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大富不怕困難!本周無榜單,為了衝衝數據,請大家多多留下評論,以及多多投喂海星吧(親媽生薑太郎女士攜大富風哥兩位兒子,給各位互聯網美女拜早年了!第38章 最後四十一分鍾,歸我路辭一年過兩次生日,一次和同學朋友過,另一次回老家和親戚們過。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寫著三月初,其實他是一月份生的。路辭剛出生那會兒身體特別差,小的像隻耗子,呼吸也很弱。路祖康和林詠梅每隔一會兒就得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嗝屁了,實在是可憐父母心。路辭滿月那天,大師來給他掐了命,說他八字輕,生在冬天,脈裏染寒,有早夭的征兆。破解方法也很容易,把生日從冬天改到春天就完事兒了,戶口本上一寫,社會主義大紅章子一蓋,什麽妖魔鬼怪都退退退。不過路辭到底是一月出生的,按他們農村老家習慣,生日還是得在出生這天正式過。今天既是十八歲成年生日,又是球隊拿獎的大好日子,簡直就是雙喜臨門。林詠梅在家裏為小兒子精心打扮了一番,給路辭穿了一件紅色毛衣,又往他腦門上夾了個紅色發卡,連紮小辮兒的皮筋都換成了紅色的。“好了,”林詠梅往他脖子上戴了一條白色毛絨圍巾,揉了揉路辭臉蛋,親昵地說,“媽媽的小寶貝兒,真好看,真可愛,像個小福娃!”路辭喜滋滋,對著穿衣鏡前後左右臭美了一通,問道:“媽,是不是太紅啦?”“今天我們家小寶貝十八歲,紅點兒怎麽了?”林詠梅說,“多喜慶啊。”路易叼著個蘋果溜達過來,路辭朝他顯擺:“哥,你看我像小福娃嗎?”“我看你像猴子屁股,”路易揪他耳朵,取消道,“山丹丹的那個屁股開花紅豔豔。”“路小富!”路辭踹他哥,“我要是個屁股,那你就是個屁,我把你給放了!”兩兄弟鬧了會兒,路祖康在樓下喊:“路大富,好了沒,出門了。”“來啦!”路辭飛跑下樓,“來了來了!”“哎喲你媽給你穿的什麽啊,”路祖康不忍直視,非常嫌棄,“紅得晃眼睛!”路辭還得意呢:“我媽說我像小福娃。”路祖康抄起車鑰匙:“你還小福娃,撐死是個招財貓。”“我媽還說了,你眼光不行,土大款一個,沒有審美。”路辭嘻嘻笑。“臭小子!”路祖康敲他腦袋,“再嗶嗶就自己走路去!”路辭穿上羽絨外套,整個人裹得像隻北極熊:“那我就凍死嘍!”“福娃凍不死。”路祖康說,“把大門開了,我去開車。”路祖康現在進進出出都有司機接送,但每年妻子和兩個兒子過生日的時候,他都堅持親自開車。他是個大老粗,沒什麽文化,不懂那些時髦的儀式感,但老婆兒子生日嘛,是天大的事。要包最好的酒店,準備最好的禮物,布置最體麵的排場,當然也得開最名貴的車。於是,當路祖康七位數的跑車在酒店門口停下,見慣了豪車的禮賓服務生都目瞪口呆。路辭裹著圍巾下了車,被寒氣凍得一哆嗦。路祖康搖下車窗:“快結束了打電話,我來接你。”“知道了知道了,”路辭看班群裏人都到差不多了,心早就飛了,“走了啊。”陳放問他到了沒,他回複說“到了到了”,加快腳步往裏走,剛穿過小廣場的音樂噴泉,聽到有人喊他:“路辭。”路辭循聲扭頭望去,黑黢黢的花壇邊上站著個人,個子很高,腿很長,一隻手插著褲兜,另一隻手指間夾著一點火光,正在抽煙。“季時風!”路辭興高采烈地喚了一聲,撒腿跑了過去,“你怎麽在這兒啊,你來多久了,這裏多黑啊,你怎麽不上去呀,我看陳放他們都到了。你是不是在等我啊?”“抽根煙。”季時風撣了撣煙灰,“剛到。”路辭“哦”了一聲,咕噥說:“我還以為你等我呢。”但凡他細心點兒,就會發現季時風身後的吸煙柱上已經掐了五六個煙頭,顯然不是剛到。“等你幹嘛,這麽冷的天。”季時風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季時風指尖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不熏,很好聞。路辭吸了吸鼻子,有點兒不自在地說:“你剛才怎麽喊我‘路辭’,不喊我原名兒了,怪不習慣的。”“今天你生日,”季時風笑了一聲,“不惹你不痛快。”路辭仰著頭看他,眼神很是驚喜:“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的?”難道季時風還在暗地裏偷偷關心他?“剛知道,陳放說的。”季時風說,“沒給你準備禮物。”“不用禮物不用禮物,”路辭連忙搖頭,想起話說三遍才是強調,於是又補了句,“你不用給我準備什麽禮物的!”他穿著蓬鬆的白色羽絨衣,白色毛圍巾裹著下巴,襯得臉特別小,就巴掌點兒大。昏暗路燈照射下,路辭像個毛茸茸的小動物,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清亮。“別人都給你準備了,就我沒有,怎麽辦?”季時風看著他。“那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啊,”路辭無所謂地說,“再說了,我又不在意禮物不禮物的。我這麽有錢,我不要禮物。”季時風吸了一口煙,低聲說:“我在意。”路辭沒聽出什麽不對勁,樂樂嗬嗬地說:“你加入籃球隊,還帶著我們班拿了獎,這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啦。”季時風沒忍住笑了下:“那不夠,忒虛了。”路辭急了,季時風估計是擔心等會兒別人有禮物送他沒有,怕丟臉,這人怎麽這麽要麵子啊!他抬手去搶季時風的煙:“要不你煙分我抽一口,就當慶祝我成年了。”“嘖,”季時風舉起手臂,警告似地眯了眯眼,“路大富,別得寸進尺啊。”路辭撇嘴,悻悻道:“剛還說今天不惹我不痛快呢。”“上去了。”季時風邁開腿。路辭屁顛屁顛走在他旁邊,臭美道:“季時風,你有沒有覺得我今天不一樣啊?”季時風瞥他一眼,紅皮筋紅發卡,看著又傻冒又可愛。“什麽不一樣?”季時風說。“你看這個,”路辭從羽絨服袖口裏扯出一截紅彤彤的毛衣袖子,顯擺說,“我媽說我像個福娃,特好看!”季時風:“路大富,好看的人一般不說自己好看。”路辭不屑:“那叫虛偽,你說好看的人能不知道自己好看嗎?我每天早上照鏡子都覺得自己特別帥。”“……”季時風無語了,“你能不能謙虛點兒?”路辭還有點兒犯愁:“我有時候也挺煩惱,你說我以後找媳婦兒,我都擔心她看上的不是我這個人。”季時風以為路辭下一句話要說“我擔心她看上我的錢”,畢竟有錢人都有這苦惱。沒想到路辭緊接著說:“她很有可能隻喜歡我這張臉。”神情很嚴肅,模樣很認真。季時風嗤笑:“少得瑟。”這家酒店星級很高,內部裝潢處處透著奢華,還沒進大廳,穿著西裝的服務生就殷勤且周到地迎了上來。“兩位先生,我幫二位把外套放到掛燙間?”季時風從沒有踏足過這樣的地方,麵對這樣的服務方式有些不適,剛要拒絕,就聽見路辭清清脆脆的聲音:“不用不用,我現在不脫,我外套裏麵有秘密。”服務生為他們刷了電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顯然是不知道怎麽接話比較合適。電梯裏,路辭嘿嘿樂,對服務生神神秘秘地說:“哥,不瞞你說,其實我是個福娃。”“哇,是嗎?”這樣的交流明顯已經超出了服務生的專業範疇,他笑容有點僵硬了。季時風靠著牆,低低笑出了聲,方才那一點拘謹和不適感瞬間蕩然無存。他看著正對著電梯裏的鏡子擺弄發型的路辭,忽然覺得路大富還挺神。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卻沒有丁點少爺架子,倒黴蛋真是個寶貝蛋子。有路辭在的場合總是特別開心又熱鬧,班裏人就沒有不稀罕他的,圍著他鬧了一整晚。大家為路辭唱生日歌,路辭戴著王冠樣式的生日帽,閉著眼睛站在三層蛋糕前許願,燭光映出他鴉羽般的睫毛,好看得像童話裏走出來的小王子。季時風站在人群最外麵,視線始終定格在路辭臉上,看他吹蠟燭,看他切蛋糕,又看他被陳放糊了一臉奶油。時間也不早了,路辭被起哄喝了點啤酒,有點兒犯暈乎,在廳裏轉了一圈,沒看見季時風。“放兒,”他拽住剛從廁所回來的陳放,“你看見季時風了嗎?”陳放也喝多了,大著舌頭說:“在樓、樓下吹風呢吧,剛看見他在後麵花園,嗝兒”“靠,滾邊去,臭死了!”路辭踹開陳放,“我去找季時風。”他坐電梯下了樓,到後門邊的小花園瞅了瞅,果然看見了季時風。“季”路辭還沒喊出聲,話音一頓,怎麽悠悠也在?他看見季時風和悠悠麵對麵說著話,天太黑了,看不見兩個人是什麽表情。路辭忽然忐忑極了,頒獎台上兩個人捧著花並肩而立的一幕又出現在了腦海裏。路辭惴惴不安地想他們在說什麽呀,怎麽單獨出來說悄悄話呢,悠悠好像抹了抹眼角,悠悠哭了嗎?好想直接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