚的。”他是粗人一個,沒什麽高雅的審美,為了這款戒指特地買了好多珠寶設計類的書去啃,和設計師前前後後商量調整三十多次,才有了這款冰原之心。然而王幽卻在他在外地出差時趁虛而入,拿走戒指,調小尺寸,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拍照發給聞野看,說他要和林南結婚了。他沒直接殺了王幽都是怕嚇到林南。“這上麵刻著我的名字,你卻以為是王幽,你失憶忘記了很多事,包括我,卻偏偏記得他。”聞野撫摸著他震驚的臉頰,流著淚的眼尾和悔恨的眼睛,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無力和落寞來。“你說想要平靜的生活,我就拚了命把你往外摘,離開這裏,結婚,去人少的海島買一個屬於我們的房子,這些是你二十二歲過生日時和我要的,我都準備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現在你不要我了……”他的眼淚滴進林南的眼睛裏,躺在地上的alpha終於在他一句句話裏捋清了記憶,不住搖頭說對不起,說自己想起來了,說哥我錯了,想要抬手去抓住他。但聞野避開了他的手。“你和我要愛人,你說想要一個家,但是南南,我的愛人呢?我的家呢?我又該和誰要這些東西呢?我連求婚戒指都沒有了……”忘記了,所以就放下吧。這真是好簡單的一個詞,也是好簡單的一件事。隻是對林南來說而已。作者有話說:he哈,還有一章完結,明天發。林姓女子正在艱難地進行一個債的還。年代太久遠了,還在追這篇的飽兒可以吱吱一聲嗎第99章 《小狼狗a和瘋批大佬a》3一更兩個alpha的愛情,本來就顯得怪異,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身份,不去包那些漂亮嬌嫩的omega,反而天天和跟自己信息素對衝的alpha磨槍,傳出去都得被人說成腦子有病。林南的腦子也確實不怎麽正常。要說他那天到底是怎麽在一眾漂亮小o裏瞧上聞野這麽個硬貨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19歲大字生日,沒爸沒媽的林南被他堂哥不知道從哪個盤口窩子裏揪回來,說要給他辦個熱鬧的生日宴,順便認識認識常來往的這些人。這事在林南看來純屬多此一舉,他被他哥帶出來一年多了,該認識的早認識了,一個真放進眼裏的都沒有,都是他媽撒尿和泥玩的軟蛋。林南媽媽很早就沒了,他是被他爸和他哥兩個alpha帶大的,家庭氛圍極其剛硬,從小到大沒品嚐過一絲溫情和柔軟,所以林南理所當然地對那些軟趴趴香噴噴往自己身上玩命蹭的omega沒興趣。又有一個陪酒的小蜜蜂把紅酒含在口中,微撅著唇含情脈脈地就要喂進他嘴裏。林南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拽過旁邊摸他大腿的omega,給他倆腦袋摁一塊了,咬牙切齒地:“願意親你倆親去吧!使勁兒親!親個夠!把對方親成蜜蜂小狗兒!親禿嚕皮!”他堂哥在內的一幫老油子見狀都笑話他,說他是白斬雞,小屁孩,一點世麵沒見過。“小南都十九了吧,還這麽純呢啊!”“哈哈哈可不是,人家和你親個嘴就把你嚇跑了,那等以後開葷的時候不直接嚇軟了!”“哎!軟不了,十九嘛,不正是那玩意兒比鑽石硬的時候,找把銼刀磨尖了都能去嘎玻璃!”一幫酒鬼哄堂大笑,林南被鬧了個大紅臉。十九歲的小男孩兒嫩得像根能掐出水的玉米芯兒,把畢生所學的髒話都使上了也沒給自己扳回一成,氣得扭頭就跑,卻“砰”一下,撞在一堵硬邦邦的人牆上。聞野就是那堵“牆”。這間酒吧他是老板,林南他們包廂點了調酒的花活,正趕上調酒師請假,聞野就拎著酒瓶自己上了。他像是剛剛睡醒,渾身上下一股慵懶的勁調兒,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的女士香煙,後腦的碎發隨意綁了個小揪兒,屈指敲了下門就進來了。被撞的林南剛想沒好氣地罵兩句,轉頭看到他時話音卻活活噎在了喉嚨裏。狀似不在意的後退了半步,其實眼神一眨不眨地盯在人身上,心髒不太自然地猛跳了一下。聞野上半身穿了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跨欄的,胳膊上的肌肉全都露在外麵,小麥色的結實手臂上能清晰地看到兩條跳動的青筋。林南的視線順著那條青筋一路滑到他凸出的腕骨,再下麵是被酒水沾的濕淋淋的手指,林南目光定住時正好有一滴橙黃的酒珠從他的指根流下來。“啪”一下砸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