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誰都不能害小青蛙,不然訛你八萬八。霍北行拿過教練送過來的毛巾沒有理會,低頭笑著對安一說:“老婆,我們去更衣室吧。”然而垂眸就瞧見,安一有些顫動的眼眸。霍北行愣了下,傻乎乎地盯著安一瞧。等兩人進了休息室,霍北行抬手脫下身上的運動體恤,安一呆呆地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不敢回頭去看。霍北行有些疑惑地邁步走過來,俯身靠近,手臂收攏,沒有碰到對方,但卻將將安一攏在自己的範圍內,沒有給對方活動的範圍。他的呼吸幾乎是打在安一臉上,“老婆。”霍北行開口,兩人距離極近,再往前對方鼻尖都要戳他臉上,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他的眼睫撲閃了下。安一如夢初醒:“啊?”霍北行看著他,問道:“你是怕我打你嗎?”安一心口頓時一跳,想起了對方在擂台上的表現,說不怕是假的,畢竟兩人打架的頻率幾乎一天一次,要是對方一個不小心,小青蛙就要去南天門報道了,但這麽說對方一定會傷心,然而還沒等安一借口想好,就聽對方繼續道。“我不會打你的。”霍北行目光真誠,輕聲對安一說:“我最喜歡你了,不打你。”像似在哄小孩一樣。說著怕安一不信,又強調了一次,“你對我好,我不打你。”對他好,就不會打他。安一想問問以後的保命符:“怎麽樣才算對你好。”霍北行燦爛一笑:“給我生十個孩子。”安一:)不活也罷。俺是絕對不會給你生孩子的!!!突然就生死看淡了。其實剛才的害怕也隻是對那種格鬥方式的凶殘覺得害怕,霍北行要是真想打他,當初在遊泳池就下手了,他隻是覺得這樣的項目太危險了。而對方口中的喜歡,安一也歸類到了五歲孩童對朋友單純的喜愛,畢竟小孩子心智的喜歡是最純粹的,單純的喜歡和他玩。看著霍北行解開繃帶後,骨關節有些微微泛紫的手,安一抿了抿唇,看著挺疼的。“你是每周散打課都要和人打擂嗎?”霍北行不會說謊:“有時會,有時不會。”說完目光探究地看著安一麵上的神情,“老婆,你不喜歡嗎?”安一沒有說不喜歡,畢竟霍家給霍北行報了搏擊的課程,就是讓對方用來防身,他要是不希望對方學,以後對方遇到危險,難道是他扔出去防身???安一沒有反對,隻是這樣的格鬥術,在他的認知裏太危險了。霍北行:“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以後不打了。”安一趕忙擺手:“不用,你好好學,隻要不在外麵亂打架就行。”霍北行默默記下,“好。”安一不想再聊打架和搏擊,開始轉移話題,把給霍北行買的玫瑰花遞了過去,“給你的。”霍北行接過,依然不忘那部瑪麗蘇神劇的台詞:“老婆,謝謝你讓我第一次看見玫瑰花。”安一:……花園裏開的那一片難道是月季嗎。他現在還猶然記得,初見那片玫瑰時,差點沒被霍北行拿水管澆死。但也沒忘今天出去工作獲得的戰利品,適合五到十歲兒童玩的塑料戒指,霍北行剛好合適。安一將戒指從口袋裏拿出來,讓霍北行看。很顯然戒指一出場,就把霍北行的目光從真玫瑰上吸引了過來。真玫瑰:呸!霍北行眼神向往,臉上寫滿了兩個字。想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安一,羞澀問道:“老婆,這是給我的嗎?”他看電視劇裏,男主角跟女主角求婚都是用戒指的,他老婆現在手裏拿的戒指一定比電視劇裏的好,看起來就價值連城,還帶花呢。戒指:零售價4元。玫瑰花戒指,猛男見了都說愛!安一點了點頭,看著對方驚喜的表情,嘴角也不自覺帶上了笑意,這樣的行為在對方認知裏,應該是算對對方好吧。安一將戒指送到對方麵前:“喜歡嗎?”霍北行沒有猶豫:“喜歡。”安一:“那戴上看看吧。”安一拿起霍北行一隻手,拿著玫瑰花戒指對著無名指就要往上戴,然後剛前進一厘米就被攔住了去路。笑死,根本戴不進去。最後勉勉強強戴在無名指指甲的中部,戒指瞬間變美甲。但霍北行絲毫不在意,美滋滋地盯著手上的戒指看。好像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一樣,一個激動,抱起安一在寬敞的更衣室裏轉了幾圈。霍北行:“我會好好保存的。”被勒得喘不上氣的安一:“唧……”在手指頭上戴了一會,怕戒指不牢固丟在哪裏找不著,霍北行十分寶貝的把戒指拿下來放進了運動包的夾層裏,換好衣服,和人一起出了體育館。司機見兩人出來,下車幫兩人拉開車門。等安一和霍北行都上車後,這才回到駕駛位,“少爺,是回家嗎?”霍北行:“不,去豬店。”安一:???豬店?那是什麽店,養豬的店?他隻聽過貓咖,難道還有豬咖這種東西?小青蛙: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司機沒有多大反應,根據霍北行口中的豬店,心領神會的將兩人載到市中心一家高奢的珠寶店。安一仰著腦瓜看著眼前奢華的珠寶店大門。這就是霍北行口中所說的豬店……,很真實富貴迷人眼啊。安一不解,扭頭看向霍北行:“來這裏做什麽?”霍北行拉著人下車:“買戒指。”現在隻有他一個人有戒指,老婆手上空蕩蕩的,那怎麽行。他有的,老婆也得有才行。霍北行傻了之後,朱淑心疼兒子,幾乎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看霍北行,但對方心智不成熟,朱淑也實在不想再過拿著激光劍和對方互砍的日子,所以每次過來看他,都以各種理由拉著霍北行跟她出去逛街,哪怕霍北行臭著臉,嘴上說不喜歡逛街,但她也依然覺得對方開心。笑死,全天下小孩的心願,不都是讓媽媽開心嗎。朱淑:滿足你。逛街的同時也算是給霍北行啟蒙了,不然想吃糖不知道去哪裏買,買到老鼠藥怎麽辦,逛街次數多了,霍北行也自然知道哪裏都賣什麽。安一頭一次來這麽高端的地方有些局促,霍北行拉著他大步走了進去。迎接的服務人員瞧了,忙麵上帶著笑臉將兩人迎了進去。霍北行之前和朱淑來過不少次,老熟人了,人很質樸,兩個字概括,有錢。“先生,請問有什麽能幫助您們二位的?”霍北行目的直接,“買戒指。”服務人員帶著兩人走到珠寶戒指的展櫃前,語調熱情:“都可以試戴的。”安一看著展示台上琳琅滿目的珠寶和戒指,一時間差點沒被閃瞎眼。霍北行則低頭認認真真地挑了起來。隨後指了指,讓店員拿了十款出來,輪番讓安一試戴。安一坐在貴賓椅上,從來沒有覺得手指頭如此沉重過,看著一旁的價格牌,瞬間倒吸了一口氣。淦!一套房,怪不得這麽沉。等都試戴過後,服務人員在一旁詢問:“先生挑的都是當下熱門的新款,有幾枚的寶石都是本店唯一獨有的,僅此一枚,請問先生想挑哪一款。”霍北行:“都要。”店員:???安一:???安一立即開口,“不用了。”一個也不用,他看看就行了,把十套房戴手上,這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店員看著那些戒指,可不是小價錢,也跟著勸說,“先生,十枚會不會太多了。”“不會啊。”霍北行拿起安一的雙手:“我老婆正好十根手指。”“……”你小子,數學真好。霍北行帶著安一離開時,店長帶著各大員工在門前九十度鞠躬,氣從丹田,誌聲合一:“感謝您的光臨!!!”這踏馬哪是顧客,這踏馬是財神爺。