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枯樹精是何等的強大,我沒有任何概念,反正它在我的心裏,就是深不可測。


    活的年歲,更是難以清數。


    就是這麽一個強大的存在,卻被此人如此輕視。


    稱呼其為老枯木,還一番威脅,要將其拎出來燒柴煮茶。簡直不給任何的麵子。


    可就是這樣,也不見老枯樹精做出任何的回應,它是在默默地承受著,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過了一會兒,等我冷靜下來,終於想明白了,為何剛才老枯樹精忽然就不說話了。


    原來是這個家夥在這兒。


    是他的存在,讓老枯樹精不敢繼續說下去。隻能趕緊閉嘴。


    老枯樹精沒有反應,那神秘人也沒有再做糾纏,終於抬起頭來,看了我這邊一眼。


    我隻看到兩道晶亮的目光射在我的身上。像是要把我給完全看穿,任何的隱私在這道目光之下,都難以藏住了。


    氣勢上被完全壓製住,就好比是老鼠見到了貓。


    無論如何,內心先感受的,就是恐懼和害怕。


    我提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和強勢,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嗓子眼有些發幹,發出來的聲音有些沙啞,顯得更加沒有氣勢了。


    他回應了我一句:"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的?"我又問。


    而他回道:"我一直在這裏。"


    "一直在這裏?什麽意思?"


    "剛才你聽那棵老枯樹說了吧,一千七百多年前,黃河大亂之時,出現了三蛟食日的異象,而從那個時候,我便在這裏了,和三蛟食日一起,一直在。"


    他的聲音沙啞中卻帶著渾厚,越說越有勁兒的樣子。而且比較簡短有力,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豪爽之人。


    隻是他話裏麵的意思,我卻完全沒有聽懂。


    隻明白了一點,就是它已經在汶水河一千七百多年了,和三蛟食日在這裏的時間是一樣的。


    可我卻從不知道,河裏有這樣的一個存在。


    鬼臉菩薩像是想到了什麽,驚呼一聲:"難道是你?是你封印了三蛟食日?!"


    老枯樹精說過,三蛟食日被封印在此,難道真是這個人所做的?!


    這三蛟食日之中,蘊含著三條蛟的力量和天雷之力,豈是人力能夠做到的,我無法想象此人的強大。


    他自己回了一句:"以我的力量,還無法封印三蛟食日,所以我是以自身之力一直鎮壓著,如此它才可能在此處封存至今。直到幾個月之前,我才重新醒來,開始離開河中。"


    我心中難以抑製的激動和緊張。


    還真是有一個人做到的這一切,一千七百多年,他還是一個人嗎?哪有人能夠活的這麽久。


    我無法判斷此人的性質,更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稍稍冷靜一下。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前一段時間,汶水河的河神躲藏了起來,據說是汶水河裏出來了東西。


    這東西,莫不是指的就是此人!


    黃河走蛟,河神退避。


    乃是因為懼怕天雷的波及。


    而這一次,河神是因為懼怕這個人的強大,嚇得躲了起來,直到現在都不曾回來。


    汶水河的那條小蛇河神,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來曆。


    "你在這裏一千七百多年,還能繼續活著,那你就不是一個活人吧?"我顫顫驚驚地詢問。


    他回道:"死活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意義了,軀體和靈魂都已經被九龍拉棺帶走了。"


    軀體和靈魂都被九龍拉棺帶走了?


    這是什麽意思?


    涉及到了九龍拉棺?此人究竟是什麽來曆?又經曆過什麽呢?


    而且靈魂和軀體都沒有了,那是什麽東西?


    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存在。


    這時候,他忽然感應到了什麽,驚"咦"了一聲。


    "咦…"


    瞬間。我都沒有看到怎麽回事。


    他赫然出現在了我的背後,我想要回頭抵抗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完全動不了了。


    鬼臉菩薩同樣動彈不得。


    而他沒有傷害我,隻是將我背上的衣服拉扯了下來。


    "還有一件寶衣。莫不是傳說中洛神的碧水金縷衣?真是有些門道…"


    他看出了碧水金縷衣的來曆。


    我尤其注意到,他用了"傳說中"這個詞,也就說明,這個人活在一千七百多年前,但和曾經的洛神相比,還是屬於後輩。


    而葫蘆蟲比它活的還久遠,說不定能夠看出它的來頭。


    可惜現在我被控住了,也不能和葫蘆蟲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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