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天機自然就結伴而行了,共同追隨著九龍拉棺而前進。


    九龍拉棺倒依舊沒有變化。


    無論有多少人在看它,也無論有多少人試圖試探,它都以一種不變的速度,慢慢的在河麵上行進。


    來的人都是大佬,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甚至更久的人物,哪一個也都是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對自己的性命格外重視。


    也沒有誰敢直接下水,都是在岸上觀看。


    也是在等待著,看誰第一個下去,要死也要先死那個出頭鳥。


    這九龍拉棺的機緣和福禍,是天命難測。


    莫天機問我:"九龍拉棺是如何出現的?有什麽異常情況嗎?"


    我道:"不知道它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也沒有看到什麽異常,我也是跟隨著眾人過來的,現在都隻是猜測著呢。"


    關於九龍拉棺的黑棺打開這件事情,我並沒有透漏。


    因為我還不能夠肯定,是不是真的和小九沒有關係。


    莫天機也沒有懷疑,畢竟九龍拉棺現在很平靜,要是真有什麽異常,這兒這麽多的人,早就炸開鍋了。


    本來沒有誰注意到我,很快有了莫天機的加入,就開始被人所關注了。


    畢竟他這個老家夥實在太顯眼了。


    一身白衣,整個人尤為特殊。任誰都是第一眼看到他。


    莫天機年紀很大,此時很多人都是他的晚輩,不過他的名聲在外,見過他的人也都記起了他就是莫家的老祖。


    再加上如今藥門的變故,很有可能莫天機馬上就是藥門的掌舵,自然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我跟在他身邊。就更是如此了。


    一個年輕的後輩,與他同行,並且相互都很客氣。


    很快,我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陳平安。


    這個名字在兩岸的人群中,一時間傳了開來,不少人都往這邊投以目光。


    有人還親自過來和莫天機打招呼,期間也和我搭了話,想要試探我和莫天機之間的關係。


    莫天機聽出對方的意思,毫無顧忌地回了句。


    "我們莫家和陳平安小友的誤會已經解開了,現在我們雙方關係很好,我也是將陳小友當成自己的孫子。日後呢,還請道友能夠多多關照。"


    那個過來趁機打聽消息的人,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趕緊點頭答應,沒再多說,快步走開了。


    大家聚在一塊兒,消息一分鍾之內就傳遍了。


    陳平安和莫家關係交好,現在莫天機就是陳平安的靠山,他們已經聯合在一起了。至於原因,誰也說不清楚。


    反正就是把我們兩者綁在了一塊兒。


    在這種情況之下,更多人表現出來了忌憚,對莫天機和莫家所代表的勢力而忌憚。


    不過,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陳平安!"


    來者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身上穿著灰布衣服,兩個眼睛就好像妖精的眼睛,不是正常眼睛的顏色,身上帶著殺氣,一股詭異的氣息鎖定住了我。


    我心中一動,不由得將手握在了分水劍之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個時候。莫天機對來人喚道:"你這個吳老怪,氣衝衝的是什麽意思呀,咱們這麽多年不見麵了,你也不和我道聲好。"


    聽到此話,我心裏莫名一動,隱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我曾經殺過一個人,外號為"小怪",而我聽說他說過,他的父親,名為吳千南,被稱作吳老怪,以前也是道上的一號人物。


    現在吳老怪來找我,肯定是報仇的。


    吳老怪看到莫天機,還是稍稍收斂了氣息,不敢太過於放肆。


    "莫兄,老怪我不是衝你,而是來找陳平安的。他殺了我兒子,今天被我碰上了,一定取了他的腦袋,給我兒子報仇。"


    莫天機有些驚訝,看了我一眼,隨後沉聲道:"哦,陳小友殺了小怪,他們之間沒有什麽仇怨吧,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


    我說道:"當初,是他自己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這種事,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吳千南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抹黑氣籠罩住手臂。頓時扣成爪子,徑直衝我抓過來。


    速度快到變成一個殘影,隻能夠聽到手臂上傳來的破空聲。


    我沒有出手,旁邊的鬼臉菩薩也沒有動手。


    在我前麵的莫天機,伸出手來,將吳千南的手爪給抓住了,讓他停了下來。


    這一招就可以看出來,莫天機的道行,絕對在吳千南之上,他們就算是同輩之人,實力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吳老怪,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家那個小怪不在了,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可在咱們道上混的,這種生死之事也能夠看開了吧。"


    "現在陳小友是我關照著,你就當是賣我一個麵子,將這一頁翻過去吧,不要再找他尋仇了。"


    莫天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讓吳千南稍稍一怔。


    他沒有想到,莫天機會為了我與他作對,甚至出手攔住他。


    "莫兄,我敬你是個老大哥,咱們之間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殺子之仇不得不報。也請莫兄能夠賣我一個麵子。"


    吳千南的雙眼變得血紅,臉色的表情也有些猙獰,像是魔怔了似的。


    畢竟是死了兒子,心情能夠理解。


    罕少有人會像莫天機這般,不把自己的兒孫看的太重,心中隻有自己和莫家。


    莫天機手上用力。猛地往後推了一下吳千南,讓他退了好幾步。


    "今天隻要我在這兒,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陳平安,若是吳老怪你執意要動手,那就讓我來陪你吧,你也別欺負一個後輩。"


    "莫天機!"吳千南咬著牙,念著莫天機的名字,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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