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現代社會,崇尚的是科學。


    黃河道上的陰陽力量,是見不得光的,也不能夠在人前展示。


    因為古代在人前展示這種非科學的力量,會被人當做是神跡,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但是現在的人,會想到去探索,利用科學和儀器搞清楚其中的隱秘。


    這樣會讓很多事情曝光。


    無論是對正常的社會來說,還是對黃河道上來說,這都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離開,不能夠被人發現。


    我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在遠處一直看熱鬧的那夥人。


    原本他們也是來抓我的,搞出來的動靜還不小,若非是莫家人前來報信,我都想不到他們會這樣前來。


    不過此時也沒有時間去追究他們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這些人一個個都驚醒了,不敢和我對視,紛紛低頭或者瞥向遠處。


    但攝於我的威勢,還沒有離開,似乎是等我宣判,之後他們再做打算。


    我沉聲說了一句:“你們今日來圍捕我,其中有那暗中之人的原因,但也有你們自己的私心。不過看在同為道友的份上,我也不想為九龍拉棺的混亂再添殺機,就暫時放你們一馬。”


    “你們可以離開,不過若是日後再來尋我的是非,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了。”


    “滾吧!”


    頓時,這夥人像是得到了赦免,立刻拱手感謝,迅速離開了。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一大群人就跑沒了影。


    屍門的弟子還在,這也是一大夥人,他們沒有薛恥的命令,不敢離開這裏。


    我看了他們一眼,先開口詢問了一句:“薛恥,屍門的掌舵,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前輩。咱們是第一次見麵,我很好奇你為何對我特殊對待,聽聞我陳家的祖上也是撈屍人,和屍門是有什麽關係嗎?”


    薛恥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又看了展梟一眼,帶著疑問的神色。


    展梟隨即說道:“陳家的事情,有該告訴他的人的告訴他,現在他不知道我也不敢說,你最好也是別說了。”


    這話是對薛恥的提醒。


    薛恥也不傻,他隱隱聽說了展梟話裏麵的意思,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沉思了片刻,對我說了句:“屍門和陳家之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陳道友,你是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日後屍門不會主動和你為敵,你盡管放心吧。”


    “咱們後會有期!”


    隨即,又揮了揮手,命令道。


    “咱們回去,小心一點,把尾巴都處理幹淨,別被人給看出什麽了。”


    屍門弟子答應一聲,處理了地麵上的痕跡,隨即便離開了這兒。


    他們走的時候,非常有規則,並沒有一起離開,而是三三兩兩的離開,這樣不引人注目。


    另外那些死去弟子的屍體,也被他們以特殊的撈屍之法攜帶著,看上去就好像扶了一個人,一點都不會被人懷疑。


    所有人都走光了,好像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鱗片,那鱗片還在,並沒有變成印記,關於這個我還有很多問題,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趁著沒有人注意,我們也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藥夢對我可謂是充滿了膜拜。


    她對我的了解,僅僅是維持在幫助大姑娘去搶奪肉靈芝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道行很低,幾乎都需要她的照拂。


    後來那一次失去理智,倒是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完全不是自己的。


    藥夢也能夠看出來我當時是魔怔了,並未將其當做我的實力。


    這一次施展出手段來,她才算是見識到我的強大。


    真是把我的形象,直接從平地提升到了山之巔峰。


    她看我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星光,就好像小女孩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樣。


    最後,我被她看的實在不自在,才說了一句:“我的藥大掌舵,你這樣看我是什麽意思,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直接說道:“陳平安,你真的好厲害。”


    “道行不怎麽強,甚至都還不如我,可你所施展出來的實力,卻遠遠超出了你的道行。你身上還藏著各種秘密,一個大葫蘆,還有長滿了鱗片的手臂,這些都是什麽呀,你能不能讓我把你解刨開看看呀。”


    我聽到這話,頓時一陣頭大。


    “我又不是小白兔,還讓你解刨開?你還是老老實實走路吧,別盯著我看了。”


    藥夢還不放棄,搖著腦袋說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你身上的秘密,否則我會徹夜難眠的。”


    “另外,我現在越看你越覺得好看,你說…我會不會像人們常說的那樣,是看上你了吧…”


    這女孩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以前接觸不多的時候,隻覺得她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


    如今相處的多了,才知道她不僅僅是未經世事,而是腦袋裏麵真的缺根筋的樣子,就是一張白紙。


    對於什麽都是持有美好的態度。


    我越發覺得莫家能夠推翻藥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藥夢的小白兔。


    若是她能有點心機,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對於她說的這句話,不等我開口回應呢,後麵跟著的大姑娘,就著急了。


    她猛地拉住了自己的師傅。


    “師傅,你說什麽呢?!”


    大姑娘可是一直在世俗中行走的,對於人事也是有著很深的理解,更知道這男女之事的重要性。


    現在藥夢所說的話,實在太不合適了。


    和她的身份不符,也和我們的關係不符。


    另外,我有自己的妻子,對於小九,我的內心是深深地愛慕,除了她之外,我還真的沒有看上其他的女人。


    論美貌,小九是我見過最美的,沒有之一。


    論氣質,小九可以作為賢妻良母,也可以是天下無雙,每一個都是讓人著迷的。


    所以,我對於藥夢,僅僅是朋友的想法。


    順著大姑娘的話,我也為自己說了一句。


    “藥夢,我們兩個是朋友,另外我也有妻子了,你可別對我有什麽想法啊。”


    藥夢看了大姑娘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可能她也覺得不太合適了。


    嘟著嘴巴,很是不情願地說了句:“好了,我知道了!”


    就這樣,我們略有些尷尬的走了一段路,路上也沒有人說話,走的十分安靜。


    現在沒有明確的目標,剛才又經曆了一番亂戰,需要有時間休息一下。


    我們便找了一家旅館,暫且住了下來。


    住下之後,我讓藥夢和大姑娘住在一間,我和展梟住了一間。


    不過,藥夢一定要給我療傷,非跟著我和展梟去了一間房,用她的話說,反正我們又不脫衣服睡覺,跟著我們在房間裏麵,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藥夢心智很白,不過這藥門的秘術,學的也的確是精湛。


    要比大姑娘強大不少呢。


    她給我治療的時候,無論是手法還是效果,都要十分的好。


    比之大姑娘的時候,要更讓我感覺到舒服。


    趁著藥夢給我療傷,我也沒有閑著,而是先向展梟詢問了一些情況。


    將手掌遞到他的麵前。


    “這是逆鱗?什麽的逆鱗?我隻聽說過龍有逆鱗,而九龍拉棺的巨蛇當時也被稱作龍,應該是九龍拉棺的巨蛇逆鱗?”


    這是我自己的猜測。


    展梟看了我一眼,知道有些事情瞞著也沒有意義了。


    便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是九龍拉棺的巨蛇的逆鱗,也是那上一次九龍拉棺消隕之後,唯一存在留下來的實體東西。”


    “他給我這個東西,是為了什麽?”我又問。


    展梟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本來我以為他給你這枚逆鱗,是想讓你增強自身的力量,或者是完善體內的九龍拉棺巨蛇之力,並不知道它竟然會讓你擁有巨蛇之力,還變化出來了龍爪一樣的狀態。”


    他既然這樣說,肯定是不知道的,也不會對我說謊。


    展梟表現出來的疑惑,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是他這樣的人,也不屑於說謊。


    我又問:“我身上究竟是有什麽秘密?陳家難道真的有妖人血脈?還是當年陳家為後人的血脈動了手腳?”


    展梟依舊是搖頭:“我隻知道一些大體情況,說不明白,具體情況他日後肯定會告訴你的,你不必著急想要知道。”


    “都已經出現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現在幾乎能夠肯定,那個汶水河裏麵出來的人,就是姓陳吧,是我們陳家的先祖?!”


    這話,我雖帶著點問語,可更多的確實一種肯定。


    若非是陳家的人,又怎麽可能完全圍繞著我轉,又知道我身上的這麽多秘密。


    原本的猜測,經過越來越多的事情,幾乎可以肯定了。


    展梟沉默不語。


    我也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麽,心裏麵卻幾乎斷定了這個猜測。


    隨即,我又沉聲說道:“行了,關於我的情況,你不說就算了,就讓我自己瞎猜吧。”


    “不過,咱們就再說說剛才子家那些人吧,他們應該也是那種隱世在黃河之中的家族吧。我對他們是殷商王室的事情很好奇,以前沒有聽說過,你能給我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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